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欢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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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以前还一直跟我吵着要我们家海伦做老婆呢!”沈佳爆继宝的料。
“海伦?”
“沈佳嫁的是美国人。”徐立涛解释。
混血宝宝,哇,可爱死了!
“哦,那齐子甜呢?”我忍住笑,揶揄继宝。
“我会给她一个交代!”“情圣”满脸郑重地说。
众人笑得稀里哗啦的,沈佳上气不接下气地拍徐立涛的肩,“很有他爸爸的风范哦!”
第84节:尾 声(2)
徐立涛阴着脸,一言不发。
不知什么时候蒙蒙和魏钟洋也走了过来,在人群中冲我们微笑。
我对蒙蒙挤挤眼,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等会要找个机会给夏珩发个短信,第一问问他初到上海的情况,第二告诉他蒙蒙很快也要过去。老乡之间不是应该多多照应的吗?
忽听耳边有人说:“我准备带继宝到我那住几天。”
“想都别想。”一个冰冷的声音迅速回应。
“这由不得你,是继宝说了算的!”
“我现在是他的监护人。”
“那又如何,我还是他的亲生……”
“你还敢说?”
“你再逼我,我现在就告诉他真相!”
“有胆你就试试!”
……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只是不知,革命何时成功……
望着两个唇枪舌剑并乐此不疲的男人,众人皆摇头并迅速四散。我和蒙蒙一人拉着继宝一只手去看礼物。我为继宝选的是一个水晶笔筒,这是一份再平常不过的礼物。没有奇特的造型,没有昂贵的价值,只是在笔筒的腰部环绕着一圈X形。我记得这是小曼项链上挂坠的形状,是继宝的护身符,还代表了“徐”字的大写字母。
这个无意中的发现确实让我吃惊。也许当年连小曼都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和徐立涛——这个她曾经伤害过的男人有什么联系。可世事就是这样神奇,被她亲手中断的缘正以另一种方式在继宝的身上延续。
幸福的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
庆幸的是,在一连串的跌宕起伏后,我把握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陈松松,一名快乐的小学老师,现任一年级二班班主任。喜欢插科打诨,挑衅校长,召开办公室“三八”会议,被大家委以学校小道消息广播站站长的重任。
那么,我有义务向大家报告一下——
徐继宝又来上学了。大家很雀跃了一阵,接着便坠入了新一轮的水深火热之中。
蒙蒙明天就要走了,今晚我们要在学校小礼堂为她举办小型而不失隆重的、温馨而不失疯狂的欢送会,当然,晚会所需之酒水零食均由校长买单。
而我的那个他呢,于三天前飞往了该死的马尔代夫,不过回程也就在这一两天。他向我保证,一下飞机就马上通知我。
他还是老样子,不苟言笑,不懂浪漫,不会哄人。时常教训我,讽刺我,揶揄我,还成天忙啊忙的没空应酬我。连临睡前的晚安电话也经常忘记打来,我打过去又嫌我打扰他工作。
这个冷酷无情、自私冷血的男人啊,简直……太可爱了!
第85节:番外(1)
番外一 欢送会那夜
陈松松篇
最近发现蒙蒙总和几个老师背着我交头接耳,一看我来了,立即四散。这不明摆着是针对我吗?想我一代女杰陈松松,那是何等的人物,敢在我头上撒野,他还嫩点!
于是趁放学后的自修时间,把蒙蒙堵在厕所。
“是你老实交代呢,还是要我刑讯逼供?”目露凶光,双手握拳,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角。
“松松,你一定要冷静。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蒙蒙展现最无辜的笑容。
“要说实话。”
“绝无虚假。”蒙蒙把右手举过头顶。
“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什么?我忍很久了!”
“这个啊!”蒙蒙恍然大悟,“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直在维护你的!”
“怎么讲?”倒叫我糊涂了。
“张老师想给你介绍对象嘛!”蒙蒙忍住笑。
瞳孔都有些放大。不会吧,那个老太太?
“是呀。”蒙蒙一个劲点头,“所以总拉着我问你的情况。我当然请她不用操心,因为我们松松啊,已经有了一个超棒男友了!”
“也没那么好啦!”一说这个,就美得冒泡,“那她应该死心了吧?”
“……没有。张老师……不相信。”蒙蒙说得很谨慎。
“为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瞪眼。
“她说……这是她说的哦,”蒙蒙先撇清关系,才继续告密,“她说哪个条件好的男人会喜欢你哦,除非脑筋不正常!”
火光从我的头顶喷出,粗略计算,三米多。
“她凭什么这样说?”咬牙切齿。
“凭你入校以来的种种表现。当然,是很片面的。”
“你都不为我说话!”很委屈的呢,虽然我平时的作风是有些恶劣,但也至于会没有男人喜欢吧。
“我说啦,每天说,每次说,可他们还是不信。”蒙蒙无奈地搓搓手。
“他……们?”眯眼。
“张老师找了一大堆同事……做见证!”
“大家的意见呢!”这可事关重大了!
“至今仍是我孤军奋战。”蒙蒙看到我越来越阴沉的脸,帮我出主意,“不如,今晚你把徐立涛叫来啊!帮你血耻!”
我悲戚地望着蒙蒙,“我很想,可是……他现在在马尔代夫!”
“啊?”蒙蒙讪讪地笑,“那、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蒙蒙夺门而逃了,留下我在气味绝佳之地,独自伤心。
天哪!想我一代女杰陈松松……哇!臭啊!
喂,那个同学,谁允许你在这里大便哪!
徐立涛篇
刚下飞机,徐立涛倦得连眼都快要睁不开了。没有忘记答应过松松什么,但实在力不从心。回到家,迅速冲澡,然后心满意足地躺进软绵绵的床上。
去马尔代夫之前,被魏钟洋一天十几个电话骚扰得不亦乐乎,他的要求只有一个,想让继宝到他那里住些日子,还一直在说什么他的父母日盼夜盼想见孙子的鬼话。未果,他居然又搬出松松当救兵,结果,当然是徐立涛举双手投降。
徐立涛很不爽地发现,松松时常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这女人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然而更打击他的是,继宝竟然屁颠屁颠地就跟着魏钟洋跑得不见踪影。连声再见都懒得说。
这是什么儿子。
这是什么女友。
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徐立涛很快就发现,这样子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比如,现在,他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不必担心继宝会突然掀开被子钻进来,不用害怕他缠着自己整晚讲故事,做游戏。想到这里,嘴角就泛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魏钟洋,应该已经见识到继宝的厉害,估计正躲在某个角落哭也不一定。
徐立涛把脸埋进枕头,沉沉睡去。
床头柜上的电话在黑暗中兀自闪烁,铃声同时大作。
他低低咒骂一句,翻个身不去理会。
电话答录机开始工作:“你好,我不在家,有事请留言,我会和你联系。”
对方沉默片刻:“徐立涛!”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松松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最近猪肉涨价涨得很厉害,因为这个我们家菜里的肉越来越少了,爸还一直要跟我抢,害得我都吃不到!”咬字不是很清楚,感觉舌头有些大,“这都怪你!”
朦胧中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徐立涛微微皱眉。这个女人最近非常嚣张,连猪肉涨价都要算到他的头上,还有天理吗?如此无理的气焰必须扑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决定……继续睡。
答录机里的卡带停止了转动,房间又恢复平静。
无奈的男人长长舒口气,再次睡去。
可是没过多久……
呤……
“徐立涛!”答录机又如实地记录下了来电人的烦恼,“印度发生海啸了,伊拉克每天都有汽车炸弹爆炸,日本人就是不为侵略中国感到抱歉——全都怪你!”
“嘟……”挂掉电话的速度惊人的快。
徐立涛的眼睛微微睁开,刚刚好像又听到那个疯狂女人的声音了。
希望只是噩梦。
沉重的眼皮即将合缝的片刻,电话铃声以足以让人发狂的音量响彻整个房间。
“……”答录机里传来一阵爆笑,还有碰杯的声音,一个老男人还在吼什么“一路顺风”之类的话。
“徐立涛,你还没回来吗?”还是松松。不过这次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调调。
“对不起,刚才的话我收回……”她的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错。”
呵呵,终于良心大发现了!是不是该坐起来狠狠抹一把感激的泪啊!
“今天我们在学校给蒙蒙开欢送会,她明天就要去上海了,她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了……”好像要哭出来了,鼻音蛮重的。很快,那边传来超强的擤鼻涕声。
徐立涛把嘴抿成一条直线,立即放弃了前一秒钟想接起电话的念头。
“最近我们学校又分来五个老师哦,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而且……她们居然都有男朋友了!”忿忿不平的呐喊传来,“所以我现在就是学校里年纪最大的没有领男朋友到学校过的女人了!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张老师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给我介绍对象,还说什么我这个素质有男人看上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只有脑筋不正常的男人才会喜欢我……”叙述的人已经进入到咬牙切齿的阶段了,几秒钟的沉寂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女声,“这总该是你的错了吧!每天忙啊忙的,从来没有来学校接过我,我也很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你的宾士车臭屁一下,居然一次机会都不给我……我真的很可怜,都没有人同情我……”声音愈来愈小,最后之剩下断断续续的哽咽。
徐立涛彻底清醒。想自己一个千古罪人还有什么资格躺在床上睡大头觉?
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忽略松松了,难怪她会发这么一大堆牢骚。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徐立涛还真是好命,两个最难养的极品都被他包圆了。
第86节:番外(2)
深深地叹息过后,痛定思痛,起身,穿衣,抓起手机。
“老陈,宾士车的钥匙在你那里吧?保养完了吗?好,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不是接继宝,去平息一场骚乱……把钥匙给我就行了……好。”
拉开大门,走出去,大门缓缓合上。
卧室里回归平静,像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以预知的是,再过一会儿,某所小学的小礼堂里即将会有一幕精彩的好戏隆重上演……
番外二 父子小传
生日会之前因
总的来说,徐董事长是被一个黄毛丫头搞定了。
这个结论的得出确实让人颓唐。
可竟然是千真万确的。
第一次见面,被人家骂得狗血淋头了,还要屁颠颠地去向人家道歉。
明明对汽油的味道超级过敏,还要听话地坐上那辆味道好极了的公共汽车,一路强忍呕吐。
……
类似的事例不胜枚举,越说越令徐董事长感到无脸见人。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被她牵着鼻子走啊走,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做了一桩又一桩。今天,竟然就在她的鼓惑之下,答应了这件事。
魏钟洋的小公司近在眼前,只等一脚迈进他的大门。
徐立涛认命地摇摇头,再长长地舒口气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以直捣黄龙的气势推开负责人办公室的大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子看清来人后险些从转椅上跌下来。看来他的受惊程度也不小啊。徐立涛总算觉得挽回些颜面。
“你、你、你来做什么?”连放都不会说了。
“猜猜看。”徐立涛眯起眼睛,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警告我?威胁我?逼我放弃?”魏钟洋紧绷着站直的身体,毫无惧色。
“……没错。”徐立涛的瞳仁里射出凛冽的光芒。
“放弃吧。”他幽幽说道。
魏钟洋的双手紧紧握拳,脸部由于过分的激动而红了起来。
“不、可、能。”嘴唇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字字千斤。
“是吗?”徐立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慢慢泛出笑意。
“我不一定会输。”魏钟洋这话更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有我在,你一定会输。”徐立涛两道锐利的目光盯得魏钟洋头皮一阵发麻。
魏钟洋没有搭腔,他知道徐立涛所言非虚。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是抱定了付出一切的决心的。
“不用那么悲壮。”徐立涛瞥他一眼,来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前坐下,跷起二郎腿说,“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要回继宝?”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魏钟洋激动地喊出来。
“哼!”这句话只换来徐立涛的阵阵冷笑。
“少在我面前提什么亲生父亲,对继宝而言,他只有一个父亲——就是我。”坐在沙发上,他的脊背依然挺得很直。徐立涛目光熠熠地望着魏钟洋,话音掷地有声,“继宝今年六岁了,请问这几年来,你在哪里?小曼当年在医院不甘地死去,请问你在哪里?”
魏钟洋的嘴唇在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