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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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郑王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此刻听到咕噜果竟然能够变成这许多生存的必须之物,禁不住听的兴致勃勃。
“难怪本王总听说神魂国穷,却没有听说神魂国有天灾引起的饥荒灾难。原来果子被他们如此用的出神入化。难怪前些时日信侯说,如今郑国人们在大量购买神魂国的盐、醋、酱、酒。价钱比国内自制的便宜数倍。”
七月素来关心粮食物价,原本也是因此这些现象,购买品尝之后又让飞仙宗弟子打听,才知道神魂国把果子的用处如此妙用。
郑王想了想,突然问道:“武尊要去神魂国?”
“不错。”
“本王托你一事。”郑王说着,屏退左右,悄声道:“本王找寻北君许久,都没有他的消息,猜想他会否眷恋神魂国未去,藏身在神魂国都哪里。武尊如果去,设法替本王打听,一旦找到,务必要让他知道本王期待他来郑国的殷切之心。”
七月早知道郑王要招降北君的事情,但这是朝政,她是武修者,自然有凌落和朝中文武去操心,所以她未曾就此说过什么。这时候听郑王说了,就道:“君上总在宫中也无聊的很,不如与七月同往神魂国一游如何?”
郑王听了不由心动,自觉跟着七月同去也不怕天下有任何人能伤他,竟然没有犹豫多久就一口答应道:“太好了本王听武尊说神魂国对果子的妙用就想去看看,试试。有武尊同行,哪里还会不去”
“那就三日后启程。”
“好”郑王一口答应,心中颇觉期待。
“今日来,另外有一事与君上说。”七月突然沉下脸,让郑王也不敢继续幻想出行的事情,忙坐正了身体,心中实在对七月有些惧怕。
“武尊但说无妨。”
“飞仙宗是武宗,并非朝廷的什么机构。君上要抓捕通缉要犯,该命令朝廷的人去做。除非保家卫国的事情,否则飞仙宗不会接受朝廷的任何命令当然,如果朝廷要抓捕的要犯武功厉害,需要帮助,那么君上也该是托请本宗宗主,而非命令”
郑王听了,心中不快,便道:“武尊太过计较。今日本王听说追捕那要犯的人都被杀了,顺口说了句‘那就请飞仙宗高手拿下就是了’,当时正与群妃谈天,故而言辞随意。并非是有不重之心,武尊既然为此介怀,本王立即让人正式书信一封,托请宗主就是了。何必动气?”
郑王待她太过客气,也让七月许多次都不由自主的笑了火气、并且自然而然的回以客气。
这时便抱拳作礼道:“此事七月是有些反应过激。只是君上要知道,本宗经历变故,此刻正是恢复风气、正宗规的时期。稍有不慎就会让弟子觉得,本宗还是如过去般唯朝廷之命是从。如此一来,苦苦整顿的作用大打折扣甚至荡然无存。故而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
郑王忙笑道:“事情说明了就好。武尊就不必介怀了,本王也是忘了飞仙宗眼前的情况。日后自然会注意。”
七月便起身抱拳作礼,告辞道:“如此,惊扰了君上,七月告辞。”
“武尊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七月走后,服侍的太监忍不住道:“君上实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对武尊如此优厚。”
郑王听了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这奴才,无非是想说武尊太骄狂,本王太屈从。但你却不明白,武尊这人极好对付,吃软不吃硬,稍加客气,她便立时变的谦逊好说话,那时候有事相托,她是无有拒绝过的。说这些你这奴才也不懂,本王知人善用,这就叫做御才之道”
第四十一节神魂国一
那太监赔笑道:“君上智慧如海,奴才自然不能领会。”
“那是当然,否则本王岂会是明君,你岂会是奴才?休要说那么多,赶紧再去催促淑妃快来,再叫她准备妥当,三日后本王带她出游。到时你也跟着,好生服侍,本王赏罚严明,服侍的好了,本王自然重赏。”
那太监不由眉开眼笑的跪拜谢恩,领命去了。
平王自顾翻书等着淑妃来,看了会,不禁失笑自得自语道:“明君之乐,御才也。可惜啊可惜,天下过去只有北君看出本王之能,真正是知己难求,知己难求啊……”
郑王无聊的随意看了阵书,也是走马观花,看不久就觉得瞌睡。
突然将书丢掷地上,侍候的太监见了,吓的连忙跪倒。就只听郑王怒斥道:“什么东西这也算知己之交勾心斗角,彼此利用。他们倘若还活着,让他们知道本王与北君的事情,还不惭愧的又要自刎谢罪这种误人子弟的书,不看也罢。将天下事情全说的唯利是图,全然没了情感忠义。来人啊,把这书给本王拿去烧了”
郑王正觉得无聊,外头传报说王大人求见。
这王大人是淑妃的亲叔叔,郑王对其不喜,但看在淑妃的颜面上也还总肯接见,便懒懒道了声传。
片刻,那王大人到了,跪请圣安后,便道:“今日打扰君上,是为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郑王懒懒打个呵欠,道:“哦?上一次王大人说有谋反证据,结果是误听人言。这一次可弄清楚了?”
“君上请看。”
郑王接过看了几眼,记得曾经看过。是上古时期一个民选皇帝王莽的故事。此人非同寻常的厉害,年轻时人人称颂,处事处处谦虚,执法严明。其子作恶,竟然也不惜令生子自杀谢罪。后来被朝廷重用,渐渐开始培植亲信,铲除异己,最后竟然成功谋朝篡位,当上了皇帝。
“王莽此人的事情本王知道。”郑王没好气的将那抄写记录的文字丢掷回去。“王大人无非想说凌曌父子犹如王莽般可怕,野心勃勃而已。”
“君上圣明,故而不可不防啊……”那王大人咋呼惊叫,摇头晃脑着道。
“我说王大人你能不能别总是拿些莫须有的猜测来跟本王说?王大人如此,本王可说是王大人对本王忠心耿耿,处处为本王考虑;是否也能猜想为王大人嫉恨凌曌父子,小人状挑拨离间呐……”
那王大人立时吓的跪地宣誓,磕头不止。知道郑王杀小人从不手软,唯恐他发怒。
“王大人起来吧,本王自然知道王大人是忠心耿耿的。只是王大人太过糊涂”
那王大人哪里敢起来,一身冷汗的跪地听着,不敢做声。
“本王为何说王大人糊涂?这谋反,看这王莽是如何做的?古往今来,谋反无非是培植亲信,铲除异己。缺一不可。如果说凌曌父子培植亲信,算来还是,凌家多少年来提拔教养了多少国家栋梁,这些人算得上是凌家的亲信。但这铲除异己,王大人能够找出一例?……王大人自然是找不出来的,要谋反,不铲除异己如何谋?凌曌父子没有如此,也就说明他们对本王忠心耿耿,没有反心。王大人不懂其中道理,总是妄自胡乱猜测,是不是糊涂?”
郑王说罢,见淑妃远远过来,便道:“好了,王大人无事就回去吧。”
片刻,淑妃来后,见到她叔叔的背影,便娇笑道:“叔叔来做什么?”
郑王懒洋洋的道:“还不是挖空心思的想投机取巧邀功谋那管理国库银两的差事。”
淑妃听了这话,立时笑不出来。
“本王看在淑妃的情面,饶过他两回了。倘若再有下回,淑妃就别怪本王不念情分”
淑妃忙吓的跪倒地上。
“叔叔也是自知无能,所以想歪了主意,也是为君上考虑,绝非有意搬弄是非君上明鉴。”
“朝中官员任职之事,本王早已全权交给相国信侯去管。你们总在本王这里求又何用?王大人一个做中医的,何来本事管理国库啊他若真那么喜欢管理国库,就叫他好生钻研学习几年,那时淑妃与信侯说声,信侯自然会看在本王颜面优先安排给他。但他若无此才能,本王让他做,岂非是拿自己的库房财物儿戏么”
淑妃吓的瑟瑟发抖,不敢答话。
郑王收起怒容,淡淡然道:“当然,本王也知道王大人如今家境困难,诸多麻烦碰到一起,急需用钱。故而才思谋着想管理国库这份肥差还债。但本王往常赏赐给你的不少啊,难道还不够救济王大人的?”
淑妃立时哭了起来,抽泣道:“君上明鉴,臣妾之弟好赌成性,将家中钱财都败尽了。是以叔叔突然遇到麻烦需要用钱时却拿不出来……”
“爱妃需要钱,直接与本王说不就是了。何苦如此呢?爱妃起来吧,往后遇到麻烦,就坦白与本王说,本王岂能不帮你?不过爱妃之弟如此不成器,本王看,应该将他送去左庶长手下参军,左庶长治军严明,看他如何去赌,本王不信他还敢提着脑袋在左庶长治下的军中赌钱”
郑王说罢又觉得奇怪道:“只是王大人欠了谁的钱?那人倒也大胆,明知他是爱妃的亲叔叔,还敢逼迫如此之紧。”
淑妃犹豫半响,才敢答话道:“启禀君上,是老丞相的夫人,她长年在外放款收利钱的,叔叔当时是问她借的钱。故而不敢不还,但其实也没有催促过紧,只是叔叔不敢得罪。”
权贵放款生息,是古往今来的惯例。有的通过别人去放,有的直接自己放。毫不奇怪。因为手中有权势,不怕有人敢赖账不还。
郑王不由暗自冷哼,明白淑妃的叔叔两度来陷害凌家的说词都是老丞相在背后谋划。
“罢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爱妃告知李总管数目,直接取用就是。”
“多谢君上臣妾、臣妾惭愧难当……”
“好了好了,此事不提。本王有一事想跟你商量,过几日,本王要你相陪去神魂国一游,届时……”
第四十二节神魂国二
“君上神魂国可是郑国的敌人,君上如此冒险……”
淑妃劝阻的话没说完就被郑王不耐烦的打断道:“不要说这些”转而又自顾道:“本王想问你,倘若拜访知己好友,但他人不在家,且他与其妻子或许有仇怨间隙。此种情况之下,还需否备礼请其妻室代为转交?”
淑妃不解其意,想了想,便道:“理当如此。便是他们夫妻如何不和,毕竟他没有休妻,交予其妻,还是等于交予他之手。”
郑王听了,觉得有理,便道:“小李子,去催促赵大人加紧赶工,三日内将东西做好装好。去说时问清楚明白,倘若赶工不及,会影响制品优劣,那就不可急赶。听明白了吗?”
立时有个太监领命表示明白,快步去了。
“君上这是……”淑妃疑惑不解,郑王却不肯说,只笑道:“爱妃不要问,过几日就知道是何物了。”
话说七月从王宫回到飞仙宗不久,郑王派人送的书信就到了。
郑凛然看过后,心情大快。原本七月去时她还觉得无谓,这时候却觉得结果不错。
当即底气十足的对众人说了郑王来书信托请的事情,冬雪便包揽了追捕要犯的差事。
一众人都如郑凛然般,觉得骄傲自信,虽然同是做事,一是命令,一是托请。其中差别不可谓不大。
郑凛然交待罢此事,就邀请七月同去郑王楼喝酒聊天。
【炫】见后者心思飞走,便知道她又在想练功的事情。
【书】“怎么?还是没有头绪?”
【网】“跟秋叶说的情况根本不一样,算了,不提了。我再回房修炼片刻,晚饭时来找师姐去郑王楼。”
“好。”
七月独自回了房间练功。
然而屏息凝神时,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许多咕噜果来……
与秋叶说的,集中意念用能量拟化金凤的情形完全不一样,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专注似的。哪怕好不容易拟出头金凤,很快又冒出来许多咕噜果,在那头金凤身上翻滚着、叫嚷着‘快来吃我呀快来吃我……’
让她哪里还能够凝神练功?
七月无奈的睡倒床上,一头未束的七彩长发许多披落地上。只是地面干净的一尘不染,她也不怕弄脏。
七月随手抓起一束,打量片刻,心想‘长的如此快,才三日又要修剪了。咕噜仙,累我变成这幅模样,魂修炼不成十之八九与这身古怪的咕噜仙血有关,这番去神魂国,但愿能够问个明白。’
七月想着,又坐起身。
‘秋叶练了那么多年才将要成功,也许是我太过着急吧……吃些果点高兴些再说。’
七月便起身拉开柜子,从里头取出些果点,全是黑木锦盒所装,如当年送到北灵山时一模一样。
她正吃着,秋叶推门进来。
随手把门一带,径直进了她卧房,伸手就从锦盒里拿了果点张口就吃。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听宗主说你要去神魂国?”秋叶吃着,淡淡询问。
“练功时脑子里总蹦出大堆的咕噜果,自然要设法解决。”
“是吗?”秋叶又拿了块果点,问道:“不是为了去见北君?”
七月当即沉了脸,不快道:“亏你想的出来”
“我为何不能这么想?先王和勇王分明是被你所杀,他们的尸体我都查看过,内劲是我传授你的万劲力道。万劲之力只有你我二人会。偏偏罪名是北君担了,而你竟然还接受了他替你背黑锅的心意。我如何能够不疑心?”
七月不由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炫书…'难道以为我跟北君有丢人现眼的苟且关系”
“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啊。你不告诉我理由让我如何解惑?”秋叶瞪着她反问道。
七月怒气稍敛,坐下拿起果点吃一阵,才道:“早欠了他一命,左右偿还不清,不在乎多欠他一份人情。”
“没有其它?”秋叶又问。
“还能有什么?你到底怀疑什么?”七月激怒反问,瞪着秋叶就快要发作。后者便道:“没有就好了。不提此事。”
“真啰嗦”七月没好气的责了句,起身又取来一盒果点。静了阵,突然问秋叶道:“李狂是谁?之前听人说北君在打听此人消息。”
“北灵老人。”
“嗯?”七月大惑不解道:“奇怪,那他打听来做什么?听说神魂国派了不少人全天下的查探。”
“也许是想找北灵老人的财宝吧,谁都知道得到北灵老人的财宝就能富甲天下。”
七月暗觉有理,便不再问。秋叶又问她道:“晚上宗主请你去郑王楼吃喝,有没有叫冬雪她们?”
七月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道:“你想去就去,问什么冬雪长老去不去。”
“好啊,宗主心疼银子时就说是你叫了我去的。”秋叶说着,突然发笑道:“宗主若知道我们两个饭海都去,不定得吓的说改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