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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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大家都彼此明了的感情明明已经将两人的心拉的很近很近，并且不断地轻轻摩挲着心里最敏感最柔弱的部分，使那纯洁又不安分的心感到阵阵羞涩的痒，但谁也没有勇气再将自己的心稍稍靠近一些使它们真正的紧贴在一起……
前天以诺等几个学校物理竞赛的尖子到北京去参加全国高一级冬季忘了什么杯物理竞赛，所以到今天既没有妈妈又没有以诺叫的可言只好调闹钟了。还好以诺说今天下午六点左右就能到家，可言永远记得他给她的一个小承诺……
记得以诺走的前一天……
以诺：“嗯，这几天你得自己自己上下学了……”
可言：“啊？为什么？”
以诺：“没看学校通知吗？我要去北京参加物理竞赛啊，要去几天。”
“几天？”可言不安的问。
“三天吧。”
“三天……那岂不是要星期天才回来……”掰着手指算，渐渐地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无奈还有委屈。
“呵呵……三天两夜，星期六下午一点的飞机，下午六点左右就能到家……”以诺坏笑道，故意装作将可言的失望忽略掉的语气，但又有一丝顽皮的心照不宣……
“啊……哦！呵呵呵……”可言听了突然惊喜的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以诺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傻傻的笑……
她一直相信以诺记得的，记得他给自己的虽然微不足道但自己却无比珍惜的小承诺……
但不知为何此刻可言心里却有一丝不安，不知从何而来：以诺他从来没有直接提到过那件事要是他真的忘了，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我会那么担心他忘了呢？为什么……
其实今天可言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并没有因为生日而多喜悦。昨晚还哭了，主要是因为爷爷，爷爷的笔记可言已经完全看完了。那是关于一个少年追求自己美好纯粹初恋的故事，爷爷在他十七岁的尾巴上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孩，经过了一系列的曲折：有友情间的矛盾摩擦，也有少年与少女间细腻情感的缓缓积淀。最终当爷爷抓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但那个女孩却因为什么难言的无奈离开了他，只留下一首《触不到的弦》 、一把铜皮口琴还有一个被爷爷连同无数美好的记忆一同埋下的秘密……
当可言读完最后一个字时，泪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她不懂，她不明白为何这么美好的一个故事的结局会是这样的，会是这么的残酷。于是一种恐惧莫名的产生了，那就是对美好的怀疑，对失去美好的恐惧。她害怕自己眼前所拥有的美好也会在某一天和自己残忍的说再见，这让她感到背脊阵阵发冷。
而她拼命的翻着爷爷的笔记，自最后一篇后面都是空白的，但在整个本子的最后一页她又发现了一段字：
言言上高中一个多星期了，今天她回来兴高采烈的对我说，一中百年校庆，她也有节目呢。还说届时会邀请各届的校友返回母校，她爸妈当时牛没有考一中而是考了全市最好的重点中学济中，全家就我是校友资格最老的校友，一定要去看她表演。我仔细的看着我可爱的孙女，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今晚一些记忆一下子都涌上了头脑，考虑了很久我分别给桂花鱼与鲨鱼打了电话。现在桂花鱼与小禾已经从他们那干了几十年的国有企业退休了，退休金还不错，两个孩子也都争气，日子过得的很是舒服。令我感叹的是鲨鱼，他自己弄得那企业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大的规模，幸好膝下只有一子，现在公司都交给儿子打理了，自己挂着董事长的号在家养花逗鸟什么的，很是潇洒。
聊了许久，最终决定了在校庆那天，我们三条鱼要再次聚首，并且掘开当年一同埋下的东西。令我感动的是他们都将那根钥匙保存着，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了，五十年前我们一同埋下的一切，注定在五十年后会在我们的见证下重见天日，那些年轻时美好的回忆……
具体埋了些什么我真的不能一一记起了，但我依然记得那个女孩，叫艾祎言的女孩，她留给我的秘密，我也一同埋下了。
现在我陷入了一个悖论，挖出来后我到底该不该打开那个秘密呢？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过了这么久当时年少时炙热的爱恋此刻已经升华为一种烟雾般的意象，虽然许多已经模糊了，但却时刻在脑子里弥漫着，永远不会散去。如果说当年经人介绍与安成了家，后来有了林宇，有了家，有了责任，将这一切暂时遗忘了。那么当现在老了，儿子有了自己的家，孙女也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很少与我这个老朽一起疯了。那么一个年迈的“墨鱼”无力的漂浮在回忆的海面上的时间就多了。这样，过往的一切一切就像海面上起的雾一点点将我包围……
我答应过她的，永远不会打开……
9/12/2008
这篇笔记仅在爷爷去世前两个星期写下的，读完后可言心里充满了酸楚与自责。酸楚是因为爷爷再也没有机会与他年少时的挚友一起回味那些回忆了，子这是因为“孙女也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很少与我这个老朽一起疯了”她的确是这样，小时候自己是多么依赖爷爷，天天缠着爷爷与爷爷一起疯玩儿，但长大后与爷爷的话渐渐的少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像和爷爷说Michael Jackson的音乐爷爷也只是一脸茫然。但此刻她无比后悔为什么平时不多陪陪爷爷，现在想要补救已经再无机会了……
可言终于直到铁盒子里的钥匙是干什么用的啦，看来校庆时只有自己代替爷爷去开启他的回忆了，还有那个秘密，到底该不该打开呢……
昨晚就在这淡淡的哀伤还有满脑子复杂的思考中，可言调好闹钟，昏然睡去……
……
可言一口一口的吃着蛋糕和煎红果，脑海里几个意象不断的闪烁，弄得她思想开始有些迷离混乱，几个意象在她的脑袋里不断地来回闪烁：母亲、围巾、父亲、红果、爷爷、以诺的承诺、爷爷的秘密、之行梓月、生日……交杂在一起像一出荒诞的电影，在脑子里不断放映着，而她却是那个被动的观众不得不观看着这包含了多种情感的电影……
直到伸手向蛋糕盒，发现不知不觉间蛋糕已被自己完全消灭了，可言使劲甩了甩脑袋，才如梦初醒。捂了捂肚子似乎太饱了，于是将剩下的煎红果放到了冰箱里，瞬间想起什么掏出手机一看6：42。“天哪！”她失声一叫，赶忙穿好了外套，提起书包往外走。
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到房间里，在书桌上找到了母亲织的围巾。可言轻轻的双手捧起这米色的围巾，放到脸颊蹭了蹭绒绒的感觉很是温暖。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围在脖子上，感受着这份细腻的爱，然后给了自己一个十六岁的可爱无敌的微笑。
可言走出了房间，提了提精神，往学校奔去了……
作者题外话：祖国60周年华诞，国庆快乐。
第六章（2）
（2）
“班长！生日快乐！”
赶到学校，早读课还没开始，但可言想不到的是，当她刚买入课室的时候，副班长叶之行的一声令下，竟然全班起立几乎是朝她吼出了这句话，雷的她差点想往外逃，接着全班人都几乎往上冲，一个接一个的往她怀里赛礼物，大部分是小娃娃啊什么的，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巧克力，都知道可言爱吃巧克力啊。
可言感动的都来不及热泪盈眶，忙不迭的一句接一句的说：“谢谢啊……哎呦……谢了啊……谢谢你……谢谢……”可言一边说一边担心的望着窗外，万一老穆杀来了都不知道咋整，抱着一大堆礼物。
以诺看出来了：“放心把妹妹，我都跟我姐串通好了的，她施展美人计把老穆给耗住了，早读课他不会来了……”
可言听了感动的什么似的，一高兴将一大把巧克力就地分了，同学们一边乐不颠的吃着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巧克力，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为可言唱着生日歌，更有甚者大冢爱版的‘birthday song’都出来了。
芷宁送了可言一只手表，表面是一个大大的卡通笑脸。她说了一句话：“可言，你知道吗？你的微笑真的是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勇气的，真的，也许这么说你觉得太夸张，太矫情了，但是我真诚的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着你的微笑，那么你周围的人们都能分享到你那暖洋洋的快乐了……”可言给了芷宁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言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副讨债似的眼神瞅着叶之行……
之行轻咳一声：“咳……什么眼神……呐早准备好了……压轴大礼，你肯定喜欢，不然白当你哥了。”之行缓缓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CD：“呐，咱那么熟，就不包了啊。”
可言也有点意识到自己太无礼了点，红着脸厚着脸皮伸手接过。她一看，开心的咧开了嘴，感动的情不自禁的抱着之行：这是Michael Jackson今年八月为纪念五十大寿发行的专辑《King of Pop HongKong Collection》内地没有发行。
“我的好哥哥，您太理解我了，天哪！你咋找到的？”
之行被熊抱的面红耳赤：“喂喂，冷静，冷静！傻啊你！世界上有网络这样东西的嘛！”
果然又是这句台词，可言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有意识到梓月在一边呢，一下松开了之行，拉着他的手使劲甩：“谢谢啦，好哥哥！！！”
回过头来，梓月对着自己浅浅的微笑，然后也掏出了自己的礼物：“可言……这……这个送你……希望你……喜欢……”可言轻轻的接过，这个更让她大跌眼镜，虽然没她戴。这是一本英文诗集《Dancing the dream》是Michael Jackson出版的唯一一本诗集，九三年后再没发行，可言也只读过电子版的。
“这这……梓月……”
梓月看着可言，咬着唇笑道：“网……网络……跟之行……一块儿……”
可言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无奈，心想：这是叫夫唱妇随吗？
可言瞥了瞥之行，坏坏的笑，一下将梓月抱在了怀里，用脸蹭着她的脸：“谢谢你啊梓月……来……亲一个”说着冷不防的在梓月脸上‘吧唧’的亲了一下，然后才放开。只见梓月红透了脸。
看着脸红扑扑的梓月，再看看一旁一脸无奈的之行可言更乐了：“呐，梓月你看我哥要吃醋了呢，快，快给他也亲一个。”说着梓月连更红了。
之行拉过梓月：“得，得得，您老寿星班长大人、得了便宜，就放过我们这些做小的吧……呃……嗯……哎呀，可惜这个妹夫不在啊，不过你放心，今个儿下午他就回来，今晚他就是属于你的了，好好缠绵啊……赶明儿带我外甥来见舅舅……”
可言瞪着大大眼睛捉摸着这个‘外甥’‘舅舅’是啥意思，等反应过来了羞得头皮都阵阵发麻，而之行早已经拉着梓月逃到了教室后头。
“叶之行！你说什么！看我不……”
“啊！救命啊！寿星吃人啦……”
今天，17班的早读课就是在这一片嬉笑打闹声中度过的……
第六章（3）
（3）
午休，可言还沉醉在快乐中，一些原本的烦恼一下子抛在了脑后。
早上，之晨送了她一副sony的重低音耳机：“听摇滚这个很不错的呢。”
可言甜甜的笑：“谢谢之晨姐！”
让她想不到的是老穆下课后也拉过她塞给她一包挺高级的牛奶糖：“那个，林可言同学啊，嗯，班长干得不错，呃，生日快乐啊，嗯，物理要加强（湖北音）……”令可言很是受宠若惊的拼命点头。令她更意想不到的是有几个科任老师竟也送了一些小礼物给她，弄得她今早收礼收的不好意思：怎么有点贪官的意思……
不过作为一个班长做得像可言这般“爱民如子”既得民心又威名远扬的也算是夫复何求了。
午休有好些同学在做作业，梓月也不例外。可言将自己的外套叠成了小枕头状，脑袋垫在上面来回的揉，乐呵呵的愣是睡不着。之行在梓月后头不是写些小纸条，由桌下递给梓月，梓月看了不时微笑不是红脸。可言好玩的凑过去假装偷看，梓月就轻轻的推开她羞羞的笑：“别……别……”
可言咔咔笑，心想：恋爱中的小朋友就是可爱……
过了会儿可言又开始揉玩着妈妈织的围巾了……
就在她开始有些困意的时候，后门一个女生叫叶之行出去，长的还不赖，许多没睡的同学“哦……”的一声，可言认得是隔壁班的。之行也只好悻悻的的过去了。可言望了望梓月梓月没多大反应，她打趣说：“欸，你看我哥，在你眼皮子底下去找别的女生呢，要不我跟去帮你打听打听。”梓月看着可言，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可言闲着没事干倒来了兴致：“不行，为了捍卫梓月你，我未来大嫂的幸福，我义不容辞”说着就蹑手蹑脚的跟着之行，藏到了后门后，打了那儿，看到梓月在座位上无奈的摇头，自己也傻笑起来，想想是挺无聊龌龊的，但既然来了也不急着走。
“欸，刘依凡，我说啥事非得当着这么多人面叫我出来……”
“哟，怎么啦行少爷，害臊了，还是怕被你那小女友看见啊，呵呵，别忘了初中时你还给我递过情书呢，用不着那么薄情吧。”
“我啥时候……哦……你还好说！就邹以诺那小子偷换的那恐怖卡片吧，这么点事儿，你就找一群狠姐们儿揍了我一顿，到底谁狠呐！”可言听了捂着嘴咔咔的笑。
“好了，说，打你电话怎么说是空号？”
“哦，开学没多久我换了手机号，没通知您，对不起啊，你到底有啥事儿？”
“哦，就是今晚初中同学聚会，初三3的所有人都去，连去了新西兰的欧阳雨涵都回来了，别的人都没问题，就差你和邹以诺呢，一定得来啊。”可言的心突然像被被什么撞了一下，咯噔一声，跳跃的频率开始不安。
之行像是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