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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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是你安慰我,逗我笑,让我感动。你的那些话,让我觉得你是爱我的,而不仅仅是我的哥哥。我想,与其找一个我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我的人来照顾我。
之后我一直自责,因为你的一笑一颦都让我想到霁林。你们是那么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幻觉是和霁林在一起。尤其是那天我们在秋水河边。霁林也曾带我去过那里。
我不能再骗你了。于是我骗你我喜欢别人了。
我伤你太深了。我也努力地想我是不是曾经爱过你?我想,也许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一个哥哥,可以包容我疯,包容我闹的哥哥。
后来霁林找过我,我没法控制自己,听他给我的解释。他说他一直喜欢我,但是他的好兄弟云作,喜欢了我一年多。他放弃了,他不愿意看着你们几个人闹这种问题的别扭。于是不留痕迹地消失。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2)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2) 在权衡是不是再和霁林交往的时候,我问你愿不愿意继续?但显然你已经不爱我了。
我相信了霁林。
前几天在秋水河边,你说的那句话我听了哭了一个晚上,尽管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我也觉得这样好累。我记得你说过,一个人生来就有一种享受爱情的能力,在年少的时候过分运用这种能力,必定在长大后功能衰竭而痛苦一生。我想,也许我已经等不到长大了。
故事的结局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霁林坐了牢。你也要离开秋水。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离开了我。我妈要我去北京学舞蹈。以后涉足演艺界。过几天我就要去北京参加舞蹈考试了。也许。我永远不会再回秋水了。
泪落时,我遗憾我青春的挥霍。
扶蓉
以前我不承认我会因为伤感而流泪,我一直说我的眼泪是疼痛的殉葬品。现在我仍旧觉得疼痛,心脏疼到哭泣。我想在临走前再听听我曾经深爱的女孩的声音。哪怕是哭声。
“喂。”我摒住泪水,“请问扶蓉在家么?”
“蓉蓉啊?你是谁啊?”我听出了是她家的小保姆。
“我是云作。姐姐,扶蓉呢?”
“云作啊?蓉蓉现在在医院呢!蓉蓉去北京考舞蹈的大巴在高速路上出事故了。蓉蓉昨天夜里被送到了秋水人民医院。估计伤得不轻,我一会儿也得去医院照顾她。”
我呆呆地合上电话。机场的广播里喊着:CA9072前往多伦多的国际航班即将起飞。请搭乘这趟航班的乘客做好登机准备。
我把头转向了安检门外的父母。母亲捂着鼻子在哭,父亲挥手示意我登机。东韧靠在大厅的柱子上,凝望着头顶上的航班班次表。
时间在等我决定,我要带着遗憾离开么?
我拖着行李箱向出口奔去。出了机场,我把行李箱丢给了紧随而来的父母,拉着东韧上了车。“爸,妈。我今天不想走了。对不起!”然后我对司机说:“回秋水!去人民医院。”
车里,我已经不再流泪。我把信丢给东韧。东韧看完什么也没说。
眼泪让水一样的生活变得有滋味,还是让纯净的生活变得苦涩?
隆隆的喷气声裹挟着一架飞机逃离,那班客机的目的地是多伦多。
下了车,我冲进住院部。“大夫,给我查一下昨天晚上大巴事故送来的扶蓉的病房。”
“骨科特护1室。”
我又拉着东韧奔向那个房间。
我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扶蓉安静地躺着。医生在解释什么。旁边还有一群人。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在抹泪。可能是我曾经喊过的“岳母”的本人。
东韧说,进去吧。我说,还是算了,进去能有什么用?我和东韧在外面沉默着。特傻B。
我跟东韧说,港台剧都傻B,哪有一进医院就是主人公稳定的心跳和旁观者嚎啕的大哭!屋里不是挺安静的么!
东韧看了看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张报纸。有个特醒目的标题:京秋高速公路发生特大交通事故。正文里说,大巴是秋水市舞校的,这次组织学生去北京考舞蹈。因为雾大发生连环追尾。事故共造成三人死亡,四人重伤,二十几人轻伤。我呆呆地看了几分钟。视野里恍恍惚惚的,报纸上的字体都在歪歪地跳动。
良久,医生终于出来了。我站起来问他里面的女孩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那医生打量了我一会,说,你们是她同学吧?女孩现在伤得比较重,头部受到撞击,轻微脑震荡。脊椎压缩性骨折。腿上还有一处骨折。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她现在正在休息,你们要想进去看看她也行,别太大声,还有,注意伤者家属情绪。
我点点头。眼泪无声地留下。曾经我试图用时间留住幸福,用等待填补错误,徒劳那么久没能把你留住,站在幸福的尽头,我终于明白,我原谅你了,永远不怪你。
东韧胳膊架着我脖子,说,扶蓉没事了,咱们走吧。
“云作?”扶蓉家的小保姆从病房里出来。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3)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3) “姐姐,我来看看扶蓉,听大夫说她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云作,要不你进去看看蓉蓉?”
“不了姐姐。”我咽了一口口水,“扶蓉要是醒了,别跟她说我来这看过她。”
我异常潇洒的踏进了门口的汽车。
岁月像是断了弦的乐章,当曾经已经变为华丽的想千克,谁又能拯救宿命迂回的倘佯?
繁华的霓虹灯向局外人闪烁着迷茫、我从中摆脱,得到的是绝望。
当我踏上飞机回首北望的时候,冷风吹碎了我的眼泪。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如今散落天涯了。
北方凄冷的天,我看到我的泪流满面。
2
霁林
我原以为我没有再重新上学的机会了。可是,我还是坐在了教室里,一个陌生的教室。
我现在在河北的一所私立学校读高中,继续我未完成的课程,然后考大学。
下课大家都叫我“霁林”,而不是林哥了。好轻松。时过境迁,思想也会随着成长而成长。我不再去追捧古惑,追求另类。其实我也有过后悔,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进入了这个圈,并且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就不好退出来了。
我没有对这将近两年的高中留下什么灿烂的印象,每天我都被一群人簇拥着,抽烟,喝酒,以及帮兄弟摆平一些争端。我开始明白,只要在这个圈里,就要不停地巩固自己的实力,不然自身难保。太累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让我感悟,这个所谓的江湖是丝毫没有什么义气的。有利可图我就干,反之滚蛋。出来混的,靠的是心眼而不是义气。其实有时候我也怕,怕有一天我不混了,我以前的仇人会来报复。这也许就像一个电影上说的:出来混的,早晚要还回来的。
我内心最动荡的时候是初三快中考那会。已无心学习,开始想往道上发展。我觉得入道的基本条件是要坏。所以我像个坏孩子一样泡妞,胡闹。扶蓉虽小,但在我认识的女孩中比较另类。喜欢扶蓉也算是我看惯了娇柔做作的女孩后换换口味似的选择。我知道我给她的印象也不错。
去二高并不是我的选择,我还是愿意待在一中。但父母说,我并不属于一中这个圈子。到二高后,我才发现这里是个大染缸。我以为我会慢慢忘了扶蓉,但我身边的女孩都不足以吸引我。在二高,我也算是名人了,又是校草,又是大哥,每天带着兄弟们闹事。但一有时间我就会去一中找扶蓉,扶蓉终于答应我了。
其实和东韧、云作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们是好学生,我们是有差别的。也许这就像是润土和迅哥的感情,曾经那么信誓旦旦,但终究不会永远坚持的。
子言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这原本平静的一切都变了。我了解了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云作竟然是我的情敌,而且喜欢扶蓉那么长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子言的意思是劝我和云作解释沟通一下,她不想看着云作消沉。但这可能么?我们沟通什么?云作,扶蓉我让给你,以前我们的一切一笔勾销吧。
我属于纨绔子弟,长的也可以,身边从来不缺女孩。云作喜欢扶蓉就喜欢吧,我不去和他争。我可以理解云作当时是怎么想的,但不可以接受!当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总是尴尬。
我可以不去再爱扶蓉,但是我无法容忍别人说我和我的兄弟……
青春是一曲疯狂的激荡,奏出叛逆,唱出离殇。
在监狱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在这颓废的年代,青春的张扬成了一种时尚,我们总是用挥霍的青春衡量着理想和现实间的距离,总以为找到了世间唯一的真爱,但到最后才发现其实谁也不曾爱过。岁月如流,也许多年以后,我们才能得到爱的真谛。
一切的坎坷,不过是成长道路上忧伤的插曲。
每一分钟,来之前,它是未来;来之后,就成了历史。而这一分钟一分钟的堆积,就是成长。
出狱之后,我去看过扶蓉一次,很勉强地笑着看她。
如今,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不想再打扰云作和东韧了,就像当年宫若叶悄悄消失一样。
终于明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相交过后,面对的只有越来越远的别离……
3
东韧
面对这瞬间的变化,我有种崩溃的感觉。霁林坐牢了,云作去了加拿大了,她对我说,其实我不喜欢你。
想想以前在初中,可能是顺的过了头,坎坷是必须的,所以终究还是到来了,只是凑到一块,来得太猛烈了。
我曾经以为,我就是秋水一中的神,无人可及,但是来到省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每个人都比我强,每个人都比我沉默。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4)
错过了什么 … 错过了什么(4) 也许是我长大了吧,所以对前途未来有了自己的认识,有了目标。努力奋斗不一定取得预想的成绩,但是好的成绩一定要靠自己努力。在电话里我给云作霁林都说过这句话。
从她口中,我得知云作说我变了,变得有些麻木。我想,其实我是真的变了,好听点叫识实务者为俊杰,不好听点为了苟且和他们好学生一样。
朋友在我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除了云作和霁林,我在省城一中的朋友也是。她说我不够关心她,整天只和那帮朋友在一起,于是她提出分手。我说好。
在操场上,我一个人踢球,泪水和汗水一起流下。其实当年肖翎旋走的时候我也哭过,只是别人都不知道。
事情的结果真的令人痛心,我去秋水第三监狱看过霁林,他说他从来不恨云作,他一直把云作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至于扶蓉,他说他也很喜欢她,只是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没处理好。
霁林和我说话的时候还笑笑,根本没有把这个地方当监狱。
霁林出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要走了,永远离开秋水,去河北上私立高中,接着就挂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告诉我那是长途车站的公用电话。
霁林,就这么我行我素的离开了。
扶蓉住院的时候我也去看过她,和我爸一起去的,我告诉她,霁林走了,云作也走了,可能都不会回来了。扶蓉把头埋到被子里,可能哭了。
那天看到一篇文章,上面写到,生命中,不断有人离开和进入,于是看到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有人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又都记住了……看不见的,真的不存在么?记住的,真的永远都不会忘了么?
记得很小的时候,老师说,我一巴掌把你扇出去,当时看老师的样子,想笑不敢笑,如今想起来,敢笑却又不会笑了……
错过了什么 … 真的青春了
错过了什么 … 真的青春了 青春到底是什么呢?应该是个过程吧,期间,感受爱,感受恨,感受原谅……
路过安大略湖畔的时候看见了多伦多电视塔,我突然想起了上海的东方明珠,那年,在东方明珠下,有个嘉年华……
多伦多的大雪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严伯伯热情地带我到他家。从那天开始,我将要进行为期一年的语言培训。
每每破晓之时,我都望着白茫茫的雪松恣情。现在的秋水,也许正金乌西坠吧。雪停了,出门走走。出门碰见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金发女孩跑步溜狗,她很自然地冲我挥挥手,我礼貌地笑笑,然后蹲下来看她的斑点狗。她用流利的英语和我说话,但是我听不懂,只好告诉她我刚到多伦多,英语很烂,听不懂。她点了点头,说她叫简,住三十二号,要我有时间去找她玩儿。我说好。我望着她的背影,很难受,除了在严伯伯家和语言学校,我再也听不到汉语了。
对面的雪松森林在清晨显得无比清秀,让我不禁爱上了这个地方,庞大的精致仿佛真的在一瞬间覆盖了我对伤心往事的回忆。
严伯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带我去了传说中的尼亚加拉瀑布,在茫茫的雪白中,唯有它还是那么雄浑,没有结冰.水气贴在脸上,格外刺骨。站在观光平台上,我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当我站在瀑布前,我非常难过,我总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三个月后,我收到了东韧的E…mail。上面说,扶蓉已经出院了,在家修养,脊椎的伤还要等半年才能康复。遗憾的是,她这一生不能再跳舞了。霁林在一个月前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两个月。不过前不久已经假释出狱了。出狱后,霁林去了河北省的一所私立学校读高中。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至今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青春到底是什么呢?应该是个过程吧,期间,感受爱,感受恨,感受原谅……
成长中的一出戏,无奈草草落幕。
三个月了。我变得坚强起来,不再对青春的散场伤感流泪。
前些天写了一首小诗:
咖啡,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