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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边走边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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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一年之中,又能有几个如同今天这样的日子。 
  今天,不只是属于我,也属于槐黄。即使,她并不这样认为。 
  有朋友问我:“你写下这些故事,是希望被她看到吗?” 
  说实话,我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我写下这些片段的初衷,并不是希冀有朝一日,她会来看我的文字。 
  我希望的只是,当我写完我们的故事以后,我疲惫的心,能够真正地得到释放和解脱。 
  夜已深。 
  再过半个钟头,今天就将变成昨天。但愿明天,心中不再会有酸楚的感觉。            
  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看你看的画面,过你过的时间。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虽然你不说话,却也早已万语千言。 
  ——无印良品《身边》 
  遇见槐黄是一个奇迹。 
  在一年多前我是这么认为。现在,我仍这么认为。 
  一个奇迹,往往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真要说起来,这还要从我们论坛上的斑竹大会说起。 
  我是一个小论坛上的一名小斑竹,一直来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默默无闻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因此,“塞北药王”这个名字虽然谈不上家喻户晓,可在我们论坛上却也是童叟皆知。 
  2003年5月18日,星期天。我们的论坛完成了一次从形式到内容的改革。于是,坛主在这一天很难得地召集了全体斑竹在网上聚头,共商论坛发展大计。 
  我在双休日没有早起的习惯,即使是要开会,也不例外。 
  当然,斑竹大会是要下午才开始的。所以即使当我睡醒已经接近了午餐的时间,却仍不影响我一贯守时的优良作风。 
  匆匆地洗漱完毕,到食堂吃了顿比早饭迟又比午饭早的大锅饭,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学校的电子阅览室上网。 
  也许是周日的缘故,上网的人暴多,我巡视了一下,只剩一个空位了。 
  一个空位和一百个空位,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是我没有了选择,只能走到那台机子前去。 
  打开了电脑,刚想坐下,却发现椅子被右边的一个女生给占用了。在电子阅览室里“蹭网”,那是司空见惯的事。两个甚至三个女生共用一台电脑,分工明确,一个看电影,一个聊QQ。真是很有创意的举动。 
  那个侧坐着“蹭网”的女生红着脸站起来,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我走到阅览室最后一排去搬了一张椅子上来。 
  隐约地听到那个正坐的女生轻轻地说了句:“好绅士哦。” 
  绅士,用来作形容词,估计那些文学造诣很深的大师们是不会同意的。但我对文学没有太深的见解,更别提有什么造诣了。所以,我没有什么意见。 
  何况,那一句“绅士”,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指的就是我本人。想到这,我又不禁自得起来。虽然在格里高利派克面前,我还是会自惭形秽。 
  在BBS里闷头猛灌了一阵水后,我惊讶地发现在电子阅览室里上网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也许是到了午餐的时间了,我还算思维敏捷,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时,右手边上的两个女生也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去,想看一下刚才夸我“绅士”的,到底是个怎样“秀逗”的女生。但是很遗憾,她已经转身了。我没能看到她的正面,只看见一个挎着黑书包的纯白色背影远远地飘去。 
  拥有这般背影的女生,往往长相都很出神入化,难以用言语形容。 
  凡事都存在着两面性,即使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事物,也不例外。 
  要么是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要么就是很不幸地走向了希望的反方向。 
  这样说起来,没有看到正面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没有惊艳的机会,但也不会有失望的感觉。至少,她还能够在我的脑海中保存一幅轻盈优美的背影。 
  几分钟后,左边的三四个联机打CS的男生也下线了。 
  反正我已经不打算吃午饭了,于是便接着到论坛里发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帖子,坐以待毙地等待斑竹大会的开始。 
  又开始滥用成语了,希望小学语文老师看到了不要骂我,我只是想较为贴切地描述出等待时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罢了。 
  等待的感觉蛮辛苦的,无聊但又无所事事。 
  在论坛里转啊转,找到了这么一段话:“如果想知道一秒钟的含义,那就要去问得了银牌的运动员;如果想知道一分钟的含义,那就要去问错过列车的旅客;如果想知道一小时的含义,那就要去问等待见面的情侣。” 
  虽然我目前正值单身,所等的也并不是哪一位窈窕妩媚温柔靓丽的美女,但是等待的感觉,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 
  忽地想起了一部外国电影中男主角对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绝妙解释:“当你手握一块烧红的烙铁时,一秒比一年长;当你怀抱一个性感的美女时,一年比一秒短。” 
  不知道在网上神游了多少时光,总之我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又慢慢地多了起来。 
  看了看表,果然,都已经过了午睡的时间了。 
  人的确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序中我就曾这么说过。电脑屏幕的右下角就标有当前时刻,而我却还是忍不住要抬腕看表。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觉得手表相对而言比较笨一些,也就比较忠实一些,不至于被它耍。 
  也可能,这只是人的一种古怪的习惯。 
  虽然,我并不确定我是否有资格来代表全人类。 
  估计这个提案通过的可能性和被雷连劈三次的可能性有一拼,所以也就不再去想。马上就要到三点了,我闭目养神,准备为即将召开的斑竹大会养精蓄锐。 
  而且,连续上了几个小时的网,眼睛也有些疲惫的感觉了。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左边的位置上已坐了个人。初步判定是一个女生。眼睛确确实实是累了,以致于传递给大脑的信息少得可怜。 
  可是,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迫使我再次把头转向左边,端详起那个刚坐下的女生来。纯白色的装束首先跃入眼帘,而且,右肩还挎着一只黑色的书包。难道,她是那个刚才坐我右边、夸我“绅士”的女生? 
  我向后靠了靠,以便证实自己的猜测。 
  没错,绝对是她!虽然是坐着,但是背影的轮廓却毫厘不差。 
  她QQ上的好友不停地在跳跃闪烁,使得专心致志的她根本无心去观察周围的事物。我甚至敢说,就算是她看到了我,也一定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她却真的令我感到无比意外。 
  先前的判断一点不错,她的相貌,的确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而且,她也没有令人失望地走在希望的对立面。如果称她是美女,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玷污了她的美丽。 
  我坐在她的右边,所以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只能看到她的右侧面。 
  有很多人的侧面都很好看,但转到正面来却又不尽然。 
  然而我很难想象,她的左脸要歪曲变形到何种程度,才会冲淡她右脸的美。 
  而且我从来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竟会有这样一种美丽,能叫人忘记周遭的一切和抛开所有的杂念,仅仅只是为了——安静地欣赏。 
  只顾欣赏了,险些搞忘了还有斑竹大会这件要事。 
  我匆匆地打上“塞北药王”和一串密码,登陆了论坛的聊天室。 
  人几乎都到齐了。斑竹大会也如期准点召开了。坛主简短的发言后,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就论坛的版块改革及斑竹任命等方面的问题展开了讨论。但我却只和诸位同僚打了圈招呼,便极少再敲击键盘了。一点都不像我一贯的风格。 
  那是因为,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命中注定,我们不期而遇,转个弯过去,嘿!又见到你。命中注定,我们总不期而遇,绕个弯回避,嘿!怎么又是你。不期而遇,不期而遇,生命中有几次这样的奇遇?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我的爱惊天动地。 
  ——张震岳《不期而遇》 
  电子阅览室生意真好,才一会儿工夫,都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说“排队”是比较文雅的说法,事实上,说“游荡”还更贴切些。因为在电子阅览室里,经常会出现“后来居上”的场面。 
  所以也有种说法,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但这种“巧”,与我在同一天两次坐在同一个女孩的身边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赫拉克利特曾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想,这大概是由于他缺少像我这样的经历。 
  论坛的大会渐入佳境,版块也已确定得差不多了,可是我总共也没敲过几次键盘,更别说提供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了。 
  甚至我发现,我看显示器的时间也并不比我扭头看她的时间长。 
  趁着大家都在忙着自荐和举荐各个版块的斑竹,我忙里偷闲,点进了论坛的音乐版块。 
  很久没进这里来看了,满目的新歌,基本上都是些连歌名都还没听说过的。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吧。然而这里总还是能找到我喜欢的歌。有篇帖子对孙燕姿的《Leave》赞不绝口,而且还附上了歌曲的链接,一下子就把我的眼球给吸引了过去。 
  《Leave》,不算是很新的歌了,几乎让我回想起高中时候的幕幕往事。 
  试听了一下,依稀还能找回一些昔日的感觉。于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循环播放。 
  一首好歌,总是让人百听不厌。 
  论坛上的各大版块也都名花有主了,我一直保持着沉默,所以还没捞到一官半职。 
  终于还是坛主发了善心,想到了我这个论坛上的元老级人物,暗箱操作地把“生活智慧”版划到了我的旗下。虽然不是“原创文学”和“经典贴图”这样的热门版块,但再怎么说,也算是给我圈了片自留地了。 
  “等待你等得忘了时间,快乐却早已跟随着你,Leave,Leave,Leave……”听到这一句时,我情不自禁地又看了看表,快到六点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让人不免有点失落。因为很快,她就要下线离开了。 
  巧合终归是巧合。过了今天,我不知道我与她还有没有缘分再度坐在一起。 
  我又扭头看了看她,看着她关掉了网页,看着她关掉了QQ,看着她退出登陆,看着她起身,但是,当她转身从我身后走过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何没有抬头看一眼她的正面。 
  没有看是明智的。看到了,我一定会更加失落。 
  失落,是失魂落魄的失落。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一个男生眼疾手快,朝我左边的这个空位奔来。 
  我用了小于等于三秒的时间,关掉了电脑屏幕上的所有窗口,并退出了登陆。没有一点考虑的时间,完全是凭直觉作出的反应。 
  抢在那个男生到达的前一秒,我坐到了左边那台电脑前,然后输入卡号密码,登陆进去。 
  那个男生狐疑地瞥了我一眼,登陆进了我原来用的那台机子,调试了一下耳机,却发现并无任何问题。我暗自苦笑:兄弟啊,你也把我想得太卑劣了吧。 
  不过,我也不算是个很光明正大的人。之所以费尽心机地换台电脑,也只是为了知道她的QQ号码。 
  迫不及待地打开了QQ,上面的用户记录一览无遗,最近上线的一个号码,自然就是她的了。我用QQ上的查找功能搜寻了一下,那个号码的名字,叫做槐黄。 
  很有性格的名字。 
  在网上,很少有人用这种近乎文言文的词语来当网名的。一般都是海啊风啊铃铛啊水晶啊之类的名字居多,或者就是些要么酸不拉几要么故作深沉的名字。 
  而槐黄这两个字,的确让我眼前一亮。 
  按捺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我立马向她发出了一条请求信息:“我想,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加我。” 
  我并没有选择走常规的路线,即发送一条类似于“你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或是“嘿,MM,我们聊一会儿如何?”的话。因为我不愿被她拒绝,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丝认识与交流的希望,说什么也不能葬送在自己手上。 
  希望她会误以为我是她以前或现在的同学而通过我的身份验证。 
  斑竹大会顺利地落下帷幕。我数了一下,算上开场白的“你好”和道别时的“88”,我的总发言数也才刚满二十条,就是列席代表说的话都比我多了。 
  而且,我竟然没有一点接着上网的兴致。 
  也难怪,今天已经上了一天的网了。我不是神。但就算是神,也未必扛得住。 
  晚上,破天荒地在十一点以前就躺到了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脑子里忽然闪过柏拉图的那个著名的假设:以前的人都是两性,自从上帝把人一分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茫茫人世上寻找那一半。 
  爱情,就是我们渴求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像槐黄这样的女孩,她找到她的另一半了吗?如果还没有,那么他,又会是躲在哪一个角落? 
  我不禁奢望,那个人,就是我。 
  我甚至开始给自己鼓气:既然人们可以接受灰姑娘嫁给王子,为什么却不能允许癞蛤蟆也尝一尝天鹅肉呢? 
  何况,我也并不是那么妄自菲薄。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午,一下课就跑去上网,惊喜地收到了槐黄通过验证的信息。QQ上,她的头像赫然亮着,表明她正在线上。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就坐在我的前面。 
  这个世界太小了! 
  “嗨,那么巧,你也在啊。”我做了个深呼吸,迅速地敲了句过去,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她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反正我是不认识你的。” 
  “那你为什么说我们应该是认识的?” 
  “我不认识你,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我。所以我才说‘应该’,并没有说‘肯定’啊。” 
  她沉默了一阵,要不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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