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鬼将-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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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倒不必了!”花母撇嘴冷笑,“你的名字,我好像听人说过,但你想追我女儿怕是不行。花花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你这条件保证不了她的幸福!喏,瞧见了吧,这位是军政部商务会白会长的三公子,东部财经大学的高材生,是我看中的女婿,也是花花将来的幸福。我说年轻人,你怎么跟人家比?凭什么娶我女儿?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许再纠缠花花,否则我不客气!”
小猛悄声叹气,微微笑道:“请恕我直言,我想您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花儿外柔内刚、独立自主,她的幸福在她手中,也请恕我冒昧,不能接受您的奉劝,如何选择、怎么自处,那是我的权利!”
小猛拉起弟弟就走,身后那两人是怎样的表情他猜得到,传来的呼止声他也懒得理。
刀子边走边笑,“够厉害呀你!连花姐的妈妈都敢得罪,她真不把花姐许给你怎么办?”
“傻话!我跟花儿的事,要谁作主?”
“也对哦,就象我和铃儿,虽然不能在一起,心却不曾分离,但我不想哥哥跟我一样,我希望你和花姐终身相伴!”
“嗯。”小猛心内酸楚,“我也希望你的爱能圆满,但我对此无能为力,这可能是我一生最大的缺憾!”
“哥哥不必如此,这是我的宿命,但我很幸福,哥哥相信吗?心中有爱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不幸。”
“嗯……”小猛心酸难言,脚步放得飞快。
第九十七章 邪术总坛
两人来到普治院的太平间,小猛把塑胶手套递给刀子,“瞧瞧吧,这是昨晚突然死亡的病人,死因尚不明确,也许你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瞧了!”刀子推开手套,“他哪是昨夜死的?三天前就没了。如今身上还带着邪令,是邪术界的一个养毒体。我们有时间守他的话,他得了起身令,会带我们找到那个操控他的人。”
“好,就在这儿等着,看他把我们带到哪去!”
“说是这么说,追尸兵也确实好玩,可是哥哥被血影追踪了,他们一开坛就知道哥哥在这儿,只怕不肯发起身令呢!”
小猛顿时懊丧,刀子忙笑劝,“哥哥别愁,我用一道磨隐咒掩了真相,量他们也看不出来!”
小猛大喜,刀子施法已毕,取出通天甲递给上去,“哥哥穿上吧,一来防身,二来可随我一道追踪。哥哥不会纵跃术,只怕赶不上尸兵的步子呢!”
小猛本想拒绝,听说是为了追尸兵用的,只好贴身穿了。
夜深人静,白雪盖地;朔风刺骨,令水成冰。
太平间内,尸身突起;墙角暗处,人影紧随。
尸兵象一片枯叶在前方飘飘隐隐,刀子拉着小猛在后面追追寻寻。
尸身闪进西郊林场的一座庄院。刀子拉小猛在院墙边蹲下,“那里面定有一个邪术的总坛,哥哥在此稍等,我去踢了他们的坛口。”
“要去一块去,我有神力附身,可以帮你对付尸兵。”
刀子不敢再劝,只好带他跃过院墙,两人还没站稳,正厢的房门“砰”地开了,出来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青面黑须地有点邋遢,身上的皮袍倒是不赖,却挂满了叮呤铛锒的物事。贼亮贼亮的眼光从小猛的脸上扫到刀子的脸上,“你就是那个伤了我四个徒弟的小贼?”
“那你一定就是降门禁血派的总坛师?”刀子毫无怯色,不露痕迹地将小猛护在身后。
总坛师乜斜着眼睛,“一个神鬼门的卑贱护奴,竟敢闯我坛口,活得不耐烦了?”
“且不论我的身份,你受恶人指使,用血影追踪法图我主人性命,我有职份守规,不能容你得逞,你若弃恶从善,我便罢手,不然,我必破你坛门,废你功修!”
“放肆!”总坛师双手一挥,两边厢房破门拥出无数尸兵,身后也闪出两个护坛门人。
小猛一见尸兵,心血来潮。
“不劳哥哥出手!”刀子伸左手托了小猛一把,一团红光将小猛送上屋顶,端坐下来。
小猛心想,这地方不错,观战也好看戏也罢,总之通览全局。
只见刀子右手横划,众尸兵倒戈转向,冲着廊下的三人扑了上去。
总坛师怒气冲天,手中铜铃一摇,尸兵尽数倒地,却有一团黑雾袭向刀子。
此时,两个护坛人一人持根响鞭,左右抽打一声,两具腐烂的尸身从屋里应声而出,摇摇晃晃地向屋顶爬去。
刀子一面使攻杀破开总坛师布下的黑色邪云,一面朝小猛大喊,“哥哥安坐,他们碰不到你!”
两具尸身果然被刀子的御气弹下房来,直挺挺地倒地不起。
总坛师见自己的邪云被破,又见对方果然有些手段,便从腰上解下一节竹筒,拔开木塞,放出一股黑烟,直袭刀子面门。
刀子右手一抓,黑烟吸入他手心。两个护坛人不由惊呼,总坛师皱了皱眉,取出一根红线凭空一扔,竟是一个网影罩向刀子。
刀子微笑着闭了眼,小猛心想,弟弟笑得好从容,不知有何妙法化解?
却见网影已将刀子全身罩住,且越勒越紧。
总坛师得意非凡,两个护坛人咕咕冷笑。刀子却猛地睁眼,身上的网影顿时裂成无数碎段,箭一般向总坛师三人弹射过去。
总坛师大惊,双手抱个圆形护了身子。两个护坛人却不及自救,痛叫着逃奔无影。小猛看得高兴,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总坛师瞪他一眼,目光转向刀子,伸手一指,“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破了我三道护坛大法!”
“怪了,你明知我是个护奴,怎么又来问?我已让你出了三招,算是启了你的坛口,但你比我年长,我应该再让你出一招,你若胜不了我,就该我出招了。但是天气寒冷,我不能让主人受冻,所以先提醒你,我想一招取胜,你不要大意。”
“猩狂鼠辈!无知小子!”总坛师徒呼嗬嗬,掏出一个绿色瓷瓶,“我要用你的血来下降咒,犯我者,死无全尸!”
“不要!”
刀子这一声,吓得小猛从房上跳下来护在弟弟身前,谁知弟弟一面挣扎一面朝总坛师摆手,“千万不要啊!”
总坛师狂笑,把瓷瓶里的血全倒在一张鬼形的纸片上,血水浸透纸片,纸片化成一个獠牙历鬼,悬浮于半空只等主人下令。
总坛师右手捏个法诀朝刀子一指,“杀!”
小猛惊惶之中枪已在手上,还没扣下扳机,却见历鬼扑向总坛师,同时响起一声枪响,这是小猛下意识的举动,也是他第一次脱靶。
总坛师痛叫着翻滚不已,不过很快安静下来,嘴里扑扑冒血,犹自瞪着一双惊疑的眼睛望向刀子。
刀子奔上去蹲到他面前,“看嘛看嘛,我说不要吧,你偏要,说好了只废你功修的,你却想死,知道呢,说你自取灭亡,不知道呢,还说我不讲信用,人言可畏啊!”
小猛笑起来,弟弟这番告白情真意切,不过地上的死人要是有知觉,只怕气得跳起来呢!
刀子见哥哥发笑,忙拉了小猛的手,“我真的不想杀他,可他……我也救不了啦!”
小猛笑道:“你不怕他的招数,干吗说不要?吓得我放空枪。对了,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功法杀了?”
刀子叹道:“他用我的血来下降咒,可我的元体不受邪令啊,元神的杀气见了邪界的死招,必定召令阳神,反驱出体的幻影,誓死剿杀控邪的真身,所以他逃不了被反驱的杀招,必死无疑。我就是怕他自弑才出言相劝,哪知他不听我的?我真不想杀他,你信吗?”
小猛哭笑不得,“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一来就劝他弃恶从善,他并不信取,反而连下杀招,又被你一一破解,最终身死自手,这是他作恶的报应,你却引疚自责,其实呢,我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说,一直没机会,就今晚吧,你想听吗?”
刀子点头,随小猛在廊下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四周好静,雪花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淡淡的雪光就象天上的月儿碎了又撒在地上,把这个世界也照亮了。
小猛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哥哥很支持你去追求奇术的最高境界,可我认为度恶从善需要一双明智的慧眼,如果你区分不出善恶的真假,怎么迈出扶度的第一步?看不出善恶的混杂,怎么为他们划出各自的明路?理不清善恶的根由,怎么引他们踏上可行的正途?而且我认为度恶从善有两个含义,它首先是个连贯的串通之道,是指把可度、能度、应该度、值得度的恶念引往善行的方向;第二个含义却是分段各行的区处之理,它是指驱除邪恶,一生从善!因此我觉得你只领会了第一层含义,而且还需很多磨练才能开启那双慧眼,不然,你恐怕连第一层含义所指向的目的也达不到。哥哥不是批评你,是想帮你,明白吗?”
刀子闷头不语,似在发呆。小猛知道他在悟领自己刚才的话,因此不去打扰,悄声进了屋。
屋里的墙上贴着些鬼怪的图画,正堂放着一条长桌,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两边靠墙的地方是高大的层柜,柜上放着些操令邪术的物件。
小猛一一看着,发现墙角有个木箱,箱门上了锁,里面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他走出门去,打算在总坛师身上找钥匙。
“别碰!”刀子推了小猛一下,竟把小猛摔在屋里的地板上,这还了得!他跪上去不知所措。
小猛气得差点踹他一脚,“你什么都记得住,就是记不住我不准你跪,自己起来!”
刀子忙起身认错,小猛余怒未消,仍忿忿道:“怎么了?他的尸体不能碰?”
“嗯,哥哥要什么,说给我,我去取。”
“我想打开它!”小猛指着木箱。
刀子忙跑出门去,从总坛师身上找来钥匙打开箱门,取出几沓钱和一封信。
小猛拆开信看了一遍,笑道:“这是罪证之一,收获不小呢!”
“这个呢?”刀子把手里的钱递上去。
“也是!”小猛收了信和钱,张望道:“找找他们炼取的尸毒在哪?”
刀子绕室查寻,抱来个黑色陶罐,“这只是一部分,其余的可能卖给乱党了。”
“先不管,把这个毁了再说。”
刀子依言而行,完事后,小心翼翼道:“现在呢,干吗?”
“还能干吗?回家!睡觉!”
小猛的声音很冷,却无比亲热地拉起弟弟步出门去。
屋外漫天飞雪,世界一片洁白,踏着一路酥松,真象要去个神圣之地呢!
第九十八章 论战
冬日可爱,淡淡暖意轻抚人身,也慢慢销溶着地上的积雪。
早饭后,海骄直奔队长的宿舍,拍门声如临大敌,门才开了一条缝,她就挤进去一把挽了刀子的胳膊,“闷得慌,陪我练枪去!”
刀子挣开来,躲到小猛身后。海骄张牙舞爪地骂起来,“离了队长你不活了?奴才命!跟屁虫!”
刀子咬唇不语,小猛笑道:“你当着将军还敢欺负小雨,我更惹不起你了,实在闷得慌,给你个任务,你姨妈今天出院,胜男赶不回来,你帮我把人接回队所。”
“什么?让我出门?”海骄难以置信,跳起来亲了小猛一口,又唱又跳地去了。
小猛尴尬一阵,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刀子一面关门一面埋怨,“哪能随便亲人?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
小猛不觉失笑,却又沉声长叹。
“不对呀!”刀子奇怪道:“你有心事?”
小猛凄然笑道:“杜阿姨有精神病,所以风江龙的事一直瞒着她,可她今天出院,瞒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又怕说得不好把事弄得更糟,又怕她根本不听我解释,所以有点伤脑筋。”
“这可怎么好?”刀子惆怅道:“可惜我从来都说不好话,不然,我该替哥哥去解释。”
“算了,到时再说。”小猛披上外衣,“咱还得外头耍去,人家请杀手要花钱的嘛,一整天没戏,多不给面子。”
“哥哥说笑呢,乱党不要啥面子,要你的命。”
刀子边说边去翻小猛的领口,小猛伸手拦住,“放心吧,我穿着呢,可是通天甲是你师姑给你的,你不该给我。”
“你说我师姑就是你姑姑呀,说到底,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何况只有哥哥平安了,我才不会失职,哥哥就当体恤下人吧。”
“下人下人,别人听你叫我哥,又听你自称是下人,那才真是吓人!你啥时才会改变自认是奴仆的想法?”
“这哪是我的想法?是我的身份。一入神鬼门,每个弟子就断绝了与外界的关系。别说我只是孟小刀的替身,就算真是你弟弟,也一样是个护奴,啥也改变不了。”
这话只如敲在小猛头上的闷棍,不疼,只有悲愤——老天呀,你开个玩笑容易,我就麻烦了,弟弟不认我还在其次,问题是他要一生为奴,而且是我的奴,荒唐!
“哥哥!哥!”刀子边喊边晃,小猛如梦初醒,“什么?”
“你不是说外头耍去吗?还说要给人家面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小猛径直出了门,刀子跟在后面有些莫明——明明怎么了还说没什么,有身份的人都可以当面扯谎吗?怪哟……
北香路的一家美容店里,小猛正做面膜,美容师应他的要求出去了。
刀子见哥哥脸上厚厚地敷了一层,不由担心,“出得气吗?难受不?”
小猛敷着面膜不能笑,按捺道:“不难受,不信你试试。”
“不要!”刀子忙退回椅子上坐好。
老板娘进来了,“您找我吗,先生?”
“是的,我妻子让我来帮她取一样东西,说是她以前的化妆品顾问放在这儿的。”
“这样啊,请问夫人的化妆品顾问叫什么?”
“好像叫顾灵。”
“是灵子啊!”老板娘拍手笑道:“她去旅游前是留了一样东西在这儿,还说是她以前的一位主顾的东西,先生不介意告诉我夫人的名字吧?”
“当然,我妻子叫华玉。”
“那就对喽!”老板娘笑呵呵出了门,又笑眯眯回来,递给小猛一把钥匙,“太太的东西在灵子家里,灵子说了,这是开客厅电话台下面那个柜子的。”
小猛嘴上谢着,暗里称赞灵子好机敏。
出了美容院,刀子轻声道:“哥哥好会骗人,我就不懂了,为啥我从不骗人,却很少有人信我?”
“这不怪你,人们喜欢听假话,信言不美嘛!”
小猛呵呵地笑,刀子越发困惑却不好再问,犯着迷糊随小猛进了一家私营寄存行。
服务员指着墙柜中的其中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