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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后宫往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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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儿转过身,定定地望着玉琬。 
  玉琬被她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 
  甄儿垂头,脸上现出一丝不悦,她的声音颇为伤感: 
  “没什么,只是觉得玉琬越来越谨慎了。以前,我们什么话都说,可如今……还有,你平常谨慎我没得说,可今儿却有点过头。我感觉……我感觉一点点小事就让你像惊弓之鸟!或者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甄儿虽然爱闹,可她并不傻。虽然她常说是因为惜姑姑照应着,可如果她自己没几个心眼,估计谁罩都没用。想到这层,玉琬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大惊小怪。 
  她有点心虚,好半晌才接答:“没……没什么,可能老祖宗身体欠安,我的心绪有些乱了吧!” 
  不是她不愿意说出实情,实在是事儿太大,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临了还多牵连人进来,百思都是无益之事。 
  “我到了,你也回去吧!别让惜姑姑见不着你焦急。” 
  “嗯,那我去了!你也保重自己。” 
  玉琬点头,望着甄儿三步一回头离开。 
  待甄儿走远了,玉琬才隔着衣料摸里边的东西,还好,都还好好的。东西带着人体温,俨然是捂热了。她深吸口气,举步朝老祖宗所在的暖阁走去。 
  掀帘进房,珏姑姑正陪老祖宗聊起往事,老祖宗咧着干瘪瘪的嘴笑得挺开心。见她进来,老祖宗忙止笑朝她招手。 
  “天帝怎么样?” 
  玉琬待要行礼,老祖宗忙道:“事情紧急,这些虚的东西以后就免了,先说正事。” 
  “回老祖宗,天帝人挺好,听说您久病未愈,他还伤心落泪,一个劲儿自责是自己不孝。”玉琬在心里打了个腹稿,想着怎样才能让老祖宗明白天帝的境况,又不至于是自己把话说得太明。 
  “人好就行,只要人在,其它什么都好办。”老祖宗没头没尾地摞出一句。玉琬有些不大明白,故而不敢接话碴。 
  “那宫里头是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给严密保护起来了?” 
  老祖宗看着她,眼神似乎一下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神采奕奕。 
  玉琬心中“突”了一下,有些惊愕。她没想到老祖宗久病数月,居然连这都能猜到。看来,岁月只是消磨了这位老人的身体,并没有吞噬她的精明睿智。 
  “我的身体是病得一蹋糊涂没救了,可我的脑子不糊涂!那些个狼子野心的人,想趁机犯上作乱,我还没死呢!咳,咳……” 
  “老祖宗,您别激动,您想帮天帝爷就得保重身子,可千万要顺气。”珏姑姑上前替她抚背,从旁劝解。 
  “这事儿,咱两个老东西是使不上什么劲了,要想救我大天朝,还得靠玉琬这丫头。”说话间,老祖宗用手颤动着指向玉琬。 
  玉琬忙道:“老祖宗只管吩咐,只要是奴婢能做到的,奴婢一定尽全力。”说着,她又从袖里掏出四块鎏金的兵符递上:“这是天帝爷悄悄塞给奴婢的东西,请老祖宗过目。” 
  看清东西,老祖宗大笑起来,双手捶被叫道:“好!好!好!我儿不糊涂!” 
  “老祖宗!”玉琬小声叫。 
  “这不是兵符吗?天帝怎么把它给玉琬了?”珏姑姑不无吃惊。 
  “是啊!这就是兵符!”老祖宗道。 
  玉琬只知道这东西肯定贵重,却没想到它就是传说中的兵符,想起刚才在宫门口的那一幕,又忍不住后怕起来,浑身冰凉打个寒噤。这要是……可是这…… 
  “玉琬呐,你老祖宗我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儿我求你一回,求你救我们大天朝一次,千万别让那些个乱臣贼子的奸计得逞!我是不能动了,不然,我宁愿代我天朝向你跪下。” 
  玉琬慌忙跪地,惶迫答话:“老祖宗您言重了,有什么话您只管吩咐,奴婢照办就是!” 
  “你好啊,真好!你是好孩子!可惜我不能为你做主,不然……” 
  “这些等老祖宗好了再说吧。眼下最要紧的是陛下的事,还请老祖宗示下。”玉琬聪明,此时不是得到承诺的时机,为了以后的路,她打断老祖宗未完的话。 
  老祖宗若有所明地点头,缓身朝珏姑姑吩咐:“珏儿,你去门外边盯着,别让任何人接近。如果有人接近,你就发个信号过来。” 
  “是!奴婢遵命!” 
  房里只剩下两人,几缕阳光射进来,无数尘灰在其间飞扬起舞。老祖宗手里托着兵符愣了半天神,好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 
  “玉琬啊,你知道这兵符代表着什么么?” 
  “奴婢知道,一块兵符代表一方兵权,四块兵符就代表我们天朝东、南、西、北四方兵权。” 
  “嗯,不错!你懂得还不少。” 
  “奴婢的父亲曾是朝廷官员,他曾和奴婢说起过,父亲敬爱我们天朝,所以他什么都和奴婢说。” 
  “嗯,你父亲一定是个好官。”老祖宗夸赞。 
  玉琬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哽咽几下,半晌才伏地谢恩:“谢老祖宗夸赞!” 
  老祖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深吸口气,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只听她沉声道:“今儿个,我就将我们天朝的兵权交到你手里。你得帮我想办法把天帝救出来!你仔细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玉琬骇然,两眼盯着兵符迟迟不敢伸手。 
  “怎么?刚刚不是说只要我吩咐,你都会去做么?”老祖宗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可……可这事儿太大了,奴婢有些不敢。” 
  “别怕,老婆子不是让你调兵来打仗,只是想你将这些东西想办法送出宫去,交到可靠的皇子手里,当然,首先你得去找太子!” 
  “可是,如果皇子们拿了兵符不来救陛下怎么办?”玉琬还是有些担心。现在皇子们分成几派,她实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非。 
  老祖宗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只听她道:“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去选,你认为谁有可能成为明君你就给谁!不用害怕,大不了我们宫里的这帮老人全都被那些乱臣贼子们给害了,可江山还在我们手里,到时,新帝诛乱党,天朝还是我们的。”老祖宗说得大义凛然,说得舍生忘死。她的态度很明确,她只要保住子孙的江山,至于谁来当天帝,由谁做龙椅,她不在乎。 
  玉琬想了想,总觉得事情太悬,虽说自己深得老祖宗宠信,可也不至于可以代帝选新君。虽然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却总有被人下套的错觉…… 
  “呶,拿着!” 
  在老祖宗的一再催促下,玉琬犹犹豫豫伸手,心里一会踌躇,一会七下八下直闹得慌。 
  老祖宗倏然欠身,将四块兵符硬塞到她手里。在硬物触手的那一刻,玉琬心头一震,两眼愣巴巴地望着手里的闪光,神思恍惚,怔怔儿说不出话来。 
  新君的决定权,真的在她手里了么?  
                  
008 出宫
  窗外传来三声轻敲,那是珏姑姑的信号,有人来了。 
  玉琬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收起,起身凑到老祖宗耳边小声道:“还请老祖宗对奴婢打骂几句,趁人多的时候。” 
  老祖宗瞥她一眼,很快明白过来,轻笑点头,眼里满是赞赏。 
  玉琬垂头跪于地下,几个小宫女端水进来,老祖宗半坐着身子气喘吁吁地喝骂:“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呼!呼!呼!我想吃宫外的蜜枣儿,你就是不给我弄来,你存心想气我是不是?!呼——” 
  玉琬忙上前告罪:“老祖宗请息怒,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让人去弄来。” 
  老祖宗不依,使劲将身旁的物什往地上扔,自己因为受力跌回床上,张大嘴巴呼呼喘气。玉琬似乎被吓着了,傻愣愣地望着地上的狼籍,过了半晌也没敢上前。其它宫女何时见老祖宗发过如此大火?一个个站得远远的,躲在角落里更是不敢吭气。 
  珏姑姑适时进来,她在门外看得真切,听得清楚,她得来帮这两人将这出戏给唱圆。只见她颤巍巍上前,温言软语地劝:“老祖宗保重自己要紧,犯不着跟一帮奴才们生气,您要吃什么,奴婢一定给您弄来。” 
  老祖宗气息微弱,说话也不利索了,见到珏姑姑进来,用力瞪了两眼,张了张嘴想说话。珏姑姑忙将身子伏下,众人见老祖宗的嘴又张几张,珏姑姑就直起身来吩咐:“玉琬,你去宫外帮老祖宗找些蜜枣儿回来,多比几家,要最好的!” 
  玉琬小声嘟囔着接话:“我们宫里的蜜枣儿不是天下最好的么?” 
  一听这话,珏姑姑也来火了,上前戳着她的额头叫骂:“叫你去你就去,主子吩咐的事儿哪能由你狡辩?以前教你的规矩全去哪儿了?没记在心里,吃到肠子里了?” 
  玉琬两眼一红,委委屈屈地答应:“奴婢这就去。可是,没有出入的令牌,奴婢出不了宫门。” 
  “令牌么?!我这有,你拿去,快去快回,老祖宗可等着解馋。”珏姑姑说着,将腰上的令牌解下,双手捧给她。临了又交待:“换身衣服,让人看着清爽点,咱们慈宁宫的人出宫,可不能让人小觑了去!” 
  “是!” 
  玉琬行礼退出,听到身后传来珏姑姑教训其它宫人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老祖宗刚发了脾气累了吗?一个个杵在这,像木头桩子似的,平时要着你们的时候不见人,这会儿就蹦出来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珏姑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给我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别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的那些破事儿!” 
  宫女们被她训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大家寂默无言,鱼贯而出。 
  玉琬换好衣服,将东西收藏妥当出来。 
  “等等,出了宫将这个戴上。”珏姑姑将手里的裙帽递给她。“你第一次出宫吧?路上要小心,快去快回,老祖宗病久了,心里难免有些病气,你也别往心里去,好好办差!” 
  “嗯。”玉琬点头,表示明白。她斜瞟一眼,见旁边有几个小宫女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心里蓦地明白过来。 
  经过几番盘查,玉琬总算是到了宫门口。正门未开,大家出入随侧门。 
  玉琬坐在马车里,她捻了捻披在外头的风衣边,又捋了捋胸前的裙带,抬头深呼吸一次,准备迎接最后的盘查。 
  “什么人?” 
  守门的宫卫例行盘问。 
  玉琬满脸微笑掀帘,柔声细语接答:“这位大哥,我们是慈宁宫的,因为老祖宗突然想吃宫外的蜜枣儿,故支奴婢去采买。呶,这是宫里的令牌,请您过目。” 
  守门的宫卫一向都是接触专横的主子,再不济也是些狐假虎威的奴才,经常被人喝五吆六,何时被人如此客气待过?玉琬待他们恭敬,顿时,大家的脸色缓和下来。其中一人上前来验牌,玉琬忙手捧着奉上。 
  “嗯,是慈宁宫的令牌没错!大家放行!” 
  玉琬将令牌收回,笑着称谢。 
  笃笃、笃笃…… 
  马车朝宫外飞奔而去。 
  玉琬坐在车上,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忧愁。兴奋自己的出宫,忧愁自己肩负的重担。想到老祖宗在今天的表现,她的心猛地一颤,背后冒出好些躁汗,脑中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难道…… 
  如今东西在自己身上,她是无任如何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差事美美地办好…… 
  “姑姑,我们先去哪?”小太监问。 
  “你把车子赶到蜜枣儿最多的地方去吧!” 
  在外人眼里,她只能是出来买蜜枣儿的。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就听见小太监在外面叫:“姑姑,到了!” 
  “嗯。”小太监为他挑帘,玉琬小心跳下车。“你在这茶楼候着,我去里边多选几家,得要最好的才能让老祖宗高兴。” 
  “是!是!是!”小太监忙不迭点头作揖。 
  玉琬穿进人群,回头见小太监已经进了茶楼,于是转身便进了一家铺子。她把外边的风衣倒换过来,原来的浅红色立刻变成了浅黄,又将裙帽戴上,上上下下侨装过后才自铺内出来。 
  太子早从宫里边搬出来了,住在外面的太子府。玉琬不知道府邸的具体位置,只好又雇辆马车前去。 
  赶车的把式是个老实人,乍听去“太子府”就吓得直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客气起来。他悄悄打量玉琬,见她相貌出众衣着不俗,心里猜想着她是哪方的贵人,故而不敢有丝毫怠慢。 
  玉琬一直留心车外的事物,待远远见了太子府时,忙招呼车把式停下。守门的人数倒是无异常,就是不知道里边怎样。玉琬心中踌躇,她怀里揣的东西太过要紧,绝不能落到歹人手里! 
  “青青的草,红红的花,我唱歌儿骑着马……” 
  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远远地随风传来。玉琬微微一笑,计上心来。她下车,付了车资谢过车把式,待马车走远了,她才朝孩子们唱歌的地方行去。 
  “小妹妹,你在哭什么?”玉琬背着身子问。她早就看到这个小女孩因为包子掉在地上被其它小孩踩得稀烂而哭泣。 
  “我的包子没了!”小女孩满脸诧异,抽搐着回答。 
  “不就是个包子吗?姐姐给你!不过,你得为姐姐办件事!” 
  “什么事?” 
  玉琬把事情仔仔细细交待,并告诉她,事成之后给她一颗小金豆。 
  “你愿意吗?” 
  “我愿意!” 
  小女孩慢慢地朝太子府去,还时不时地回头望玉琬,玉琬朝她挥手,让她继续往前。 
  “去去去!这里不是小孩儿能玩的地方,到那边玩去!”府里的彪形大汉出来赶她,小女孩立刻扯着嗓子喊:“我不是来玩的,是有人让我送信!”说着,她将手里的信件高高举起。 
  “送信?谁让你送的?你该不是唬人玩儿吧?”彪形大汉说着就要夺信。小女孩挣扎着大哭,声音尖锐至极,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嚷:“太子殿下,我要见太子殿下,这信只能给太子殿下一个人看。神仙姐姐说了,谁看谁得死!” 
  玉琬轻笑,这小女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那彪形大汉听她说得严重,手里又确实拿了信,当下又迟疑起来,望着手里的信封迟迟不敢动手。 
  刚好,太子的马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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