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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外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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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医生从京浩的病房中出来的时候,书英已经预感到一切都结束了。医生看了看书英,说:“是下午三点33分去世的。”书英感到气息倒流,无法呼吸,更不能说些什么。只是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医生说到:“进去看最后一面吧。”
  看到已经没有呼吸的京浩,书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悲痛。书英走到京浩的旁边从上到下用爱恋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恨不得把他刻在自己的眼睛里,让自己永远记得。书英感觉到了内心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是在她心中猛烈地翻腾着。最后这股力量终于暴发成撕心裂肺的哭喊。京浩!你现在绝对不可以离开我,绝对不可以!
  书英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京浩的死亡,书英觉得很多的事情还需要与京浩一起共同完成。因此他首先必须要醒过来,醒来一定要跟她说点什么。说一些被拒绝的感受、没有完成的爱情以及还有最后变成愤怒的感情。这些所有的感受都必须讲给她听。关键是书英还没有求得京浩的原谅,还没有跟她说一句哪怕是责备或者是怨恨的话就这样离开了。这样怎么可以呢?书英决不能原谅就这样离开的京浩。
  仁秀拿着花盆走进葬礼场,看到了穿着丧服的书英,书英抬头看看京浩的灵位又马上看着自己的双脚。灵位前的穿着笔挺西服的京浩看起来是那样的自信和开心。因为两腮比较丰厚的缘故看起来格外的亲切和宽容。
  仁秀看着这张照片感受到了彻底的失败。想着现在永远都无法与他这个人竞争了,京浩因为用这种方式离开,给了秀珍和书英一个永远的、无法抹去的回忆。仁秀即便是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做一点。
  仁秀正在犹豫在参拜场所的外面时候,听到有人问:“您找谁?”。这个声音也传到了书英哪里,她转了头看见仁秀后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仁秀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这种眼神在白色的丧服的陪衬下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仁秀把带过去的花盆放在入口处,在京浩的灵位前烧了香。然后站在书英的前面,书英还是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仁秀。仁秀本来想安慰书英,但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但是仁秀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在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苍白而微不足道。仁秀向书英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得到的是书英礼节性的回礼,而且她的表情还是依然那样冰冷。仁秀从这个表情里看到了书英对她自己的怒气。她的眼神是永远都无法原谅她自己的眼神,想惩罚自己的表情。仁秀终于想到了真心想给书英说的话。“这个不是你的错,虽然没有坚持守到你丈夫临终的时候,虽然也做了在丈夫面前不能坦白的事情,但是它的死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它的死不是你的错!要明白这一点!如果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的话或许他的死就是他的人生。即便是这样,你还想惩罚某人的话就请你责怪我吧,冲我发火吧!”
  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否已经传到了书英那里,书英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但还是避开仁秀的目光。看着这样的书英,仁秀明白了自己的真正想给书英说的话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仁秀想把这句话说给葬礼场的所有的人听,也让死去的京浩听见。
  但是书英已经把视线转过去了,仁秀又一次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仁秀明白了已经无法在挽回什么了。他可能,或许从书英身上确认这种答案才急忙跑到这里来的。但是书英没有跟她直接说我们不能再见面了、不能再继续了。仁秀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就简单了,仁秀只要回去好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就可以了。但是这个冷漠的眼神里并不只包含拒绝,更多的是无尽的眷恋。仁秀怀疑自己是否没有读懂书英的真正含义,仁秀觉得还有可能。
  仁秀忍受着诀别的痛苦,把放在入口的花盆交给了书英,书英看着花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这个花盆。等仁秀再一次递给书英的时候,书英首先一惊,然后接受了花盆。
  开车5个小时,才看到书英5分钟。开车去看书英的时候还无所谓,但是回来的路是那么的漫长。仁秀不知道把车要开向哪里,感觉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每次看到岔口和路牌的时候都要都要紧张得攥着方向盘。好像是在南原州的入口吧,任书终于坚持不了,打开了非常灯把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后靠着护栏歇了一会。来往的车辆带动了周围的冷风,就在这个时候仁秀想让这些来往的车辆以及人群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甚至忘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仁秀想就在这个地方变成一颗400年的老树。等到那个时候,一对甜蜜的情侣经过的时,给他们丢下两片叶子作为对他们的回答。
  等仁秀回过神以后做了一个决定,决定留在这个城市一段时间。也要去说服书英同意自己的想法。作了决定后仁秀又开起了车。
外出15
  突然有一天……仁秀一边削香瓜皮的时候陷入了沉思。有一天一直信以为真的价值变得毫无价值,自己珍惜的东西成为垃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迷底全部被解开,发现支配这个世界的力量是那么的简单……要过着和同样的人说着同样话的生活的话会怎么样?……仁秀把削好的香瓜分成了两瓣放在碟子上。
  “现在已经有香瓜了?肯定是在暖棚里栽培的。”
  斜躺在床上的秀珍,看者仁秀说:“现在的水果真是让人猜不出是什么季节。”仁秀给了秀珍一个微笑后,又把剩下的香瓜分成了两瓣。
  秀珍现在能说话了,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仁秀……”,然后就是“谢谢!”。她好像最近想证明自己是可以说话的人似的,不停地在说话。接着又说:“那段时间你是不是都在我身边的照顾我?”
  仁秀默默地点了头。
  “那时候你很无聊吧?”
  仁秀轻轻地握了秀珍的手作为回答。
  秀珍接着问“吃的和睡得怎么样?”
  仁秀只是把秀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
  秀珍同意了直到恢复健康都呆在这里的仁秀的想法。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不是不方便吗?”仁秀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秀珍现在可以借助轮椅活动了。这个时候秀珍慢慢在恢复以前的样子,虽然和以前还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比以前显得更加轻快。
  有时还用充满自信的口吻说:“仁秀,给我点上烟吧。”仁秀推着秀珍的轮椅到窗台给秀珍点了烟。秀珍抽着烟把视线推向远处,说道:“仁秀,东海是不是在那边?”秀珍望着眼前的山,随即又指向大海的远方。
  仁秀点了点头。然后留心望了天空后视线转向了相反的方向,说道:“那边耸立的山怎么这么眨眼呢 ? 那里的风景肯定很美。”
 
  “那叫德恒山,那山的半山腰处还有洞窟,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洞窟。”仁秀想用再也平常不过的声音叙述一件非常客观的事情,但是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腿脚无力,使得他必须抓住旁边的栏杆才能站立。
  “洞窟?你去过了吗?”
  仁秀再一次盯着看了秀珍。想起了不仅是那个洞窟,还有与书英一起去过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地仁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秀珍看着神色出现难堪的仁秀,马上说:“我明白了。”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仁秀看着这样的秀珍傻笑了一下,秀珍也跟着笑了。
  这个笑声在仁秀听起来是非常奇怪,这个笑声与发生事故前有着明显的差别。不像一潜听起来那么爽快,而且听起来非常的沉闷。
  仁秀把香瓜用叉子叉好以后递给了秀珍,仁秀拿着仁秀给的香瓜像是警惕什么似的看着仁秀的脸。使得他不敢正视秀珍的双眼,把视线转移到了放着香瓜的碟子,然后又把叉子叉在另一个香瓜上。
  秀珍把手里的香瓜放回了原处,一本正经地问道:“仁秀,难道你就不想问我什么吗?”
  秀珍好像已经下了决心似的。秀珍想仁秀应该对那个事情也很好奇,想把这种事情对仁秀全盘脱出。此时的仁秀在心里暗暗祈求着:“求求你了,不要再提了。秀珍我们不要再提他了,我们就把那件事情忘记吧。”
  但是秀珍没有明白仁秀的意图,继续追问:“那你打算沉默到什么时候呢?”
  仁秀也把手中的香瓜放回了远处,然后把碟子挪到桌子上。说:“刚开始有很多疑问和不解,但是现在没有了……”
  秀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吗?能领会这句话中包含的许多故事和感情吗?还是从这句话中明白了仁秀的宽容和谅解呢?不知道秀珍到底是明白到那一层,秀珍没有再继续追问。
  仁秀望着秀珍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是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京浩死亡的现实。仁秀又想这个事实本来就应该秀珍去承担的东西,她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秀珍,”
  仁秀虽然只叫了她的名字,但秀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已经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紧张。仁秀再一次犹豫了,想着晚一点知道可能会对她更好点。但想归想仁秀已经开了口说:“秀珍,那个人已经死了。”
  秀珍由紧张开始低声抽泣。她的痛苦也传到了仁秀那里。后来转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个声音已经足够可以让整个医院为之震动。仁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了病房。秀珍的哭声像是驱赶他一样,仁秀无法在病房中继续呆下去。秀珍的哭声向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像是永远都不知道停止。仁秀心里想秀珍真是可怜啊,仁秀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仁秀想自己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得不到一丝得慰藉。
  仁秀慢慢走过去走廊,走出了医院。四个人构成的四角关系,好像现在结束了。秀珍知道京浩的死是这个关系结束的最后的一步。仁秀这才明白他和秀珍之间越来越远的根源,这个不是因为秀珍的改变,而是因为自己身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仁秀今天也跟往常一样到了2层习惯性地看了书英的房间。但是令他惊讶的是一直紧锁着的门竟然半开着,一个阿姨在打扫房间。仁秀明白自己的唯一那么可怜的一丝希望也已经没有了,书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仁秀想呼喊,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仁秀慌忙转身下楼梯,冲出了医院的大门,一会跑到街中央,一会跑到公园,一会跑到江边,仁秀疯狂地找着书英。仁秀能跑去的地方都跑去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书英。仁秀心里想着,可能现在真的是结束了。
  在这个时候书英坐在开往首尔的大巴的候车室上,手里拿着去往首尔的车票,脚底下放着旅行包。书英在这个候车室里一动不动地坐了很长时间,现在只剩下拎着包,上车了。这应该是很自然的,也是很当然的事情。但是,在现在对她来说是那么的不自然、那么地艰难。
  京浩的葬礼结束后,书英感觉到自己摊了下来。在她破碎的心中,又想起了在一生中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疲惫和痛苦都涌了上来。书英吃了安眠药后睡了很长时间,睡醒了再吃药,然后再睡。她想像个冬眠的雄一样,能睡上一整个冬天就好了。她想在睡梦中求得对自己的原谅。她觉得她必须得到自己的原亮,要不然无法再继续自己的生活。
  这不是我的错……
  书英在心里不知道跟自己说了多少遍,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不是我的错……每次想着想着,她都会成为一个泪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状态下过了多少天,睡醒了哭,哭累了再睡。但是有一天,书英从睡梦中醒来以后,对自己的人生低头了,她投降了。她接受了她的下半生要在悔恨当中度过的现实。她想在这样的人生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也许抱着对京浩的罪恶感度过自己人生就是属于她的人生,可能也就只能这样了。就在这天吃了点东西。
  过了半个月以后,书英又来到了医院。跟往常一样书英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仁秀的房间。走过2层走廊的时候在仁秀的房间前面停了一会,即便是空的,房间也向敲一下。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想着仁秀可能会过来,故意把房门打开了。等收拾好东西后,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挪动的脚步也是异常的沉重,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然后与公园与350年历史的树,9百年历史的楼阁都一一作了道别。然后又去了江边,江的那边悬崖上因为西落的太阳的光芒呈现出红色,像是从岩石中央喷出的鲜血垂落下来。从严石缝中长出来的弯曲的松树也像被鲜血染红了。书英沉醉在看到的景色,后来突然随着书英心跳的加快,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书英终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瘫软在了地上。等恢复过来以后,打车回到了长途客运站的候车室。
  书英买了一张去首尔的票后,静静地坐在候车室。书英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坐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去首尔的车,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不知道扫了多少遍地。候车室中有人出来提醒乘客去往首尔的末班车马上就要出发了。
  书英终究还是没有坐去往首尔的末班车。心想最后一次,就一次,哪怕是他的影子也好啊。然后书英打车回到了医院,这时已经接近子时了。书英下车后习惯性地抬头看那扇窗户,看到已经关着灯后,反而感觉安下心来。用平稳的心态走到了对方的茶馆,在茶馆能够看到仁秀的窗户。书英想这样就可以了。但是书英还是不能欺骗自己,泪水悄然落下,感觉到了生命的悲哀。
外出16 
  仁秀在演出场的时候,从脚指头到头发都能感觉到生命的活力。这个时候他的血液流动和心脏跳动加快,还不由自主地耸动着肩膀,偶尔还做一个甩头的动作。
  仁秀在做灯光师的时候,自己特别留心做出来的节目受到观众狂热欢呼的时候,经常能够感觉到满足。随着音乐达到高潮部分的时候,照明也要相应的加大强度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是很多观众不明白灯光的真正作用。大部分的观众认为是因为歌手的表演和绚烂的舞台设计而狂热,但是左右观众席的氛围的很大一部分作用是由灯光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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