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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走吧,张小砚 张小砚-第20部分

小说: 走吧,张小砚 张小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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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倦的身体爬上车,这种疲倦是我一路上还没有感受到过的那种极度的无力感,好像随时要扑地而亡。身上各处伤痛一阵紧一阵。随着摩托车在烂路上的颠簸,痛的眼冒金星。阿亮状态也不如昨,一夜的休息也没缓过来。因为连日大雨,路很难走。摩托车一路老熄火,午后才到52K。阿亮发现油不够了,墨脱高价加的油,燃的很快,真是害苦我们。这里找不到加油站,有几家私人加油的,只卖柴油。路上这种涉外事情向来由我去协调的,我站在烂泥中间强行拦车,问人家买油,等了好久,都是大货车,烧柴油的。终于来了三辆越野车,我拦在路上和人商量,都不肯卖油给我们。说油箱没办法放油。这路耗油又没有加油的地方,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又等良久,再没有车经过。
  只好先去找个地方弄点东西吃。吃饱了再想办法。在小店叫了两碗鸡蛋面。吃饭的时候听老板说山上有个兵站,上面或许有油。匆匆吃完,问明老板兵站的方向,赶紧去找油。这匆忙之下竟然忘记给钱了,老板也忘记收钱的事了,还和我们友好道别。两碗面才24块钱,没想到竟然在后来的路上给我们招来极大的麻烦。
  
  我爬到山坡上去找兵站求助,遇见一位董班长是陕西人,非常好,听我诉说困难,说他们这里并不对外卖油,但估计我们除此别无办法可想,还是打电话汇报找人协调,叫人提了一桶油过来给我们加油,阿亮加油时,他还善意提醒我们加满,再往前可真的找不到油了。我付钱给他,董班长坚拒不收,说:“你们出门人不容易,碰到难处我们能帮上一点是一点。”我和阿亮都很感动,我说:“这箱油在外面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在墨脱,一瓶水都要卖十块钱,物资运输太艰难,而且我们加不到油,今天就走不出去啊。钱一定要付。您待我们的情意,我们也永远都会记得,心存感激。”董班长还是坚持不收钱,说这油也不是他私人的,无论如何不能收我们的钱。我没办法,又没有别的东西可送,从包里翻出棒棒糖来送他们。几个兵哥哥看我掏棒棒糖来顿时都笑了:“糖你留在路上吃,我们不吃糖”。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嘻嘻笑着,硬要他们收下,诚恳地对大家说:“你们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实在没东西可以回赠你们,棒棒糖不值钱,但是我的小小心意,以心意回应你们的善意,请接受!”董班长感动了,笑着收下分给大家吃。走的时候,回头说再见,兵哥哥们嘴里含着棒棒糖,笑的很灿烂,冲我们挥手再挥手。下山,阿亮开心地说:“哇塞,砚台你太厉害了,几根棒棒糖就换了一箱汽油诶。”我得意地更正他:“不对,是情意换情意哦!”


嘎龙山遇劫
  
  2009年8月17日 52K…波密
  
  下了兵站,又开始爬嘎龙山了,路边就是冰川,去时是一路下坡,也要时常下车推行,回来时一路上坡,还要要一路推车,折腾个半死。身上衣服早已湿透。冷得浑身关节酸胀奇痛。一路和阿亮相互打气鼓励,翻过山就好了,翻过山往下走就不这么冷了,那边的路也会好走一些。强行鼓舞斗志往上爬。快到山垭口的时候,一辆进来的大货车拦住我们。车上司机问我们:“你们是不是在52K吃了饭没有给钱?”我猛然想起,马上说:“呀,对,是我们。对不起,走的时候忘记了,两碗面24块钱对吧?”一边说一边就在包里拿钱,爬上车,从窗口递上去。还对司机说:“麻烦你带给老板,替我们说声对不起,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忘记了。”
  那司机并不接钱,说:“老板说要给一百块钱。”
  我诧异地说:“有没有搞错?我们吃了两碗鸡蛋面,12块钱一碗,一共24块钱。老板不至于糊涂算错帐吧?”
  那司机不接钱,强横地说:“你们吃什么我不知道,老板说一百块我就要收一百块。”
  正扯皮,后面又来了一辆货车。又跳下来两个人。加上这辆车上司机和押车的一共四个人。看起来很不友善,也不听我们解释。四个人围着我们,当头一个说:“不给钱,你们今天就回不去了。”挑衅地看看我们,下巴冲路边悬崖指指,暗示我们,动起手来,推下山崖连收尸都免了。
  当然,我信,这里手机没信号,嘎龙山经常有意外坠下山崖的,就算不是意外,整成个意外也不费劲。
  嘿!还真整的跟劫道似的。民女出身江湖,混的就是黑社会。跟我斗狠,只会激起我更加高昂的斗志。声音顿时就提了上去:“你是代人收钱,还是劫道的?24块钱,要就拿去,多一分都没有。区区一百块也不是给不起,还就不惯你们这癖好。想敲诈,也不看看你今天碰见了谁。”
  其中一个人立马朝我逼过来:“凶什么凶?管你是谁,吃饭不给钱你还有理了?”
  见他朝我逼过来,这种时候气场一定要强势,一露怯,就只能任人宰割。我立马转身朝他迎过去,只是我太瘦小,只好眼神补足气势,瞪着他,喝问:“小夏,你敢说你没有忘记的时候?我还真不信老板说要一百块,不过是你想敲诈!以为我们是过路的游客,敲一笔是一笔,你做人可真猥琐,敲诈一百块钱,值当你们四个人摆出这副抢银行的架势?”
  那人顿时气焰一矮,估计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我怎么开口就喊出他的名字。其实他们下车打招呼,我就留意记住他们谁是谁了。陌生人对陌生人有时候还真挺不要脸的,冷不丁被点名,多少有点顾忌。更何况这事真不是多大点事,我断定他们不想把事情搞大,只是想多要几十块钱买几包烟而已。要是他们开口要三五千的话,那就是另一种级别的博弈了。我还真不敢贸然点名,否则极有被灭口的可能。
  点名是让他们不知我们水深水浅,有心理顾忌,我继续施压:“你们还真别以为我们是过路的游客,我们是香港新闻署的记者,做波墨公路调查,你们波密的李书记还在山下等我们。要是我们在这段路出事,不可能像普通老百姓那样草草了之,一定会一查到底。”我一边唬他们,一边拿出记者证,在他们面前慢动作晃了晃。至于什么书记,鬼知道他姓什么,我不知道,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你们这种吨位的车跑这一趟能净赚四千块,为敲诈区区一百块钱,折在这里,简直愚蠢,奉劝你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哪个要敲诈你们嘛?老板是我亲戚,他说好多钱就是好多钱,我们也是顺路帮个忙收哈钱。”
  阿亮极聪明,见他们语气缓和,马上插嘴转圜,说:“我们忘了付钱,一上来也道过歉了,不就24块钱吗?还真不值得我们赖账。钱数可能是老板搞错了,要不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个电话给老板问问清楚,这山上这么冷,大家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再说,这事也不关你们什么事情,你们也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你们还要拉货赶路呢。”
  其中一个人说:“是噻,我们也不晓得你们吃地啥子,老板说好多钱就好多钱嘛。也犯不着在这哈和你们争吵。我们跑运输,管不得许多事情。”
  我马上说:“陈建,麻烦你切打电话给老板,弄清楚好多钱。”
  那人顿时很惊愕,脱口问:“你啷个晓得我名字?”我笑笑,那会爬上他车,塞钱的时候,看到挡风玻璃上的证件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说:“你们在这路上跑运输都有登记。我不仅知道你们,还有竹村的罗布,和扎崩,还有波密的小赵,他也是你们四川地,都是我的朋友,这条路我常来。”
  如此,气氛缓和,他们说去下面弯道那里看看有没有信号,给老板打个电话问清楚。阿亮和他们去。我在这边等。
  他们刚走,又有辆越野车来。越野车开过的时候,司机看我一个人蹲在大石头上,就冲我按了下喇叭,我冲他挥了挥手,他就停下来了,问我要不要搭车,我说不搭,他问我干什么的,一个人蹲在这里冷要冷死了,这路上下午车出去的很少了。
  我见会车的时候,货车还和越野车打招呼。我想他们肯定这路上常跑时认识的。但这是个藏族人,那四个人是四川人。我就钻进车里,跟司机说:“大哥,我们遇到敲诈的了,刚那四个四川人你认识吗?他们欺负我们是外地过路人,敲诈我们。”如此这般跟司机一说,这个藏族司机,脾气火爆的很,我话尚未说完,他一拍方向盘,大骂一句,马拉戈壁,这些人真是脸都不要了。一甩车门,就冲出去了。他一边往山下跑,一边气壮山河地吼:“草你马的戈壁,黑良心的家伙,喂~~~那个小伙子,不要给他们钱,一分钱都不要给……哎呀,草你马的戈壁,真是不要脸了。”他那声音,跟打炸雷似的在山上回响:真是不要脸了~~~不要脸了~~~不要脸~~~~
  额~~~这位大哥真是个雷神啊,还是个很善良很正义的雷神。他正义的怒吼,不仅仅是针对这四个四川人的,在此,我把它赠送给川藏路上所有猥琐无耻的四川生意人,还有沿途专卖假汽油的青海回回们。(诸位良善之辈请勿对号入座,在此无地域歧视,只骂那些黑心的生意人)
  不一会儿,阿亮回来了,说:“给了他们24块钱,电话根本打不通,这里没信号。”我知道肯定打不通。只不过需要这么一个台阶给他们下而已。
  藏族大哥邀我坐他的车下山。说摩托车又危险,又冷的很。在车上,我才发现这位大哥,披着的外衣下面,竟然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齐肘截去了。我问他:“大哥,你的手怎么了啊?”他满不在乎地说打架,砍掉了。又问我坐他开的车害怕不害怕。我笑说:“我不害怕,你敢开,我就敢坐。我相信大哥的技术。”他看看我,笑了。话说,那种路上,他一只手打方向盘,还是有点惊险的。和大哥说说笑笑,逗他唱歌听,我也唱藏歌给他听,他笑,说听不懂,我强词夺理,说我唱的是别的地方的藏语。
  一路,藏族大哥向我历数在这路上做生意的四川人恶迹。以假充真,以次充好,短斤缺两,欺软怕硬。见到游客能宰就宰,能敲诈就敲诈。但是看到藏族人又怕的要死。
  大哥性子暴烈,遇到不平事会仗义出手,就像今天一样。他说这边做生意的四川人很多恨他“多管闲事”,背后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一把手”讽刺他剩一只手还管的那么多。大哥狠狠地说:“谁被我当面听到,老子捅死他!肯定的!”我对大哥敬仰无比,赞他快意恩仇,是条汉子。
  顺便研究了下这位刀客的佩刀,果然一把罕见好刀,这刀身曲线流畅优美,厚薄均匀,刀纹均匀,刀纹是刀刃处因淬火而产生的花纹。好的煅打过程出来的刀纹均匀细致,图案规则统一。将刀身对光看,反光处最淡的光泽均深紫色,如果有其它杂色光斑就说明钢不纯,淬火时火候亦不到。试着用手指用力弹一下刀身,声音悠长清越。我一边看,一边评价这把刀。大哥对我相当惊讶且佩服,夸我是真真地懂刀子。我得意地笑,哈哈,这归功于我小时候看了大量的武侠小说啊。呃~~貌似我很多五花八门的知识都是来自武侠小说。
  我挥了挥刀子,做了几个造型,兴奋地说:“大哥,你这刀是我一路见到最好的。这刀砍人的时候肯定很爽,跟砍瓜切菜似的。”大哥纵声大笑,豪气冲天,跟我说:“不砍菜瓜,只砍坏人,砍黑良心的家伙”。
  受这位壮士感染,我振奋不已,满脑子江湖恩怨。恨不得马上制造几个仇家砍砍。
  不过,今天的天气只适合喝酒,不适合杀人。
  杀人得晴天,有风。血干的快。

祥和的波密之夜
  
  2009年8月17日 波密
  
  傍晚回到波密,仍住去时那家,老板娘看到我们,那温暖的笑容,如见亲人。上前就拉着我的手,连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哎呀,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担心死了。”见我手上包扎着,问怎么了,我说山上摔倒划破了。洗衣服的时候,老板娘抢着帮我洗,不让我碰到水,大为感动。想想,这一路碰到的总归是善心人多。
  手机一充电开机,无数条短信纷沓而至。有家人,有朋友,有路上的新朋友,数雅江那牦牛最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给我打电话,后来我不得不提醒他,手机漫游费很贵滴,把我电话打停机了彻底就找不找我。后来就改发短信。吃、住、行、天气冷暖,路况一一问到。阿亮在一旁像个阴谋家,深沉地说:“泽旺索郎同志这样用心,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想写一篇川藏旅游攻略……”我打断他说:“得,别扯淡,你想说的是第二个可能,就是他喜欢我呗,拐什么弯子啊。我情商没你那么低”。阿亮坏笑,继续八卦:“那你喜不喜欢他”?我故作深情状:“干嘛不喜欢?喜欢帅哥是人家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喏”。阿亮眼睛瞄发瞄发,说:“完了,完了,小砚动凡心了~~~”我笑骂:“你大爷,我又不是灭绝师太,偶尔喜欢个把帅哥是有益身心的好事。”
  正和阿亮贫着,拥抱打电话过来了,他也赶到波密了。拥抱在去理塘的路上认识的,曾和我一起去理塘寺看辩经的福建男孩,也是个独行侠,一路一个人骑车不结伴。因为我和阿亮一路不老老实实沿着318跑,东奔西窜,故而车速虽然不一样,但一路一再相逢。
  着拥抱火速前来见驾,豪气地说带他去吃肉。到了饭馆,我们三个像很久没有吃过饭的人一样,点了一大堆菜。面对各种肉食,吃相凶残,也只有这样才能抚慰一下受惊的小心灵啊。
  我发现吃的太饱,会有醉酒的晕乎感,思绪飘忽的很,给拥抱看手机里拍的墨脱,拥抱惊叹不已,我既得意,却又恍惚觉得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想和拥抱说点墨脱,但是张口忘词,好像没什么东西可说,全忘记了。迷糊的很。
  正闲扯,我座位后面的玻璃被敲响,回头一看,有个家伙冲我们扮鬼脸,是在墨脱认识的司机。他一直游说我搭他的车出墨脱,让阿亮一个人骑车出墨脱。说大家已经是朋友了只收400块,还说别人都要500。而我随口问另一个司机,才要300。这人带我们住80K龙都饭店,我问房价,他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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