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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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老板叫苦不迭,唯有装聋作哑,赔笑道:“那我替你叫辆马车,由我付账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呢?”沈之默表情很严肃:“规定不得收受平民的好处,你这是要故意贿赂我吗?”
“不敢不敢,那您还是自己……”
沈之默立即打断他的话:“我追捕强盗,辛苦了一天,你还要我走路回去?太不像话了,不如这样,你借我一点小钱,我明天保证还你。”
老板大叫肉痛,不情不愿地掏出十枚银币递到他手上。沈之默却没有收手的意思,数了数,冷笑道:“这么少,您打发叫花子么?”
老板不得已又拿出十枚银币,沈之默立即恼了,揪起他的衣领叫道:“狗娘养的,你的破商店打算每天只开张两个小时吗?”
直到老板招呼伙计到后面取了几百枚银币,满满的一袋,沈之默才稍微满意,揣进腰包里,笑道:“你真是个守法公民,我以皇廷近卫军的身份发誓,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老板欲哭无泪,心道:“这不和老虎借猪一个道理么?以皇廷近卫军的身份,那算什么?”
沈之默拐了弯,钻入人流汹涌的街道中,急急走了。西蒙已经摘掉黑布,正在前头等待,见他大包小包,收获颇丰,登时笑得合不拢嘴,说:“撒加先生,您是真正的讹诈之王。”
沈之默拿起钱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让那家伙去找皇厅近卫军哭诉吧,另外纠正一下,我是黑道之王,不是专搞讹诈的。等以后事业扩大的话,也要转行。”
西蒙看到那袋钱,对沈之默佩服得五体投地,翘起大拇指夸赞:“对对,我开始觉得,这是一项很有前途的事业。接下来我们回去庆祝吗?”
“有了一点点小成就便骄傲自满,这是不可取的,城区治安官招募不是需要五年以上的军队管理经验吗?我们现在去找近卫军谈谈伪造我在军队履历的事情。”
“先生,军队那些人可不像户籍官那么容易糊弄,他们精明得很。我认为应该先呆着看看情况再说,或许另有别的办法。”
沈之默的决定不容别人置疑,挥挥手说:“我问过泰瑞希尔了,她说近卫军锐狮骑兵队队长安德烈是个突破点,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可是,即使伪造了履历,上头要查下来,事实可是掩盖不住的。”
“你懂什么,官场历来瞒上不瞒下,那个队长为了自己的职位着想,自然要想尽办法替我遮掩过去。”
“官场瞒上不瞒下,好精辟的形容。先生,你真是没文化的黑雨丛林野蛮人么?”
“罗嗦什么,快把衣服脱了。”
两人换上从金线团弄来的新衣服,服装整洁得体,优雅大方,一切看起来跟上等公民没什么区别。沈之默学着他把裤腿扎进皮靴里,说:“锐狮骑兵队长安德烈的家乡在艾索达河中游地区,离伊利达城有好几百公里,因此住在兵营,我们直接过去找他便是。”
“唉,真的要去吗?”
“其实我也不想去,不过一想起还有那么多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就控制不了自己,西蒙,你明白吗,为了孩子天真的笑脸,为了少女绽开的欢颜,为了世界的和平和美好的明天,我们非去不可。”
西蒙默然不语,暗自嘀咕:“比教廷里的神棍还能说,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圣光之神派下来的使者了。”
兵营向来是军事重地,不容许平民接近,不过今天不是节庆日,管理松懈得很,沈之默只撒出几枚银币,便安然无恙地走进兵营内。
这近卫军兵营建得很像堡垒要塞,由大块大块的巨石砌成,高三十多米,城墙上去,每隔几米就是一个了望孔,生机勃勃的爬山虎绿意盎然,爬满半边墙壁,天色已晚,好几个窗口都透出黄色的灯光。
从大门进去,左边是骑兵宿舍,右边是医务室、忏悔室、武器库房、档案库、长官办公室。随便找个卫兵问问,那卫兵见他们穿着斯文,谈吐不俗,以为是某长官的亲戚,便老老实实说了位置。
正巧今天安德烈用不着去皇宫值班,呆着办公室阅读一本恶俗的骑士小说,沈之默推门而入,见到泰瑞希尔描述过的相貌,心中有了定数,笑道:“尊敬的队长先生,您好。我是元帅阁下专程派下来,有些机密事要和您好好商议。”
第53章 剔心神刀
“元帅?”安德烈愕然,拨亮了油灯,抬头张望:“为什么没有文件下来?”
沈之默秉承着一贯的沉稳态度说:“是的,是温士顿元帅阁下,由于他要我谈的是一项非常秘密的事情,所以不方便派下文件,若让别人知道,会造成相当大的麻烦。”
“可是,我们不属于元帅管理,能有什么事呢?”事实上皇家近卫军是另外一个直属皇帝的系统,跟大元帅没什么瓜葛,安德烈有此一问。
“当然有事了。”沈之默示意西蒙把门关上,坐在安德烈对面,微笑道:“安德烈阁下,元帅已经观察您很久了,您是个忠诚、正直、无私、勇敢的骑士,值得所有人学习,毫无疑问,您是帝国军队的榜样,我以您为荣。”
“元帅真是这么说的?”安德烈眼中放出夺目的璀璨光华,“不过,他观察我,又有什么用意?”
沈之默直视他的眼睛:“据我所知,您还是一位优秀的刺客,精通暗杀和毒药,直到后面参加军事学院才成为骑士的,是不是这样?”这都是泰瑞希尔说的,精灵魔法师阅历无数,相当于一部活的百科全书,大陆几乎每件事她都印在脑中。
“呃,我当时在‘刺骨刃’佣兵团帮忙,后来加入锐狮骑兵队时隐瞒了自己的经历,想不到还是让人知道了。说吧,元帅有什么事呢?”
沈之默朝西蒙招招手:“把你的匕首给我。”
安德烈见到他亮出武器,顿时惊得倒退几步,一踢书桌,抽屉滑开,一柄小刀弹了出来,捏在手里,脸色阴晴不定:“元帅派你来杀我?”身手非常敏捷,果然有些刺客的底子。
沈之默失笑,连忙安抚他脆弱的心灵:“安德烈阁下,千万别紧张,请您坐下,仔细看看我这把匕首,元帅特意吩咐让我送给您这位帝国的忠诚卫士。匕首就是他的敬意。”倒转把柄递了过去。
安德烈这才惊魂稍定,接过匕首左看右看,只见这把匕首还是挺锋利的,但式样平淡无奇,质地普通,市场里任何每一个武器摊位都有出售,难道元帅送的礼物就是这种货色不成?那也太寒酸了。不由挠挠头,言不由衷地说:“啊哈,元帅的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沈之默十分郑重,严肃地说:“安德烈先生,这是一把所有刺客梦寐以求的神刀,元帅费尽千辛万苦,专程从遥远的撒姆尔大陆花了极大代价才弄回来,名字叫做‘剔心’,削铁如泥,锋利无匹。”
“你,你说什么?”安德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持刀向桌子上的铜灯劈下,叮的一声,匕首滑开,灯油溅出不少,弄脏了骑士小说的封皮。原来这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刀,西蒙羞惭满面:“圣光在上,撒加先生又来胡说八道,就不怕别人识破?现在人家直接就试出来了,且看你怎么圆谎。”
安德烈怕元帅来使面子上不好看,倒也尴尬,嘿嘿干笑道:“呃,这个……这个……”
“剔心神刀需要使用者心灵契合才能发出最大威力,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还是由我来演示一下吧。”
沈之默拿着那把地摊上买来的匕首,紧抓刀柄,双足立定,气沉丹田,潜运千幻十三式寂灭功,内力源源不断,通过手部经脉,一波一波涌到刀柄上。
在两个傻瓜惊异的眼光中,刀身嗡嗡鸣响,震动着空气,随着刀子的颤动,灯光映在刃上的光芒晃得耀眼。两人都被惊住了,西蒙想:“莫非,真的是一把神刀?”
沈之默对于一刀劈开铜灯并无把握,将全身内力灌注其中,颤抖更加剧烈,大喝一声,挺刀刺下。亏得是用刺的,不是用劈的,着力点不同,而青铜质地不算坚硬,这点区别两人根本分辨不出,竟让他刺进铜灯当中一寸左右。刹那间,“哚”的一下,灯芯断成几半,火光铺洒,两人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沈之默抹了把汗水,笑道:“我不是刺客出身,离‘人刀合一’的境地还差了许多,不然这一刀切个铜灯,就跟切奶酪差不多,若是安德烈先生,一定能办得到。”
安德烈连忙把另一盏灯点亮了,接住匕首把柄想要拨出来,匕首卡在其中,纵然用尽吃奶的力气也纹丝不动,大惊本小说由@。。@提供下载完了之后又是狂喜:“天啊,真的是宝刀,先生,这是元帅真的要送给我的吗?”
“我还会骗你吗?安德烈先生,这把刀价值连城,一百枚金币也买不到,配上您,好像骏马配好鞍,从此更增光彩啊。”
熟悉刺客的人就知道刺客对一把好的匕首有多珍惜,甚至爱逾性命也不为过,沈之默招摇撞骗,投其所好,正好打在点子上。如果日后安德烈使不出削铁如泥的威力,他大可塞上一句:“你没与刀心灵契合又怎么能做得更好呢?还是回家去练练吧。”
安德烈细细抚摸刀刃上的锋口,只觉每一个地方都有其中的特别之处,爱不释手,突然想起还有两名客人在等待,忙把刀和与之相连的铜灯一起放下桌子下的抽屉里,说:“有所予必有所求,元帅阁下希望我为他做些什么?”表面上强作镇静,其实双脚都激动兴奋得颤抖起来。
“元帅只是赏识你这个人,没什么要求,您多虑了。”
安德烈平白得了好刀,可说是寝食难安,犹豫着说:“真的没什么事吗?”
沈之默也就不太装傻充愣,假装为难道:“其实元帅阁下真的没什么,不过,我私人有点小事请您帮忙,料想您忠诚于国家和人民,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安德烈变得十二分客气,笑道:“什么事说吧,如果我能办得到的话。”
“是这样的,我是丹莫罗城防军队第三分队指挥官撒加,过几天军队中要给一批人评叙职称,我不幸履历尽失,如果失去这个机会,以后要想再升职的话,可就难如登天了,安德烈先生,您是元帅的朋友,能不能帮我一下?”
安德烈一想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比那把好刀的价值差得远着呢,爽快地说:“怎么帮您就直说吧。”
“伪造一份简历,说我在您的骑兵队里担任副队长已经五年了,这样的话,我跟军队里的头头也好说话。”
安德烈沉吟道:“每一个士兵的生老病死,档案库里都有纪录,伪造不得,唉,我再想想。对了,明天我跟长官报告说我部队里的士兵都被火烧掉了,他一定会我重做,那时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你填上去,虽然少不了小小的惩罚,不过这比起元帅的友谊来,又算得什么呢?”
沈之默大喜:“安德烈先生,您是帝国最伟大的骑士,嗯,当然也是最伟大的刺客。”
第54章 被袭击了
出了兵营,西蒙几乎要把沈之默当做神来看待,不停地追问:“那把匕首真的很锋利吗?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太可惜了,留给我耍耍也好啊。”
沈之默嗤之以鼻:“这种垃圾货,我想要多少把就有多少把。”
西蒙顿足捶胸:“圣光在上,垃圾货?有本事你再搞几把来给我。我就不信能轻易插得进铜灯的小刀能有多少,就是我的徘徊者之剑,也是靠剑身沉重、力大才行,而刚才那把匕首不到一斤重,不可同日而语,绝对神刀。”虽是可惜,但见他如此轻描淡写,于是对神秘的撒加先生有了更充足的信心,以后再用心办点事情,还怕他不帮自己?
“我敢打赌,蝰蛇之牙一定不敢来找麻烦,柯蒂斯可没什么朋友愿意帮他。我记得他们奉行一条铁律,那就是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西蒙信誓旦旦地说。
“蝰蛇之牙好歹也横行伊利达城,他们不会任由手下被人欺负。”
回到镶金蔷薇酒馆,西蒙看见大门紧闭,四周寂静,没了往日的喧哗,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赶紧默念几句圣光祝祷词,脚下冒出一个呼溜溜旋转的虔诚光环,才小心翼翼推开门口。
满店狼藉,玻璃渣、陶器碎片、破烂的桌椅板凳从吧台铺到门口,伴着一滩一滩的鲜血,酒馆里的一切都不成样子,整个酒柜被打翻在地,红色的、白色的、透明的酒液浸湿地板。壁灯歪歪斜斜,灯油从斜面一滴一滴落到地面,装饰用的赝品油画也破开个大洞,一切仿佛台风过境后的现场。老板面容呆滞,站在桌子旁边啃一只没剥皮的香蕉。那只香蕉似乎十分香甜可口,被他三口两口连皮带把吞下肚子,又在地上捡起一只被踩过一脚的香蕉继续啃了起来,模样滑稽。
奥布里额头绑着被鲜血染红的绷带,正大大咧咧地安慰老板:“又不是世界末日,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再说,你这酒馆整天都有人打架斗殴,还能少得了这回?大不了我们老大回来让他赔几块钱给你就是。”
药剂师鼻青脸肿,嘴角歪到一边,蹲在地上找到一瓶没被损坏的朗姆酒,直接拔掉木塞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嚷道:“老板,反正都被打烂了,不介意我喝吧?”
西蒙环视周遭,倒抽一口凉气:“你们怎么了?”
奥布里摊开双手,耸耸肩说:“还能怎么样?你的老伙计柯蒂斯找来帮手了。”
“有没有人受伤?”
“当然,我与他们英勇奋斗,不幸负伤,这是圣光赐予我的荣耀。”
“他妈的,你就是死在大街也没人多看一眼,我问有没有其他人受伤?”
奥布里这才懒洋洋地说:“他们讲究骑士风度,不打女人和孩子,织萝缇琳和你老婆都没事,就是那该死的精灵一大早就出去了,找不到人,不然我们至于狼狈到这个地步吗?”
西蒙沉吟道:“柯蒂斯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只砸砸东西就算了?”
“嘿!你别傻了,柯蒂斯撂下狠话,要你和撒加明天带上五千银币去紫罗兰大街的‘岩浆’武器铺找他赔罪,不然,哼哼,后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西蒙怒道:“你小子究竟是哪一边的?”
奥布里挠挠头,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气:“我,我只是照他原话转述而已。”
老板见到沈之默,赶忙丢掉香蕉迎上来,高叫道:“先生,我可给你们害惨了,以前酒馆打架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