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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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一大半看来根本没用处的?这是没道理的,只是个中原因,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找不到而已。」
韦大来又那付没表情的德性,但是两眼依然盯着雷隐,居士只好继续说下去,「但这只是眼前被各界承认为很科学的僵硬又狭窄的看法,其实几千年来人类对自己潜能的开发有各式各样的方法被发展出来,只是没被冠上开发大脑潜能的专有名词罢了。」
「到目前为止被接受的方法有气功、武术、瑜珈、静坐,」雷隐想着齐廷之每次谈到那些神秘学的修练内容时,那种神采飞扬的神情,心情立即沉到谷底,这样一个努力寻找发展人类潜能的学者,怎么可能是为了私利而教嗦杀人的凶手?
「啊!你们已经到了!」张太太的出现对雷隐来讲真是一大解脱,他吁了口气,不用再对大脑只用一点点的警察说明那些没用到的区域,真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
「我们去看那重要的东西!」看来韦大来也对那些没被用到的大脑区域没兴趣,所以张太太真是让两人都得到解脱之乐。
张太太一马当先地走向书房,一边说:「齐教授将画挂在书房的墙壁上,他说这样比较安全,不会被人发现。」
「被谁发现?」雷隐狐疑道。
「我怎么知道?他那天活像生了病似的脸色不好,又暗又黑的,我以为他是要去住院,那知道却是失踪了!」
走进书房,雷隐稍微松口气,因为这里大致还保持原样,警方的搜索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场面,看来警察也是有点尊重学者的,就算当他是嫌疑犯。
书房里除了有窗户那面墙,在窗口两旁挂着几幅画外,其他的全是书架和资料柜,一张特大书桌就摆在房间正中间,方便齐教授写书时能在四周用摺叠桌放置要用的书和文件。
张太太直接走到一幅画前面,伸手指了指,说道:「挂左边的是给你的,挂右边的是给风小姐的,他还要我复诵几十次,确定我不会忘记哪!我乾脆就记在买菜的帐册上,这样不就得了,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就算搞错又有什么差别了。」
雷隐看看给自己的那幅画,又转头看看挂在窗户另一边要给风小姐的画,这才知道张太太为什么说搞错没关系,因为两幅画根本一模一样。
韦大来盯着雷隐脸上那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几秒钟后清了清喉咙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他不可能画这种画的!」雷隐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着。
这下轮到韦大来现出惊讶的表情,扬声道:「你是说这不是他画的?」
雷隐可说是气急败坏地道:「这种画满街都是,他怎么会画这种画?」
韦大来慎重地道:「我们请专家监定过,确定是出自他的手笔,因为其他的画全是他画的不是吗?」他伸手指了指那面墙上其他的画。
雷隐重重喘了口气,点头道:「是,没错,他在研究遇到瓶颈,或者写书写不下去时,就会画国画来舒解心情和等灵感,可是虽然是业馀的画家,他还是台北国画界的知名画家,甚至开了几次画展,还卖出很多幅画呢!」
韦大来轻哂地接口道:「所以他不会画这种你所谓满街都是的通俗画,还要将它送给你这个好朋友?」
雷隐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他续道:「你只要到普通的裱画店或者卖国画的地方,就可以随随便便找到这幅画,它叫喜上眉梢,一只喜鹊站在一株梅花枝上,这叫制式的画,跟什么八仙过海、福禄寿三星一样,是拿来装饰讨个喜气用的。」他真是越说越生气了,齐教授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走到其他的画跟前,伸手指着道:「你看这幅花鸟图,就很有创意,是突破传统画法的作品,用传统的工具画出印象派的画风,日本的京都博物馆馆长光看到照片,就跑到台湾来要买这幅画,只是齐教授没有答应而已。」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一幅!」韦大来嘲弄地说着。
雷隐突然停止他有点激动的情绪,转头愣愣地瞪着警官大人,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一看到画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难怪这讨厌的警察要冷嘲热讽他一句。
韦大来一付有所的得的得意洋洋神情,开口道:「好,现在我们知道他故意画了两幅平时根本不屑画上一画的画送给好朋友,这代表什么呢?你想到了吗?」
警官接着又道:「还有窗户两边原先挂的又是什么画呢?你记得吗?张太太大概说了有四幅都很像,她肯定的说,原先的画是移到客厅去了,你能帮我确定吗?」
站在旁边的张太太听到这话,脸上立即飞上两团红云,吱吱唔唔道:「那些画在我看来每一幅都嘛差不多差不多,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一幅。」她没承认的是,自己进进出出这里要有五年了,却从来没好好看过那些画,因为她忙着帮一个老教授打理家事嘛!
雷隐立即道:「原先挂的叫问天,但画的却女娲用五色石补天的场面,他认为五色石就是人类那些没用到的大脑区域,是被女神后来安置进去的,好让人能有成佛成仙的潜能。」
韦大来将这些话写在记事本上,然后走到那幅要给风小姐的画前,又问:「那么这一边呢?原先挂的又是什么画?」
雷隐也走到那幅画前,还仔细地将画看了一遍,一模一样,简直像同一个版模印出来的版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教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原先这里挂的画他称为四宝,是他认为人类要开发大脑潜能必备的四种东西。」
韦大来问道:「那四种东西?」
雷隐忍不住微笑道:「那四种东西,一个是五色石,这是他非常执着的看法,一个就是象徵天神潜能的女神,一个就是修道圣典,最后一样就是我们的意识之光,也就是我们的意志。」
韦大来不解道:「就这四种?你说他很执着五色石,那代表什么?」
「代表的就是修行的方法,现代的说法就是完成修行的技术,所以那可以是任何东西,比如炼气、比如静坐,还有上师灌顶等等的都是。」
韦大警官听完后,看看雷居士,又看看张太太,脸上现出一付全是胡扯的表情,不过他可没将这表情化成语言说出来。
韦大来将所有的话全记下后,又抬头盯着雷居士,慢慢地道:「现在可以谈谈那个风漫舞小姐了吗?」
「风漫舞?」雷隐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着。
「就是你眼跟前这幅画未来的主人。」
「风漫舞?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是齐廷之的好朋友不是吗?」
「是,但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认识他所有的好朋友。」
张太太突然来到雷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神秘兮兮地道:「她就是教授想介绍给你的那个小姐啊!」
雷隐怔了怔才恍然道:「哦!你说的是他那个乾女儿?」
张太太猛点头,还面带暧昧的笑容道:「她很漂亮哦!身材好得像电影明星。」
韦大来毫不放松地道:「她是个瑜珈舞者,也教瑜珈术,在和平东路开了间瑜珈学院,这你不知道吗?」
「听过,但只是约略有印象而已。」雷隐回道。
但韦大来却用怀疑的口气道:「张太太不是说齐廷之想介绍你们俩个认识?」
「是想啊,但一直没有实现啊!」
「为什么?」
为什么?警方有权力问这样无法清楚回答的问题吗?雷隐有点生气地回道:「不为什么,只是没机会,大家都很忙的。」
「但你知道她是齐廷之收的乾女儿啊?」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警察还要磨蹭多久,雷隐回道:「齐教授没有结婚,也没有亲人,这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做自己的研究,但三年前,他突然在一场表演中认识这个乾女儿,认为她慧质灵心,天生的神秘者,又是什么上天派来人间的信使,他对我说过这些话,想介绍她当我的女朋友,可是大夥儿一直拨不出时间见面,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风小姐。」
韦大来一边记笔记,一边道:「听来这齐教授不但画的画,还有说的话,都不太像是个科学家!」
雷隐啍一声,走向书房右边的书架,扬声道:「他当然是科学家!」他伸手笔直画过书架上一整排的书,又道:「这些都是证明!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家吗?」
韦大来瞪着眼,怔愣一下下后回道:「了解科学家的着作不是警察的责任!」
呵!真是好一个警官大人,雷隐闷着气走向客厅,要去找原先挂在书房里的「问天」和「四宝」两幅画。
那两幅画果然是被移到客厅的墙上,现在又多了个问题,就是客厅里原先挂的又是什么画了?雷隐站在那里好好想了一下,因为他对书房比较熟悉,每次来这里都是在书房的地板上用摺叠桌摆上茶酒零食,和齐廷之抱个垫子盘腿坐在地板上海阔天空的聊到尽兴。
韦大来走到他身边问道:「想到什么了吗?」
雷隐觉得那幅四宝好像有点问题,但他皱着眉头道:「怪怪的,好像挤了点?」
「是挤了点,因为这里原先没挂六幅 那两幅画是硬塞在那里的,还好他画画有个癖好,就是尺寸都一样,所以虽然挤了点,还是不会在视觉上产生太大的突兀。」
是了!没错,原先只挂四幅画的地方,现在变成六幅了,他走上前拿下一幅画,观看那些原来挂画的勾钉,现在都没用了,六幅画全改为用背后吊绳挂在墙上,而画后的勾钉一定是后来钉上去的。
雷隐吁口气将画挂回去,韦大来问道:「这里有四幅画,书房里还有其他两幅,你能每一幅都介绍一下吗?」
「这和找到齐教授有什么关系?」雷隐心想真奇怪了,你是突然对画有兴趣了吗?
「越了解他,就越可能找到他。」韦大来一付专家似地回答。
哈!被逮到了吧!雷隐几乎是贼眉贼眼地回道:「可是你刚才说了解科学家的着作不是警察的责任,那么了解科学家的画倒是警察的责任了?」
「了解一个凶嫌的兴趣是警察的责任!」韦大来脸不红气不喘地顶回来。
「可是这个科学家的兴趣就是写书和画画!」
「雷先生,我认为这一点也不矛盾,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不,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也不想和你争辩这个无聊的问题,你如果想了解其他的画,日本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原田先生有一本专访书籍,里面有这里每一幅画的解说,那是齐教授亲口告诉他的。」
韦大来闷啍一声,点头道:「好我会找人好好研究的,那么,现在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两幅很普通的,要送给你和神秘家风小姐的画了吗?」
「我刚刚已经告诉你那叫喜上眉梢了不是吗?」
「我也知道那叫喜上眉梢,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收到了这重要东西后,现在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也想不透!」雷隐真是气急败坏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我希望你剩下一整天的时间好好想,明天同样时间,我会再去拜访你,还有现在你暂时还不能将画拿回去,因为它已列为破案证物,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随意离开台北市,因为你是警方的重要证人。」
雷隐瞪着眼怒道:「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你被警方保护着。」
「跟监着!软禁着!」雷隐气呼呼道,「我希望你能有法律依据,不然我将不理会你的交待!」
韦大来老神在在地从口袋里拿出证人保护和证物保管的法院条令,看来他都准备好了,雷隐只能目瞪呆地看着那两张盖着法院大印的传令。
那韦大来眨着眼微笑道:「别那么生气,台北市是个非常辽阔的软禁牢笼。」
咦?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没幽默感的石头哩!看来是有点走眼了,这让雷隐沉重的心情顿时舒解了点,他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整件事警方了解多少吗?教授和小临是怎么失踪的?还有是谁发现张百适死在研究室里的?还有风小姐人在那里吗?张太太说她一直找不到她。」
韦大来做做样子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既然要求你帮警方破案,就应该让你了解一下这个案子,我从头说给你听,这纽约时间七月九日早上六点十分左右,梁兆锡和他两个助理坐在赴机士候轿车里,被一颗射进油箱的引爆弹炸死了,七月十日美国纽约警方打电话来要求我们帮他们找齐廷之,大安分局警察在他家找不到人,七月十一日南港分局的警察却在他的研究里发现张百适的尸体,案子立刻由刑警大队接手,也就是由我侦办,由于奉命前去找人的员警,以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人案子,所以拖到半夜才去找人,让凶手给逃走了,因为法医断定张百适才刚断气一两个小时而已。」说到这里这警官脸上还现出怒意,想来南港分局一定被他炮轰过。
「七月十二日凌晨我接手后,找到张太太,查出齐廷之还有另一个研究助理易知临,由于已经太晚了,只好天亮到台大宿舍找他,那知他十一日晚上八点接到一通电话后,匆匆忙忙往外跑,同学说他本来正在整理行李,因为隔天他就要飞回香港,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说到这里那黝黑方形的脸上就现出懊悔惋惜的表情。
雷隐可说是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的警官,这个人怎么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从一见面他就一直板着个「官方」脸孔,直到现在这张脸才表现出所谓的「性情」,因为它已经会随着说话的内容表演出说话者的情绪。
「至于风漫舞则和你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人,只好像你一样等着她自己出现了,不过今天是十六号,她后天就会出现。」
雷隐挑着两道浓眉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韦大来轻啍道:「当然不知道,我是派人守在你家门口等着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