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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恋爱宝贝2-如果·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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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典知道她所谓的《长生不老图》就是他心之向往的真品了。不禁一阵激动。    
莫丹青带韩典上了楼。楼上有三间房,一间是卧室,一间是莫丹青的画室,还有一间没有门的房间,在装门的横梁上挂了一道彩色珠帘权当门,很是有几分闺阁雅趣。莫丹青带韩典进了这间房。一进去着实让韩典吃了一惊。里面四个画柜,全部塞满一筒筒白色画卷,墙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也挂满中国古画。而这些古画不是别的,全部都是莫丹青临摹的《长生不老图》。莫丹青抽出画柜里的一卷画,平摊在桌上,缓缓打开。画中内容每露出一分,韩典的心就每揪紧一分。最后,整幅画了然无遗地展现在他眼前。画散发着淡淡的防腐药水味,这幅经历四百多年风霜的古画不过略微泛黄,几乎无丝毫损坏。真品与莫丹青的临摹品如出一辙,不细细考究恐怕也难分真伪。韩典轻轻抚摩《长生不老图》,心底泛起一股难得的柔情,那是如同寻到失散多年的亲骨肉一般的感情。他的眼眶逐渐泛红,潮湿。莫丹青微眯一双看不清思想的眼睛,打量着韩典。    
韩先生果真对这幅画情有独钟?    
韩典叹口气:我非爱画之人,这画却如我所作。    
莫丹青沉默半晌,说:那我就将这幅画送给你。    
韩典一惊。从没遇过这样豪爽大方的女子!莫丹青轻笑:或许正如你所言,这画本就属于你的呢。    
韩典没有作声。他的视线落在画中少女身上。那少女的眼珠仿佛忽地转了两转,巧笑倩兮。这一笑,竟与莫丹青一模一样。        
晚上,韩典抱着莫丹青送他的画失眠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如同前世强烈力量在这些日子得到释放,搅得他陷入茫惑的无边海洋。他是那样理性的人,从来就不信什么轮回之说,自从得到了《长生不老图》,性格却仿佛渐渐改变,好像另一个灵魂附在了他身上。他惟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幅画,莫丹青,一定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这里,韩典脑中又浮现出莫丹青的影子。那么一个神秘如精灵般的女子,一个孑然一身住在城郊画画的古典女子。那样的身姿,那样的容颜,那样的笑,以及那些一举一动,那杯他未喝的散着热气的普洱,真的曾经见过。真的。    
恍惚间,电话铃响了。是小佳。她的声音很不满:你今天一天跑哪去了?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了。韩典犹豫了会儿说:没什么,一个同事有点事找我帮忙。这是谈恋爱以来第一次对小佳撒谎。为了一幅奇怪的画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人。小佳的语气温和了许多,也没细加追问:喔,你要我给你买的画框我已经买了,明天你来拿啊。韩典忙说:再帮我买一个吧。    
第二天,韩典跟小佳把画框搬回了家。韩典小心翼翼把两张画分别装进两个画框。小佳在一旁不解:你百年不买这些东西,一买就买两张一模一样的干吗啊。韩典笑了笑,没说话。一会儿,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小佳,你是学历史的吧,你看看这画到底表达了什么涵义。    
小佳莫名望他一眼,捧起画,边看边说:你说这画是泰昌年间所绘,也就是17世纪20年代的光宗朱常洛时候。明朝末代帝皇都热衷于炼丹制药换取长生不死,以至于上行下效。这画上庭院豪华气派,又奴仆成群,想必是有权有势的官宦府邸请巫师跳大神祈福。    
韩典嘘口气,又问:那,这幅画是怎样流传下来的呢?    
小佳说:《长生不老图》并无具名,也不是名家作品,可能是有钱人家豢养的画匠画的吧。这画画工倒还精致,但也不至于让你魂不守舍追根究底吧。    
韩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小佳不会明白自己的感受。因为他觉得自己要讲的,好像是另一个时代的事情。    
这天晚上,韩典又做梦了。这次,是完整的情节。    
他看到有着和莫丹青一样脸蛋的画中女子手持罗帕,踏着轻盈的步子浅笑着向自己走来。一派弱柳扶风的美态。梦里的他突然萌生作画的欲望。少女嫣然一笑,朝他微启朱唇,喊出一个名字。韩典没听清,他走近想仔细询问,那少女却顽皮地扭过身子就走!韩典一心急,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女子,大喊:盈姣!    
天地一片浑浊,飞沙走石。他心急如焚地从梦中醒来,大汗淋漓。呼吸平稳后,却有无比想要见莫丹青的欲望。他抓起身边的电话,却马上又颓然放下。寂寞诡异的午夜作了一个神秘的梦而去找一个陌生女子诉说衷情。这算什么?    
白天,韩典见到清晨的太阳,又有了找莫丹青的勇气。阳光是多么好的东西,赐予人胆量与自信。莫丹青在接到韩典电话时声音听起来有些震颤。但这些韩典是没听出来的。因为他自己已经够激动了。他约莫丹青吃饭,想报答她给予他的画。一顿饭的价值怎比得上一幅《长生不老图》真品呢。明眼人一看就会看出男人在这种时候的醉翁之意。挂上电话,韩典蓦然想起小佳。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份愧疚与自责,但到底填平不了赴会的兴奋。    
傍晚在默兰茶阁门外,韩典看见了戴着顶白色太阳帽微低着脑袋的莫丹青。走近看,莫丹青穿一件米白色亚麻短袖衬衣,裤脚开得有些大的同色亚麻长裤。见到韩典,她把帽檐微微向上抬了抬。韩典没想到莫丹青来得会比他还早,以为手表慢了,忙说:对不起我迟到了。莫丹青有些受惊似的:不,你是准时到的,我来早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阁。韩典边走边想着,如今竟然还有这样漂亮又不恃宠生骄的女子,难得呀。    
找了个临窗位置,韩典与莫丹青相对而坐。韩典暗自观察莫丹青,感觉她并不是经常出门,在公众场合的举止反倒没有在家中落落大方,而显得有点尴尬与陌生。    
莫丹青问:为什么会选茶馆?韩典道:莫小姐的气质适合啊。服务员过来了,端来一壶沏得还在翻响的普洱。两个人一人面前一杯。浓郁的香气在周围弥漫。你,不是不喝茶吗?莫丹青抬眼问道。唔,尝试吧。韩典笑。他惊奇地意识到自己心里在狂热地说:我愿意为你品一生一世茶啊。他不明白自己怎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轻轻捂住胸口,仿佛生怕那个声音会蹦出来。莫丹青一双温厚的眼睛恍然间变得犀利而深邃。她定定看着韩典。似乎已然明了面前男人的所有想法。一男一女坐在香醇的空气中,守住历史的这一刻,守住空间的这一刻。似乎是早已失传的爱恋在这个时刻复苏。大地回春。    
华灯初上,两人出了茶阁。莫丹青缓然走在前面。韩典望着她的背影,陡然停住了脚步。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在呐喊:去,跟随她,照顾她,陪伴她吧。你不能够失去她了。于是,他彻彻底底地清楚了,明白了,他已爱上她。不是爱她的美貌,不是爱她的典雅,早在他第一眼看见她临摹的那幅《长生不老图》时,他就已经爱上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这一切,只因缘分。他韩典,命中该等的人,是她,莫丹青。    
莫丹青回头,见魂魄飞逝的韩典,轻轻靠近他。她抬起手,放在他面颊。他从来就不知还有让人感到这样舒适的嫩滑的女人的手。这轻轻的一触碰,令他仿佛历经了几个银河几个世纪。他看见莫丹青流泪了。流得很辛苦。鼻翼在颤抖。于是他情难自禁揽她入怀。    
他在心里默默说:好吧,就这样吧。    
韩典已努力使自己不去看小佳的眼睛,但仍旧闻到了潮湿。小佳哀哀问:是不是要分手?到这一刻韩典才发现自己犯有多大的错误。小佳一向乖巧伶俐,他怎能伤害她?而且他能够扪心自问真的对小佳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可他的错不是爱上莫丹青,而是没有在遇见小佳之前遇上莫丹青。小佳没有询问原因。她是在爱情上极单纯的脆弱女子。韩典心一软,为小佳拂去眼角泪水。      
他再次去了莫丹青家。那座久居世外宁谧肃静的房子。在门外,他抚弄了一下挂着的紫色风铃,听它在轻风里柔和的敲打声。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属于自己吗?还是终究只属于莫丹青一人而已?短短日子性情改变不少,但天生刻骨的责任感仍挥之不去。这一次,他感受到了那种强烈似焚的爱,却不知如何演绎。        
门开了。依旧细致的丝绸连衣裙,飘逸乌黑的秀发,古典多情的眉眼,温婉大方的举止。根本就是从画里走下的明代闺秀。小佳亦是文静的,却也是柔弱的。那片温顺是都市嘈杂中的一汪泉水,令人心怡却无法真正解渴。莫丹青却是柔里带刚,愈接触愈发觉如海洋般宽阔深邃。真正的超凡脱俗。    
韩典看见莫丹青脸上拼命掩饰的悦意,心中有些刺痛。坐在沙发上,莫丹青端来了普洱。真是奇怪,几次下来,韩典还真的爱上了普洱。不知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骨子里本身就隐藏嗜茶的因子。他呷了口,幽郁唇齿留香。望着莫丹青的身影,他问:你,今年几岁了?,莫丹青平静回答:二十四。韩典微笑:你算是女人当中会保养的了。莫丹青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惊异。韩典说: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和长生不老图的画中人物有什么关系。莫丹青轻轻一笑,我和画中人相距几百年啊。韩典盯着她的脸:那为什么你俩身姿容貌一模一样?    
莫丹青怔住了。她的眼中渐渐呈现上来巨大的悲哀。这是一种积蓄已久的忧愁。这不是一个年轻女子应有的神态。    
韩典冷静地望着她,吐出两个字:盈……姣。    
莫丹青惊得退后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典。    
对不起。我查过你。    
是那幅画让我这么做。    
你的资料除了基本信息之外别无其他。而24年前,你用另一个名字生活。直到名义上的38岁时,你在旁人眼中死亡,又以莫丹青的名字继续另一段人生。也许在这之前,你还变换过身份,重复过许多次人生。但,已经查不到了。事实上,你的年龄,谁都不知道。    
韩典站起身,直视莫丹青: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了。你是明朝人,你是画中人。你是叫盈姣,是的,我梦里就这么叫。而我,……我的前世,和你一定有什么关系。对吗?是不是?    
莫丹青的眼眶中滚落下一大串泪。是刚刚的悲哀引发的。但她却由衷而开心地笑了。韩典一阵心痛难捱,冲上前搂住她:对不起,对不起。莫丹青挣脱开来,摇摇头,认真地说:我很久没有流过泪了,也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了,梓乔。    
韩典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记。一刹那,清晰长远的记忆如海上初升旭日照亮了脑海。    
茂密的树丛。    
……爹爹断不会应承我俩之事,如何是好?    
……若你肯舍弃荣华,我愿抛开一切带你远走!    
阴郁的闺阁。    
……盈姣,明日进宫我定要为你盗得丹药为你保命!    
……梓乔不要,这要砍头的!    
……若你性命不保我绝不独活。    
……梓乔,我俩死后前世情事会全部遗忘。来生见面也会相见不相识啊。    
……那我们来生以丹青为相会凭证。《长生不老图》是我俩初识信物。下辈子我会不停作画,让盈姣见了必定想起。    
可是!韩典从幻梦中拔出,大叫:死的是梓乔,盈姣独活下来,而且想死也死不了!    
梓乔进宫作画时乘机为我盗取皇上炼丹房的长生不老药。我吃了之后身体竟果真逐渐恢复。梓乔却东窗事发被腰斩!莫丹青安静地流着泪。我按照梓乔的誓言,不断习画作画,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梓乔重逢。可,到了这一刻,我竟无法面对了。    
韩典凑近抬起莫丹青娟秀的脸,替她拭去一脸的泪珠。前生的情感已苏醒,记忆却还不完善。他的声音很是沉痛:梓乔也后悔当初让你吃长生不老药,害你一人独自守候四百年孤寂的漫漫时光。莫丹青一脸哀怨缠绵。    
来生以丹青为信物再续前缘是梓乔的意愿,却成为盈姣甩不掉的责任。韩典心疼且悔恨。此时的他已与昔时的梓乔融为一体了。不,四百余年来,梓乔的魂魄根本就是停驻在自己的身躯内等待复苏的一天。在看到《长生不老图》之前的26年生命里,甚至在他昔日的每一生一世,从来就不知道有一个女子正站在时光的风霜里痴痴守候。而到如今,他才豁然开朗,找到了归宿。那奈何桥上的一口孟婆汤终于失去了效力。      
我们有,有怎样的故事?韩典像个一个失忆者,乞求得到回忆。他要知道自己曾与眼前女子经历了怎样的爱情。    
温臻,字梓乔,明光宗年间宫廷画师。廖盈姣,当朝刑部尚书廖延长女。某日廖延为庆五十大寿请巫师祈福并邀温臻前来绘图记载当时盛况。其间,温画师与廖小姐一见钟情。廖盈姣自幼喜好丹青,与温臻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廖尚书虽敬重温臻才气,却嫌恶其孤傲难驯,于是棒打鸳鸯。盈姣相思成病,命不久。温臻借进宫为嫔妃画像之机偷取丹药,自己却被腰斩。廖府也因脱不了干系,尚书被贬官。    
莫丹青停住了。这再过千百年也不会忘怀的记忆不知每晚要在她脑海里流淌几回。而这一流淌,就淌了四百年。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韩典悲不自胜。    
莫丹青笑了。她的笑是明媚纯净的,仿佛倾诉完悲苦后已经丢弃了几百年的痛与怨。    
梓乔,你怎会有错呢。      
她一张完全得到平静的脸温和地看着韩典。韩典猛抓住她的玉手:今生让我补偿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盈姣?眼前的莫丹青渐渐模糊,似乎变成了着一身粉衣的古装少女。她依旧微笑着,动情地看这个自己为之守候天荒的男人。    
韩典一阵晕眩,瘫倒在地。        
醒来以后已是次日清晨。韩典睁开眼,躺在自家床上。闹钟指向七点五十。        
梦?不可能。那种荡气回肠的感觉依然在胸间震撼。    
他跳下床。拨通了莫丹青的电话。久无人应。觉得胸口有硬硬的东西。一摸,是封信。忙打开。上面是整齐漂亮的女性字迹。    
梓乔:    
我在普洱中加了安眠药,足够让你一夜无梦,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雁过无痕。什么都已完结。昔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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