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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边走边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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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了一阵,要不是两分钟后她打过来一句“对不起,我掉线了”,我还以为是她对我这无赖般的解释无语了呢。 
  “你在念大学么?”我明知故问。 
  “嗯,是啊,你呢?” 
  “当然也是啊。你是哪个学校的啊?”我继续明知故问。 
  “你先说。” 
  “呵呵,我在重庆。” 
  “重庆?”她开始警觉起来,“哪个学校?” 
  “不是重大,不是重医,不是重工,也不是交院和教院,更不是‘西’字开头的大学,”我故作神秘,“你不会也在重庆吧?” 
  “嗯,”她诚实地回答,令我十分满意,“这么说来,我们也许是在同一个学校的。”            
  Somedaywe'llbetogether,I'llbeherewaitingforyou,苦涩甜酸我都愿尝,只要你在身旁。 
  ——郑雪儿《小蓝》 
  “我是重师的,大一,”我决定不和她兜圈子了,“你难道也是?” 
  “我也是重师的,我也大一。” 
  “有没有搞错!那么巧!你是什么系的?”她居然也才读大一,我心中窃喜,打算多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生物。你哪个系?”她回复得很快。 
  “呵呵,生化不分家,我化学系的。” 
  “你是不是看到过我?从实招来!”她突然地这么问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撑起身,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模棱两可地回答:“也许看到过,也许没看到过。” 
  “这是什么话,你也在电子阅览室吧?” 
  “是啊,”我发觉她还是蛮聪明的,“你用了‘也’,说明你也在电子阅览室,对吧?” 
  “别装作推理能力很强的样子,你也许连我坐在哪里都看到了吧?” 
  “哈哈,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还是一副打死都不招供的架势,反正她也不是名侦探柯南,“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必要骗你吧?” 
  “哦,你是本地人么?” 
  “不是,我的资料里有啊,我杭州人。”我顺便也翻了翻她QQ上的资料,“你是厦门的?” 
  “嗯,是的。”她紧接着又打过来一句,“杭州有很多美女吧?” 
  “大概吧,我没有留意过。”我显得满不在乎,“厦门也不错,美女也一定不少啊。” 
  其实我想说,杭州纵然有再多的美女,也从没有一个似她这般令我惊艳。 
  “还好啦。我并不那么觉得。” 
  “那你上网一般都干些什么呢?” 
  “不固定的啊,聊聊天,听听音乐,看看文章。你呢?” 
  “我也差不多吧,比如报社的工作,比如论坛的管理,比如写点乱七八糟的文章……” 
  “呵,你蛮忙的么。” 
  这种酷酷的反应让我惊讶。因为根据经验,当我敲出这一段话的时候,一般来说,和我聊天的女孩十有八九都会问我在哪一家报社工作,或者就是问我主要写一些什么东西,就算是什么都不问,也一定会回一串“强”和一堆笑脸符号给我。 
  但是她对此却仅说了一个“忙”字。“忙”,至多只算是个中性词。 
  也许只有与众不同的人,才会产生这样与众不同的反应吧。 
  这回倒是我发了个笑脸过去,因为很少遇到这类情况,让我僵化的思维有些不知所措。 
  多亏她及时疏导开了话题:“看过我们学校的校刊吗?” 
  “看过,怎么了?” 
  “觉得校刊上的诗写得如何?” 
  “呵呵,不敢说不敢说。现在的诗,很少有我能读得懂的了。在我看来,那些中文系才子写的诗,大致就是把名词当动词,把动词当形容词,又把形容词当名词,最后再把长句拦腰劈断,换行加上标点便大功告成。对于那些我读不懂的东西,我向来是不敢妄加评论的。” 
  “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对写诗很在行喽?” 
  “在行谈不上,只是比较喜欢罢了。”虽然前面批判得比较解气,但我还不至于在美女面前过分嚣张,适度的谦虚还是必要的。 
  “那把你最得意的大作发篇过来给我看看。” 
  “最得意?怎样才叫最得意?”我有点发懵,“乌鸦妈妈看自己的孩子,都会觉得它们甚至比孔雀还要漂亮一万倍。” 
  “好吧,那就随便发一篇过来吧。” 
  “OK,稍等一下。”我急忙转到论坛的“原创文学”里去翻看自己以前发的帖子。 
  多亏了自己平时发帖比较勤快,没费什么工夫便找到一篇。 
  那是一首《青玉案》——我去年九月刚离开杭州来到重庆时随兴填就的词作。诗词同源,把这个发过去,想必她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形式上的差别。 
  “春风又绿江南岸,水渐暖,雁归南,苏白堤映波光闪。西湖似染,百花欲燃,不见断桥残。一轮明月潜碧潭,万千流萤缀玉盘,寂寞轻舟湖心泛。人间四月,独上孤山,情伤无人伴。” 
  “有点意思。”她总算露了个笑脸,“你的文笔蛮美的。” 
  “谢谢。”其实发出去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这首词在论坛上就早已被很多人轮番批过了。其中的“雁归南”更是一处硬伤。众所周知,春天的大雁是向北迁徙的,待秋天气温陡降时,它们才会“归南”。槐黄是生物系的,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也动了不少脑筋,想把这一句改得更加合理一些,却又不妨害词本身的韵律与意境,但无奈功力不够,总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对了,你还没加我呢。”我委婉地请求她在QQ上加我为好友。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我也说不出一个十足的理由让她加我,但还是努力地争取着,“这样的话,等我们下线后,我的名字就会从你的陌生人名单中消失了啊。” 
  “不好意思,我的好友名单里的人都是我的同学。” 
  “我和你在一个学校,也算是广义上的同学了吧。” 
  “可是他们每个人我都认识,我却不认识你啊。” 
  “没有人是生下来就认识的,哲学上说,事物是不断变化发展的,要学会用运动发展的观点来看问题呀。”我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要是辩论赛场上我们分列两方,气氛一定十分火暴激烈。 
  “我记得,哲学上也说,要从实际出发,与时俱进,所以……呵呵” 
  “那不如我们见一面吧,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啊。” 
  “不要。”她回答得很干脆,不留一点余地,“我从来不和网友见面的。” 
  听她的口气今天是死活不会加我了,我也不好很没绅士风度地纠缠不放,于是豁达地说:“那好吧,如果你什么时候愿意加我了,我随时欢迎。” 
  她回了个微笑过来,总算不是那么冷若冰霜。 
  我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她下线吃饭去了。我在胃的一再怂恿下愈发觉得“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的确是一针见血言简意赅,便也郁郁地下了线,往食堂走去。 
  食堂的饭菜很难吃。——这句话要早几十年说,恐怕说的人就会被当作“右派”给抓起来批斗。可我不怕,我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吃饭也许真的会受到心情的影响,这其中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饥饿激发食欲是一回事,心情郁闷减退食欲又是另一回事。说得专业一点,这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区别。 
  破天荒的连三毛钱的饭都没有吃完,去支持了一回养猪事业。 
  回到寝室,打算翻开英语书背一下单词,以应付第二天的随堂听写。可是一掀开书页,眼前摇曳的竟然都是槐黄曼妙的身影。 
  看来明天的听写得要预先做好准备,不是作弊的准备,就是收尸的准备。 
  “吕晶,电话,来接一下。”隔壁寝室的小C跑到门口,嬉皮笑脸地叫我。 
  “少开玩笑,谁打来的?怎么会打到你们寝室?”我料定是小C这小子成心耍我。 
  “随便你吧,”小C叹了口气,背过身去,“那我只好和槐黄说,你不肯接她的电话。”            
  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感想,如果你了解我过往的渴望,当过尽了千帆你还在身旁,彷彿是一道曙光。你怎么知道我还等待情感,当所有人以为我喜欢孤单,是你敲我的门再把我点亮,你是我心中一句惊叹。 
  ——萧亚轩《你是我心中一句惊叹》 
  槐黄打电话给我?这怎么可能!但事实又容不得我不信,因为我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任何有关槐黄的事情,小C更是不可能知道。 
  怀着一份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走进了小C的寝室。 
  “你好,我是吕晶,”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是……槐黄?” 
  “是啊,药王大人。”对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没想到吧?” 
  “呵呵,是没想到,有点意外,但是……但是……”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塞北药王’就是你,对吗?” 
  真是厉害,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能猜到,我只得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并不难啊,你告诉我你是化学系大一的,又告诉我你是杭州人,而且文笔不错,还在报社做兼职,那么多条件加在一起,我还愁找不到你吗?” 
  对喔,我恍然大悟,其实我为了套她的话,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都给暴露了。 
  “以前是我在暗处,你在明处,呵,现在正好相反,你知道的已经比我都多了。” 
  “那可未必,我还没有见过你,但我想,你应该是见过我的,是吧?” 
  我不置可否,答非所问:“至少,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却还是只能叫你槐黄。” 
  “就叫我槐黄吧,”她又清脆地笑了两声,“如果嫌叫着拗口的话,你也可以叫我薇薇。” 
  她说“薇薇”的语调,让我想起了钰儿叫“浔浔”时的口吻,不过还好,这种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且,我还是觉得“槐黄”这个名字比较特别一些,符合她那特别的气质。 
  小C的室友们爆发出一阵奸笑,引起了我的警觉。原来小C这混蛋存心想让我在槐黄面前出丑,不知从哪儿去捞了部A片在电脑上放了起来,还把低音炮的音量旋得极大,眼看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就要通过低音炮释放出来了,我连忙对槐黄说:“我在隔壁寝室,说话不方便,等我几分钟,我到外面打给你。” 
  匆匆地记下了她寝室的电话号码,我搁下电话机,狠狠瞪了小C一眼,便飞也似的奔向寝室楼外。 
  跑到了最近的电话亭,手忙脚乱地拨号码,占线。重拨,又占线。再重拨,还是占线。 
  占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们寝室的话机正在被使用;二是话机的听筒刚才没有搁好。 
  我每隔两分钟重拨一次那个号码,结果却都是一样——占线。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这回的占线碰巧是第二种情况所造成的呢,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然而我又不是太笨,在连续遭遇了三四十次占线后,我拨通了我们班女生寝室的号码。 
  “小L,帮个忙帮个忙……到她们寝室去,就说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等着打进来……让她们聊天的尽快结束,并且检查一下听筒是否搁好……拜托了……” 
  小L的办事效率真是堪称一流。挂下电话等了不到五分钟,槐黄寝室的电话便打通了。 
  “对不起哦,我们有个室友的男朋友刚才正好打电话过来,聊得有点久。” 
  “呵呵,没事没事,就算是要抱歉,也不应该由你来说啊。” 
  “不过,和男朋友多聊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嘛,要是换成我,我也会这样的。” 
  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有没有一语双关的成分,是不是在暗示我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呆了几秒。 
  “你掉线啦?”她开玩笑地说,听筒里又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掉线,是我们在学校的电子阅览室上网时经常遭遇的一种情况。俗话说,虱多不痒。我们最初还会发发牢骚,可是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觉得那么烂的机子要是不掉线,那才算是奇迹呢。 
  “呵呵,没那么容易掉线啦。”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你的声音和你一样,都挺美的。” 
  “谢谢。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到过我的。”纵然我说的再委婉,却还是被她机灵地抓住了要害,“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会看到我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于是将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我们就这么聊着,她给我讲述在海边的故事,我向她描绘在报社的经历……就这样聊得不知时间为何物,直到话筒里传出“对不起,您还可以通话一分钟”时,我们的长谈才依依不舍地暂告一个段落。 
  20元的IC电话卡一夜间壮烈牺牲,也就是说,我们足足聊了200分钟! 
  回到宿舍,大门禁闭。敲了半天的门,又挨了管理员一顿狂批,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次日傍晚又去上网,她不在,但我记得她在电话里说过,希望看看我其它风格的文章。 
  我忘了问她所指的“其它风格”究竟是哪一种风格,反正她要的是文章不是诗词就对了。于是我将四月底写的一篇不足四百字的小文章当作留言发到了她的QQ上。 
  《奥黑波克》 
  “再十分钟,火车就要开了。”她小声地说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因为十分钟后,就是近五个月的别离。 
  “教我用阿拉伯语说再见吧。”我微仰起头,试图使情绪不再那么消沉。 
  她楞了楞——这个问题对一个北外阿拉伯语专业的才女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奥黑波克。”她缓缓地说,刚止住的泪水又几欲决堤。 
  “奥黑波克,是吗?”我小心翼翼的说。虽然这个音并不难发。 
  “你说呢?” 
  “是这样的!”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奥黑波克!” 
  到学校后,忍不住又去耍宝,凡是能用“再见”的地方一律用“奥黑波克”替换,还不无得意地说:“这是阿拉伯语!” 
  直到三个月后,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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