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情会回来 张静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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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笑了笑,算是与她打招呼。
“简先生在吧?”我和米粒走进客厅,我问她。
“简先生一大早就陪母亲回巴黎了,她身体不好,却坚持要走,先生只好送她回巴黎。”玛丽说。
“那行吧,我去收拾东西。”其实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早就有预料。
“小姐,简先生让我告诉你,你要的东西在房间的第二个抽屉,简先生说你看完了在上面签字直接交给律师就行了。”玛丽说。
“知道了。”我往房间里走,米粒和玛丽也跟上前来,米粒帮我收拾衣物,玛丽则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在左边的第二个抽屉找到了一个大文件袋,里面是几张写满字的信纸。
打开了看才知道是一份已经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正文内容只有一条:简亦平与妻子胡平凡离婚,简亦平的个人财产一半归胡平凡所有,详情在附单内。
简亦平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名字。
“天啦,平凡,你签了字就能得到简亦平一半的家产。”米粒唏嘘地说。
“你知道,我不会接受的。”我把协议放下,平静地说。
“那就是说,你不签字?”米粒说。
“当然,这是简家的东西,没有一分是属于我的。”我自嘲道。
“可是,你毕竟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我胡平凡受不起这样的恩赐。”
“或者,简亦平知道你不会接受,但他又不愿意和你离婚,所以才这样?或者,是你妈,她想拿钱给你,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给你?”米粒推测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不会要。”我坚定地说。
“那你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吧。”
“要不等简亦平回来,玛丽不是说他过几天就回来?”
“他回来有什么用,大概他执意这么做了。他跟我结婚,大概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不接受那个女人。算了,我去收拾东西。”
我从房间里把自己的大小物件都搬了出来。
“小姐,你要去哪?”玛丽疑惑地问道。
“我要搬出去了,玛丽,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说。
“小姐,你真的要搬走吗?那简先生呢?”玛丽诧异地问。
“我跟简先生不能在一起了。”我耐心地回答她。
“小姐,你可以不认太太,但是简先生这样的人,很难再找到的。”玛丽真心地劝慰道。
“无论如何我得走了,玛丽,再见。”我微笑着向她道别,米粒帮我一起提东西,我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姐,我相信你会再回来的,没有比简先生对你更好的男人。”玛丽送我们到门口,说了一句让我和米粒面面相觑的话。
“平凡,你还是先安心在我那住一阵再做打算吧。”米粒说。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木然地看着车后逐渐远去的青慈别墅。
“其实你对简亦平还是有感情的,对吗?”米粒问。
“可能吧,他是唯一让我有归宿感的男人。”我说。
米粒听了我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没再说话了。
我开始把米粒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开始把米粒当成自己的亲人,晚上,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米粒深有感触地对我说:“平凡,我一直想要有这么一个相亲相爱的姐妹,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泡奶茶,一起讨论男人。”
我看着她,会心地笑了,米粒着实有非常单纯可爱的一面,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我之前脑子是不是不清醒居然还那么讨厌过她。
“米粒,你现在最想做什么?”我兴致勃勃地问。
“现在啊?最想能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你知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工作过。”米粒遗憾地说。
“不会吧?”我忍不住笑起来,这话听起来真是非常有意思。
“是啊,我之前一直是跟着男人漂来漂去的。平凡,你的工作经验丰富,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啊?”
“其实你干什么都行。或者,你开个店吧。”我想了想说。
“开店?还真是可以呢,坐在那里就可以收票子。”
“你现在的钱够你花的,还想挣多少钱啊?”
“哎。我也不知道啊,耀扬留给我的钱,我不忍心花,我总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我们也许还有机会一起花。”米粒叹息着说。
“你还在等他回来?”我忍不住问。
“我知道,他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只要我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一定会好好祝福他,好好跟他做朋友都行。”米粒由衷地说。
“米粒,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不敢相信了。”我叹息着说道。
“其实我之所以能改变自己,一半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以前我总是非常嫉妒你,觉得你肯定是那种出身非常好的女孩,骄傲地挥霍着财富和青春,可是后来,知道你原来经历过比我更大的磨难都能这么独立坚强,我想我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平凡,你还记得CINDY吗?我觉得活着比什么都好。”米粒叹息道。
“对,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将来。”我由衷地说。
我在米粒家住到第十天的时候,简亦平从巴黎回来了,径直就来到了米粒家。
“平凡,你住回青瓷别墅吧,那是你的家。”
“那怎么会是我的家,我没家。”
“妈妈都已经回巴黎了,你知道,她比你更痛苦。”
“这是她该受的。”我冷笑着说。
“她为了你,都愿意放弃现在在简家的一切。”
“那对我又有何用?”
“妈妈说只要你开心,她可以不再来见你。”
“当然,这样最好。你其实不用回C城,你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要去巴黎定居吗?”
“你还会与我一起去吗?”
“当然不了。”
“那好,巴黎那边的事情,我让父亲暂时帮忙打理,父亲在这边的产业,我也可以替他接管。”
“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能不能在一起,让时间说了算,我也不会勉强你。等到有一天,你找到想与之结婚生活的人,我也会马上放手。”简亦平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米粒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平凡,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能错过了。”
“我原本和他结婚,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男人,可到头来,他还是欺骗了我。”我哀怨地说。
“其实你心里明白,他并没有欺骗你,你这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算了,都无所谓了,我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离开C城吗?”米粒问。
其实,谁都不知道,我当初要离开C城再也不回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再为耀扬当时的痛苦生活受煎熬,我之所以匆匆决定和简亦平结婚也是因为我怕我如果不结婚肯定会尝试着去帮他而让自己陷入到更大的痛苦中去,因为我深深地明白,有些事情,谁也帮不了谁。
现在,耀扬解脱了,米粒也非常认真地在生活,我的那场来路不明的暗恋也悄声无息地结束了,我却突然找不到自己离开C城的理由了。如果非得有,那就是为了离开简亦平。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要因为简亦平离开C城,是件多么艰难的事。因为,在我对今后安稳的幸福生活的想象里,永远都有他的影子。
我无法理清头绪去思考自己的生活走向问题,米粒却轰轰烈烈地开起了自己的布艺店。她的布艺店就坐落在香水街,鹅黄的色调,非常温馨。
“平凡,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工作了,这种感觉真好。你知道,我长这么大自己都没挣过一分钱。”布艺店里,米粒兴奋地说。
“以后,你就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了,不过,身体要紧,别太辛苦了才对。”我微笑着说。
“我知道,平凡。干脆你也别离开C城,我们一起经营这家店,反正,挣的钱够我们花就行了。”米粒说。
“算了吧,你好好做你的老板吧,我还是得离开C城。”我微笑着拒绝了。
我要工作了,也是这一个小时之内下定的决心,因为看着米粒幸福工作的样子,我又想起了以前那个胡平凡,那个横扫C城,威风凛凛的胡平凡。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在吃午饭前接到了林景泰的电话,他刚到C城,想见见我。
我们在香水街的一家茶餐厅见面。
自从我离开杂志社,就再也没有和原来的同事有过联系了,林景泰知道我结婚的消息大抵也是在某个朋友那听到的,毕竟林景泰这样的人,在C城肯定也会与一些名流打交道。
“平凡,新婚的感觉怎么样,你脸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林景泰问道。
“不说这个了,想拜托你件事。”我直截了当地说。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
“我不去巴黎了,我想回杂志社上班。”
“别开玩笑了。”
“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有没有理由啊?”
“没,难道你想让我讲一个迂回曲折、荡气回肠的故事给你听?”我反问道。
“果真是没变,还是那个一意孤行的胡平凡。行吧,想什么时候上班,直接去报到就行了。”“我还没说完呢,我不想在C城,除了C城,你随便给我安个地方吧。”
“那这么着吧,哈市那边正缺一个办事处主任,以前的主任把办事处整得要死不活的,你去替他,我正好放心。再说,哈市你也还算熟悉,毕竟去过。”林景泰认真地说。
“行啊,哈市够远的。”我欣然接受了。
晚上,我做好晚餐,等米粒收店回来。 “开张生意还好吧?”我问。
“挺好,主要是请的师傅够专业,手艺把很多客人都给震住了。”米粒开心地说。
“那当然,那可是花重金请的。”我微笑着说。
“我算了一下,要不了半年就能收回成本。我今天第一天就签了三个订单,不过其中有一个是简亦平的,他要把家里的窗帘都换掉。”
“那是为了照顾你的生意吧,那可是玛丽一个月前换的。”我说道。
“我看他在店里走来走去的,大概是在等你,可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你没告诉他我要去哈市吧?”
“没有。平凡,你真的决定要走了?”
“当然,和林景泰都已经谈好了,准备这几天就走,先同他一道去北京办入职手续。”
“林景泰?”
“我以前杂志社的老板,我们没故事。”我微笑着说。
“打算去多久?”
“看吧,可能一直呆在那,也可能再去别的地方,走一步算一步了。”
“平凡,你要去的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你还说得这么轻松。”
“在C城我还不是举目无亲,哪都一样。”
“不一样,在C城你还有简亦平,还有我。”
“米粒,你是我的好姐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有些哽咽。
C城的春天,在潮湿与干冷的遮掩中吞吞吐吐地冒出头来了,我离开C城的事,除了米粒,没有人知道。米粒在机场与我道别时流下了伤心的眼泪,我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再看C城,这个溶解了我所有快乐悲伤的城市。我不知道,简亦平知道我离开C 城了会作何感想。从决定与他结婚以来,我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要跟他一起离开C城,谁也不离开谁,但是不到几天的时间,我就背信弃义,一句道别声都未曾给他留下。
我哽咽着看着窗外的大朵浮云,浮云下面是被田野和山冈包围着的繁华的C 城,我的心在C城上空颠沛流离,找不到可以归属和依附的任何的物体。
我终于还是离开C城了,终于……
“你有过真爱吗?”许久以后,我用手半遮着脸问林景泰。
“真爱?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个人尽可爱的花心男人吗?还问我这么有水准的问题?”
“别废话了,我问正经的。”
“我当然知道你问正经的。瞧你,眼泪都出来了。我当然有过真爱。怎么了,舍不得C城的那个男人?”
“去你的?你说人的一生有没有可能有两次真爱?”
“当然,一般人就一次,但是不一般的人也有可能有两次。”
“那我就是不一般的人,我曾经暗恋过一个人,死去活来,我原以为只有离开他我才会伤心,才会有眼泪,可现在我发现不是。我后来跟他在一起的这一个人,我发现,我离开他更伤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我也不知道。是命运,一步一步逼着我踏出C城。”
“事实上你很爱他?”
“也许吧。”
我闭上眼睛,转过头去,结束了和林景泰的谈话。我知道,这种聊天除了把他搅得一头雾水之外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依然难过,彻头彻尾地难过。
我在北京办完入职手续后,马上就来到了哈市。
哈市的上空,永远是这么清洁明亮,哈市的人,也仍然过着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日子。
因为哈市整个城市都是慵懒的,不比C城,再加上林景泰给我安置的也是个比较清闲的差事,所以我的工作也是轻松至极。
我住在离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