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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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忍了多日,见面不久就开始对晚霞宗众人大肆吹嘘一路上的丰功伟绩,旁人听了全都不信,连碧莲都没好气的叫他不要乱吹。急的他连忙求步惊仙作证,又让赵氏兄妹当证人。
赵氏兄妹见过拜月、拜星及晚霞宗众人,听说步惊仙收了他们为徒,知道路上发生的事情,晚霞宗一众都心怀感激。虽然犹自不信鬼见愁的武勇,但也佩服他敢陪同步惊仙冒这一趟危险的勇气,把他好一番吹捧。
众人闲谈罢了,商议接下来如何走。就听步惊仙道:“到了这里就不必藏头缩尾,郑国追捕的重犯就是韩国和黑狼军的朋友。我们先找个村镇吃喝歇宿,明日一早找几辆马车北上即可。”
众人在山中多日,一天都不曾睡好,听说能入村镇歇息,全都大喜过望。
赵氏兄妹本是韩国人,当即负起领路之责。入关时韩军见他们个个携带兵器,便探问究竟,最后倒也没有留难。
关城内到处都有难民,寻半天才找到间稍有规模的客栈。
众人洗漱更衣,吃饭时询问客店小二才知道郑军不久前的反攻险些破了关,多亏韩国的程元帅及时派兵救援才保住未失。原本襄阳城百多里地都被黑狼军和韩军联合攻破,但早已经被郑军夺回,黑狼军战线拉的太长,如今处处吃紧都需要兵力,已经无法派兵来相助韩国。
但郑军主力都在与黑狼军激战,一时也没有集结大兵进攻韩国。
韩国边境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想逃去郑国,但如今边关查看的严,普通人想离开并不容易。
开战后许多郑国来的商贾都设法跑了回去,韩国的经济因此遭受沉重打击。许多人没有了工作,许多农田因为地主的逃离,都荒废了没有人管。官府迟迟又没能出台处置那些农田的措施办法。
小二误以为他们是来营生的武宗,不由好心劝阻。
“现在有办法的武宗都跑去郑国助战谋生,你们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怎么还从外头跑到韩国营生呢!”
“小哥以为韩国会败?”步惊仙轻笑反问。
那小二忙摆手道:“我可没说过!”见步惊仙一行不像恶徒,又低声道:“谁会看好韩国,郑国哪里是韩国能打的嘛!”说罢就走开去招呼别桌的客人了。
步惊仙见客栈门口许多讨饭的,却一个不敢进来。小二进去端菜时跑进来个男的,直奔他们桌前央求给些吃的。旁桌客人见了都叫嚷说让他快滚,抱怨说浑身恶臭。步惊仙见他指点额头,竟是神魂宗的礼节。
便拿了只熟鸡给他,回了神魂宗的礼。
不料那人见了,脸色大变,喝问似的道:“你是神魂意志者?”
“是。”
“哼!”那人竟把熟鸡丢回,被步惊仙一把接住。“背叛神魂意志的罪恶灵魂不可饶恕,我不屑与你为伍!”竟就那么转身跑出去了,小二这时端菜出来,见到那人,追着喊骂道:“臭要饭的再敢进来滋扰客人就打断你的腿!”骂罢又回头对满厅的客人赔不是。
“不识好歹!”拜星气恼之极,见步惊仙犹自拿着熟鸡,忙说“丢了吧,那人手太脏了。”
步惊仙这才回神,失笑道:“太浪费,无妨。”便自己吃了。心里一时失落一时可惜。想不到时隔多年,一个神魂意志追求者愿意伸手讨饭,却仍旧对与权贵阶级为伍的神魂意志追求者恨之入骨,视为背叛。
一个神魂意志追求者,不允许与权贵阶层为伍,哪怕是稍稍有钱的商人都不例外。否则就是背叛神魂意志,在抱权贵阶级的大腿。
他步惊仙是堂堂神魂宗创始人之子,尽管早已明白过去那种神魂宗不会有未来,此刻被一个神魂意志追求者斥责,仍然心觉失落。
拜星见步惊仙真的吃那只被乞丐拿过的熟鸡,伸手就要去夺,步惊仙不给,她也非把那块脏了的鸡皮拽了,丢掉。“这么脏!”
步惊仙不以为意,笑笑,自顾吃喝。
当初他和七月在郑国乞讨赶路,更脏的东西都视为珍宝。如果此刻不是在这里,他未必会如此。然而看着客栈外大群乞丐,他无法浪费食物。当初他和七月多少次在客栈外看着里面的食客,看着那些食客把吃剩的让小二收拾倒掉,也不会心生怜悯的赏给门外的乞儿。
他不愿再过乞讨的日子,但也不愿变成幼时看见的那些人。
拜星见他还吃那只熟鸡,还要说时被拜月暗地里拍了把,这才不快的闭嘴。
吃罢饭,众人回楼上歇息。
步惊仙在房里看着下头为饥饿所困,缩在屋楼墙外忍受风寒的人们,想起七月,想起神魂意志相信的那种完美世界。没有任何国家能够解决人们的贫苦、病痛、恩仇、天灾人祸的难苦。而这一切,只有神魂意志的力量得以光大,回到若干年前的程度,得到那种自由与力量才能够改变。
这时拜月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拜星。
见窗户开着,拜月走到窗边俯视下头。
“怎么今日对这些乞丐如此感触?”
“因为金光城和楚国新城没有多少乞丐。”见拜星犹自在生气,步惊仙不由失笑道:“过去我曾经当过乞丐。那时在客栈门外常看着食客吃饭,希望他们能把吃剩的食物赏给我们,可是很少有食客会这么做,他们宁可让小二拿去倒掉。今日在客栈大厅,看着门外聚集那么多乞丐,虽说没有能力帮助他们,但我实在无法当着他们的面浪费食物。”
拜星听说他有那种经历,便没气可生,反自责说“我、我不知道……”
拜月又道:“我们的钱银还算充足,大可施舍些出去。”
“帮助他人只能建立在力所能及的基础上。说什么钱银充足,明日采购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到了北方还不知道要用多少。为一时个人情绪痛快施舍他人,换明日我们的人连睡觉的帐篷都不够。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会做。只是感谢你如此在乎我的感受。”
第十一节那层窗纸
拜月虽然受过苦难,但没有当过乞丐,也从不会、绝不会当自己是乞丐。她出身不凡,根本看不起乞丐,也不会去理解和考虑乞丐的生活状况及感受。她也宁可死也绝对不会做乞丐。只是为了步惊仙高兴才提议施舍,听步惊仙如此回答,只觉得欣慰,觉得没有看错人。事实上他们没有能力为一时高兴做施舍的善事、或者说是傻事。
步惊仙记起鬼见愁的事情,忙与拜月姐妹说了,拜星不以为然之极,说小事一件。拜月说有违宗规,让鬼见愁寻一日做场戏,当是她将鬼见愁驱逐出晚霞宗,以便向众人交待。
这时小二送来几盘凉菜,两壶热酒。
拜星就张罗了让他们坐下喝酒说话,边自为他们斟酒。拜月则拿出张地图,指着说“刚才宗里人买得,是五年前黑狼族北方一带的地形图,你看我们该去哪里?”
他们正商议着,突然听见隔壁间传来的鬼见愁的声音。
“……碧莲宝贝,老子这些天天天在想你的大奶子,老子现在学了左岸的神功,看今晚怎么干你……”
步惊仙怕场面尴尬,就道:“早点休息吧。”
拜月便领着拜星走了,后者红着脸头都不敢抬。
她们走后步惊仙就到睡房隔着门派敲打叫道:“小声点。”
那头的鬼见愁不以为然。“老子忍多少天了,小声个屁!”
“让不让人睡了。”
“睡不着找你女人去!”鬼见愁犹自不理睬。
步惊仙只得作罢,满不在乎的倒头要睡。暗觉他当初在北灵山不知道碰到多少跑后崖林子里媾合的男女,还没有因此被扰的睡不着觉,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噪音。
不料半响没能入睡,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记起瀑布下初遇拜星的场面,想到她赤裸着上身的模样,止不住的心痒难耐。越想越烦,久不能睡。那头的鬼见愁果然是体力充沛,隐隐听见碧莲求饶多少回,鬼见愁犹自呼喊不止。
步惊仙忍无可忍,又敲响木板。
“小声点!”
那头鬼见愁更显得意的叫道:“偏不小声,奈老子何!”碧莲在他身下连连拿手掐他,他也不理。
步惊仙怒道:“你再吵着我安宁,我就过来一脚把你踢下楼!”
鬼见愁便也不敢继续挑衅。“小声就小声,凶巴巴的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都不懂……”
那头鬼见愁不再吵闹,这头的步惊仙犹自睡不着。半响,辗转难眠,突然听见窗外一阵衣袂飘动的声响,紧接着有人穿窗闯入他客房,他假作不觉,只看对方是何目的。
却说拜月姐妹因为鬼见愁闹出的响动一起回房。这些日子是拜星管理开支,她想省间房钱就与拜月同塌而眠。两姐妹回到房中说了会话,都没有睡意。拜星犹自想着些难堪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见姐姐也睡不着,便问她“姐姐还没睡?”
“你该过去左岸房中。”
“什、什么……”拜月突然蹦出这么句话,让拜星涨红脸,以为心事被姐姐发现,又觉得没有可能。
“我说,你该过去左岸房中。我们都睡不着,何况他一直受着鬼见愁的骚扰,决计更睡不着。”
“姐姐不要取笑!”
“我说真的。虽说私定终身这种事情十分不妥,但如今形势哪里能让人拜堂成亲?只能权宜行事。今晚就是个大好机会,你若不过去,他即使一宿不眠也不会过来。”
拜星心如鹿撞,却哪里好意思做那种事情,把身子一扭,背对了拜月,紧紧抓着被子。
“要去姐姐自己去,不要扯上我!”
“好,你不去那我去。”拜月说就动,抓起外袍旋身披上,真就推开窗户,飞了过去。拜星急忙叫喊“姐姐!”听见衣袂飘飞之声,显然已经过去。她更觉脸红耳赤,想不到姐姐竟然如此……大胆,说去就去。
猜想着他们做的事情,拜星又羞愧又后悔,更无法入睡。
话说步惊仙发觉有人闯入,假作入睡,见进来的人身影像是拜月,不由暗自惊疑。来人走近些时,他看清果然是拜月。就见她扑倒自己身上。
“你?”
“怕你睡不着,来呈上入眠良药……”拜月说时随手脱了外袍,身子钻进他被褥,热唇就往步惊仙嘴上贴。初尝这种滋味的步惊仙一时慌了神,感觉着怀里拜月身体的炙热与温柔,不由的气息急喘,竟怎么都按捺不住。
“这样好吗?”
“你我既无负心之念,何怕私定终身?”
两具滚热的身子当即纠缠一起,都激动的忘乎所以,彼此极力贴紧,抚摸。
步惊仙对男女之事知道也见过,拜月似乎也并不懵懂。只是初经人事,疼痛出乎她意料之外,禁不住失声轻呼。
那头鬼见愁听见,大笑道:“哈哈……现在不嫌老子吵了吧!还不得感谢老子这个媒人……”
拜月闻声冷喝道:“假如你以后还想说话,就安静些,否则让你再也不必开口说话!”
那头鬼见愁这才知道是拜月,嘀咕抱怨道:“两口子都凶巴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说!就你这张嘴讨厌。”碧莲一声责骂,鬼见愁才闭上嘴。旋又贴耳墙上,却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木床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响。他大觉没劲。“看,他们办事多没劲,还是咱们带劲!”
拜月黑发散乱,懒懒的趴在步惊仙肩头。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复杂。想着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变故,以及她赌上一切压在这个男人身上。有时候她会害怕错了,有时候她又坚信是对的。此刻她觉得以后怕也不会犹豫、也不必犹豫了。她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上,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她毫不害羞的拿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方才见你额头显出金色月牙印痕,那是什么?”
此刻的步惊仙一样情绪复杂。今夜之前他只曾遐想过与郑凛然成婚的美好,如今抱着拜月,他突然真正有种这个女人确实属于他的确定感。过去的犹豫和考虑此刻都成了多余,她是他的女人,这已经毫无疑问。他不必考虑是否该接受或者拒绝。
“小时候曾问过宗父,他说待我们大些时再说,是与拜系一族渊源有关的秘密。但宗父死的突然,也没来得及说。还说我,你额头方才不也有印记,黑红的腾龙,张牙舞爪,凶煞之极!”步惊仙大觉诧异,忙追问形容真假,听她描述暗觉像是李夫人给的魂决腰牌的龙形,却又无法追究查验。
拜月想起那边的妹妹,便摸着步惊仙的下体笑问“看来良药剂量不够?”
第十二节霸道魂决上
步惊仙失笑道:“好像还差点。”说着又要吻她,拜月却拒绝的将他推开。
“我初经人事哪里能禁得起你连番蹂躏,良药不够你就去找拜星求药吧。”
步惊仙晒然失笑,只当她故意如此说。
“笑什么?窗纸总要捅开,否则谁也心里不踏实。小星她可不是我这般不要脸的女人,绝做不出主动跑到男人床上的事情。你不去,就这么一直让她心里不踏实?她可是知道我过来了的。”
“你如此说自己,倒让我惭愧的无地自容。”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本该你主动,此刻就更该过去。我是累了,也求求你省省好让我歇歇行么?”拜月说着一声娇笑,作势爬起,做跪伏姿态。“老爷,求求你省省好让贱妾安歇一宿吧。”
“胡闹。”步惊仙不禁失笑,抱了她躺倒,想了想,点头道:“今日委屈你了,实在是我不该。我这就过去。”
步惊仙走后,拜月忙收拾床铺,将染血的一块裁剪收起。旋又毫无困意的穿戴衣裳,理齐长发,盘膝打坐练功。气运几周天时,她额头的月牙印记绽放金芒,渐渐的,那月牙的金光变成灰黑暗色,复有渲上猩红。
她的神情也变得痛苦。体内经脉莫名奇妙的感到剧痛欲裂,只觉功力在飞快消逝、消逝。惊急之下的拜月只想收功,然而仿佛走火入魔一般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停下。血汗缓缓渗出她周身毛孔,片刻她就成了个血人。
流散的内气产生的热能渐渐让客房温度上升,桌上的茶杯都因此形成蒸汽。
惊觉功力流散消逝殆尽,拜月念及长年苦修一夕之间莫名化为乌有,急怒攻心,当场昏死床榻之上。
步惊仙敲响拜星的房门,后者开门见到是他,一时又羞又慌。
“姐、姐姐呢?”拜星努力恢复镇定,但步惊仙一进门就拥住她的腰肢。只让她觉得今日步惊仙的手臂尤其炙热烫人,更是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