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应征作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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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道:“孩儿回禀父亲,儿之妻苏小小美貌贤淑,又加冰雪聪明,世上难寻第二人,绝非你所想的那样。”
阮道听了,说:“看看,都被她迷成这样,公然出言不逊,与为父顶撞,我若不把你召回来,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呢?”不由分说,命家人将阮郁关进书房。
阮道又作主,为阮郁另娶名门闺秀为妻,对阮郁道:“等你完婚后,取了功名,再纳几个姬妾,也非难事,想那姑娘也不会怪你失信薄情吧?”
阮郁懦弱无能,迫于父亲威势,低头不语。
苏小小自阮郁去后,闭门谢客,整日足不出户,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阮郁的消息。
阮郁在父亲的指使下,写了封断绝信给苏小小。
苏小小接到阮郁的信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贾姨见状,忙喷口茶水在苏小小脸上,又掐她的人中。
好一会儿,苏小小才缓缓苏醒过来。
贾姨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孩子,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阮郁他。。。。。。”
苏小小颤抖着双唇,双眼泪流,说:“阮郎他负了我,已别娶她人。”
贾姨一把将苏小小抱紧,“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什么不幸都让你遇上了呢?”
此后几天,苏小小独自一人关在房中,饮酒抚琴,又或小声啜泣。
贾姨担心苏小小这样下去饿坏了身子,窝出病来,便换着花样的给她做些好吃的送进屋去。可是,那些饭菜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出来。
贾姨不禁摇头,她闯进屋去,对苏小小说:“小小,那个负心汉阮郁虽然走了,可是你还有乳母,和你相依为命的乳母啊,你要保重身体,不要作践自己,好好活着,为自己,为乳母好好活着。”
苏小小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苏小小那瘦弱的身躯在贾姨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西泠桥上,望着西湖出神。
曾几何时,她苏小小就如这西湖般明艳动人,可如今她却如此憔悴,容颜尽损,而这一切转变皆是因为阮郁这个男人。
苏小小对贾姨道:“乳母,我恨。。。。。。”
贾姨道:“我懂,男女之情薄似烟云,短似朝露,转瞬即逝。阮郁这个挨千刀的,遇到他,就是将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恨,我家姑娘人才如此出众,哪里配不上他了?当初多少富商显贵追逐我家姑娘,姑娘都不肯答应,偏偏看上他,可是到头来,他倒还挑三拣四。”
苏小小俯在贾姨怀里放声大哭。
贾姨道:“好孩子,别哭了,为那样薄情寡幸之人,不值得。”
苏小小说:“我在为自己哭,听信花言巧语,误将此身轻许人。”
贾姨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以后要带眼识人,多些防人之心,切不可轻信于人。”
苏小小道:“乳母莫要再说,大错已铸,小小无地自容。”
贾姨道:“这事也怪我,如果当时,我拦着点,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苏小小说:“是我自己当时鬼迷心窍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乳母就不要再自责了。”
贾姨说:“小小,以后,又剩下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你放心,乳母永远都不会抛弃你,背叛你,乳母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看护着你,不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否则,我便愧对你父母的嘱托了。”
苏小小的事在整个钱塘传遍了,众人无不看她的笑话。
可是,苏小小倒也丝毫不惧,像没听到别人说什么,没看到别人怎么看她似的,和往常一样,乘着油壁车游赏西湖,慢慢地又光彩照人了。
只是,她的脸上多了冷漠,她的眼里冷如寒冰。
她的心里也很冷吗?她的心里已经没有爱了吗?易小川不知道。
在经历如此残酷的变故之后,很难不让人留下痛苦的记忆,然后备受折磨,想要将那记忆磨灭,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自欺欺人,那些事原本存在,怎么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呢?
郭总却高兴了,他对易小川说:“感谢苍天,那个阮郁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协助我的天使,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小川,这下,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吧。你不是说世上有爱情吗?爱情呢,爱情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我看到的只有碎裂一地的心。”
易小川说:“不,事情还没完,苏小小她不可能就这么被打败,她一定能得到属于她的爱情,我相信她能做到。”
郭总说:“小川,你有一点很不好,就是太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造物主,拯救苍生的大英雄?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易小川说:“虽然我是个普通人,但我相信这个世上还存在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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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更新时间2010…5…21 7:26:55 字数:6111
苏小小遇人不淑,受到伤害,为疗情伤,便杜门不出。
她早已芳名远播,向来有人倾慕,又曾被相公之子千金为聘,愈发惹人注意。诸富贵子弟,探得消息,便都到西泠苏家来求复帐。苏小小却推病谢客,但她仍然乘油壁车出游,因此行踪败露,众人见她出游,知她无病,便备礼央求贾姨从中通融。
可是,苏小小是打定主意谁也不见。
易小川便前去拜见苏小小,希望能和她聊一聊,让她从沉重的打击中走出来。
贾姨见了易小川叹了口气,道:“易先生,你劝劝我家姑娘吧。这整天不吃不喝的,我看了别提多心疼了。老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夫人交代啊。”边说边掏出手绢擦眼泪。
易小川说:“苏姑娘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所以,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贾姨说:“前些天姑娘整天闷在屋子里,要么弹琴,要么就是哭,我好劝歹劝,总算是让姑娘出去走走,可她现在还是没个笑模样,从阮郁走后,她一次都没有笑过。”
易小川说:“贾易放心,虽然我易小川没有诸葛亮的三寸不乱之舌,但我凭着满腔热忱,说出肺腑之言,也定能打动苏姑娘,让她重新振作。”
贾姨说:“那就一切全拜托易先生了,你先坐会儿,我叫人给你沏壶好茶,我去向姑娘通报一声。”说着,一招手,叫个小丫鬟过来上茶。
不多时,苏小小过来了,向易小川行礼道:“让易大哥久等了。”
易小川看了苏小小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呆滞,已不复昔日倾国倾城之貌,他喝了一口茶说:“苏姑娘这样和我说话,那就是见外了。”
贾姨递了一杯茶给苏小小,对易小川说:“易先生,你看我家姑娘如今这副模样,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易小川看了一眼手中的茶说:“我还记得那天苏姑娘请我喝茶,我说茶为什么是苦的,苏姑娘和我说了一番大道理,说要办一个文化沙龙,何等的意气风发,为何如今为了一个已经离去的男人,就落魄若此?”
苏小小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的苦恼,也就是一个情字,爱已无,情已逝,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贾姨听了,便嘤嘤哭泣,不停拭泪。
易小川说:“人与禽兽的区别,就在于有情。就算是一条狗,养的时间长了,它见了主人还摇尾巴,阮郁如此薄情寡幸,连禽兽尚且不如。这样的人,姑娘又何必挂在心上,念念不忘?不如拿黑笔抹去,重新开始。”
苏小小说:“易大哥说的,小小何尝不懂,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易小川说:“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他拿起一个空杯子,取了些茶叶丢进杯里,再将茶壶里的水倒了些到杯子里,“苏姑娘请看,这茶叶原本生长在茶树上,被采摘之后,经过加工,变成了干末,可是被水一泡,它又开始散发清香,不但如此,还能令人饮后,口齿留香。我那里有句话叫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就是覆水难收,既然再怎么样哀痛,都于事无补,苏姑娘何不将那一页翻过,做一杯芳香四溢的茶呢?”
苏小小喝了一口茶,道:“果然是好茶。”
贾姨说:“这还是老爷生前最爱喝的。”
苏小小对贾姨说:“我好像好几天都没吃了,你能给我端些糕点来吗?”
贾姨忙不迭地说:“好,好,我这就去拿。”
苏小小对易小川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易大哥的一番话,令小小茅塞顿开,小小这些天来,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要死要活的,让易大哥见笑了。”
易小川说:“这还是因为姑娘能想得开,不然,任凭我怎么说都没用,姑娘能想开就好,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风雨过后,必定见彩虹,相信我,你一定能够遇到知心人。”
苏小小重新梳妆,进食,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贾姨精心挑选合苏小小之意,又出手阔绰的俊雅之士,前来与苏小小谈诗论赋。西泠苏家门前车马盈门。
苏小小经过情伤,性情大变,整日少言寡语。
那些宾客们也都慕她是个重情之人,颇为怜悯,不但不责怪她,反而更加敬重她。她要是感到疲倦,谁也不敢缠着她说话;她若喜欢去哪里,所有的人都争着陪他去。睡到日中,啼鸟何曾惊梦?闲行月下,花影始得随身。没人敢在她面前喧哗吵闹,让她不高兴。酒宴应酬,别人喝得烂醉如泥,而她则随意。苏小小偶尔开口说上一句半句,众人便深感欣慰。
众人只感其多情,决不嫌其简慢,所以声价日高,交知日广。
苏小小不愿意再抛头露面,有意避开众人,因此她不再到繁华热闹的景区,而是喜欢乘着油壁车,去人迹稀少之处。
一天,苏小小乘车游到石屋山中,烟霞岩畔。
此时正是暮秋天气,白云低压,红叶满山。
苏小小便停了车,细细赏看。
却见对面冷寺前,有一壮年书生,落落寞寞,在那里闲踱。
苏小小也不放在心上,只管自己看红叶。
却听得前面传来“叮当”的凿石之声。
“这么吵,连赏景的心情都没了。”苏小小吩咐仆人驱车离去。
只听得那边传来叫骂声。
苏小小吩咐仆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仆人回报说:“是几个家丁正在殴打石匠。”
“走,看看去。”苏小小道。
仆人道:“主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苏小小怒道:“为什么不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仆人说:“哪有什么王法,一切还不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说了算。”
苏小小说:“我就不信谁那么大胆,今天这事,我管定了。”
仆人说:“主人有所不知,钱万才的老娘今年七十大寿,他为了讨他老娘欢心,在这五屋洞壁上凿刻石罗汉三百六十五尊,以示他老娘天天敬佛、求取保佑之意。眼看着,他老娘的寿辰就到了,可这石罗汉尚未完工,所以他就派家丁催工。主人原先拒绝过他,他已然心内记恨,只怕他逮着茬,寻主人晦气。到时候,咱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苏小小说:“怕什么,只管载我去。”
仆人无奈,只好驱车前往。
到得跟前,只见迎面是一个形如石屋的大石洞,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正骂骂咧咧地拿皮鞭抽打几个石匠。
苏小小见了,心中不忍,喊道:“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还不快住手!”
众家丁见苏小小衣服锦绣,还以为她是哪个衙门的宝眷,不敢得罪,便停手道:“小人奉我家老爷之命,在此督工!”
苏小小见石匠们衣衫褴楼,疲惫不堪,便道:“他们如此疲累,你们再打也无济于事,不如宽限些时日。”
这时,钱万才不知怎么的也来了,他冷言道:“苏小小,你过去将我一口回绝,让我颜面扫地,今天倒要求我!”
苏小小道:“敬佛,心诚则灵,你又何必难为这些石匠呢?”
钱万才涎着一张脸道:“你苏小小便是我的佛,你若肯答应我,做我的小妾,跟我回府,我便依你,如何?”
“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苏小小怒道,顺手甩了他一巴掌:“佛面兽心的无耻之徒,衣冠禽兽!”
钱万才用手捂住脸,向家丁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狠狠地打。”。
那群家丁将石匠们打得不停求饶。
钱万才又抓过一条皮鞭扑向苏小小:“你不过是个下流的娼妓,大爷我看上你,是看得起你,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眼看着,那皮鞭就要扫过苏小小的粉脸,这一鞭子下来,她就算是不被破相,也得留下一道疤痕。
正在这时,突然山坡上跳下一个人来,一把拽住那鞭子,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甚是高大,苏小小没看着相貌,但看那身上衣着,正是那寺前徘徊的书生。
钱万才一看来的是个贫寒书生,手一挥说:“我的鞭子就是王法,来啊,给我打!”
家丁们一拥而上,鞭子打向那书生。
谁知,家丁们手中的鞭子纷纷落地,脚底被什么一绊,摔了个狗啃泥。他们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翻身爬起,又向书生扑去,却被那书生三下五去二地打倒在地。家丁们赖在地上,哼哼唧唧,再也不敢动弹。
钱万才一见自己的家丁全被摆平了,气焰顿时减了大半,但他还扬着鞭子,故作声势地乱叫一通。
那书生不迟他这一套,走到他身边,一抬手,捏住他的手臂,只听得骨头被捏的嘎嘣直响。
钱万才手一吃痛,鞭子便掉到地上,他连连求饶:“我有眼不识泰山,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书生微微一笑:“你只管去向你的佛要命,我只要你不再为难这些石匠,让他们凿完,如数付给工钱!”
“是!是!我一定照办!”钱万才连连点头应允。
那书生看了一眼苏小小道:“还有,不许为难这位姑娘!”
钱万才根本就不想放过苏小小,他决意要找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