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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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上前,不敢使力太大,只是轻轻一脚踢出。
“蓬”,巨岩如面粉般散落开来。
我不由吓了一跳。
这当然不是我脚力厉害,而是妖猴在卷缠巨岩时,已潜运功力将之震为碎粉。
还是古精灵聪明,她自知伤势未愈,不与绿发天王硬碰硬。她诡计多端,想必有取胜之道。
绿发天王得意地道:“这妖猴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员小将,本天王的武功更不知比他们高明了几千几万倍!”
他忽地不怀好意地扫视着古精灵,道:“二位既替我屠杀了骆家村,我好歹也要敬你们几杯酒,请随我回天王窟吧。”
我心想一进了天王窟,恐怕连死了也出不来,有意拒绝,但又怕说错话,只得望着古精灵,这倒颇为符合我这个“奴儿”的身份。
古精灵格格娇笑道:“天王乃盖世的英雄,手下亦是顶天的好汉,到了窟中,你们不会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吧?”
绿发天王道:“祢这个小姑娘,连我见了都心疼得要命,这些手下又怎敢冒犯?”
古精灵道:“那我就放心了。”
绿发天王一声令下,立即有马贼把骆家村众人的尸体扔入屋里,曾在我怀里的那个男婴也未能幸免,绿发天王亲自点燃火把,掷入屋中。
霎时,烈焰腾天,烟迷太空。
众马贼齐声狂笑。
当下有马贼腾出空马让我和古精灵乘坐,绿发天王一声呼啸,当先纵马从村口疾驰而去。
我被众马贼拥在中间,寻个机会,对并骑而行的古精灵道:“要不要夺路而走?”
古精灵道:“即使能逃出去,也是一条死路。”她顿了顿,道:“羊入虎口,随机应变。”
羊入了虎口,还能够出来吗?
大凡马贼,其特长便是来去如风、居无定所,劫掠了财物、女人就走,打不过就跑,常令官军无可奈何。
在我和古精灵的想象中,天王窟一定是个简陋破败的所在,帐蓬栅栏都是临时搭建的。
岂知大谬不然。
众马贼到了一座高山的峭壁前停了下来,壁上生满了藤蔓,几乎掩去了山石的颜色,极目望去,哪有什么可以居住的地方?
绿发天王趾高气扬地走到山壁前,手指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按,石壁上居然无声无息地现出一道高五丈、宽三丈的门户,他哈哈大笑道:“蓉蓉请!”
古精灵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亦步亦趋。
待众马贼也进入之后,绿发天王的手指又按了一下,重逾千钧的石闸又自行合上。
机关之巧,实令人叹为观止。
可接下来见着的情景,更使人吃惊。
一名马贼引路,走了几步,我们便走入一条黑暗狭窄、九转十八弯的通道。
我的眼前什么也看不到,紧紧跟随着前面古精灵的脚步。
古精灵能够暗中视物,瞧出通道乃是从山腹间开凿出来的,密布机关,假如绿发天王启动机关,她武功纵高,恐也逃难一死。
走了约有半炷香时分,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座巨厅,灯光璀璨,琳琅满目,汉白玉桌几,檀香木椅凳,精致的器皿,还有剽悍凶猛的大汉,漂亮迷人的侍女。
周围还有数百间或大或小的石室,而且都有张柔软、舒服的床,华丽、洁净,一尘不染,美得像梦境。
置身其中,呼吸自然,和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可见通风之佳,但又看不出通气孔在哪儿。
古精灵只打量了几眼,心就沉了下去。
倘若不能以智慧脱身,便得手底下见真章,可她功力已大打折扣,绝对无法破壁而出。
这山腹几乎全部被挖空了,才建造出天王窟。以数百名马贼的能力,怎能有这么大的手笔?由此可见,绿发天王的背景大不简单。
众大汉见了绿发天王,纷纷施礼,侍女们更跪下相迎。
绿发天王搂住一名侍女,手掌重重在她胸乳上抓了一把,侍女虽然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脸上却强作欢愉的笑容。
绿发天王哈哈大笑道:“今天天王窟来了贵客,速速把好酒好菜拿上来,每个人都要不醉不休!”
宴会开始,马贼们猜拳行令,大呼小叫,混和着侍女的娇笑、浪吟,几乎把山顶都掀翻。
古精灵自然被推上首席,坐在绿发天王身侧,双方杯来盏往,只不过眨眼的工夫,二十几个酒瓶便空了。
幸好古精灵未允许我这个“随从”喝酒,不然,在众马贼的硬灌之下,早醉如烂泥,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古精灵捋着衣袖,喷着酒气,似乎和绿发天王喝得还不过瘾,端着酒碗又与众马贼一个接着一个地喝,巧舌如簧,大拍对方马屁。
马贼们既受宠若惊,又意气风发,古精灵一碗还没喝完,他们十碗早已下肚了。
半个时辰不到,众马贼便东倒西歪,醉话连篇,有十几人为了争夺侍女,竟脸红脖子粗地吵骂起来,有的干脆拳脚相向,桌凳翻倒、碗碟碎裂、马贼助威、侍女惊呼,响成一片。
绿发天王对此司空见惯,根本不予制止。这家伙喝了五六十斤的酒,跑去外面撒了十几泡尿,模样更显得可怕,行步踉跄,说话时舌头都大了。他瞪着古精灵,叫道:“蓉蓉祢给我如实……如实说来,祢到底是何人?为……什么……
要把骆家村人都宰了?”
古精灵趴在桌上吃吃笑个不已,忽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瞪着绿发天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虽是绿发天王,我却一点也不怕你,你道为了什么?”
绿发天王纵声笑道:“本天王一张嘴便可把祢活吞了,祢还不怕我?小丫……
丫头胡吹大气。”
古精灵撇了撇嘴,道:“你吞了我,艳后绝不会饶了你。”
绿发天王吃惊地道:“艳后?祢是……”
古精灵如酒后吐真言般说道:“我是艳后驾下的侍女,你说我的来头大不大?”
绿发天王恍然呆了一般,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不由心中叫绝,灵儿虽把牛皮都吹破了,却把绿发天王震住了。
这时,一名大汉疾步行来,凑到绿发天王耳边说了几句话。
绿发天王点点头,对大汉道:“请他进来。”又对古精灵道:“即使祢适才不对我道出实情,我也马上会知道祢的身份。”
古精灵暗叫不妙,道:“为啥?”
绿发天王独眼一翻,笑道:“因为艳后驾下的‘禽兽不如’已到了。”
古精灵禁不住“啊”地惊叫一声。
我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父亲曾和我说过,艳后生性淫荡,身边虽有不少侍女,但也喜蓄男宠,兼作侍卫,其中一人姓秦,只要你能想出来的坏事,他都干过,故被人称为“禽兽不如”。
此人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禽兽不如既为艳后亲近之人,当然认识众侍女,他一来,古精灵的谎言便被穿帮。
绿发天王右边惨白的眼珠转个不停,道:“怎么了?”
古精灵恨恨地道:“这禽兽不如当真禽兽不如,他……他……”
绿发天王目中射出嫉恨之色,道:“莫非他强奸过祢?”
古精灵佯现恐惧,道:“他没……得逞……”话没说完,便弯腰呕吐。
突然,厅门处传来一声长笑。
我听得毛发悚然,几乎以为是狼嗥。
众马贼的酒意也被惊醒了大半。
来者当然不是一头狼,但他的模样比狼还要可怕、凶狠,水蛇腰、螳螂腿,兔子般的耳朵、虎爪般的手指,眼睛红通通的,似乎刚从血盆里捞出来,一颗脑袋不时扭转向背后,竟是并不多见的“狼顾相”。
不用说,他便是禽兽不如。
绿发天王哈哈大笑道:“禽兽不如,你来得正好,恰有一个你的好朋友在等着你呢。”
禽兽不如狼嗥般干笑几声,道:“想不到天王窟也有我的好朋友,那是谁?”
古精灵避无可避,只愿禽兽不如瞎了眼睛,冷冷地道:“我是艳后身边的侍女白蓉蓉,谁说是他的朋友了?”
禽兽不如循声望到古精灵,血红的眼睛亮光大盛,道:“原来……原来是白蓉蓉,太好了,这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可见祢我缘分实是不浅。”
古精灵迅速朝禽兽不如眨了眨眼睛,斥道:“你是你,我是我,绝无半点缘份。”
绿发天王道:“祢与禽兽不如没有缘分,我和他却投机得很,便像亲兄弟一样。”
禽兽不如大笑道:“兄弟,你好,我想死你了!”
绿发天王也大笑道:“兄弟,你好,我想死你了!”
两人竟然热情拥抱,禽兽不如伸出舌头,还在绿发天王的犄角上舔个不停。
论起长相,恶鬼比起绿发天王来,可算是英俊小生,那禽兽不如更非人相,这两人亲热得搂在一块儿,直瞧得犯恶心。
古精灵看似作呕,双眼却闪闪发光,似已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得绿发天王失声道:“她竟然不来了?害得老子白白准备了好几天!”
这句话连我也听见了,忖道:“绿发天王嘴里的‘她’是谁呢?”
绿发天王忽然推开禽兽不如,瞧着古精灵,道:“这地方吵死了,蓉蓉可愿换个地方与我饮酒?”
古精灵看了一眼禽兽不如,似对他颇为忌惮,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不过……”
绿发天王不待她说完,已拥着她走入一间最大的石室,“砰”,居然把门也关上了。
我急得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正在这时,禽兽不如竟端着酒碗朝我走来,问道:“阁下是谁?”
我强装镇定,道:“我叫奴儿,是和白姑娘一起来的。”
禽兽不如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该亲近亲近,好好地喝几杯。”
我连忙摆手道:“我不喝酒,从来不喝酒,请你和其他兄弟喝吧。”
禽兽不如脸色一沉,道:“你不喝就是瞧不起我。”说着,竟倒了一碗酒,塞到我手中。
他自行和我碰了杯,阴恻恻地笑道:“在下先干为敬。”一仰脖子喝了。
没有古精灵罩着,我勉强喝了一杯,刚把空碗从唇边拿开,又被禽兽不如斟上。
他笑道:“第二碗……”
我在外边被迫和禽兽不如喝酒,室内的古精灵却自行与绿发天王喝酒,只不过海碗换成了酒杯而已。
喝到酣处,她眼波朦胧,面如桃花,衣襟半敞,肚兜内的风光若隐若现。
绿发天王虽然醉得几乎连坐都坐不稳,眼光却仍直直地盯着古精灵的胸部。
古精灵吃吃地笑道:“你喜欢……你这家伙是不是喜欢看我这里?”
绿发天王道:“不错,我恨不能眼光变作钩子……不,变作手,手。”
古精灵忽将酒杯抛了出去,道:“只要天王答应替我做件事,便是把目光变作嘴又有何妨?”
绿发天王一听这话,兴奋得想起身扑来,岂知醉得太厉害,竟又一屁股坐倒下去,嘴里仍不忘了说话:“莫非祢要我杀了禽兽不如?”
古精灵道:“正是,可是那头禽兽武功了得,就怕你……”
绿发天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独睛一瞪,道:“祢不信我比那禽兽强?”
古精灵瞥着他上身的鳞甲,道:“听说那禽兽的爪子非常厉害,就怕你的护身宝甲吃不住他一爪。”
绿发天王不服气地道:“本天王的鳞甲刀枪不入……”
古精灵眼波一转,道:“要不……先让我试试?”
绿发天王哈哈大笑,道:“祢的花拳绣脚打在我身上,简直像替我敲腿捶背了。”
古精灵哼了一声,道:“你莫小瞧我是女子,武艺可不低,否则艳后就不会选我作侍女了。”
绿发天王坐在床上,道:“我动也不动,任祢来打,祢有多大劲便使多大的劲。”
他虽说不动,可在酒劲刺激下,身体依然摇晃不已。
古精灵目光闪动,道:“你可不要动弹。”
绿发天王道:“我现下根本连动都没有动。”
古精灵扬起手掌,咬着牙道:“掌力来了!”左掌斩出,果然风声虎虎,不同凡响。
绿发天王叫道:“来呀,来呀……”
眼看手掌要斩到绿发天王鳞甲,谁知古精灵右手后发先至,竟然疾若闪电地连点他脸颊、双手、腿部十余处穴道。
待得绿发天王发觉不对,已经迟了,他的身体现在真的不能动了,连话也说不出来。
古精灵立即醉意全无,手掌一推,绿发天王便石头般倒了下去。
她拍拍手掌,笑嘻嘻地道:“待我把那‘奴儿’唤进来,再跟你算帐。”说完,转过身来,把石门打开一线,寻找我在哪儿。
若她脑后长着眼睛,此刻必可瞧见绿发天王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狞笑,而且伸出手来,迅捷无伦却又无声无息地抓向古精灵。
古精灵倏觉身后有异,想也不想,精芒一闪,断影剑用力反撩。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可惜已慢了一步。
绿发天王不敢硬接她的剑,手掌一斜,古精灵只觉得手腕一麻,剑已被震飞,紧接着整条手臂都麻痹了,迅速传至全身。
古精灵气得几欲晕去。
她若非太过疏忽,怎会被绿发天王制住?
绿发天王桀桀桀怪笑道:“我一见祢,便知祢这丫头满脑子鬼主意,于是假装像一个老色鬼,被祢玩弄得转转团,果然……哈哈,祢喝了那么多酒,都被祢运功蒸发出来,这等功力,实是非同小可,祢当我真的瞧不出来吗?不论祢是否艳后的侍女,本天王都先享受了祢再说。”
说着,他便欲抱起古精灵。
就在这时,我突然冲了出来,挥掌猛劈。
绿发天王身子略偏,我一掌便劈在犄角上,我却痛得大叫一声,离地抛出,几乎把骨头都跌断了。
绿发天王骂道:“直娘贼,你敢打我,当真是活腻了!”抬脚向我踢去。
而我仍没有从剧痛中回过劲来,明知他这一脚可把我肚子踢穿,偏偏闪避不得。
蓦地人影一闪,禽兽不如掠了进来,见此情景,惊道:“发生了何事?”
绿发天王不由自主收脚,道:“这小子想杀我。”
禽兽不如望着我,森然道:“是吗?”
他倏地狼一般调转头来,嘴巴一张,“噗噗”,两道乌光闪电般尽皆没入绿发天王腹部。
绿发天王做梦也想不到禽兽不如会暗算自己,更使他惊骇的是那两件暗器竟不停地在腹内急速旋转,还发出击鼓般的声响,痛得他满头绿发直竖,假眼珠子也怒凸出来,惊怒交集地道:“你……你为何……”
禽兽不如冷森森地道:“在下奉艳后之命,杀了你这马贼!”
绿发天王突然震天价一声大吼,两道乌光伴着鲜血又自他腹内激射而出。
禽兽不如吃了一惊,暗中飞起一脚,那石几立刻挟着恶风,泰山压顶般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