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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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失心疯!”没好气的狠狠一掌扇过去,转过身体打算继续呼噜。
“不许!”郭骁硬般过满身疲倦的苏路,“一定要跟你说,我在这个时候突然醒过来,只想到你。”
苏路皱紧眉,痛苦的眯着酸涩的眼,看看表,清晨四点,“那是因为你身边躺着少爷我!神经!”
抓起枕头想砸死那人灭口,却突然被一阵狠劲翻过臀,郭骁压在他的后背上,舌头不停的在苏路的脖子上缠绵的吻,“跟你说不明白,就作个明白。”
“流氓想干吗?道貌岸然!”苏路恨透了这个弱势的体位,但背上的热气却让身体酥软到计较不了,只能别过头狠骂。
“医学杂志上看的,”郭骁笑得情色而诡异,指尖滑下接连的私密,一伸舌头探入苏路口中,当下封的小崽子躲也躲不开,别着脑袋直哼哼。
探求科学真理的结果,是次晨的班车上,苏路全途倒在郭骁身上呼噜到终点。
郭骁走的那个周日,他们家根本乐疯了,苏路没去凑热闹,靠在床上翻杂志,窗外不知谁家的孩子练钢琴,翻来覆去几个简单的音符弄得苏路满身烦躁,恨恨的抄起书砸空气。手机不间断的响,郭骁的短消息挤爆了收件箱。
“不许不吃早饭。”
“不许挑食。”
“不许饿肚子睡觉。”
“不许不加衣服着凉。”
“…………”
苏路满脸抽筋,正思量着等登机的人哪来这么多空的时候,又一条消息欢天喜地挤进来,“我登机,最后一条,你该出门了,否则得等晚上的末班车。”
一路恍惚,挤上校车,破天荒的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打开手机翻来覆去看那堆消息,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瞧见售票员'假设是空调车吧'横眉怒目的怵跟前,恶狠狠瞪着自己。
苏路从来就是老娘掌心捧惯了,哪受的来这些个鸟气,憋了一上午的郁闷放肆发作,“啐”地唾了一口,毫不示弱的对瞪过去。
没一会儿,苏路突地脸涨通红,猛想起自个儿没买票,以前都是郭骁负责这事,难怪售票员冒火的眼神不依不绕,自己蒙着脑袋,怎么看怎么像故意逃票,苏大班长尴尬的束手无措,逞强逞的下不来台,眼看脸皮就要烧火了。就听见身后一个救命的喷笑,“苏路你瞧我脑子,说好带你一起买票的,我给忘了。”
回眼一看,阿田满脸调侃的笑意,递过零钱,拿着票往苏路手上一赛,低笑,“果然炉灶一家子,小锅子不在,小炉子连魂都丢了。”
苏路顿时红成醉虾,结巴了半天辩不出个道理来。
郭骁周一就给寝室里挂电话,听筒里嘈嚷的杂音不断,苏路不以为然的哼哼,你少唠叨点成不成,不就一星期吗,别跟我吃了七步断肠散似的活不过明天。
日子照过,上课,吃饭,打球,自习。
原本,两人也不是黏乎的厉害,现在只不过少了在晚自修时身边那个给自己买了夜霄边吻边喂的人。
苏路憋憋嘴,有什么呀,不就一星期吗,一闪神就过去了。
这一闪神,闪到周三就宣告夭折。
晚饭全是苏路不爱吃的菜,躲在食堂角落里扒拉几勺子,怒火横生,一口不碰的全给倒光。肚子没喂饱,凌晨饿醒,狼狈的窝床上翻来覆去难受,苏路跳起床,凶猛的翻柜子,发现粮食全光了,平时郭骁每周日都会大袋小袋的拎来宿舍储备,总被苏路笑事儿妈,难道学校店里不能买啊?现在夜深人静才发现郭骁的睿智,这会儿填肚子的干点也没,给自己买宵夜的人也没,苏路满肚子饥饿化成委屈,鬼使神差翻开窗子跳出宿舍楼,直直往小屋跑。
窗外一片漆黑,苏路隐隐觉得倦意,想想自己醒来已经凌晨,现在不知折腾到几点了。
打开手机,看着时间显示,苏路整个一发呆,屏幕上隐隐映射出自己的眼睛,他憋了憋嘴,又憋了憋,有点委屈,带些妥协,“妈的,想就想了,想他又怎样了!”
挂通手机,拨号音中苏路心脏怦怦得跳,半晌,彼端的声音模糊,却那么熟悉,“……苏路?是不是苏路?”
郭骁的声音全是愉悦紧张和焦急,一下堵得苏路满腔的话开不了口,“苏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听你的声音,多说点,听你的声音。
“苏路?”
“…………”
“你他妈说话!!不许吓唬我!”
“……”苏路委屈的一憋嘴,“哇,他冤枉我想逃票!!”
“罚钱了?”
“没……阿田给垫上了……”那个委屈劲啊……
“……那就好,那就好……”郭骁擦了一把冷汗。
“还有,晚饭没个菜是人能吃的,饿得胃疼。”
“什么?不是关照不许空肚子睡觉吗!”怒气直接窜过大洋,跳出话筒掐苏路脖子,“赶紧拿钥匙去小屋,我在第二个抽屉放了点心,赶紧去。”
“……已经在了,吃好了。蛋糕太甜了,你记得下次买别的口味。
“……你他妈的!!!吓唬我好玩啊!”郭骁顿时软下神经,疲惫的松口气,“乖,再有三天,千万别闹脾气,否则我在这边还有什么奔头!”
苏路嗯了一声,心口热的要跳出来,堵了许久的话语终于不再掩盖,“郭骁,你那边几点啊?”
“晚上十点,”郭骁愣没好气,“正打算休息呢,被你吓的神经错乱。”
“十点啊……郭骁你知不知道我这边几点?”
“……让我算一下时差。”
“别啊,我告诉你,”苏路揉揉眼睛,感觉有些困意了,“凌晨四点,是凌晨四点。”
“………………苏路,”顿了顿的声音紧崩着期待,“说。”
“……我喜欢你。郭骁,糟糕透了,我喜欢你。”
恍恍惚惚,一个星期飞快而去。
苏路知道周末郭骁该回来了,但是不确定具体时间。
周六吃完午饭,苏老娘花枝招展的跟着手帕交去逛街,苏路觉着她这种去买上一大堆鲜嫩欲滴的花衣花裙却不穿的举动就和烧钱没两样。
吃着水果,正躺在床头看汽车杂志看的来劲。就听见楼下山猫子鬼叫,“苏路,苏路!”
那声音笔直打到心里最深,和那句清晨四点的喜欢,一起在藏的甜甜蜜蜜。
苏路“啊”的傻叫唤一声,整个人不假思索的跳了起来,蹦下床时差点被拖鞋绊个惨跟头。
苏家是在二楼,趴在阳台上,就和楼下的人面面相对。
阳光就是郭骁满脸的笑容。“苏路,苏路。”
苏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满心的欢喜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只能裂开了嘴傻笑,疯子似的大半身探出阳台,恨不能跳下去直接扑那人怀里。“哈哈哈。”
“苏路苏路苏路苏路。”
一人站在楼下傻叫,一人怵在楼上傻笑,阳光也有自私的时候,此时此刻,只选择了傻乎乎的两个人,披散一片金黄。
半晌,傻子一号终于恢复了神智,弯著笑得合不拢的嘴叫,“你丫疯啦!怵下面制造什么噪音,赶紧给我上来!”
“喳。”傻子二号提起行李直奔。
一关上门,苏路整个人就像饿了三年的小豹子,满头满脸扑的郭骁连连往后退,“你完了,你完了,你居然连家都不回。”
“嗯,早完了,多少年前就完彻底了。”郭骁赧红了脸,双手抄满苏路的背,抓紧了腰,急躁疯狂的接吻,舌尖像淬了毒,勾的苏路迷迷糊糊换不过气。“我说有要紧事情要办,直接过来了。”
苏路哪还乐意跟他废话,直接撕开衣服往地面扔,你他妈是男人赶紧上。
郭骁又笑又咬,一把抓住小崽子的腰,横抱着走进卧室砸床上,居高临下的邪恶笑着,一掌扒下苏路宽宽大大的裤子,吐出舌尖,吸血鬼似的舔弄苏路的脖子,你把我弄的神智不清,你把我弄的行尸走肉,你把我弄的呆在德国没了魂,你等着受死吧。
郭骁原就是风云人物,这一回来简直好比周身镶满钻石,大伙儿的眼神羡慕妒忌又佩服,当然还夹杂为数不少的粉红色爱慕,苏路满腔怨气的闹别扭,呆在底阶的老位子,桌面下把郭骁的腰几乎掐烂,你招谁了?我下去几寸废了你,我让你还到处勾人!
我没,郭骁涨红了脸叫怨,咱唯物主义好青年凡事得讲证据啊不是?你把我心挖出来看看,但凡有个旁人的影子就当你白对我告白了。
谁啊!谁告白谁了!
双手捧起苏路红成酱油的脸蛋,还是觉得你瘦了。到底有没有乖乖吃饭?
没你我吃不下。
大学生活,在自在随性中,过的飞快。爱情尽管偷偷摸摸,却满足的让人心里灌了蜜。
大二的深秋,天气有些寒了。
那天,郭骁聚在106打牌,大伙都嫌拱猪升级斗地主玩腻味了,返朴归真抽乌龟,苏路牌旺,第一个全身而退,兴高采烈的画了一张乌龟等开张,几个兜圈下来,郭骁皱着一张便溺脸认输。
“哈!~该!”苏路狼心狗肺的得意,“瞧我给你画的这乌龟多神气,你是最帅的乌龟。”
说者,手指比划过郭骁的五官,细细勾勒出轮廓,“贴哪儿呢?要不嘴唇吧?”
郭骁莫测高深的笑,眼神闪着暧昧而激烈的光,苏路的手指,黏上了郭骁的唇,嘴里装模作样的哼哼要不要这儿呢,郭骁偷偷启开唇瓣,舌尖在只有两个人能察觉的范围内敲敲磨苏路指甲。
正热闹着,“砰”
寝室门被剧烈撞开,王可一脸死灰抖着肩头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干吗!”苏路懒洋洋的搭话,双眼依然死死黏者郭骁似笑非笑得表情,“神神叨叨的,阿田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儿吗?人呢?”
“还说!就是阿田出事了!!他…………布告栏里贴了张照片,是”王可脸色灰暗的转了又转,甚至有点扭曲,大火眼瞅不对劲,全都扔下牌,只剩苏路状似无所谓的把手指搁在郭骁唇上,两人的眼神黏乎乎粘一块儿。
“到底怎么?说啊!”支吾半晌,罗建火爆脾气最先忍不住的问。
“是”王可深吸了口气,“阿田和他哥接吻的照片。”
“砰!”丁一连着凳子仰面摔在地上。
苏路手一抖,敏锐的感到郭骁的唇突然冰冷透骨。
满室寂静,死般的安宁令人恐惧。
“胡说!!”罗建煞白着脸大吼,“不可能,我们屋的兄弟哪可能有……
大伙瞪直眼,“这样的变态!”
苏路突然抿嘴,默不作声的笑了一下,缓缓放下手指,低头撕着纸条玩。
郭骁看着他,眼睛闪过激烈的光,燃烧开豁出命去的坚持。
'8'第8章尾声
第八章
郭骁,你可想清楚,真要决定了,咱就拴紧绳子一条黑路走到底,你别想再有安生日子。
嗯,早认了。你做善良百姓,我就勤劳刻苦守着你过太平日子,你要作奸犯科,我就杀人放火蹲大牢去陪你。
没有人说得出话。
无法想象的事实爆炸般震碎了快乐。
空气静寂得比死亡更可怕,只剩下苏路“呲啦呲啦”撕纸条的声音,冰冷扭曲的烦躁,毫不留情凿在郭骁心底。
他盯着那压低的脑袋,苏路的眼睫毛长而漂亮,招惹人的晕出阴影。
妈的,天杀地剐的自私鬼,郭骁的牙齿在舌尖咬出一个血泡,就这副死德行,挑得别人横下一条心,自个儿见了事就往后头躲。
“别撕了!”
尴尬的沉闷中,郭骁冷不丁拍下一巴掌,死扣住苏路手上机械的动作,狠狠压紧了不让动,“不许撕!”
苏路被突兀逼来的力道吓惊跳起来,众人也莫名其妙的瞪直眼。
郭骁磨磨牙,左手狠掐大腿,命令自己清醒点,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你这乌龟是画给我的吧?我没说不要,苏路你怎么能自作主张的收拾干净?我偏要这乌龟。我偏找罪受。”
苏路眉毛笑开,嘴角却憋得像哭,一挣手,把碎啪啪的纸条给郭骁上嘴唇“哈拉”一下子,“成,贴你!没见过这么贱嘴皮子贱肺的。”
大伙儿这才被逗得放松心思,好歹缓过些神,四仰八岔的软倒在床边椅背,丁一想不通地抓头,“怎么可能呢?啊?这算哪回事儿?”
老虞稍镇定些,拉过王可问究竟,王可端起罗建那满杯可乐,狠狠喝到见底,不等罗建心疼鬼猫子叫,赶紧喘着气抹嘴,“我都没大明白,上完选修正路过布告栏,见那一大群人围着,跟抢金元宝似的,我就来上劲了,阿田本来嫌烦不想凑热闹,可硬被我拖着挪近了会儿……正瞅见韩韩在里边,我当时就觉得怪,他脸色死白死白的,周围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就是特……特糟心的那种,韩韩低着头发抖,又倔强又可怜。阿田一下子就疯了,抄起书往我手上扔了撒腿冲进去。我腾不出空拉,只听他骂了句操!谁敢难为你?没想他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反而整个人也变疆了,脸色惨白的更彻底,抓紧了他哥衣领,嘴唇铁青的说不出话,我瞅不对劲,死活挤进去一看……就是……”王可狠狠一锤桌子,“就是……那张他俩……的照片。”
大伙儿听的转不过脑子,苏路捏紧拳头。
“……然后呢?”窒闷中,仍是郭骁打破僵局。
“后来……”王可挠头,“我都傻了,看着那照片大脑空白,周围议论纷纷,有些话……难听的厉害,没一会儿校方赶来人了,撕下照片拉着他俩就走。我怎么都缓不过神,直到阿田的书落下地,才糊里糊涂惊醒,赶紧跑回来。”
王可一口气罗嗦完,精辟力尽的颓然倒在床上不动弹,大伙儿再没了玩的兴致,胸口无名火一把,愤愤地把牌摔的啪啪响。
郭骁一径盯着苏路游移不定的眼神闪圈,躲哪儿堵哪儿,非要他认认真真瞧住自己,没几下子,苏路就毛了,冒火的咬紧嘴,垂眼和鞋面恩爱缠绵,死活不抬脑袋。郭骁刚沉下脸,就听见门外室友喊自个儿上课。
轻叹了口气,桌底下用脚狠踢苏路一拐子,激得血气小炉子噌得抬起高昂的头,郭骁敛起得意的笑,在苏路挑衅的眼神下,镇定的撕下嘴上的纸条,慢慢的认真叠成方块,放进口袋拍了拍,这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