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冲诀-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辈见他若有所思,便道:“白峰山之所以历代掌门武功如此精湛,皆因白峰山上有个秘密的藏经阁。这个藏经阁极其隐秘,除了掌门外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即便是知道,没有掌门的密码也绝打不开藏经阁的大门。”
王耀灵道:“这些我早有耳闻,白峰山武功精湛,让人确实佩服。”前辈道:“历来,号称研究出来的剑法确有不少,然而在剑术大会时却仍被打得落花流水。但是,在近两百年前,却有一人,研出了一套剑法和一本谱诀,能和白峰山的剑法相对。”
王耀灵心中一惊,刚要问时,那前辈却抢先道:“你且听我说完。近两百年前,那时白峰山的掌门叫赛南天。白峰山掌门收徒,向来只收两男一女,往后便以那两个男子其中的一个作为白峰山下一任的掌门。赛掌门的两个男徒弟,一个叫齐颍,一个叫温若天,而那女徒弟,名叫李秋蓉。”
“那两个男徒弟,齐颍生的儒雅端庄,练功颇为勤奋,而且诗书六艺样样精通,深得赛掌门的赏识。而那温若天,却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练剑也十分刻苦,剑法上的造诣不落下风,只是他并不怎么识文断字,生性也比较粗鲁。李秋蓉却生的娇艳无双,剑法不落于两个男徒弟,精通诗书,又精于女红,赛掌门一直将她当亲女儿一般看待。”
“到了后来,齐颍和温若天都慢慢爱上了李秋蓉,两人表面上都还亲如兄弟,实际心底都已相互微有敌意。而那李秋蓉和齐颍因都精通琴棋书画,所以更能契合,在一起的时间也长,渐渐李秋蓉也爱上了齐颍。温若天见了,心中恼恨,但他也知道凭自己的资质,若是想从李秋蓉那里讨得芳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他也不想戳穿这层窗户纸,为此他十分地苦恼。”
“而后,赛南天掌门渐渐年迈,到了要决定下一任掌门的时候了。白峰山每一次选择掌门,虽有一番明争暗斗,但其中一人任了掌门后,也不落了另一人的身份,往往尊他为本门总领,可与掌门平起平坐,这样一来,掌门争夺时,师兄弟间才不会下了重手。”
“此时,齐颍和李秋蓉已两情相悦似水,温若天只能在一旁自己喝醋,心中算计若师父将掌门的位子传给自己,倒可还能弥补心中的伤痛。到后来,赛南天病重,看来已没有几天时日。齐颍和温若天都在外跪侍,而赛南天却把齐颍叫了进去,温若天当即心里万念俱灰,知道师父肯定会把这掌门的位子传给齐颍。如此一来,自己爱情和掌门的梦想全都破灭了。”
“温若天想自己苦苦追求的心上人和掌门的位子,竟同时都被齐颍夺走,心中恼恨至极,一个毒计便在脑海中酝酿而生。赛南天最后几日带了齐颍去藏经阁,温若天悄悄跟着,得知了那藏经阁大概的位置。到得几天后的晚上,白峰山上突然闯来几个不速之客,闯到了白峰山藏经阁的附近。赛南天得知了消息后,去寻那齐颍时,发现齐颍并不在房内,心中才隐约感到不安。而其时齐颍正在藏经阁中研习武功,听到外面有声响,便寻了悄悄出来,掩好藏经阁的门后,走了一阵,却正和那些不速之客打了个照面。”
“而就在顷刻之间,赛南天和温若天也带着众门人赶到,见齐颍和那些不速之客站在一起,都是一惊。那几个不速之客中有一人,见了白峰山的人围了上来,便对齐颍喊道:“你怎么搞得,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为何还这么多人来。”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大惊,齐颍脸色煞白,应道:‘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赛南天也觉得事态严重,厉声问道:“齐颍,这是怎么回事?”齐颍心中战战,说道:‘师父明鉴,徒儿不认识他们。’谁知那些人又说道:‘我早就知道事情泄露之后,你便会把我们都出卖了,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赛南天此时病得很重,听了这话,虽不知真假,仍是两眼发昏,温若天却大声叫道:‘齐颍,你勾结外派的人,对得起师父吗?’齐颍气得直跺脚,叫道:‘不是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那其中一个人又说道:‘不认识我们,你刚收了我们的书信和财宝,就忘了我们了?’齐颍指着那人,高声喝道:‘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们!’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说出实话来又有何妨?’所有人听这几人的对话,都不敢出声,紧紧地盯着齐颍。”
“齐颍气急败坏,叫道:‘我叫你们胡说!’说着便挥起剑来,将那几个不速之客一一杀死,最后一人临死之时,微弱道:‘你,你杀人灭口,好阴毒,好,阴毒!’齐颍此时心里直发慌,深知他现在虽然杀了这些人,这事自己也难说清楚。温若天哼哼两声,说道:‘你以为自己杀了帮凶,就能脱得了干系吗?’齐颍狠狠瞪着温若天,见他一脸的得意,不由得怒火上涌,这时,站在一旁的李秋蓉道:‘温师哥,你凭信一面之词,就说是我齐哥干的,未免太唐突了吧。’”
“温若天听李秋蓉为齐颍辩解,心中醋意大发,转而变为仇怨,便厉声喝道:‘哼,一面之词,那几个人和齐颍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他,而且,此时已是临近午夜,他不在自己的房间,却到这藏经阁来,难道还不能说明事实!’”
“齐颍说道:‘好,好,你们既然怀疑我,那便到我的屋中看看,看看有没有那人说的书信!’赛南天始终一言不发,脸色沉得发紫,在温若天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了齐颍的房间。齐颍将房门一开,高声说道:‘各位,请便吧。’温若天扶着赛南天进了屋子,其余弟子也都走了进来。众人不敢大动,只是轻轻翻了翻,便都对赛南天道:‘我们看了,齐师兄的房间里没有那书信。’赛南天紧闭双眼,微声说道:‘若天,你去搜搜看。’温若天将房间翻得如底朝天,众人见了,都想劝阻,但见赛南天不加阻拦,也不敢说话。李秋蓉狠狠瞪着温若天,悄悄站在齐颍旁边。”
“温若天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众人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齐颍脸上也稍微平和了些。李秋蓉冷笑一声,问道:‘温师兄,齐哥的房间里没有那书信吧?’温若天却露出一丝诡笑,向前面走了一步,脚下一慢,将椅子给绊翻了。温若天正要扶时,突然瞥见那椅子底上,粘着几张纸。齐颍本来面色已经平和,见到这几张纸,突然脸色一白,冷汗顺着背脊爬升。温若天把纸从椅子上扯了下来,大略看了一眼,眼神立时变得凶恶,高声喝道:‘齐颍,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所有人听他一说,心又都悬在喉咙上。齐颍脸色沉重,接过那信看了两眼,脸上血色全无,把信抛在地上,高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两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
“李秋蓉捡起信来,看了几眼,惊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说道:‘不,不,这决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双手拉扯着衣襟,状若疯癫。众人见李秋蓉突然失常,一股寒气都从身子里升起。赛南天连喘了两口气,低声道:‘把信给我看看!’李秋蓉不理师父,依然哭喊着,赛南天突然暴吼一声:‘把信给我!’”
“李秋蓉被他一吼,浑身酥软,瘫倒在地,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温若天从李秋蓉手中抢了信去,递到赛南天面前。齐颍目光呆滞,紧紧望着赛南天发呆。温若天脸上也是紧张万分,目不转睛地盯着信看。赛南天一面读着,双手颤抖,深陷的眼窝中几滴浊泪渗出。突然,他把信撕得粉碎,抛向空中,而后仰天一声长啸,佟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已站立不住!温若天、齐颍和其他人都过来搀扶。齐颍双目含泪,对赛南天说道:‘师父,师父,那真的不是我的,那真的不是我的。’温若天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齐颍仍旧朝着赛南天解释着,两行热泪已经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赛南天一把推开齐颍,老眼却一直盯着他。齐颍这才哭了出来,看着赛南天两鬓花白,皮肤蜡黄干枯,看了这信后,皱纹又比原来陷了很多,早不似当年那般精神矍铄,佝偻着身子,已是站立不稳,如今,谁会想到他便是当年威震天下的赛南天洞主。那眼神,这长时间的观望,齐颍看到了师父的愤怒,仇怨,甚至有杀心,可更多的却是失望,是伤心,是不敢相信自己调教多年、朝夕相处、亲如父子的徒弟背叛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几滴老浊的眼泪从那早已无神的眼中落下,如今,日薄西山的他只能用这无言的眼泪来宣泄痛苦了。”
“温若天望着师父,眼神中却有一种麻木,而李秋蓉难过得昏厥了过去。齐颍却静了下来,抹一把眼泪,说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养育之恩,教诲之德,终生难报,我,我不能在白峰山了,师父,您多保重吧!’说着提起剑来,往着脖子便要一勒。许多人上前拼命拦住齐颍,有的跪倒在地,哭求道:‘尊主,你就饶了齐师兄吧!’几乎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朝着赛南天不住磕头。温若天急道:‘大家都起来,自作孽不可活,大家何必作践自己呢?’但是没有一个人起来,都纷纷朝着赛南天磕头,有的额头都撞出了血来。”
“赛南天望了众人一眼,指着齐颍,说道:‘你,你走吧,以后,我没有,没有你这个徒弟!’齐颍朝着赛南天磕了十八个头,站起来,见温若天冷眼瞧着自己,颇有幸灾乐祸之象,轻轻道了声:‘温若天,你赢了!’转身便离去了。众人还要追时,齐颍却已走的远了。”
第七章 (冷月无情上)
“其实这一切,都是那温若天一手策划的。那日温若天得知自己与齐颖争夺掌门无望,想出了这个栽赃之计。那些不速之客,说起来倒是大有来头。温若天在几年之前,曾下山与一群武功高强却为非作歹的人搏斗,将那些人打伤。而温若天的剑上,沾有慢性毒药,一道侵入肌肤,短期不会致命,却浑身一会儿如千刀割脉,奇痛无比,一会儿又似冰水贯身,周身寒透,一会儿又像蚂蚁爬满血管,痒躁难熬。如此往复,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腐烂而死,其中痛苦不言自知。”
“那些人中了他的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靠他的暂时解药才能让那毒药的痛苦不发作。从此温若天便以此为挟,迫使那几人弃恶从善。这原是好事,只是温若天一再被齐颖击败,嫉妒成恨,这才利用这要挟的手段,和他们商议好说的话,演了一出戏。虽说这或有丧命之灾,只是若不从,毒药发作还不如死了,所以那些人也甘愿效劳。”
“至于那椅子上的书信,自然也是温若天所为。温若天虽不擅文墨,但也略通一二,写了这几封书信。在众人进齐颖的屋中寻信时,他将书信封面以胶水涂好,藏在袖中。赛南天让他寻找时,他先在别处胡乱找了一通,装作不见,过那椅子时,脚故意绊倒了椅子,却弯腰的在一刹那间,以腿挡住袖子,运内力将信从袖口激出,粘在椅子上。这一下只在一瞬之间,而且有腿挡住,是以在场的人谁也没注意。”
“赛南天见了这书信,自然信了那些不速之客的话,把齐颖从白峰山逐了出去。而赛南天因为此事,心灰意冷,过了几日也病发身亡,心中犹存大憾。随后,温若天接了掌门之位。而李秋蓉初时为齐颖‘背叛’师门之事伤心欲绝,甚至想自刎殉情。而温若天却一直温言相劝,对李秋蓉关怀的无微不至。渐渐地,李秋蓉也淡忘了齐颖,便和温若天结了婚。”
“温若天虽使毒计夺掌门之位,但他任掌门之时,白峰山空前壮大,比之赛南天洞主任时还要繁盛。温若天任掌门之后,进入藏经阁内勤练武功,剑法内功俱有大进,当世绝难逢敌手。温若天因妒忌之心做了毒恶之事,但他仍具有侠义心肠,他任掌门时,白峰山行善事无数。那时辽国入侵大宋,白峰山门人还助国家抗敌,立下战功,为武林中传颂。至于温若天陷害齐颖云云,武林中却鲜有人知。”
“而李秋蓉与温若天结婚后,温若天对李秋蓉照顾依旧如故,然而夫妻虽恩爱,总是有一道隔阂。温若天也是有良心之人,他将齐颖*走之后,几十年间一直霍霍不安,到得晚年,看破世间争执,才后悔年轻时所为。这时要寻齐颖下落,那是万不可能。温若天便将此事告知了他的下一任接班徒弟,告诫他以此为戒,以后将此故事讲给下一任掌门,一直传下去。”
“如此再说那齐颖。齐颖从白峰山出来,觉得天地苍苍茫茫,周身忽忽如狂。他何等聪明,自知这是温若天设计陷害,可自己无凭无据,只能哑巴吃黄连。齐颖本要一死了之,但一想温若天如此陷害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心中仇恨生起,要誓报此仇。他知若要打败温若天,使他也身败名裂,唯有在剑术大会上击败他。齐颖和温若天同出一门,若论武艺,二人难分伯仲,但温若天当了掌门,有了藏经阁修炼之所,武功进展必定要快,齐颖深知如果自己练白峰山本门武功,过了十年那是无论如何比不过温若天。”
“白峰山的剑法繁多,但是所精的无非两路,一路叫十六剑术,一路叫作二十四飞影剑。掌门一人身兼两路剑法,他所传男弟子,一人只可传一路。齐颖学的是十六剑术,而他在白峰山藏经阁中短短几天,对二十四飞影剑也略有涉猎,其中的招法有八成熟记在胸。他便凭着记忆,练起那二十四飞影剑,虽大致流畅,却难免有生涩之处。他早知凭白峰山本门武功,自己十年后绝非温若天对手,因此他必要自创一门比白峰山剑法还要厉害的剑法。”
“创一门武功,谈何容易,创一门绝世武功,更是难上加难。齐颖虽蒙受赛南天多年教诲,武功在武林中也属绝世高手,但要自创剑法也是不易。齐颖在一处密林中一连想了七天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