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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海洋大学的快乐女孩-第9部分

小说: 海洋大学的快乐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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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颐蛔级嵋晕鞘且坏啦屎缒亍9植坏么笠谈缸崴兀螷要是我儿子,下一秒我就被他气死了。我往嘴里填了几颗花生米,故作吃惊地问老K,哥,你掉油漆桶里了?老K大笑,说,这是视觉系。老K拿手比划了一下我的个头,喃喃说,臭丫头,都长这么高了。我自豪地一挺胸脯,哼,我早就长大了。不过,我立马就后悔了。果然,老K看了看我可怜的胸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让我直吐血的话,哼,怪不得吃花生米呢,上车吧。一听到上车俩字,我就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老K拖着我的行李,把我领到一辆轿车旁。我跑到车头看了看,不是四个圈的奥迪100了。这车的标志只有一个圈,蓝白相间四等分。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宝马,BMW,更贵。

  哥,你真的会开车了?我故意这么问,就想让他难堪,忏悔。我一边奸笑着,一边还对着老K直仰头,只要这条伤疤在,老K就甭想在我面前翻身。老K哼了一声,俩眼珠子死死盯着我,脚下却猛然加大了油门,说,那当然,你看。我正想嘿嘿笑呢,却发现自己连哭都来不及了。哐的一声,只顾跟我赌气的老K,撞倒了一个水泥墩子。他一个急刹车,我又飞了出去,气势如虹。以后的四年时间里,我再也没有坐过老K的车,打死也不坐。

  于是,刚到大姨家,我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天。那几天里,我总感觉自己脑袋里有小鸟在叫,还有漩涡呀星星什么的。我的脑袋上撞出了老大老大的一个包,我一摸,跟个馒头似的。当时,我就想,如果我的胸脯能有这个包的一半大,我就不至于被老K羞辱了。一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想哭,但又不敢哭。因为,我的眼角也擦破了皮,肿了,弄得我一抹眼泪就疼。白静听说我回青岛了,便跑来找我玩。她一见我这副模样,就着急地问,雪佳,你怎么了?我打量了一下白静,又想哭,白静的胸脯和姐姐一样大。我刚想告诉白静这是老K干的好事,凶手就推开房门进来了。我气嘟嘟地撅着嘴,盯住老K,故意提高声调说,哥,你真的会开车了?老K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没敢吭声。我便又模仿老K的语气,自己回答道,那当然,你看。说着,我就给白静指了指我脑袋上的大包,特自豪。白静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逮着老K就是一通臭骂。看着老K被白静猛烈批斗的狼狈样子,我都快得意死了。小样儿,又让我抓到把柄了吧,老K,你这辈子就别想在我面前抬起头。

  一直到白静走了,老K才瞪了我一眼,说,算我又欠你的。我还是笑,得意地笑,眉毛都弯成了彩虹。老K给我倒上水,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边,弹起了吉他。琴声时而婉约轻柔,时而华丽灵动,就如大海中的世界: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母,施施然,漫游在碧蓝的大海,无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热闹地围着水母嬉戏。海豚拉着一串串浪花,跃动在梦幻的帷幕,对着蓝天白云欢歌。懒洋洋的鲸鱼浮了出来,迎着太阳,喷出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浩瀚的大海,也开出万紫千红的花,漂满了大白兔奶糖。大海,我回来了!我快乐地扇动双臂,像海鸥一样飞舞,吃着海上的糖,做着童年的梦……我听得太出神,许久才从梦中醒来。我看了看老K的吉他,问,哥,你的吉他不是被大姨父砸了吗?本来笑丝丝的老K,一听大姨父三个字,便恨得咬牙,我都被老瘸子砸了四把吉他了。我有些同情老K,缓缓的,安慰他说,活,该!老K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淡淡应了一声,三年没见你了。我正偷着乐,老K猛然回过神儿来了。臭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他跳到我床上,就把我闷在被窝里狠揍了一顿。其实,一点都不疼。老K只是嘴里嚷嚷得凶,他舍不得打我的。我也哇哇大叫着,有恃无恐地挥舞着枕头,劈头盖脸向他猛砍过去。

  我们正杀得人仰马翻,大表哥,就是那个金鑫,也推门进来了。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脚下的黑皮鞋也是明晃晃的,一尘不染,几乎可以当镜子用。大表哥对我点头笑了笑,皮笑肉不笑那种,特阴沉,问我,伤好了吗?我赶紧放下枕头,说,已经没事了。生怕回答晚了,他就跟我翻脸。大表哥转向老K,笑意立马没了,脸上稀里哗啦往下掉霜渣。他冷冷地对老K说,爸在客厅等你。老K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就径直出去了。大表哥对着老K的背影冷笑,哼。他又转向我,说,早点睡觉。我忙不迭点着头,以示讨好。大表哥却还看着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明白了,便急忙扯过被子和枕头,一个卧倒,乖乖躺到了床上。大表哥淡淡一笑,替我关了灯,轻轻闭上了门。过了很久,我听到客厅里老K和大姨父争吵,甚至还有摔碎盘碗的声音,具体吵什么,我听不清楚。很快,我也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翻了个身,想抱着姐姐睡,却没有摸到姐姐。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姐姐搂着我睡觉的。还好,我梦到了姐姐,在梦里,我们一起在海边捡贝壳。沙滩上的贝壳,好多,好多。后来,又梦见我在赣江的水边玩耍,黄昏时,姐姐便来叫我回去吃晚饭。我拉着姐姐的手,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家跑,老远就看到了门口的那串风铃……梦里的风铃,响了一夜。

第六节 高中
第六节 高中

  高中的时候,我和老K被大姨送进了青岛最好的一所私立中学,离家比较远。这个学校,学费贵得吓人,白静自然读不起,我与白静继续同班同学的美梦便落空了。白静就近入读了一所普通高中,彼此距离很远,平时,我们很少见面。只有周末的时候,我们才会聚到一起玩一玩。三年一别,白静变化颇多。童年之时,白静跟着我这个小魔头,四处为非作歹,顽皮至极,甚至她妈妈曾担心宝贝女儿跟着我学坏了,成个女飞贼。我回南昌之后,没有了我的撺掇,白静人一下子老实了,变得十分文静,曾经的小胖丫,也瘦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瘦,也许,这是因为她妈妈的那一场重病吧。老K也变得不好对付了,虽然还是一样宠我,可平日里他总喜欢对我冷嘲热讽,让我难堪。他常对着我的大胖肚子感慨,你何德何能,胖成这样?我大怒,哼,发胖,也是一种才能!老K又劝我,女孩子知胖就改,善莫大焉。我坚决回击,就不减肥,过去胖现在胖将来更胖!

  我有些怀念小时候的那段日子,海边的童年,快乐的时光,真的远去了。虽然我们三个人有时也去那片沙滩玩耍,却总也找不回当初的欢乐,那似乎是一种淡淡的遥远。也许,我们都长大了。人,为什么要长大呢?我曾问老K。老K愣了很久,只是望着大海沉默不语。我抬头看着他,他才伸出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微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便接着问他,你想长大吗?老K摇头,叹了口气,不想。我笑着问,为什么?老K也笑了,说,长大之后,以前的旱冰鞋就穿不上了。我感觉老K的话很傻,便说,以前的旱冰鞋肯定太小的呀。老K还是笑,捏着我的鼻子说,你还不懂。

  老K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大烟鬼,特能抽烟。哪怕洗澡,他都要叼着烟卷,简直跟我吃花生米差不多。老K有个抽烟刷牙的绝活,左一个嘴角叼着烟卷抽烟,右一个嘴角捅进牙刷刷牙,这边滋滋冒烟儿,那边噗噗吐沫儿,嘴巴中间还哼哼着AC/DC的You Shook Me All Night Long的节奏。更离谱的是,老K竟干过拿五十元钞票点烟的潇洒事,一团火焰闪过,一沓子钞票就这么没了,这便是传说中的烧钱。后来,老K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海松木做的烟斗,这木头不怕火,烧不坏。老K将把上百块一包的烟卷,揉碎了,塞进烟斗享受,烟雾缭绕,悠闲得很。我不禁心疼,这一根烟五块钱呢,能顶五根火腿肠,吃了用来长肉多好,竟拿去冒烟。老K夜以继日地疯狂抽烟,终于抽出了火灾。有一晚上,老K叼着烟卷躺在床上,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引燃了被子,差点把自己烧死。可老K不以为然,照旧一天三包烟。我估计,老K的嘴巴和鼻子,每年排放进大气层的烟尘毒物和悬浮颗粒的数量,在世界上仅次于火电站和火葬场的大烟囱。南极上空的臭氧空洞,他大概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问老K,整天这么烟熏火燎的,有意思吗?老K吸了一口烟,一醉一陶然的,说,抽烟抽的是尼古丁的灵魂,你懂个屁!说完,就把烟喷到了我脸上。我被呛了个半死,骂他,哼,反正最后要的是你的命,抽死你!他却置之一笑,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死便埋我,骨灰烟灰一起埋!

  大姨父对此也是怒不可遏,只要一见老K吸烟,兜头就是一盆水,恨不能连人带烟一起浇灭。老K只是冷笑,抖掉身上的水,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燃喷烟。大姨父大怒,夺过老K昂贵的卡地亚打火机,给摔了个粉碎。老K也不着急,慢悠悠上了楼,再下楼,嘴里已然插了密密麻麻一大排烟卷,跟个刺猬似的,摆明了较劲儿。老K狠狠一吸,众烟卷便狼烟滚滚,蔚为壮观。如此挑衅的后果,便是老K再一次倒在了大姨父的皮带之下。可老K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我抽我烟。大姨父又断绝老K的零用钱,老K便去向狐朋狗友借了钱,改抽两块一包的便宜烟,依然可以维持每天三包的最低标准。想要老K戒烟?比登天还难。大姨父的方法肯定是没用的。我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把老K浑身浇上汽油,再让他抱一个炸药包,坐在一箱炮弹上。这样的话,也许老K就不会再抽烟了,但也仅仅是也许而已。幸亏老K没当兵,不然被日本鬼子抓了,不用老虎凳辣椒水,拿烟在鼻子前一晃,肯定就举手投降了,我想。

  不管老K抽不抽烟,我都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我拿上自己比老K多考了31分的数学试卷,兴冲冲的,想去给老K做个辅导。老K正斜躺在床上,忘情地听着电吉他之神吉米&;#8226;亨德里克斯的带子,见了我眼皮都不抬。我自作多情的,把试卷铺到老K面前,哥,我给你讲讲这个试卷。老K翘起脚丫子,踢了我一下,从鼻孔哼出两个字,快滚!我受大姨重托,怎能说滚就滚,当即霸王硬上弓,堵住老K的脸,逐个给他讲解。老K摸出打火机,便点着了一根烟,故意向我吐烟,想把我熏走。我早有准备,掏出一个毛巾捂住鼻子,继续给他讲二元函数的求根公式。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我暗自得意。突然,我发现我的试卷出现了几个冒烟的小洞,老K竟然用烟头烧我的试卷。我正愤怒,我的试卷便化为一团大火,吓得我急忙扔掉。试卷烧成了灰烬,老K得意洋洋收好打火机,便提起他那把Gibson Les Paul电吉他,扬长而去。我望着老K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舌头都快咬断了,这家伙肯定是去玩摇滚了。

  那个时候,老K的偶像,除了古巴太阳切&;#8226;格瓦拉,便是 “宇宙塑料人”了,一支唱垮了捷克政府的摇滚乐队。当时捷克政府非常专制,三令五申,政府不会容许百花齐放,我们所要栽培、要灌溉、要保护的,只能是那唯一的花朵——*主义的红蔷薇。可这支乐队的人一点也不听话,个个披肩长发,奇装异服,干着*行径,唱着叛逆音乐,摆明要和人民政府对着干,成了布拉格之春运动的急先锋。布拉格之春被苏联的十几万大军剿灭之后,捷克重建了傀儡政府,宇宙塑料人也被抓进了监狱。可他们仍旧不老实,牢里牢外的,四处煽风点火。终于,老百姓的心被他们唱醒了,唱野了,不得人心的捷克政府也就此倒台。如此一支传奇乐队,怎不让老K热血沸腾,心向往之。我当时还未懂得摇滚的伟大,只觉得摇滚极为吵闹,让人听后有砸东西的欲望。老K却说,这就是摇滚的目的。在老K眼里,法律是用来保护贪官污吏的,让我们没有权力去杀掉他们,老K愤世嫉俗的,接着说,我原以为这世界是个可爱的小嫚儿,可它却是一个恶心的人妖,我要杀了他!

  老K不但自己又听又唱带着嚣张的流氓气焰的The Sex Pistols,还积极向我传播摇滚精神,开始给我一些比较柔和的重金属摇滚唱片。我断然拒绝,不听!老K只好又找来一张风格更软的X…Japan的唱片,扔给了我,说,你听听这个,这是专门给娘们儿听的摇滚。我当即愤怒,与老K展开论战。不许叫我娘们儿,这是侮辱!瞎扯,我们不也叫爷们儿。你怎么能喜欢摇滚这种东西!因为这世界上有恶人。你喜欢日本歌,你这个大汉奸!你韩雪佳也看日本动画片,真是虚伪。你叛逆!你愚昧。你反动!是自由。你暴力!是激情。我口干舌燥,还是争不过老K,只得气鼓鼓瞪着这个大毒草,哼,人民的江山万年红,你闹去吧,早晚让人民政府给毙了。老K嘿嘿一笑,又把X…Japan的唱片塞给我。我坚决不接,咱是一中国娘们儿,不听日本鬼子歌。老K便忽悠我说,你瞧这名字,X…Japan,在Japan上打了一个大错号X,意思是日本错了。哦?日本错了?我喜欢这个名字,我急忙抢过唱片,我听!就这样,在老K的引诱下,我听起了摇滚。从阴柔的X…Japan开始,慢慢接触了Queen、Led Zeppelin、Def Leppard 、Guns N’ Roses、Metallica,成了一个重金属摇滚的痴迷者。听了如浓茶烈酒一般的摇滚,再听无病呻吟的流行歌,感觉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我便戒了流行歌,整天哼哼着The Beatles的Yellow submarine和Kiss的See you tonight,满学校晃悠。同时,我对吉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向老K学弹吉他。

  一开始,老K的热情极高。我一说要学吉他,他立马就同意教我了,还跑到新华书店,给我买了好多的图谱和教材。老K对我寄予厚望,说要把他的生平所学,尽数传授给我,说得就跟他自己快要死掉了似的。可教了半年之后,老K怒了。他气急败坏,咆哮说,韩雪佳,你这头猪,蠢猪!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不是一般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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