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何以成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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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今这情势,哪还用你说这些。”没想到把自己心上的人逼成这般,承泽实在疼,轻轻吮着那咬破的指尖,“横竖我这辈子就是赖上你了,你不要我,再没人要我了。我……”
正要再继续,却听静香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承泽赶紧停下,问道,“什么?你说什么,静儿?”
“……她们,她们就是要,我,我也不给……”
抽噎的声音极小,一句话没说完,脸颊红透,这哪里像是在跟人争什么!看着那惹人疼的样子,承泽扑哧笑了,眼中却不知为何竟又酸得厉害,努力屏着,凑近她,求道,“静儿,叫我一声。”
“承泽……”
“不是这个。”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唇,“叫我一声……”
看着他近近期待的眼睛,静香的心又慌得通通跳,羞得左右不是,别别扭扭半天,才小声唤,“夫君……”
一声夫君叫得他痛心入骨,一声夫君叫得他得意忘形,只觉今生就该这一个愿,世人笑他无用笑他痴,都无所谓,一颗心牵系,只求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烛光中,羞涩的人儿眼帘轻拢,不敢再对上那痴颠颠、热得发烫的目光。娇娇嫩嫩的唇瓣在他指尖轻颤,心中那切切相思此刻仿佛化作几根极细的琴弦,随那轻微的颤动,将他心底深藏许久的渴求缓缓拨出;温热的呼吸轻轻吐在他的掌心,柔柔的,痒痒的,寒冷的雨夜带着她的体香暖着他的人、他的心,这便伤也不见,痛也不见……
怔怔地看着她,忽地心慌,这已是他的全部,再无所剩,若是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她,他会不会……就此散碎……
凑近,轻轻覆了她的唇。她微微一怔,抿紧了唇。他不急,轻轻含了那娇嫩的花瓣辗转舔舐,将他的疼爱、他的依恋一点点,一点点揉入她。白皙的小脸慢慢泛了红晕,她自己也觉出了羞涩的温度,想矜持,又不舍,小小纠结,轻轻闭上了眼睛……
笑意漫在他眼中,轻轻挑开她齿间,浅浅探入,触到那可爱的小舌,湿湿软软,清香入口,本是笃定的他身子微微一颤,有些把持不住……那日狂乱,只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竟是不曾细细品尝她的味道,此刻迫不及待地含了她,紧紧缠绕着那小舌,于她挑/逗,与她玩耍,享受那极致甜美,感觉那温柔蚀骨,天地不见,周遭所有都化作口中缠绵……
苦苦相思都沸腾在身上血热,再不知收敛,那纠缠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她感觉到他的放任,仿佛又触到他体内那只不受管束、蠢蠢欲动的小兽,她心怕,想赶紧推开他,却哪里敌得过,只被一把握了手腕,定在身下。越加贪婪地吸吮,越加痴迷的索要,任那股燥热在身体里放肆地流淌,越来越烈……
“嗯……嗯,嗯!”
这一声奋力挣扎,终是拖住他最后一丝神智,承泽不敢再强,百般不舍也只好停下,“这,这就好了?”
“还,还要怎样,都,都喘不过气了。”
看她娇娇带喘,两片粉唇被自己吸吮得似涂了胭脂一般红嘟嘟的,还似有些肿,他这才有些难为情,却还是舍不得放开她,裹在怀中,依旧不时地啄着,像留恋贪玩的孩童,“静儿,那天……那天弄疼了吧?”
听这暧昧的语声,知道他是指那一夜,本是害羞,可一想到那发了疯一般的力道,静香更觉委屈,撅了嘴,“嗯!”
轻轻抚去她脖颈处散开的发缕,曝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心又一热,低头埋了脸颊,喃喃道,“我不该,可我,我也不悔……我就是要你,要你死心跟了我……”
“往后,往后再不许了。”
“静儿,往后我……”
这一回静香再不肯与他妥协,抬手紧紧握了他的嘴巴,“不许就是不许!也,也不许再提!”
他轻轻挑眉,想那夜真是吓着她了,拿下她的手,笑笑,疼爱道,“好,不许,也不提。”
静香这才缓了脸色,“好了,不是困么,睡一会儿吧。”
“嗯。”
环着她的身子,舒舒服服枕在她的颈窝,打了个呵欠,真是累了。
看他这样子真像缠着娘亲的小娃娃,静香悄悄笑笑,也就势揽了他,轻轻拍着……
以为他就要这么睡了,其实,那人虽已困极,却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是啊,如何做得到?那夜一场乱,他真是疯了,看身下她那苍白僵硬的样子,心都碎了,事后想来,竟是,竟不如一场春梦,除了心痛,什么都不记得了。此刻躺在她怀中,枕着那娇柔的身子,近在眼前,是薄薄的衣衫下那两朵娇媚的形状,躺着也这么挺挺的,饱饱满满,不知,不知握在手中是什么感觉。耳根忽然热,他不觉舔了舔唇,那夜,那夜其实……只是扯掉了她的裙子,心痛,脑子也乱,只知发狠压着她,她的衣衫下,根本就没,没碰着……
悄悄地,悄悄地,环在腰际的手一点点,一点点潜入她的衣衫,谁知刚刚撩起一个小角,正欣欣然想继续,却突然被她一把握了,吓得他赶紧闭了眼睛埋了头。怎样回应?刚答应她再不了,就不耐,此刻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任她责骂。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骂,倒是等来了她放手。承泽似明白又似糊涂,抬起头想看她,却被她遮了眼睛,“好好儿睡觉。”
“……哦。”
重躺下,闭了眼睛,努力想睡,可那两个小尤物这么近,他,他怎么睡得着?!算了,小人做不得,不如君子些!干脆抬头看着她,“静儿!”
“嗯,”
“让,让我……”只理直气壮叫了一声,再开口语声就尴尬得像蚊子哼哼。
“什么?”
“让我……摸摸。”
“不行!”
“不伸进去也不行?隔着衣裳也不行?我,我其实没想干嘛,就是,就是想知道是硬,还是软……就摸一下,啊?以后再不了,行不行?就一下,静儿?”
听他这么没皮没脸又求得可怜巴巴,静香羞得发烫却又扑哧笑了,抬手拧了他的腮, “狠狠” 地掐……
承泽扬着脸任她捏,正准备再求,高几上的烛灯突然灭了。黑暗中,什么都不见。他略犹豫了一下,手悄悄往上挪了挪,没听到什么声音,又悄悄往上挪了挪,还是没有。大着胆子轻轻覆在其中一只小尤物上。呀,真软。小心翼翼地握住,生怕给捏瘪了,可那小东西虽软,可握在掌心依旧鼓鼓地,像拥了一只调皮的小兔,轻轻揉捏,慢慢松,那团柔软也跟着在手心里慢慢弹开,似与他始终追着,贴合着。心思荡漾,身酥软,越往她怀里蹭蹭,认认真真地捏玩,心里盘算着,待他伤好定要缠着她,总得,总得看清楚他自己人儿到底还有怎样的玄妙,那薄衫下究竟,究竟是怎样销人魂魄的风光……
颤悠悠的心渐渐放松,迷迷糊糊,入梦仙境……
他睡着了,睡熟了,鼾声在她怀中撒娇,那么惬意,那么放肆,搂着他,轻轻贴着他的额,小声求祈,佛祖,便是此时死去,也好……
☆、第六十章 辗转起伏
入冬后的天气原本一直阴晴不定;雨水像是随时蓄在云中;不分时晌就会飘一阵。可这几日那云倒像是淡了;日头虽仍是不够透亮;却少了许多阴沉。
延寿斋院子里的石砖地上,承泽端端正正地跪着;头微低;神色平静,移向正空的阳光落在身上,将那苍白的脸色略略掩去些。一身浓重的药气,任是厚厚的靛青团花缎袍也遮不住;痛却已经成了习惯,脑子里早就分出一根神经专门指挥着咀嚼、吞咽;只是偶尔不经意牵扯了;会有突然撕裂的刺激,忍不住就在牙缝里抽冷风。人趴在芳洲苑,说是养伤,实则心里一刻都不能安稳,勉强挨了两日便依旧像从前一样每天早早起来到延寿斋请安。只是,曾经他一个行礼后便可以腻在老太太身边,如今却只能跪在院中看自己的影子一点点地从长到短,再从短到长……
老太太不肯见他是意料之中。出此下策知道会惹老人生气,却是没想到能有如此大怒,想来也是老将军那张牌用得有些过,时至今日都让他心有余悸,不是后悔害怕,只是担心把老人家给气出个好歹,实在大不孝。愧疚之心再不及顾念自己的伤痛,每日跑来跪着,是日头是风是雨,越是难熬心倒越安。
又听说老太太这几日虽长嘘短叹、不大念吃食,精神却倒还好,承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此刻老人家必是一口浊血闷在心口,难忍难消,可终究说来也不过三两年,待到看他成亲,待到抱上嫡重孙,一切定会云开雾散。到那时,这当初曾经便成了再不许提的年少荒唐,依老人的豁达断不会再多纠葛。这么想着承泽略觉安慰,又告诫自己今后更要好好读书、练功夫,进京应考也好,安心田园也罢,孝顺老人,教养兄弟,恪尽己责。
已是正午,日头落在延寿斋的南窗上,折过来,明晃晃的却不觉刺眼,想着窗里的暖炕上静儿正在伺候老太太午饭,承泽的心甚是温暖,都是至亲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断不会取舍……
……
孙儿每日跪在门外,风里雨里挨着,府里人没有不抹泪的,可老太太看在眼中,却仍是三分心疼七分恨!这羞人怪癖虽非他私心所能克制,却怎么读了这么多年圣人书还如此不懂把持,竟在旁人府中放/荡了形状,实是可恶!!可说到底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老易家唯剩的嫡亲血脉,倘若将来他当真改不了,少不得还得为他遮掩,至于传递宗血之事,也只能再做计议。只是此刻却断不能容他再有些许的放肆,每日禁在身边予他教训,也算正正家风!
心再恨,气也得消,日子也得过,如今眼前最当紧的便是这退亲之事。与蓝月儿和静香仔细商议过后,老太太亲笔修书,一封往松江去,一封往扬州去。信中并未明言究竟何故退亲,却这字里行间已是甚有隐衷、百般歉疚,想着这两家人自会去暗中打听端详,退与不退全在他们定夺,易家也算仁至义尽。
原本以为耽搁个几日,两边回了信此事也就了了,却不想这一误就是小半个月。承泽的责罚早已从跪延寿斋改做了禁芳洲苑,可依然没有扬州的任何消息。就在老太太都有些沉不住气起了疑心之时,回音终于珊珊来迟,却不料这一来更于人难解:顾家并不应退,而是提出要见承泽……
斟酌再三,老太太决定让承泽走一趟,虽然退亲实尴尬,可想着两家都非市井小户,又有生死的交情在,已是如此心诚,他们断不会再刻意为难承泽。若是因此能万中出一有了转机,也算是意外之喜。
得了信儿,承泽倒不觉着怎样,老太太这关他都撑过去了,旁人那里再怎么都好周旋,更况,碍着几家子的面子,便是动了气,又能出格到哪里去。只不过,自己不在意,却实在有那在意的人,听闻他要往“岳丈”家去,那眸中的粼粼水波立刻就酸成了泪,人还在延寿斋就走了神,险些打了手中的茶盏。
看在眼中,承泽又是心疼又觉有趣,却怎么都不敢怠慢,夜里赶紧悄悄去看,果然见那人儿含泪对着烛灯,痴痴一脸的愁色、满心思的担忧。待揽到怀中,却只是埋头一个字都问不出。于是抱着疼、抱着哄,又把那贴心体己的话压得低低的腻在耳边,许她个今生永世不离不弃、诺她个红鸾帐中缠尽相思,这便羞得再无处躲藏,红扑扑发烫的小脸终是露出些笑,却又连带了眼中那忍了许久的泪扑簌簌地落了他满怀……
想抱了她安顿睡下,却被紧紧攥着衣襟不得动弹,仿佛一刻就要远去。承泽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不接到那实实在在的退亲文书,她怎么都不会心安,便也不劝了,干脆由着自己的心思,低头将她的泪声含在了口中。
许是因为伤着心,迷迷糊糊不知顾及,那湿软的小舌非但乖乖应了他的纠缠,竟还颤颤地探进了他口中,虽只是一倏儿的舔舐,却激得他浑身一颤!这便糟了,原本两人的缠缠绵绵就此成了他一人的尽情放肆,或吸、或吮、或啃咬,口中忙着,手也不肯闲,全不顾她许是不许,一手揽着那柔软的腰身紧紧贴了自己,一手缠在她胸前,揉弄那一对儿挺挺饱满的小尤物,辗转眷恋,百般纠缠。原当一时得逞,这日里夜里的念想总是得以疏解,谁知这隔着衣衫竟越发惹得身上一股火,烫得他再难把持。气息越来越重,力道也没了把握,却怎么越揉搓她,越难耐……
那泪人儿紧着慢着招架,哪还顾得发愁伤心,被他裹在怀中,任了性子“轻薄”……
待到朦朦晨曦初透,返返转转,他终是依依不舍离去,留下那双唇上嘟嘟艳艳的红,衣襟下热热涨涨的羞,雪白的颈窝处点点粉瓣,都是……缠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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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而去,一别无音。惶惶候着,每多一天,静香的心多沉一分。早晚侍奉在延寿斋,口中越来越无话,耳中所寻只有“扬州”二字,一时怕人家为难他、羞辱他,一时又怕人家舍不得他、非要嫁给他,这么惦记着、牵挂着,一日一夜再不得安生……
眼看将进腊月,没想到没盼回他,竟是等来了哥哥慕峻延的信。信是呈给老太太的,说慕夫人旧疾复发,心念小妹,想接回家去小住几日。按说女儿出了阁就是两姓旁人,况静香嫁过来也不过一年有余,这其间已是托病回过一次,娘家再有什么也不该再来多瓜葛,可老太太这些日子一门心思只忧着承泽退亲之事,想静香守在身边也帮不得忙,也就应了。只是走的时候婉言叮嘱,婆家为重,慎言。静香领会说的是家丑一事,自是应下。
第二天用过早饭,管家安排好了车马并老太太予慕夫人的补品,又着两个妥贴的小厮,好生嘱咐一番,送静香与莲心上路。
晃晃悠悠启程,眼见那兽头大门被慢慢撇在了身后,曾经的惧怕和厌恶都莫名不见,目光牵着那一对儿狰狞的石狮,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