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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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微笑道:“翁兄美意,圣女心领了。”
她又对古精灵,道:“灵儿,祢是否随我一同回去?”
古精灵摇摇头,道:“我要守着岳钝出来。”
圣女道:“祢可不要惹祢仙翁哥哥生气。”
话音刚落,白影飘动,人已远去。
南极仙翁呆呆望着圣女远去的背影,看那痛苦、懊丧、绝望、悔恨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古精灵纵声大笑。
南极仙翁怒道:“祢敢讥笑我?祢再笑,我便把岳钝抓出来,让他被鸩毒毒死。”
古精灵抱着膝头坐下,叹道:“圣姐姐若这么快便投入你的怀抱,上了你的床,那还有趣味可言吗?”
南极仙翁自言自语道:“不错,男人都有这个臭毛病,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越不珍惜。”
古精灵道:“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南极仙翁道:“祢说我还有希望?”
古精灵信心十足地道:“你别忘了,只要有我这个小军师帮忙,休说一个圣女,纵是十个圣女,我也可以叫她上你的床。”
南极仙翁喜出望外,道:“一个圣女便足够了,十个我可应付不过来。不知……不知灵儿有何妙计,可叫圣女对我一往情深、欲罢不能?”
古精灵轻描淡写地道:“天机不可泄露,一旦说穿,你见着圣姐姐,为了哄她开心,便会连我都出卖了。”
南极仙翁喃喃道:“这倒一点不错。”
古精灵瞪眼道:“你说什么?”
南极仙翁急忙道:“我是说绝不可能。”
古精灵道:“从现下起,我吃喝拉撒睡,便全在这儿了。仙翁哥哥,请你去做几样好吃的菜来,我胃口好了,你的美梦便可早一点实现。”
南极仙翁道:“是!是!”
转过身来,眨眼不见踪影。
古精灵随即望着那已被封闭的深洞,脸上愁云满布,眼中泪光莹然,低低地道:“其实岳钝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想其它事情?倘若岳钝好了,我更不会理别人的闲事……”
果如古精灵所料,南极仙翁不仅对她精心侍候,还为她搭了个帐篷。
南极仙翁虽不需饮食,但嗜食佳肴美味,还烧得一手好饭,炒得一手好菜,并且特地在仙居旁种了大片粮食、疏果,以供所需。
有时是南极仙翁亲自送饭菜来,有时却嘱咐吃吃吃送来。
古精灵一人独居,百无聊赖,更担心我能否痊愈,非常希望有个人陪她聊天。
心仪、心如、心曲众女虽好,但她们功课甚多,又担当着严防外敌入侵的重任,古精灵不愿叫她们来陪伴。
南极仙翁所知渊博,人又风趣诙谐,堪称聊天的最佳人选,但他谈不了三句,便会转到圣女身上,婆婆妈妈,罗里罗嗦,听得古精灵耳朵都腻了。
吃吃吃为人虽痴呆,心地却善良,古精灵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时日一久,古精灵觉得他实是个好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变作痴呆,令她深为惋惜、同情。
十五日弹指即过。
可对古精灵来说,却如此地漫长难熬。
这天,圣女来了,还带来了心仪、心如、心曲、心音四弟子。
“呼”,我被南极仙翁掌力吸了出来,摔在地下,动也不动,仍和死鱼一般。
古精灵抱起我,连唤数声,不听我回答,眼泪奔眶而出,叫道:“短命鬼,你骗人,你没能救活岳钝!”
圣女道:“灵儿祢别擅下结论。岳钝虽未苏醒,但毒气已然大减,他适才躺在地下,冰雪几未融化,他心跳正常,脉搏稳定,更是可喜的进展。”
古精灵试探一下,果是如此。
南极仙翁嘻嘻笑道:“我只是说把岳钝埋入地底,十五天后再作定夺,并未说他一定醒过来呀。”
古精灵一想,南极仙翁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道:“难道你还要把他埋入地底?”
南极仙翁道:“那我把他吸上来岂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诸位,请随我到海边。”
圣女、南极仙翁同施“缩地成寸”,半个时辰不到,众人已到海边。
大海不见波涛,只见坚冰。
古精灵不解地道:“难道你要把岳钝扔入海里?”
南极仙翁不答,缓缓从身上摸出一根二三百丈长的绳子,这绳子当然不同于寻常的绳子。
他以绳子系在我腰间,道:“灵儿,祢去找一个冰缝,找到了便带我们过去。”
古精灵顿时明白了,道:“你是要把岳钝吊入海里?”
南极仙翁道:“南极之海蕴含数千数万种物质,应该可以涤尽鸩毒,再加上岳钝吸了十五天的地气,岳钝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古精灵大喜,立去寻找冰缝。
南极的大海虽被压在巨大的冰层之下,但它借助潮汐的力量依然猛烈反抗,久而久之,有时便会把冰层撕裂开来,形成长长的裂缝。
很快,古精灵便找着了一条冰缝。
扫去冰缝上透明的薄冰,便看见了深不可测的大海,胆小之人一望之下便会胆战心惊,寻常之人一不小心掉下去,绝对没命。
可南极仙翁等人自不会害怕,南极仙翁把我抛入海中,随着绳子越放越长,我越沉越深。
眼看三百丈长的绳子快到尽头,他把绳子一端牢牢地缚在一块凸起的大冰块上,道:“灵儿,每天卯时,祢便把岳钝沉下去,子时再提上来。如此一百天,岳钝便可做我的妹夫了。”
古精灵枯坐冰缝边,一等就是大半天,虽然乏味单调,但心中却充满了希望。
我坠入深海,幸好毒气减弱,鱼类闻得气味不对,及早避开,大多无恙。
到了子时,古精灵把我提到岸上的帐篷中,直至卯时,又把我吊入海里。
有时,南极仙翁过来陪她,有时是吃吃吃,有时是心仪等人,有时是圣女,古精灵倒也不感寂寞,心中更是充满了温馨与感动。
我的肤色一天比一天白润,不再那么黑亮,愈来愈像一个人了。
九十九天过去了。
这晚,圣女、南极仙翁、吃吃吃、心仪等人齐聚冰缝前,古精灵问道:“过了今天,便满百日了。仙翁哥哥,你说岳钝他当真能活过来?”
圣女嫣然一笑,道:“连我都对此充满了信心,灵儿祢怎反而害怕了?”
南极仙翁望着圣女惊艳的笑容,痴痴地道:“能见祢圣女一笑,也不枉我忙了这么多天。”
圣女一听这话,立即收敛笑容,神色淡然。
南极仙翁嘀咕道:“早知我就不说了。”
他忽又长叹一声,道:“岳钝虽不会死,但……但……”
古精灵急道:“他会怎样?”
南极仙翁道:“我以为地气、海水会把鸩毒驱尽,谁知……照岳钝目前情况来说,鸩毒丝毫没有驱尽,反而尽皆被他身体吸收了。”
古精灵“啊”的一声,面色大变,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后鸩毒还会要了他的命?”
南极仙翁道:“岳钝的体质大异常人,经脉又似乎无限扩张,以致出现这种状况,不过鸩毒既为他吸收,日后便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令他武功全失,鸩毒亦会时不时发作,令他浑身不舒服,便如别人生了场重病,但鸩毒发作的次数多了,他能否挺得住,便得看他的造化了。”
古精灵流下泪来,道:“没关系,只要他能活着和我度过一段时日,我便心满意足了……”
正在这时,长绳微微晃动。
南极仙翁喜道:“岳钝醒啦!”
古精灵急忙收绳,心仪等女也过来帮忙。
圣女向深海中望了一眼,道:“岳钝已醒了过来,我也要回洁心斋了。”说罢,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飘然而去。
南极仙翁怅然道:“这……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走?”但随之又目不转睛地望着冰缝。
长绳收尽,我的脑袋从海里冒了出来,但见我大睁着两眼,满脸茫然和恐惧。
不论是谁,当他一眼醒来,发现自己在深海之内飘来荡去,谁不害怕?
此刻的我,已不惧严寒。
古精灵扯开我腰间绳索,一把抱住我,叫道:“岳钝,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道:“灵儿,是祢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南极仙翁笑道:“傻小子,你不是做梦!”
我的头脑中出现吃掉鸩鸟蛋的情景,此后发生什么,再也无从记起,但显然是古精灵救了我,当下无暇细看身旁之人,情不自禁抱住古精灵,泪如雨下,除了不住地呼唤“灵儿”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南极仙翁触景生情,泪花闪烁,自言自语道:“她看似生具博大的爱心,偏又对许多人漠不关心,如果她看到这副情景,定会感动得叭嗒叭嗒掉眼泪。”
心仪等女目睹此景,也禁不住落泪。
连吃吃吃也停止吃东西,愕然望着我与古精灵,眼睛红红的,湿湿的。
南极仙翁突然猛一跺脚,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痛哭道:“假如圣女能像灵儿拥抱岳钝一样拥抱我,就这么拥抱一下,叫我马上被鸩毒毒死我也心甘情愿!呜呜呜,她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我为什么这么苦命?”
我正哭得酣畅淋漓,陡闻南极仙翁痛哭,愕然抬起头来,问道:“灵儿,这白胡子老爷爷为什么要哭?”
南极仙翁一口怨气正没处出,听我这般说,立即怒声道:“谁说我是白胡子爷爷?难道我的眉毛、头发便不白吗?你为什么不叫我白眉毛爷爷,白头发爷爷?”
我不禁愣住了。
古精灵笑道:“倘若岳钝真叫你爷爷,你便永远别想娶到圣姐姐了。”
南极仙翁道:“这与我做岳钝爷爷有啥关系?”
古精灵问道:“我是圣姐姐的什么人?”
南极仙翁道:“就算妹妹吧。”
古精灵道:“对啊,我已铁定嫁与岳钝,岳钝便与我、圣姐姐是同辈,而你若是岳钝的爷爷,又岂能娶孙女儿辈的圣姐姐为妻?”
南极仙翁怔了怔,道:“可我……可我已经十几万岁了,做岳钝的老老老老祖宗都绰绰有余!千不该万不该,祢不该做圣女的妹妹。”
古精灵笑道:“错了,是你不该追求圣姐姐。”
我听得糊涂了,但听古精灵说要嫁给自己,欢喜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道:“灵儿,祢说要嫁给我,这……这是真的吗?”
南极仙翁指着我,冷笑道:“你看你这小子,赤身裸体,钻入灵儿的怀里,你说灵儿除了嫁你,还有脸嫁给别人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由得满脸通红。
幸得此时我的胯下那物已恢复正常,不然更会羞得恨不得一头栽入冰缝中去。
心仪等少女惊呼一声,一齐掉过头去。
心如却马上又回转头来,抛了个包袱过来,道:“师父早为你准备了衣服,快把它穿上吧。”
古精灵虽然见惯我赤身裸体,但当着我的面,终究害羞,推开了我,道:“你快把衣服穿上。”
我武功全失,被她一推之下,顿时立足不定,眼看便要摔入大海,古精灵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提到岸上。
我吓得面色惨白,待得古精灵松了手,连跌数交,才勉强站了起来,惊道:“灵儿,我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古精灵柔声道:“你慢慢便会好起来的。”顾不得羞涩,替我把衣裤鞋袜穿妥。
我的脸早变成了红布。
心仪笑道:“岳公子,你能得灵姑姑垂青,不知有多幸运呢。”
心曲接着道:“是啊,若非灵姑姑把你带到南极,你早被鸩毒毒死了。”
我茫然道:“南极?”
我放眼四望,夜空之下,唯见白雪、冰山,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吃惊地道:“这里是南极?”
心如道:“是啊,你还当自己在帝国或是兽国吗?”便把自我被鸩毒毒倒,古精灵如何把我带到南极,又如何关心救护的经过娓娓道来。
我听得完全痴了,紧紧握住古精灵的手,心内掀起阵阵狂滔巨浪。
除了以无数倍的爱回报灵儿,我还能怎么做?
南极仙翁笑道:“灵儿,我已把岳钝救活,祢也别忘了自己的诺言。”
古精灵佯作不解地道:“什么诺言?”
南极仙翁大惊失色,道:“祢不是说帮我追到圣女吗?祢怎出尔反尔?”
古精灵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道:“岳钝一天没有恢复武功,你便不算真正地治好岳钝。”
南极仙翁气急败坏,冲到古精灵身前,似要一口把她活活吞了,道:“祢说话不算话,屁股当嘴巴!祢言而无信,祢食言而肥,祢……祢说话等于放屁……”
我看得不忍,忙道:“老爷爷,你别生气,灵儿她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
南极仙翁怒瞪着我,喝道:“你胆敢叫我爷爷,是否存心叫我娶不到圣女?”
我啼笑皆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古精灵好整以暇地道:“短命鬼,你若吓着岳钝,我便当真不信守诺言了。”
南极仙翁立即转怒为喜,道:“原来……原来祢真是和我开玩笑。”
古精灵娇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张爪舞爪、火冒三丈的丑样儿,同时,试试你对圣姐姐的爱到底深不深。”
南极仙翁连忙道:“深,绝对的深,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大海都要深。”
古精灵瞧了瞧我,深情无限地道:“你既已醒来,这两样东西便该物归原主了。”
说着,她取出那古怪的牌子和《润妍日记》,递到我手中。
吃吃吃一直默不作声地吃东西,此时突然惊天动地般大叫一声,身躯剧震,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润妍日记》。
第十六回 奇行异举
吃吃吃出其不意地大叫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古精灵见了他的异状,奇怪地道:“吃吃吃,你盯着《润妍日记》作甚?”
吃吃吃不答,仍死死盯着《润妍日记》,神情激动,目光越来越狂热,突然痛苦而凄厉地大叫一声,闪电般欺近身来,一把将《润妍日记》夺了过来,掉头就跑。
谁也想不到吃吃吃会有这等举动,我“砰”地仰面跌倒,连牌子都掉了。
古精灵顾不得追赶吃吃吃,急忙扶起了我,又将牌子捡起,放入我衣袋。
南极仙翁一闪身已追上吃吃吃,劈手夺过《润妍日记》,反过手掌,“啪啪啪啪”打了他四记耳光。
吃吃吃浑不知闪避,两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变作了猪头。
南极仙翁厉斥道:“吃吃吃,你糟蹋我的花草没有关系,打我几下骂我几声也没关系,可你绝对不能抢人家的东西!明不明白?”
吃吃吃狂热的目光仍盯着《润妍日记》,动也不动。
南极仙翁叫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要丢人现眼不成?滚!”
吃吃吃不肯走,但屁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