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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沉鱼无眠,梦里繁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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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祭淡淡走了出来,“我那徒儿有事,你要有什么问题。”走到大厅中坐下,“对我说说也好。”
  莫辰发现,九霄宫“出来”的人还真是不少碍
  有事…莫辰突然想到在不久之前,那个炙风好像报告说少主不见了,被劫持。赫连萧月?
  狠下心,莫辰讲道:“今日,碧玥我一定要带走。”
  “怕是不行吧,半死不活的人了,我都救不回来了。看样子时日不多了,你何必不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度过这些天呢。”祭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不过,他瞥见了莫辰那一瞬的惊慌。却也还是很淡然。
  “我看你们是不想交人吧!莫非还是要动武?”莫辰声音明显提高,但是那镇定的表情让祭怀疑刚才那一瞬的惊慌是不是假象。
  “莫辰宫主,不如我们折中一下可好?”
  莫辰看着他,示意继续。
  “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可好?”
  莫辰沉默了一会儿,但思绪却转了千万。这些天,九霄宫已然折损了教众不少,现在宫内人心惶惶。我身为宫主,当以大局为重。如果硬要强抢碧玥,必会损失不少人。如今赫连山庄和朝廷已经联手挫我数次,我九霄宫气焰渐弱,若是现在要是这样,看了眼疲惫的众人,莫辰做了一个决定。
  “好,那么请前辈带路。”莫辰已经冷静了下来。
  “不过,”祭指了指莫辰身后的人,“人多。”
  “你们先回去把人数清点一下,好好安顿吧。”说罢莫辰便挥挥手,与祭一起消失在众人面。
  
  皇宫。
  “你叫什么名字啊。”
  “皇甫沧焱。”
  “哦哦。真是有气势的名字呢!”
  那人一脸淡笑。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
  “请你来玩啊。”
  “呵呵,我叫赫连萧月。”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赫连山庄·书房
  “炙风,你说一下当时少庄主被劫走的情况。”
  “是,庄主。”
  
  龙海域
  两位俊美的男子站在镜前,轻笑道,呀、要出事了呢。



第三十一章


  又下起雨,淅淅沥沥,溅在芭蕉叶伤,声声作响,惹得人心烦意乱。
  辰牌时分一过,宫灯一盏一盏联点起来,宫灯颤颤微微,映亮整座皇宫,登时明亮辉煌。皇甫沧焱还不习惯如许时辰天色就暗下来,然后倚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翻看着奏折,昏黄烛光掩映在这个年轻天子脸上,睿智旭辉,俊美非凡,可天子却不喜这忽明忽暗的烛光。
  今晚的用膳有来自扬州的珍肴,摆满一桌,皇甫沧焱举筷点了份,轻抿品尝了几口,却不知为何没有食欲了,因为听到有臣子和公公的争吵声从殿外传入。
  他知道臣子们的用意,公公们尽量压低着嗓子说话,可是那个以死相要挟的户部尚书却抖着胆子的在吆喝吵闹,完全不顾身为天子门生应有的态度。
  自从皇帝登基以来,他们已经摸清了主子的脾性,皇上是不肯轻易动怒,即使动怒,也会寻着其他法子去折磨人,不会轻易动他们的顶上脑袋。
  虽然皇上折磨人的法子很苦,但总比丢了一条性命来得好。所以已经到了皇上的歇息时分,为了朝廷,为了政事,他还是穿过玄武门,一直进到内殿门口恭候。
  皇甫沧焱最恨的就是古代的早朝,他一直以为,皇帝坐拥天下,可以随意而为,可是,他稍稍迟了一些上朝,那是因为他是在起不来,二更天未亮,就有奴才伺候更衣,最后半清醒半迷醉的在龙椅上听着臣子们奏报,当然,能听到几句话,他是醒来再问丞相们才知道的。所以,他从此定了时分,早上要寅时才上早朝,对他而言,这依旧很早。
  然后晚上酉时后绝不理朝政,哪个臣子斗胆此时打扰天子歇息,是要重罚的,但是这个重罚却不包括掉人头。常言道:武死战文死谏,作为朝廷的忠臣,朝廷出了大事当然要来报。所以,户部尚书李跃才匆匆出门,在门外有失斯文的大声嚷嚷。
  皇甫沧焱忽然想起了自己初到皇宫,想要去点个妃子,因为习惯了晚睡,走到妃子行宫,却被拦住说夜色已深,会破了规矩有损圣颜,被众臣子诟病说是重色帝皇,那一日只得呐呐而返。
  翌日,他去郊外想要闲逛,却被几个御史大夫把头磕在大理石地板上,说如果轻易出行,就要动用大批的军队,给朝廷带来的是乱用国库银子,那不是一位好君主。
  然后他才豁然知道,原来皇帝的生活也不是那么轻松快活。于是,他心一横,再也不寻后宫,不去外面溜达,心安的在宫中做他的皇帝。可是,他真的受不了晚睡要睡下之际,被唤醒有急事。如果是黄河决堤,或者是哪里动乱他还说的过自己的懒。可是现在是什么大事?
  一旁伺候着的公公素来知道皇上的脾气,如此深夜打扰天子休息,本就是一个大罪,在以往的朝代都是砍头的份,偏偏眼前的天子仁慈,圣恩沐浴天下。
  其实这只是后代人的皇甫沧焱,不想要自己的手鲜血淋淋。
  皇甫沧焱摆了摆手,唤道:“传李大人进来。”公公一阵惶恐,才明白过来皇上的意思,道:“是。”然后匆匆走到殿门了。
  不消一刻,一个穿着绯色官府,工整不起一丝褶皱的户部尚书进了殿,看见皇上慵懒的倚着御座,一桌的佳肴没动过一分,心知自己错了大事,但仍旧是铮铮铁骨若没有做错一般,拍了拍衣袖行礼道:“臣李跃见过皇上。”
  皇甫沧焱挥一挥衣袖,淡然无力的道:“李卿家起来吧。”
  李跃这才起身,那是一位年轻的官员,打着忠心的旗子,此刻却不敢发一语。皇甫苍焱见站在一旁李跃不吱声,才想起自己没有让人回话,说道:“李卿家夜晚进殿,所为何事?”
  李跃才肃然的说道:“皇上,赫连山庄和九霄宫出事了!”
  李跃急上眉梢,可是皇甫苍焱却一脸淡然的摸样,继续问道:“出了什么事?”
  “皇上,我朝与赫连山庄有着牵扯不断的生意。每年朝廷的进项,大凡国家一切用度,如永安南邑等州的银货,云南大甸等州的琥珀、宝玉和象牙,永州的零陵香,广州府的沉香、藿香……凡四方所献金玉珠贝珍奇玩好之物,都得由赫连山庄送进宫中……”
  还未说完,皇甫沧焱的俊眉就皱了起来,他也很不喜臣子们如此长篇大论的报告政事,就摆手打断道:“李卿家,说重点。”
  李跃抖了一下官服,一愣,然后接着说道:“是。现在臣收到消息,赫连山庄被九霄宫围了起来。赫连山庄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如若不阻止这场动乱,朝廷的一些事情恐怕要暴露出来。刻不容缓,需刻派兵前往。”
  听着李跃说完,皇甫沧焱却踱步走到了窗棂变,举起修长白皙的手轻抚着窗棂边的白菊把玩,许久许久都不言一语。沉默不语的皇上让李跃愈加的心乱。
  皇甫沧焱只是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不愿意插入任何纠纷的人,在前世也如此,不愿意过多纠葛,所以选择早早离开了人世。现在同一盘棋子又摆在了面前,他都不明白为何朝廷要和江湖有瓜葛。不过他也知道,能让朝廷动容的,肯定和朝中的臣子们贪墨有关。
  他也想落得个清净。
  皇甫沧焱一转身,明黄色的龙袍趁着修长的纤细身子,悠然而有着一股天子气度,他走到御案旁,拿起自己不熟悉的毛笔,轻轻挥落几笔,然后找出玉玺盖上大印,抬头说道:“李跃,此事着你办。不过,要见机行事,未到最后时刻,不可轻易暴露朝廷的军队,如若用不到兵力,则全身而退。可懂?”
  李跃跪倒在地上,头伏在了地上恭敬接旨道:“臣谨遵皇上圣旨。”
  皇甫沧焱忽而想起了往日,好像如此大动干戈的动一件事情的人,很像他的两个儿子呢,以前他们总是如此打架,打的不可开交,不过他向来觉得男孩子的情谊是用拳头打出来的,也不甚理会。不过,要是臣子们知道他们的皇上把朝廷大事比作小孩子打架,估计是要当场气晕了。
  想到这里,皇甫沧焱嘴角不禁仰起了一丝笑意,不过随即又隐了去。窗外夜色苍茫,不见星辰,幽幽的桂花香味沁人心神,皇甫沧焱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苏儿已经找到了,可那琼儿在哪呢?……




第三十二章


  相较起修的大气辉煌远观气象的九霄宫,这落在山腰上的赫连庄就显得仙家气象得多,重叠的镂花的窗一廊错着一廊,走一步都是不同的精致景象。
  莫辰一脸沉郁跟着祭,紫金的袍角不停扫着花蕊叶尖,踩在卵石小路上,祭这么背着手悠悠闲闲四下指点,从状若飞天踏云的假山指点到新吐蕊的十八学士,闲庭信步恍若真的招待友人佳客,一一指点着介绍。
  “这是上佳的太湖石,长十尺八丈五寸,高六丈五尺七寸……”
  “这是千年的银杏,从太行上叫人移来的,在庄里长了足足十多年了……”
  “这是……”
  莫辰一挥袖,祭笑吟吟一转头,身上零碎的器物撞着罗嗦细碎的响着,脚下倒踩着七星步退开三尺,避开他掷来的三只梅花镖。
  “你倒是够了没有!”
  祭拢了拢把束发的金带扔回脑后,闻言冲他眯眼一笑,一瞬金眸在长睫的缝隙里光怪陆离,“我怎么不知道睥睨傲视的九霄宫主也有这么心急的时候?不是你当初说,他不过就是你颗一推即随的棋么,而今他吃掉了大半的白棋,也合该被弃了,哪里可惜。”
  莫辰一愣,脸色冷硬地背起手,却是不再言语,任由山雾浓重的露气弄湿了大半翻龙的袖口。
  祭还是笑着,甚至轻笑出声,却是终转过头去加快了步子,穿过重重影影的花廊,直直走了半个时辰的光景。这后院修的繁复,饶是莫辰也不知晓他是否有刻意弯绕,但更晓得祭为人凉薄的很,没这份耐心容他再吼上一次。
  “你可别忘了,山庄还有我九霄宫的人等着。”莫辰沉着嗓子,背在袖里的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攥的发白,偶然一触到碗上微温的链子就是一阵瑟缩地放松。
  “你就是宰光了这山庄又与我何干,”祭推开一个院子双扇的木扉,走进又一个花廊,四垂的藤蔓笼的白墙青瓦的廊墙都透着清冷,“冷珏你动不了他,萧月又不在庄里,余下的管我甚事。”
  他这么凉凉道着,叫莫辰牙根发痒,这个人若说真有什么可怕,那就是满不在乎。他有自信护着自己想护的,能抓住的又都不是他软肋,也是一分多情两分薄情净剩下七分无情地家伙,端的叫人无从下手。
  “到了。”
  祭顿住步子偏过头,低垂的眼帘一时间看不出眸色,整个人沐在翠绿的光里,更是寒得惊心。
  他仿佛没有看见莫辰面上微变的神色,径自从一边锈蚀的钉勾上取下麻绳束的黄铜钥匙,钥匙上点点腐着铜绿。
  “我不多说也说不多,我只晓得,人总是这么不撞死不甘心的玩意儿,总不晓得回头。”他把钥匙□眼前镂花对门的闩上瞧起来就有些年岁的大把锁里,旋转着有点微微涨耳的潮湿音色,“我不劝你也懒得劝,我就告诉你,这里头这孩子身上的问题纵是好了估计也是醒不来了,这外头萧月那孩子,命线和你分明有过纠缠。不论你怎么走,弄死你自己我管不着,乱咬伤别人就别怪我真毁了你。”
  不给他留哪怕一个屏息的机会,祭推开了门。
  屋里很是素,床幔上除了挂着个嫣红的祈福签就剩下账尾蓝的苍白的流苏,屋里窗闭着,纵是大亮的白日也是只剩下微光淋在桌上。画着裂痕的茶具瞧着就没多用过什么时日,也是就杯沿转两转黑纹,原本也不是什么奢靡的地方,这下更是渗着叫他心惊的死气。
  他两步走到床边。
  床里乾着个面无血色的人。
  祭缓步过来在床边的木椅上坐下,见莫辰死死盯着他脸上不一的痕迹,有的已经愈合有的才露嫩肉。
  “他能这么续着命已经是大幸了。”祭抱起臂,“脸上的擦伤剑痕都是小东西了,他左腿折了,要不是我接的及时估计就是真活下来也是个跛子,右腿的刀伤好险没给划拉下三两肉。这肋骨该折的折,该断的断,静脉该破的破,该缺的缺,说句不惭的话,不是我救下来他有三条命也是死绝了没的说的。”
  莫辰没接话,背对着祭在床沿坐下,手按在碧玥露出腕子上,脉象跳的他心里一紧。
  果然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要是他想活我还能用点血本,花点宝贝给他拖回来,可惜他是一点没这个心思,一门心思朝鬼门关奔,我已经耗着血参给他吊着口气了,能不能救回来我可是说不准的。你也谁都怨不了,要知道……”
  “你给我闭嘴。”
  莫辰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甚至掺进了几分哑。
  这是碧玥。
  那个为他披彩霓低眉顺眼伸腰占臂舞遍年华的少年。
  那个为他着战衣伤杀千里眼里飞霜刀头舔血的少年。
  那个为他走天涯等候百年踏穿鞋底寻人归来的少年。
  就是这个呼吸都听不见的活死人!
  莫辰突然为他这一脚踩上奈何桥的落魄惨状所激怒,长发在微微涨红的脸色里荡了起来。
  “想让他死的更快,你就杵在这儿继续放杀气。”
  他猛的转身,眼神狰狞,冲去揪住祭的重叠三镶三滚的衣领盘扣,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救活他。不然我就是穷搜天下,也要杀了你。”
  祭也不反抗,由他抓着自己衣服,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又转,突地一脚蹬向莫辰小腹,在他退开后立刻起身跟上,一拳捶在他脸颊上。
  “莫辰。你以为你是谁。”
  “你想就把他扔出去,你不想就带人来围住讨要,即使你知道呆在这儿也许一会儿回去你九霄宫就被大退了,你还笃定站在这儿自以为控的住一切。但是你就是能通天地知鬼神,也救不回一个人。人死灯灭,他就踏进那三界外的轮回去了,你真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么?”
  “等人死了再哭,这和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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