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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木槿花西月锦绣3-第15部分

小说: 木槿花西月锦绣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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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莫问,也是花木槿的心揪了起来,张之严却将她的名字含在嘴里绕口令似的念叨了几遍,对她笑道:〃你是木槿花开的时候生的吧?〃   

  君莫问感到张之严的目光比刚才更令人困惑地胶着在她身上,心中暗惊,莫非他决定要将自己交给窦周不成!   

  当下也不回答,只是更沉默地看着张之严,张之严却看似心情很好,侧头看着营帐里大土碗盆里唯一的一抹绿色,上面细密地缀着几朵花苞:〃这是什么花,行军路上竟一路里活过来了?〃   

  君莫问没有波动地答道:〃木槿。〃   

  张之严惊诧地回头,又锁住了她的容颜,却见她凝注着那细小的花朵慢慢道:〃木槿易活,随便扦插便可,如果能活过今年冬天,明年还会继续开花的。〃   

  那话语中有些伤感萧瑟之意,她分明是想到自己的病躯吧,又许是因为这几日严禁其外出,把她给闷坏了吧。   

  张之严的心里一动,站了起来,向她走近一步,柔声道:〃你不必担心,东吴人才济济,一定有医你病的神医在,而这株木槿……一定也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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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却把花来嗅(四)(3)         

  君莫问却向后退一步,目光中满含警惕,张之严的心又往下坠,却又偏生不甘,又前行一步,柔声笑道:〃木槿为何如此怕我吗?〃   

  君莫问的微笑有些僵,轻摇头道:〃天色已晚,兄长请回吧。〃   

  她走向帐帘,经过张之严时,疾步绕过他,回首笑道:〃恕莫问身体抱恙,不能远送。〃   

  张之严沉着一张脸,看着她慢慢走出帐帘。   

  君莫问刚松了一口气,来到那株木槿前。   

  一个月前,张之严强行带她北伐,在行军路上,趁放风之际,却发现一株高大的木槿树下,刻有齐放暗号。张之严当时便如刚才一般,步步紧逼,当下,她笑折下一截树枝,打发过去。   

  她暗忖,这个张之严究竟心里在想什么,刚才那目光分明是欲壑难填,莫非他想对她……   

  忽然,身后一阵哗啦啦响,转过头时,张之严正疾步走向她,他竟然去而复返?   

  君莫问退无可退,骇然间,已被纳在张之严的怀中,一股瑞脑香几乎要冲晕她了,本能地推拒着张之严,张之严的铁臂早已勒紧了她的细腰。张之严却是一阵恍惚,为何相处了四年这才发现怀中人是如此瘦弱。   

  君莫问高声叫道:〃兄长住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君莫问挣扎间却忽地瞥见张之严喉间的一斑欢爱红痕,心中更是厌恶已极。张之严见怀中佳人目光流露憎恶,一抬头,明亮的铜镜,在暧昧的幽幽烛火下,正明明白白地献出方才与悠悠风流之证。心下有些歉然,却脱口而出道:〃你且放心,我与悠悠不过是逢场作戏,今后,我再不碰她便是。〃   

  君莫问气极,挥出一掌欲刮张之严,却是被轻易攥在一只铁掌之中,被摁到身侧,她咬牙切齿道:〃禽兽,悠悠还是一个孩子。〃   

  张之严冷笑:〃是吗?天下竟有如此通房事的孩子!敢问是谁教出来的?莫不是花西夫人?那就让张某亲身领教一番,如何?〃   

  君莫问仰头欲躲过张之严铺天盖地的吻:〃放手,你碰我一定会后悔的。〃   

  张之严却哈哈大笑:〃后悔什么?我早就后悔了,这几年陪你玩遍东吴,却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岂非要被天下人笑话有病不成。〃   

  两人挣扎间,君莫问的木钗摇落,长发披落在裸露的双肩,女儿态尽露,明眸带着惊恐,却是愈加光彩动人,欲显娇媚。张之严征服的欲火更盛,光复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公,有人夜袭。〃   

  张之严立时警醒,却见佳人衣衫尽破,只好抱着自己细白的身子,如猫儿一般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中一片凄苦,他心下一阵不忍,抬手抚向她秀发,她却是倒退几步,惊恐愤恨更甚。   

  张之严自责不已,自己向来以怜香惜玉出名的江南霸主,为何面对眼前人,今夜如此冲动。他带着一丝歉疚地拾起披风,披在她身上,细细的吻落在她的香肩,柔声道:〃今夜是我唐突佳人了,你且放心,日后我必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恢复女儿身,随侍本太守的身边,以后你不必怕大理段氏,或是西安原氏。〃   

  君莫问却似充耳不闻,只是浑身发抖地欲爬出他的〃势力范围〃。在张之严看来,真像受惊的小猫一般,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之意,攀上心间,分明又带着一丝甜意,深深悔恨,这四年来,浪费了多少花前月下,巧取佳人,风流缠绵。   

  那复杂的感情越来越浓,又想起永业七年,宛城一战她那一招釜底抽薪让东吴又是损兵折将无数,当下既怜之爱之偏又深恨之,长年的霸主教育,又让他竭力想隐藏心上的弱点,只是将自己健壮的身躯紧贴纤瘦的娇躯,咬着佳人细细的脖颈,微醺在她的体香间,似呢喃,又似冰冷地说道:〃花木槿,你最好记着,不管你的主子是何人,如何伺候他们的,从今往后,你便照样伺候我。〃   

  花木槿却是浑身紧绷,泪水滑落,贝齿紧咬没有血色的朱唇,心中恨恨道:〃你这辈子和下辈子都别想。〃   

  张之严终是叹息着放了手,将手中的披风裹紧了花木槿,走出帐外。   

  光复看着张之严脸上的细小抓痕,那么一愣,张之严瞟向光复:〃怎么回事?〃   

  〃粮草营那里忽然走水了,可能是有人袭营,亦有可能是天热燥火燃了干草,好在发现得早,火势已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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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何当与君期(一)         

  第九十八章 何当与君期(一)   

  我颤着手换上了件完好的衣物,努力平复心中的委屈厌恶时,却见一个东吴兵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我大怒,操起桌上的茶碗扔去:〃滚出去!〃   

  那人敏捷地抄手一接,竟是滴水未洒,稳稳地搁在茶几上,然后跪在地上恭敬道:〃夫人莫惊,是我。〃   

  那声音温润如水,却是一个女声,她将头盔一揭,却见是许久未见的悠悠。   

  我听看守我的士兵说过,姑苏第一名妓夜奔张之严,张之严视若珍宝,夜夜宠幸,远在瓜洲 的洛玉华醋劲大发,偏偏又不得出城,便焚烧悠悠的琼花小筑。   

  我那时便想,悠悠究竟意欲何为,而且方才那一手分明又显示了悠悠武功高强,我心中的疑团更深。   

  我的长发披散,缚胸的布条散在一边,她的明眸中毫无惊讶。我淡淡道:〃姑娘深藏不露,君某果然看走眼了,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   

  悠悠长长的扇睫微颤,口中却公式化地说道:〃悠悠是谁并不重要,欺瞒夫人,实在事出有因,现在重要的是夫人的安全,请快随我逃出东吴营帐。〃   

  我的心中对她惊疑不定,她的口气却强硬了起来:〃请夫人看在今晚袭营兄弟,那几千条命的分儿上,快随我去吧。〃   

  我向后退了一步:〃你的主上是谁?〃   

  悠悠站了起来,向我走来,叹道:〃夫人与我相处这么多年,难道如此不信悠悠吗?〃   

  话到一半,她早已疾如闪电地点了我的穴道,她的个子明明比我还要纤细瘦小,却似毫不费力地将我像袋米似地扛出营,外面到处是喊杀之声,她扛着我绕过军队,偶有兵士发现,她那长年弹琴的优雅素手此时却是狠厉挥舞,转眼间人头落地,血珠溅到她如花似玉的脸上,那柔情似水的眼中唯有冷酷和仇恨。   

  这时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张家兵牵着两匹大马过来,眼神闪烁,却是一言不发交到悠悠手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同悠悠擦肩而过。   

  悠悠将我放到一匹马上,向黑夜深处驰去。   

  出得城外,悠悠对我低声道:〃方才对夫人多有得罪,请夫人责罚。〃   

  她出手解了我的穴道,将我扶下马来,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星空下,许久不见的悠悠静静地单膝跪倒在地,虽是男装打扮,却是青涩不再,美睫低垂,眼神却满是冷削严酷,这让我想起在子弟兵营时的锦绣,每次去执行任务前的那种眼神。   

  我心中一动,走过去,假装扶起她,轻轻触她的左腕内侧,果然有一把似匕首般的硬物,我微微一笑:〃多谢姑娘的相救之恩,你是东营还是西营的子弟兵?〃   

  悠悠依然躬身垂目,闪过一丝惊讶后,满是顺服地答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小人是东营的子弟兵!〃   

  〃怪不得三爷专门到琼花小筑,原来你是西安原氏的接头人……〃我苦笑一声,悠悠抬起头,对我抿嘴一笑:〃夫人莫要怪三爷,那时三爷并不确定君爷就是夫人。〃   

  〃三爷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低低问道,不知是突然的安全让我松懈了下来,还是我太累了,我一下子跌了下去,悠悠及时扶住了我,往我嘴里塞了几颗药丸,这种药丸我很久以前服过,好像是灵芝丸吧!   

  〃穆宗和倾囊相助后离奇失踪,三爷便起了疑心,让东营人马天南地北地查找,却毫无头绪。〃她的眼在星光下满是朦胧之光,她笑道,〃小人自问虽是女子,然无论武艺、谋略都属东营子弟兵中的第一人,到了江南,却是困难重重,后来发现他更名换姓,独身一人在锦州养老,他喜欢养鸟,我查到他最名贵的那只鹦鹉是一个小孩送来的,那个小孩一路上换装无数,我的人跟丢了数次,最后辗转反侧方才查到,那人却是希望小学中乔装打扮的一个女童,如果小人没有记错,应是叫露珠的吧。〃   

  穆宗和举家亡于邓氏流寇,为齐放所用,心灰意冷的他只对唯一的爱好……珍禽还有些兴趣,于是我便让最机灵的露珠,每有异鸟便为其送去。   

  〃那时君莫问素有风流之名,我只想借机接近,若能得宠,便可打探君莫问的幕后人,其时的三爷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君莫问大老板,便是夫人。〃   

  我淡笑道:〃是你家三爷叫你用悠悠这个名字吸引我的?〃   

  〃恕小人无法回答。〃悠悠明眸流盼道,〃悠悠虽是子弟兵,却属暗人一科,只有接上家的信方知要执行的任务,故而在琼花小筑前,悠悠亦是第一次见到原三公子,那时上家只是告诉我一定要用悠悠这个名字登台献艺,果然君爷花大价钱买下了悠悠,这才让悠悠发现君爷是女儿身。〃   

  我默然地看向她,她也对我一径微笑,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俏脸隐在阳光的阴影中,纤手轻轻捋了一下风中的乱发,低声道:〃姑娘真是好福气,悠悠年龄虽小,这几年在上家的手下见惯了人中龙凤,在风月场中也待了不少日子,却从来未见过原三公子那样品格的人物,可那日献舞,他的眼中分明只有姑娘,只是……〃   

  她似乎说着极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的眼皮却似覆上铅,耳边依旧是溪水潺潺,眼前悠悠的笑容如花绽放,却是越来越模糊,好似还有着一丝不见的悲伤,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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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何当与君期(二)(1)         

  第九十九章 何当与君期(二)   

  我的身体好像漂了起来,整个身心都松懈了下来,可是意识是如此昏沉,仿佛在黑水中不停地漂流。   

  远远地,一阵阵缥缈的叫声传来,渐渐地,这个声音,由远及近,极轻柔地传到我的耳中,   

  〃木槿,木槿!〃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呢喃,可是我却无法回应……   

  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沉沉睡觉,可能有七八年了吧,这几年兵荒马乱的,根本就不敢踏实入眠。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再让我睡一会儿,不要打扰我。〃   

  是谁的手在抚着我的颊,如此轻柔,如此小心,却又带着一丝颤抖,我甚至能感到他掌心的潮湿。   

  那有些虚幻的喃喃之声又起,我几乎能感到那温润湿漉的气息喷在我的唇上。   

  我的眼前似乎有一点幽火,可是我睁不开眼睛,是谁?这是谁的吻?莫非是张之严,我害怕了起来,然而这个人的身上有着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他的吻带着一丝浓烈的欲望,撬开了我的口,滑入了我的舌间,我无力抗拒,手指微动间,挤出一丝声音:〃非白……〃   

  那缠绵的吻忽然一顿,我的唇上一痛,血腥滑入我的喉间,那个温暖的怀抱倏然离开了我,我的神志依旧昏沉,身子却冷了下来,那人的手渐渐滑了下来,落到我的颈间,慢慢紧了起来,好痛苦,不能呼吸了……   

  忽地他的手又松了,又似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然而,我却又是一阵旋晕,黑暗的力量又扫向了我……   

  清晨的鸟鸣声声,我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我的衣服被人换过了,身上只是一套寻常的粗布女服,屋外偶有孩童的嬉笑声,这让我想起了夕颜,还有希望小学的孩子们,想也不想地冲出去,猛然下地间,只觉天旋地转,跌坐在地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青青醒来了啊?〃   

  青青?我诧异地抬起头,却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沟壑重重,颤颤地扶起了我,叹了一口气:〃青青,你的身子还没有全好,听爷爷的话,先不要下床。〃   

  我微微一笑:〃多谢老丈相救之恩,我叫君莫问,青青是何人?〃   

  老人难掩满面的失望与心酸,呆呆地看了我半晌,然后流泪道:〃青青啊,你要何时才能醒过来?宝儿没了,家也没了,爷爷只有你和青媚两个人了,你爷爷快进棺材板了,莫要再吓爷爷了啊。〃   

  我猛一抬头,却见对面的铜镜中映着一张陌生的女人脸,那个女人万分憔悴地抚摸着自己的脸,满眼震惊。铜镜外的我也扶上我的面颊,心中波涛汹涌,是谁给我易容了,是友是敌?   

  〃爷爷,姐姐醒了吗?〃   

  一个女子轻柔而担忧的声音传来,却见一个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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