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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看完烟火再回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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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同样白色T恤飞舞。他跳起来,落地,挥动球拍的左手臂犹如雕刻出来似的那么线条分明。恍惚间我看到了他左手手腕上一条天蓝色的腕带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堆手绳,脚步毫无意识地走近他,打定了主意要看清楚这个家伙手腕上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一只羽毛球砸到了我头上,我听见球和我脑袋之间碰出了“邦”的一声。我捂着脑袋,皱着一张脸看向了羽毛球飞来的方向,罗超站在不远处朝我挥挥球拍,“不好意思啊!”
  这两个男生,明天就要分别参加两场半决赛,如果他们都能胜出,那冠军就到手了。看他们很有把握的样子,似乎毫不受男团失利的影响。
  我正想是先采访罗超还是关傲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问我:“小姐,请问你是谁?”
  我认出了此人是主管男队的教练,赶紧点头哈腰,“王指导,我叫柳田,马青说跟您约好了,我是来做采访的。”
  听到马青的名字,教练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那么,请你等我们训练休息的时候再采访吧,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们训练。”
  我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站在了训练场中间,在我周围刻上刻度,那就是一日晷!所有队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我看,估计都在奇怪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个碍事儿的傻丫头?
  我偷偷看了看关傲君,可他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自顾自地杀球,左手手腕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手绳晃得我更加眼花缭乱。我又开始咬牙切齿,对面的王指导显然已经对我失去了耐心,正要发作,罗超钻过球网跑了过来,给尴尬的我解围。“还有20分钟我们休息,我先来接受你采访好不好?”他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为了这个好看得要死的笑容,我就全心全意地撤除了防备,相信了这个笑容的主人。
  我退到场边,端着相机拍照片。
  回到球场上,罗超就不再是那个温暖的男生了,他打球的凶狠和锐利似乎在关傲君之上,连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比,根本和刚才笑得那么温暖的男生是两个人。而球场上的关傲君与他平时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般的棱角分明,高傲冷峻。
  我是第一次看羽毛球队训练,也是第一次见全了国家男队的人。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了那些小姑娘的话——有了国家羽毛球男队,谁还看日剧韩剧啊?
  跟足球队员不同,打羽毛球的男孩子们普遍都有一种轻盈,杀球时候的锐利和力量也却丝毫不比足球运动员逊色,因为打球而练就的奇快反应让他们变得极其灵活,每个人都有很高的身高,却毫不笨拙,跃起和下落的时候那种特有的力量和轻巧让人禁不住暗自喜欢起来。再配上干净的白色和一个赛一个俊俏的脸,真是想不帅都难。唉,怪不得马青常常说,这一届的男队是前无古人的优秀,派我来跟羽毛球就是给了个大便宜让我捡。我现在倒真的不太为离开足球惋惜了——要是孙明辉知道了我的这种想法,一定只有一句话:真TMD是个超级大花痴。
  我盯着罗超看了很久,直到他拎着球拍走到了我身边,并且坐在了地板上抬头召唤我的名字,此人眉目清楚眼神深邃,真像个画出来的人。于是,我的那颗还没有谈过恋爱的貌似少女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心如小鹿乱撞,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好……我叫柳田……”
  罗超的唇角向上一弯,露出整齐的白牙齿,伸出了右手,“久闻大名,我叫罗超。”他说的是“我叫罗超”而不是“我是罗超”,完全是平常人自我介绍的戏码,根本没有一点冠军架子。
  我伸手轻轻握了握罗超的手,他并没有像很多我采访过的人一样敷衍地搭一下了事,而是真诚地握了一下我的手,这让我很感动,立马开始自作多情起来——罗超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马青从我内心深处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说:“你丫除了臭美还会别的吗?会吗?”我暴寒。
  跟罗超的谈话非常愉快,他随随便便坐在地板上,兴高采烈地跟我聊天,恍惚间我觉得这不是在采访一个大球星而是在跟中学时代隔壁班的男孩讨论作业。罗超是个感染力超强的家伙,他总能带动气氛,让我不知不觉就跟着快乐起来,与其说是采访,莫不如说是在聊天更合适一些。
  当我问他对明天的比赛有没有信心的时候,他阳光灿烂地冲我一笑,两条手臂向后支撑住身体,说:“你觉得我会输?”我把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于是。罗超又笑了,“这不就结了。”
  第二个训练间歇,我采访了关傲君。
  跟罗超不一样,虽然看到我坐在地板上,他出于礼貌也在我对面坐下,却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抿着嘴不太说话,我问一句他答一句,中规中矩的接受采访的派头。
  我咳嗽了一下,忽然紧张起来,出口就是“你认为你可以拿到冠军吗”这种白痴问题。关傲君沉思了一下,认真地说:“我认为我和罗超其中的一个会拿到冠军。”
  我在关傲君如此鼓励下开始了继续犯傻,“那么,如果你们在决赛中相遇,你认为你能打败罗超吗?要知道,你可从来没赢过他!”
  关傲君的脸色微微一变,望着我的眼神能摔出冰碴儿,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吞了下口水,我哆嗦着说:“是他们说……他们说……”
  关傲君接过我的话,冷冷地说:“他们说我是‘永远得不到冠军人’,还说我是‘关三局’,是吗?”这个别致的名字的确听说过,大家都在说关傲君在关键场次比赛必然打三局,赢的时候辛苦,输的时候悲壮。
  如果这时候我能识时务地转开话题,那么也许这个采访还能算是成功,可我没有,我像个乖学生般地点头,还说:“是啊,他们都这么说。”
  关傲君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之前甩给我一句话:“柳小姐,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去采访足球比较合适些。”
  我愣了愣,把录音笔揣回兜里,拦住要继续训练的关傲君,“那个,衣服那事儿,谢谢你。”
  关傲君扬了扬手里的球拍,意思是我要训练了你快走开。我这才反应过来,如果我是他,被人当面说“关三局”这样的屁话,恐怕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于是,我灰溜溜地逃走,回宾馆写采访稿去了。
  本来我以为罗超的专访我三下两下就能写完,没想到写的很顺利而且先写完的却是关傲君的专访。我抱着电脑煞有介事地思考起了原因——跟罗超的谈话很愉快是没错,可我提出的问题他基本都没怎么回答,说的都是他想告诉我的事,而不是我想知道的。关傲君则老老实实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虽然简短却没有任何躲闪。
  比起罗超,关傲君要透明得多。
  真是诡异的事情。
  把稿子传回国内,我盯着电脑上男团冠军S国队的笑容,握着拳头自言自语:“罗超,关傲君,你们可不能再输了啊!”
  11.
  全世界的人都认为罗超赢得这场比赛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太阳从天上掉下来把地中海砸了一大坑,罗超都不可能不进决赛。我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罗超拿到赛点马上就要胜利的时候,我这边稿子已经写完给编辑发过去了。在文件传输只剩下10k的时候,罗超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球场上,表情极其痛苦,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撒开腿就要往球场上冲,被工作人员给我拦住了,我艰难地辨别着他嘴里极其难懂的阿拉伯英语,听了半天才听懂,他说的是“你不可以进去”。
  比赛暂停,罗超摸着脚踝坐在场边,队医拎着药箱冲了过去。我站在围栏外面竖起耳朵听场内的动静,满头白发的刘指导惊怒交集的声音传过来:“打封闭!罗超我告诉你,你就是断了这条腿也得把比赛给我拿下来!”
  蹲在一旁的关傲君寒冰一样的眼神看了对面擦汗的S国选手一眼,我怀疑他的眼神要是能杀人,那S国人早死了一万次了。
  罗超再次上场的时候,走路都已经一瘸一拐了,我急得大喊:“罗超!加油啊!”罗超扭头朝我艰难一笑,比哭还难看。我心说这下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叱诧风云的“超人罗”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当大比分定格在2比1时,罗超把手里的球拍狠狠摔在地上,我望着他被汗水湿透的运动衫,心里忽然莫明其妙地一疼。
  我正暗自神伤,国内的编辑疯了似的打电话过来,没等我说话就开始骂:“柳田你他妈搞什么飞机?罗超都输成那样儿了,你给我的什么破稿儿?还他妈想不想干了?我这儿着急下版,你丫赶紧给我写稿!”
  我也急了,“还一场半决赛呢,赶着投胎呀你?等着!”
  第二场半决赛,关傲君拎着球拍上场,那架式好像他手里拎着的不是球拍而是一把AK47,马上就要把对面的另一个S国人打得满身弹孔。那场比赛关傲君像疯了一样,毫不考虑如果赢了马上就要去打决赛而他自己体力一向不佳,毫不吝惜体力的玩儿命打法让他在全场观众的惊呼中以两个21比6赢了比赛。我兴奋得手直哆嗦,马青却忧心忡忡地说:“S国要夺冠了……”
  12.
  马青没说错,关傲君输了男单决赛。刘指导的退休金牌又少了一块,这位曾经带着国家队称霸世界羽坛的老教练落寞地看着关傲君从球场上走下来,连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都忘了。
  我问马青,是不是因为关傲君半决赛打得太凶导致体力不支?马青缓缓点点头,“他说的对,就是洛亚……”
  “谁说的什么?什么亚?”
  我身后的孙明辉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拎到一旁,轻声对我说:“陶永鑫说的……”
  原本目光呆滞的马青听到这句话立即恢复了她如狼似虎的本性,声色俱厉地呵斥孙明辉,“你闭嘴!”
  孙明辉陪着笑脸去跟马青讨论比赛,我屁颠儿屁颠儿跟在后面问:“陶永鑫怎么跟你有联系呢?他都说什么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亚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马青的脸已经由白转青,孙明辉连比划带挤眼睛地示意我他回头再跟我说,可我不依不饶地一个劲儿地装没看见,马青绿着脸转过了头,憋着气对我说:“柳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儿叫混合区,你最好去那儿看看,然后分析一下,中国队为什么惨败。”
  我知趣地走开,拿着录音笔去了混合区等关傲君出来。世界各国的记者蜂拥而上,我想起了昨天罗超输了之后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些记者的酷样子,今儿关傲君输的可是决赛啊,他能给好脸儿?出乎我意料的是,关傲君不但在场边耐心地给球迷一一签名,还耐心地回答了所有记者的问题,轮到我的时候,我脑袋搭错了线似的问:“关先生,请问洛亚是什么?”我心里想着,这个什么洛亚一定是S国的秘密训练方法,所以才让关傲君几天之内因为它连输两场决赛,把冠军都给了该死的S国。
  听到这两个字,关傲君明显地抖了一下左手,眼神在一瞬间从温和变得凌厉。他低下头想了一下,然后说:“柳小姐,衣服洗的很干净,谢谢你。”说完他走了,可怜的我再次成了所有媒体记者目瞪口呆的对象。也许,五分钟之后,八卦网站上就会出现“小关盛赞女友持家有道”这样的混蛋标题。
  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丢了冠军,你他妈的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13.
  亚运会中国代表团当仁不让地拿到了金牌和奖牌总数第一,可中国羽毛球队只拿到了女单女双两块金牌,是历史上的最差成绩。我忽然觉得我是天煞孤星,当足球记者吧,中国足球连亚洲都冲不出去;当羽毛球记者吧,好端端的羽坛霸主愣是差一点让人掳成了光杆司令,难道都是我方的?我把这想法告诉孙明辉,听见这话,孙明辉乐了:“你方的?你还圆的呢!”孙明辉说,S国是有备而来,除了罗超受伤是意外,别的都在他们计算之中了,赢了咱们并不奇怪。
  “你就是大仙儿,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不早说?瞧着他们输的那么惨!”我摆弄着手里的可乐,想起了颁奖仪式的时候,关傲君听着S国国歌时铁青的脸还有跟S国队员一起站在季军领奖台上罗超绑着绷带的脚。飞机飞在一万多米的高空上,我忽然觉得异常失落。
  孙明辉说,我这种感觉肯定是因为身边少了谁。“难道是马青儿?不对呀,你躲她还躲不过来呢,不跟你一班飞机回来你该高兴才对。那……是小关吧?田田,跟哥说,是不是真的偷着跟小关好上了?”
  我不耐烦地推开孙明辉的丑恶嘴脸,“好你个大头鬼!我才认识他几天呀,好什么好!”孙明辉一脸坏笑显然不相信,我就补了一句:“要挑我也挑罗超啊,谁愿意找个永远跟在别人后面的家伙。”
  孙明辉脸一沉,我吐了吐舌头,知道说错话了——想当年他打球的时候,陶永鑫永远是第一,他永远是第二。果然,孙明辉说话了。他说:“明儿你上去给我拿个第二瞧瞧。”
  我嬉皮笑脸,“别介呀辉儿哥,别说第二,我连第二百都拿不着呀。”
  飞机降落,孙明辉刚打开手机,电话就进来了,我瞄了一眼号码,是体育总局来的。孙明辉在这边点头哈腰地说:“您这怎么话儿说的,您永远是我教练”……“他在国内朋友多了,哪儿能就我一个呀”……“王导,您说真的啊?不行,这事儿不行。他在南方呆的好好的,回不来”……
  “王导,我……”电话挂了,孙明辉一脸苦瓜相地拖出了行李。
  聪慧的我立即猜到了刚才那个电话的目的,我故作神秘地捅了捅孙明辉,“辉儿哥,总局的人让你找陶永鑫回来?”
  孙明辉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痞子相,“小丫头还挺灵。”
  等了半天孙明辉也没有下文,我憋不住了,“那你什么时候去啊?”
  孙明辉斜眼看着我,活像看见了一只穿着衣服的长颈鹿,“你没毛病吧?我疯了才会去碰那个钉子。”
  “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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