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暗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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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点对方的底细的,见就见吧。我不能否认自己心里对路清的好奇,有的时候我真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我厌恶自己的好奇心,却往往抑制不了自己的好奇。
去见路清的时候,王小微和于乐乐都很兴奋,一再叮咛我要把路清带到宿舍楼下让她们看看,王小微更是觉得路清就要变成我的男朋友了,甚至连请客吃饭的事情都提出来了。我心里冷笑了一声,直觉路清不会和我有什么感情纠葛,而且那个时候,我心里总是有着他的影子的。但是我那个时候也有一种莫名的寂寞。
我们见面的地方选在学校中间的一个KFC里。路清在网上说了他会穿黑色衣服,戴帽子。于是我下了公车便开始往KFC的门口看。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还是挺紧张的,而且那时候报纸总是报道说谁谁见网友被骗之类的报道,老爸老妈也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保护自己,不准见网友。心里有个声音在小声嘀咕着,怎么不听话啊,多不好,要不还是回去吧。但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那里看,腿也不听指挥地向KFC挪动。我张望了一下,看到在一个暗暗的地方,有个人戴着黑帽子在抽烟。心里下意识地觉得是路清,于是就朝他走去,结果果然是他。
“你就是樱桃啊?”路清打量着我。“怎么?”我问,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心里觉得好笑。路清大概有178左右,但是偏胖。“没什么。渴了吧?进去喝点东西。”路清招呼我。我想也是,到底还是人家老练啊,老站着说话也不是个事嘛,进去喝点东西还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你比我想象的小很多。”路清坐在我对面,笑着说。“啊,脸长的小,呵呵。”我也接着话茬。进来坐定了以后我才仔细看清路清的长相,的确不丑,可是也不帅。大概就是那种在人堆里就消失的那种。喝了几口可乐以后,路清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熟,所以就静静地听他说。慢慢地发现他说话就三个重点:一、经常见网友和替哥们见网友,并总结出来见网友经验;二、自夸;三、想谈谈恋爱。
我一面咬着吸管,一面总结他的长篇大论,觉得好笑。见网友似乎普遍现象。我还想起军训的时候听同系某女生讲,她和一个网友聊了二个月,有一天网友说坐火车经过她的城市,要她去火车站和他见一面,于是该女生兴致勃勃的去了,并告知网友说她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结果那趟车停留了三分钟,愣是没有人下来找她。她站在那里保持了三分钟微笑的姿态。结果那网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说这件事时候的无奈样子以及她微胖矮小的身材。当时听了觉得好笑,现在反而是觉得同情了。
我终于在路清的长篇大论中找到一个缝隙,对他说我要回学校了。“啊?那我送你。”路清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吧,有直达的公交车。”我笑笑。“啊呀,你看起来这么小,我会不放心的。”路清也笑着说。“真的没有关系,我还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站起身来,对路清有一种奇怪的反感。路清也就不再坚持。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对这个尴尬无聊的见面后悔极了。回到寝室,发现于乐乐和王小微还在热情地讨论着什么网友的问题。见我推门,王小微惊讶地说:“怎么这么快啊?带回来没?”于乐乐则是准备到阳台上往楼下看。“别提了,没有带回来,我再也不想见网友了。”我嘟囔着,把包往椅子上一挂。“到底怎么回事, 啊?说说。”王小微和于乐乐都凑了过来。
我把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并声明自己不喜欢一个爱夸耀自己的无聊男生。“樱桃,你快说啊,见网友怎样的啊?路清帅不?”王小微问。“哪有你的欧阳凯帅啊?”我白了她一眼。
“哎呀,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也要和一个网友见面了。”王小微坐到凳子上,点了根烟。“什么网友?”我和于乐乐问道。
“说来也真是巧,这个人是我们隔壁学校的。却是我在北京上网时聊到到网友。我觉得他好像人特别不错。昨天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见面。”经王小微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最近她的电话特别多,而且不光是欧阳凯找她,好像还有一个男的频繁地给她打电话。这个网友叫谭天,广州人士,据说有185的海拔,这在南方人中还是挺少见的吧。“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见他啊?”一听是高个子帅哥,于乐乐的兴趣来了。
“大概是后天吧。”王小微吐出一口烟“不过我都不太想见了。”“为什么?”于乐乐问。“就是有点不想去,不为什么。”“要不我和樱桃替你去吧?”于乐乐出谋划策。“啊?”王小微看了我一眼。“别拉着我,我可不想和陌生人见面了。”我看着她们。
“其实我也挺想知道谭天长什么样子的,要不这样吧,由于乐乐和谭天见面,我和樱桃在后面看着。如果谭天认出于乐乐不是我,我再出面。怎么样?”王小微眼睛一亮。我看到于乐乐也同意了,心里知道这次绝对是要被赶鸭子上架了。
人的命运就是在微妙的变化,哪怕只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也会引发多米诺骨牌连锁效应。在那天说起谭天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谭天居然会引发那么大的波动。如果没有谭天这个人的出现,也许以后的日子会是另一番景象。
和谭天约在傍晚快吃晚饭的时候,王小微说了,万一是个大青蛙,也好歹敲诈一顿晚饭。于乐乐穿了条白裙子,向约定的地点——我们学校的大门口走去。我和王小微跟在后面。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王小微看于乐乐这样精心打扮并不是很高兴。
我和王小微手牵着手,大概和于乐乐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果然,看到于乐乐和一个男生开始说话了。那男生果然是很高,从背后看身材也比较匀称。“哎呀,于乐乐真是的,怎么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脸啊?”王小微有点埋怨地说。不久,于乐乐和谭天转过头来了,我顿时觉得还是只看背影的好,长相实在是很一般,就是发型还比较帅。
我正准备和王小微撤,于乐乐却向我们快步走来了。“小微,我一开口说话他就知道我不是你,你还是快过去吧。”说完就推王小微,谭天也往这边看过来了。
王小微是不是硬着头皮去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晚十点多她才回到宿舍来。我们是十一点熄灯。当然我和于乐乐也没有吃到这份算计好的晚餐。于乐乐说:“谭天不是很帅,但是很幽默。”
王小微回来以后眉飞色舞地讲起谭天。把谭天夸得真的要上天了。有那么好吗?我心里说。因为只有我没有近距离和谭天见面说话,所以我很少插嘴讨论谭天。“哎,小微,你已经有凯哥了啊,小心别外遇哦。”于乐乐开玩笑地和王小微说。“不会的,我和谭天只是朋友,他觉得我满有个性的,我觉得他人不错,多个朋友也没什么吧。”王小微说。
后来,只要我听别人说:“不会啊,我和谁谁只是朋友。”我就神经性地认为这两个人有问题,要不就是进行时,要不就是将来时,要不就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大概这病根就是听那是王小微总是说:“我和谭天只是朋友。”这种强调句时落下的。
后几天晚上王小微都出门了。回来必定坐在桌子前抽根烟。那时候舒文早已经不回来,她的桌子空空的,我们就把公用的电话放在她桌子上。王小微喜欢坐在舒文的桌子上和谭天讲电话,一讲好几个小时。那阵子,我总是觉得王小微变漂亮了。说话也软软的,总是笑着。大概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吧。
有天晚上王小微又出去了。我在寝室坐着,电话响了,我一接,是欧阳凯的。“是樱桃吧?我找小微。”“哦,她不在。”“她去哪了?”“去图书馆了吧。”我接道,我当然不会傻到说她约会去了。
“这阵子怎么总是找不到她啊?而且你们寝室电话晚上总占线啊。”欧阳凯似乎想问些什么。“啊,是吗?哦,是于乐乐的老乡总是找她讲电话。”我情急之下编出个借口。那边挂了电话,我还在发呆呢。“怎么了?”于乐乐躺在床上懒懒地问。“欧阳凯的。”我说。“你说,他会不会发现王小微和谭天的事?”“唉,我觉得谭天比欧阳凯好,要是我是小微我也选谭天。”于乐乐答非所问。“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帮她瞒着吧。”
王小微刚开始还辩解一下自己只是出去和谭天聊天谈心,现在也干脆不辩解了。每天晚上她会兴奋地在床上开卧谈会,主题就是谭天对她如何如何好,谭天如何如何好。还一再嘱咐我们帮着她瞒住欧阳凯。“欧阳凯特别精,真的,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知道,我就拜托你们了。”王小微说。
她拜托我们的还不止这件,还有一件事情她也拜托了我们,就是在她约会的时候,她想在我们的衣柜里拿些衣服穿。刚开始还好,王小微拿我的衣服的时候还会和我说一下,后来干脆不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就会随意地拿。我心里有点不开心,但是不好说什么。终于有一天,王小微约会回来,气势汹汹地冲着我说:“樱桃,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了?”我问。“你怎么搞的,裙子弄上这么一大块油渍!害得我和谭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说有股难闻的味儿,后来发现是裙子上的,真是的!”她气气地说。
我当时就生气了,本来心里就挺烦。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路清找到系里来了,我不得已和路清吃了顿中饭,接着路清要我的电话号码,我没有给他,结果路清说:“樱桃,要不我们试着交往看看?”我吃的饭差点喷出来了,对面前这个人充满了抵触情绪,“不行。”我推辞着,心里想快点把他弄走。“为什么?”他问。“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这样告诉他。“以前聊天的时候你还说没有。”路清戳穿了我。“我现在有了行不?”我对他大声说。“樱桃,那你做我妹妹吧?”路清跟着我说。“不要。我们就做网友,网上的朋友好不好?”我后悔自己见网友,真是自找麻烦。
本来就窝了点火,结果回到寝室发现一件粉红色的衣服胡乱塞在衣柜里,拿出来一看,已经变形了。这件衣服我买了就穿了一次,王小微去北京时候就被她带走了,回来后她又继续穿,本来王小微的身形就比我大,现在可好,穿变形了扔回来了。当时心里就气了,行啊,给你穿我愿意,可是你好歹也该爱惜下别人的东西吧?等王小微回来,我还没有跟她说这事呢,反而遭她一顿抢白。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我让你穿我这条裙子了?你跟我说了吗?你得到我允许了吗?你乱翻我衣柜,我还没有问你呢!”我也气冲冲地说。“你干嘛啊?有几件衣服了不起了?稀奇。”王小微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那你有本事就别翻我的衣柜啊?”我今天真是无法忍耐了。吵就吵吧,不管了。“切,是不是看我的网友比你的好心里不爽啊?”王小微开始东拉西扯。“谁喜欢你的脏裙子啊,恶心死了。”说着,她就把裙子往下脱。我气得都快哭了。
“算了算了,你们都冷静点。别吵了,什么大不了的。”于乐乐从床上爬下来。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几乎是冲出了寝室。心里特别地委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又怕爸妈担心。后来拨通了好朋友安洁的电话,倾诉一番最近的苦恼。安洁劝慰了我一阵子后,突然说:“樱桃,你要不要他的电话?”“谁?”我心里一动。“他啊。”安洁说,作为我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安洁是最知道我的心事的。“他最近好不好?”我问。“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呀。”安洁笑着说。“还是不要了。”我说。“那你什么时候想找他了,就给我打电话吧,樱桃啊,你不要这么好胜,要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安洁这么说。
可是我的性格就是那样。在我想低头的时候,我却把握不了自己的幸福了。机会也是会流逝的,就像时间,过去了就再也抓不住。只可惜我年少气盛,后来想低头把握的时候,机会已经流逝了。本该是属于我的恋人,却眼睁睁看他溜走。
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我回到寝室。一看我进来,王小微就和我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对不起能挽救什么。一声对不起,就可以让心里的酸楚不再酸楚吗?不可以。
想着以后还是要和她相处,我还是勉强说声没关系。我不会那么笨,敬酒不吃吃罚酒。因为这件事我和王小微疏远了很多,反而促使她和于乐乐亲密起来。我不知道王小微会不会后悔这件事情的发生,正是这件事情导致她和于乐乐的亲密,而她的于乐乐的亲密又偏偏在她身上引起了不断的风波。
茶杯里的风波
我和王小微的话渐渐少了起来。她大概是想让我知道得罪她是没有好处的,渐渐地王小微的难友吴好以及她们寝室的钟炎她们也不怎么和我打招呼了。我尽量让自己多找点事情做 ,不去在意这些。我当时固执地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还怕别人说?两年后一次偶尔得知的事情,让我哭笑不得,彻底改变了这个幼稚的想法。
人都是有些自尊的。从那以后,王小微没有再拿过我的衣服,而且还经常会把谭天买的零食分给我吃。似乎吵架的事情渐渐被淡忘了。我开始和王小微,于乐乐保持着鸡肋般不咸不淡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很美。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
我倒是有点厌倦了,怎么老像是戴着一张面具呢。星期六晚上的时候,我喜欢到学校外面的小租书店租书,我租的书大多是些漫画,从小学的时候开始看漫画,也尝试着自己画。但是到了大学后,已经搁笔很久了。刚入学的时候参加了漫画社,社团以MM居多,组织着一起看了几次动漫,参加过几次漫展。马上就是“五一”了,团里商量着这次高校漫画联展要出一次团体COSPLAY。那时候cos在高校之间才刚刚形成气候,所谓cos,便是真人扮演动漫、游戏里面的角色,服装和道具都由自己动手,因为市面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