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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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和肉体?”水靖安满是敬仰的看着老人,在他的眼中,爷爷仿佛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汪洋,总是有许多自己没听说过的东西教给自己。
“是的,肉体是精神的基础,没有强大的肉体做支持,精神的修炼只是一句空话罢了,这也是爷爷为什么一直都只强调让你加强肉体上修炼的原因。”
“你学艺也有五年了吧?”老人突然道。
“是……是的!”不知道老人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不过水靖安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到。
“很不简单!五年就能达到这一步,真的很不简单……”老人凝视着前方的瀑布:“相比你肉体的修炼程度,你的精神修炼还有着很大的距离,当然,内功只是一个方面。”
“这种差距以前只是潜在的,而现在终于在你的身体上反应了出来,这就是你为什么无法提高的原因!你一天无法做到心与意合,也就是精神和肉体的彻底同步,那么你就一天无法更进一步!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老人看着水靖安。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必须进行精神上的修炼!但是……怎么炼呢?”水靖安有些茫然。
“精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无法依靠特定的功法或者训练方法来提升,也就是说,他是在不经意间得到提升的!”老人看了看四周潭中湍急的水流,继续道:“水无常形,法无常势,也正因为这样,精神境界的提升才显得尤其的难能可贵!”
看道一旁水靖安大失所望的样子,老人微微一笑:“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在某些地方,比如印度,修炼瑜珈术的苦行僧侣们通过近乎自虐的刺激肉体来得到精神上的进步。这种方式,未必就是好的,但是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哦?”
“还是一个度的问题……依靠强大的外力的确可以磨练意志,但是不可能无限制的提升。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种方法却是再适合不过了!”老人指着前方轰鸣着的瀑布:“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在瀑布下打坐。”
***
极力无视耳边巨大的轰鸣声,水靖安艰难的运转着体内的真力,晃若千斤的水流冲击在身体上,将他的身型冲击的如同一片风中的枯叶一般,原本并不算瘦弱的身躯在大自然的威力下颤抖着,坚持着……
水靖安现在正在养气,即是使气凝聚不散的沿着特定的筋脉运行,不让身外景物诱导而外泄。真气运行之时,整个人进入一个极静的虚无状态,这不同与格斗时的运气,养气讲求不动心,无论外面天崩地裂,山摇海啸,我自巍然不动。呼吸之间,阴阳不断的转换着,积累着真气,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着,以求达到下一个境界。
不过,水靖安显然是快不行了,巨大的水压使他不得分出大量的功力来抵抗着,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冲击力让他连坐稳和呼吸都很难,又谈何养气呢?水靖安极力的支持着,想要进入那个空灵的境界里。然而,身体只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下,顿时就失去了平衡,轰的被冲了出去,一头栽进了一旁的水潭中……
“呜……”一直守在一旁岸上顾自玩耍着的月光看到小主人落水,急忙跳下水去,用嘴顶着水靖安把他拱起来,拱到浅水的区域。
“呼……”水靖安伸手扒住岸边,用力翻了上去,就这么翻身仰躺在地上,胸部如同拉风箱般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修炼已经进行了十多日了,从最初的刚走进去站不到几十秒就被冲出来,直到现在的能坚持住十多分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突破。且不论脚下被冲击的光滑异常的岩石和上方成吨落下的水瀑,就说想要在这种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静下心来都是困难至极的。
有些虚弱的抹着额头上的水珠,水靖安怔怔的看着一旁飞泄的瀑布。也许是发现了他的心情不嘉,小狼月光在一旁笨拙的追着自己的尾巴玩,试图吸引小主人的注意力。
抚摸着月光柔软的皮毛,水靖安有些沮丧,不能不承认,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长时间的瀑布冲击下,身体异常的酸痛,这也还是他用内力护体的结果,如果换成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冲的尸骨无存了。
微风轻抚皮肤上,柔柔的,带着草木的气息,很舒服。这让水靖安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赖在母亲怀里的感觉,母亲……想起这个词,水靖安转过头去看着远出那个小山坡的方向,那是他父母埋葬的地方。
“妈妈……爸爸……”水靖安轻轻的呢喃道。一旁的月光已经停止了笨拙的跑动,他注意到,小主人的眼神逐渐变的锋利而坚毅。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变强……”咬咬牙站了起来,水靖安再一次向着瀑布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二章历练
“这里是法国国家广播公司的特别新闻报道,各位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是露卡,现在我在位于巴黎塞纳河畔的卢浮宫博物馆为您发回报道!”
“各位请看,这里就是卢浮宫博物馆的大门,现在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起来,标上了白色的警戒线,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有专职的警卫负责盘查。就在今天上午,博物馆传出消息,两颗共价值1950万欧元的钻石在一场古董和珠宝展示会上不翼而飞,随之失踪的还有几件国宝级文物,其中包括弗郎索瓦·克鲁埃的著名作品《奥地利公主伊丽莎白肖像》。虽然至今为止,由于警卫的阻止我们仍无法进入博物馆内获取更详细的资料,不过在我们多方查访下,某博物馆工作人员基本上已经证实了这一消息,他们表示失窃的主要原因是展览会的警卫缺乏基本的安全保护措施。不过,警方似乎并不认同这种的说法,在他们看来,小偷的本事实在是惊人,让工作人员防不胜防。”
“不过无论哪一种说法被证实,警方也都是难辞其咎,这已经是今年第三起文物失窃案了,在短短的一年中出现了三起文物失窃案,并且都是在警方所谓‘严密监控’下发生的,我们实在难以对警方的执法能力抱有信心。感谢您观看这次新闻节目,我是露卡,在稍后的时间内我们将为您播报更详细的新闻内容……”
“嘭!”
在法国总统府的一间巨大的会议室里,法国总统希莱克双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柚木质会议圆桌上,猛的站起身来,两腮微微抖动着,表情狰狞的可怕。
“伏克斯贝尔……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在这大选前夕又出了这种事!你看看,那些记者们是怎么说的!”希莱克瞟了一眼一旁的大型等离子电视,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禁若寒蝉的警察厅最高长官伏克斯贝尔。
“你知不知道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反对党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就为了你这件事……他们甚至在议会上提出了提案!说我执政不利!你……你实在太无能了!”
“这次……这次真的是那小子太狡猾了……”伏克斯贝尔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警察厅第一号人物此时内衣都湿透了,天气虽然很冷,然而脸上的冷汗还是止不住的向下滑落。
“你还敢狡辩!”希莱克又是一声大吼,房间里顿时又静了下来,气氛愈发的压抑。沉默了一会儿,希莱克忽然道:“这次又是他干的?你能肯定?”
“我敢肯定是他干的!除了他谁还有能力从那么严密的保安措施中把东西偷出来!我专门派人察了入境纪录,事发当时他曾经在巴黎出现过,可是后来又突然消失了,查不到任何的踪迹……哦!上帝啊~谁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伏克斯贝尔终于逮到了机会,满腹的苦水顿时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倾泻了出来。
“行了!别再说了!”希莱克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不过面色总算是好了一些,这也让伏克斯贝尔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话多少起了一点作用。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然的话舆论会我很不利的。几个月后的大选绝对不能被这件事所影响。”希莱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猛的转过头来:“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记住了!是一周!一周之内你必须把事情给我解决掉,把东西追回来。不然的话……我们恐怕需要一个替罪羊了……”
“可是……可是……”伏克斯贝尔有些支支呜呜:“如果是他的话……一周恐怕……”
“只有一周……我们必须尽快堵上那些反对党的嘴巴!”希莱克再一次重复道,他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笑意:“放心,我会派一些人手帮你……只要那些怪物出手,即使他再能跑也跑不掉……”
***
11月间的阿尔卑斯山脉,异常的寒冷,飘飞的大雪将平日里便洁白的峰顶又加厚了几层。在这样的季节,除了那些狂热的极限滑雪爱好者外,即使是阿尔卑斯山本地的山民也是很少外出的,大都躲在温暖的木屋中烘着壁炉打盹。
布利德温泉镇外的高速公路上,一个身着天蓝色滑雪服的青年肩上背着一只巨大的双肩登山背馕背正缓缓的向前行进着,一头东方人特有的黑发和明显带有欧洲血统的蓝色眼眸使他看起来颇为惹眼,很明显,他是一个混血儿。地上的积雪很厚,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青年人不时的抬起头四处的张望着,在他的身侧,一条类似与当地雪撬犬的灰色犬科动物正紧紧的跟随着,不时的用自己的皮毛去蹭主人的小腿。
“嗨~小伙子!要搭便车吗?”一辆白色的雪佛来越野车在青年身边停了下来,司机摇下了车窗,露出一张带着金色大胡子的面孔,用带着浓厚德国口音的粗豪声音问道。
青年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伸手摸了摸脑袋:“我要到霞慕尼去,您方便吗?”
“哈哈哈~顺路,来吧,来吧,上车!”司机伸出右手的拇指指了指车厢的后座。
青年解下背后的背馕,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那只犬科动物轻巧的一跃跟着进了车厢,趴在主人脚旁。
“小伙子,你的狗很不错嘛,是雪撬犬吧。”越野车平稳的向前行驶着,司机是个强壮的中年人,头上包着紫色的复古哈雷头巾。
“呃……是啊,他叫月光,是我从小养大的。”
“呜……吼……”青年手中的“狗”低吼了几声,似乎有些不高兴。
“呜……汪!”略微压抑着的犬吠声从司机旁边的座椅上传了出来,一只喜乐蒂牧羊犬的脑袋从椅背后面探了出来,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对着月光咆哮着,颇为戒备的样子。这是一种外形和著名的苏格兰牧羊犬极其相似的狗,只是身型骨骼要小的多了,曾经被看做是苏格兰牧羊犬的变种。月光显然并不在意这个“同类”的挑唆举动,只是威胁性的低吼了几声便不再理会。
“尹布都!平时怎么教你的,对客人要有礼貌!”司机呵斥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后座的青年道:“尹布都平时还是很大方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哦,没关系!我家的月光有时也这样。”
“呜……”又是一声不满的低吼。
“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狗可真是不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威风的狗。”司机有些羡慕道:“对了,小伙子,你是来这儿滑雪的吧,这大雪天的可不好找车啊!”
“您叫我安就可以了,朋友们都这么叫我。”青年伸手摸了摸月光的脑袋:“我是来阿尔卑斯山徒步旅行的,就如您所说的,这儿的车还真是不好找。”
“安?你的名字还真是特别啊,好像东方人的名字。”
“是啊,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自小跟母姓,她为我取名叫水靖安。可惜……她很早就离开了我……”
“哦……这真是不幸。”车内沉默了一会儿,司机开口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看我,我还没自我介绍过吧!我叫亨特,你也可以叫我大胡子亨特,德国弗里堡人,可不是那个瑞士的弗里堡哦~这孩子叫尹布都,才一岁半。”司机指了指一旁的狗。
“亨特先生,您也是来旅行的吗?”水靖安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着的景色,问道。
“是啊,我每年都来。比起那些大城市,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好了,就是专程来呼吸一下这新鲜空气,也是值得的。”司机比划了一下:“要不是公司里催我回去,我非得再住上几天不可,可惜了,听说今天晚上有专门的焰火晚会,还有滑雪表演可看。”
“这儿真的很不错……”水靖安有些留恋的向后望去,透过后车窗,此时瓦龙峰的方向只能看见漫天的飞雪。他下意事的抚摸着背馕外的凡布层,背馕里装着离开时老人为他准备的护照和信用卡已及一些衣物等必须品。
在瀑布下刻苦的修炼了两年后,水靖安终于突破了“天轮拙火”的第二个轮穴——脐轮,与此同时,他在阿尔卑斯山的学习和修炼也走到了终点。在跟随老人学习了最后一年后,就在三天前,在水靖安十八岁的生日那天,谢正渊老人宣布水靖安已经出师了,按照天行宗的门规,他将在各地进行至少三年以上的游历,增长见识和阅历,也为他的武道修行打下更扎实的基础。
“不要被表面上的东西所迷惑,好的……不一定是好的,坏的……也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水靖安又想起了临走时师傅最后和他说的话,迷茫的摸了摸脑袋,难道师傅已经看到了什么?
越野车在边境的检察站略微停了一下后,于当晚深夜来到了位于法国、瑞士、意大利三国交界处的霞慕尼镇,这是一个位于勃朗峰脚下的著名的小镇,风景幽雅,交通便利。水靖安在这里下了车,在答应了一定会去弗里堡看看后,与热情的大胡子亨特分手了。
水靖安漫无目的的在小镇的街道上走着,此时,小镇上各处还闪耀着暖洋洋的晕黄灯光,镇上唯一一家娱乐场门口停着各式各样的小车,生意颇显火爆。水靖安挑了一间门面不大的旅店走了进去,旅店还没打烊,美丽的女店员热情的迎了上来,水靖安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精致的大堂犹如自家的客厅,没有一样奢华的东西,大量的木料和格子棉布让整个空间格外温馨,连小小的电梯门也精心地用木板和贴花装饰起来,不留意根本注意不到有这么一个现代化的物件。
旅店的各方面服务都不错,只是女店员热情的似乎有些过份……水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