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嫁给我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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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呀,这个懒丫头,可能还在睡。”
“妈,谁在睡啊,我起来后,都到外面兜了一圈,哪会像家里的大懒虫一样,现在才起床。”
“丫头,我现在好饿,先不和你斗嘴,妈,有吃的吗?”
“都在厨房里呢,早给你们准备好了,快点去吃吧!”
家文听到楚母说早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飞一样地向厨房跑去。而楚茵茵也一样跑去,两个人一下子挤在门口,谁都不肯让一步。
“喂,丫头,你不是早起来了吗,早应该吃过了,干嘛还跟我挤。”
“我是早起来了,可我还没吃呢。让开,快点让开。”
“不让。”
“让开。”
楚母看到两个大孩子又像五年前一样,经常为了谁先进厨房而争得面红耳赤,笑了一下就走开了。她知道,这两个孩子闹得越凶,说明他们两个之间五年未见的隔膜也就越少。
“好吧,你先进去,”像五年前一样,还是家文先退了一步。
餐桌上,楚茵茵和家文相视而坐。楚茵茵很是高兴,不仅因为吃到了很久没有吃到的妈妈煮的可口的饭菜,还因为刚刚痛快地打了场胜仗。
哼,瞧你那样,恨不得把盘子扒进嘴里一样,19岁的人了,还一到家就这样,也不再要什么淑女形象了,而且还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疯地跟我打闹。
“你你看我干吗?怎么不吃东西?”楚茵茵吃着吃着,抬头看见家文根本没动碗的饭菜,而是一直在看着自己。
“好看,好看,”家文轻声说道。
“阿古,我真的……真的好看?”听到家文的话,楚茵茵突然温柔起来,脸色也即刻泛起红晕来。
“哈哈,当然不是啦,逗你呢,”家文一改刚刚的认真,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好坏,”楚茵茵不满地说道,脸也刷地白了。
晚上,楚父请学校里走得近乎的老师吃了顿饭,说是大家聚聚。可心细的楚母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想让别人看看他的儿子——楚少古又回来了。因为在他心里,没有比儿子回来,再值得庆祝不过的事情了。
回来的路上,寂静的夜里,寒风徐徐吹过,可一家人的高兴劲儿,早已把这一切都掩盖了。只有挽着妈妈胳膊的楚茵茵心里有些许的不快,她有点埋怨爸爸找了那么多老师来。饭桌上,老师们纷纷要家文喝酒,那傻乎乎的家伙竟然还一一喝了去。傻瓜,傻瓜,真是个大傻瓜,想起刚刚家文的模样,她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楚母知道了她哥哥的女儿——赵晓妹,还活在世上,而且在陆家,她的心情极为悲伤。家文临离开楚家的时候,她要来陆家,看看那个没了父母的可怜孩子。但是听家文说,陆家人还不知道家文又来了楚家,而且晓妹生活得很好,不用担心,楚母才放弃了那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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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两个小孩
陆家文是下午一点多赶回陆家村的。
冬日的村子显得萧索了许多,绕村的河干涸了,河旁的树木也都已光秃秃的,有着另一番模样。路过村里小学时,陆家文停了一会。小学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校园里的土壤松散着,散发着早春的气息,一旁的秋千还静静地躺在那儿。
家文走到秋千旁,在上面坐下,惟恐绳子被自己压断,试了几次之后,发现绳子还能承受得了自己的重量,才放心地笑了,轻轻摆动起来。
当身体迎着微微寒风,在蓝天与冬日特有的松散的土壤之间摇摆着,童年的记忆不经意间爬上心头。
那年的夏天,9岁的自己和7岁的晓妹回到陆家村的祖母这来。离开镇上的家,家文自由了许多。每天一醒来,他便绕着村子,跟同样大的小孩子们到处乱跑。村里的小学,是家文去的最为频繁的地方,因为那有很多小伙伴。
秋千旁,穿着短裤的家文让身边的晓妹坐上去。晓妹穿着母亲新为她买的上面印着粉红小花的裙子,头发被束在后面。虽然此时晓妹的父亲还活着,可母亲喜欢这个丫头,早已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般对待。
天有点热,晓妹的额上已经生出粒粒汗珠来。
家文用小小的手掌轻轻拭去那些汗珠。
“哥,我们回去吧,奶奶看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再玩一会嘛,奶奶还不该回来呢。”
家文说着轻轻推动起秋千,晓妹在秋千上飘舞起来。
天下起雨来,家文拉着晓妹躲到一间教室的走廊上避雨。雨愈下愈大,树叶顷刻间耷拉下来。屋檐的滴水溅到走廊上,零星的雨水溅到两个孩子的鞋子上。
家文赶忙把自己的鞋子脱掉,换到晓妹脚上。
“哥,不要啦,不要啦,”晓妹说道。
“穿上,奶奶看到你的鞋子湿了,告诉妈,妈会骂我的。”
夏天的雨最为寻常,来的急,也走的快,雨停了。顷刻间的工夫,雨下过的地方,已经泥泞得容不下干净的鞋子了。太阳不一会也出来了。
家文忘记刚刚为晓妹换鞋子时,手上粘上了泥巴,擦鼻涕时,把脸抹得一脸泥巴样儿。
看到这些,晓妹“嘿嘿”地笑了。
“晓妹,你笑什么?”家文一脸迷惑。
“哥脸上………”晓妹没说完,又笑了。
家文察觉到什么,摸了摸脸,又看了看手,也“嘿嘿”地笑了。
“晓妹,咱们回家吧?”
“恩,哥,可外面………”
家文知道晓妹说什么,蹲下,示意让自己背她。晓妹摇摇头,先是不肯,但是执拗不过家文,只好让他背。
原本也不怎么强壮的家文,毕竟才9岁多,光着脚丫,一拐一拐的往奶奶家赶。到家时,家文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晓妹,还记得哥那时背你的样子吗?你从小就总能那么轻易察觉哥的失落,然后贴心地安慰哥。可是,哥一想到的五叔的死,就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不能原谅哥。晓妹,哥不想,哥真的不想五叔死的,真的陆家文定了定神,没再想下去。
到了家里,刚好父亲在家。听父亲说,母亲两天前就已经进城,照看晓妹参加今年的春季高考去了。春季高考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母亲亲自去照顾,可见母亲对晓妹的疼爱有多深。
家文稍息片刻,便起身赶往北原城去了。
元月十五号的下午三点,陆家文已等候在北原城一中门口的梧桐树下。
这样寒冷的冬天,赶上太阳高挂的天气,天也就不显得那么冷了。身边坐着一些父母模样的人,他们大概也是等考场里正无声战斗的孩子的吧。与秋季高考相比,春季高考冷清了许多,这个也许就是让春季高考明年就结束了的原因吧。陆家文还记得秋季高考结束,自己从考场走出的那一刻,校门口是水泄不通的陪考人群,人群里多半是正含着期待眼神的父母们。那时,爸妈因为事忙,没能来,可晓妹每场都坚持等候在考场外面。自己几次嘱咐她不要来,要她回家像其他放假的同学一样,好好痛快地玩上几天,可执拗的晓妹总是微微一笑,不应声,之后照样等候在考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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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未来媳妇
晓妹的认真懂事,让陆家文从小打心底就不忍对她说一句语气稍重的话。相比之下,晓妹不但在其他方面做得比自己和弟弟家聪勤快能干,而且在学业上,也向来比自己不知强上多少倍。也因此妈妈总是把这个别人家的丫头,看得比自己还重,甚至一直都已把晓妹视为陆家文未来的儿媳妇。妈妈知道晓妹从小就特别喜欢自己,因此…陆家文不敢再想下去,他有点迷茫。
考试结束,考场内外顿时热闹起来。拥挤的人群里,家文左瞅右看,半天都没能看到晓妹的人影。待到人群逐渐散去,家文才看到她正坐在一位老师模样的人的脚踏车上。晓妹的右脚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还打着石膏。
家文先谢过那位老师,然后要背起晓妹。
17岁的晓妹开始有点害羞,但还是让家文背了她。
晓妹,怎么这么粗心呢?怎么把脚给弄骨折了呢?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安静,不爱动的吗?刚刚伤了脚时,一定很痛吧?那个医生给你上石膏时,用力大吗?打电话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从小,哥受点委屈,即便有时是哥的不对,你也要安慰哥一番,为什么不给哥安慰你的机会呢?傻丫头,你总是喜欢替别人分忧,自己有事却总是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
家文背着晓妹,穿行于古城小巷里,静静地没有问她一句话。
晓妹先是害羞,可慢慢地也不再看陌生的人们投来的惊诧眼光。19岁的男孩背着一个17岁女孩,看上去,谁又会猜到这是哥哥背着妹妹呢!晓妹把头贴在家文的背上,这是多么熟悉的体温啊!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皮肤贴着皮肤地感受了。这种感觉是那样的令她难忘,是那样的熟悉,虽然已经很久远了。
7岁那年的夏天,家文哥在陆家村的小学校里,背着自己,一拐一拐地回家。想及此事,文静的晓妹竟然“嘿嘿”地笑了。声音很低,可是自看到晓妹的右脚伤了之后,便痛责不已的家文一直在注意着背上的晓妹。听到晓妹的笑,他的心里也高兴起来。虽然不知道晓妹为什么这么高兴,可她笑了,他也就快乐了。
“傻丫头,笑什么呢?”家文笑着问道。
“哥——”晓妹撒娇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叫你傻丫头了,那快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哥,我想起了咱们小时候去小学校的事,哥脸上抹满了泥巴,好好看。”
“好啊,你个丫头,敢揭哥伤疤,看我不把你扔到垃圾箱里。”
“不要,哥,不要……”
家文背着晓妹突然跑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要把她扔到垃圾箱里。晓妹也求饶地说着些什么。小巷里顿时因为他们而热闹起来,几家门前的狗听到声音,都“旺旺”地叫了起来,甚至想上前美餐一顿。可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经不住家文的威吓,纷纷退了回去。
“哥,到了,到了,”晓妹喊住了家文。
大门开了,竟然是母亲,原来妈妈知道自己去接晓妹,便未出去。可能是爸爸打电话告诉她的吧。
“家文,怎么能跑这么快呢?万一再伤了晓妹的脚,可怎么办?”看到半年未见的儿子背着伤了脚的晓妹跑这么快,一时只顾担心晓妹,没跟儿子说一句问候在外如何的话。因为她实在太疼爱这个没了父母的女儿晓妹了。
“妈,我忘了,”听到母亲的话,家文一时也紧张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只顾逗晓妹开心,竟忘了她的伤脚,真的该死。若是再次弄伤了晓妹的脚,可能会造成终身残废,呸,呸,乌鸦嘴,净瞎想。
家文早已为自己的行为痛悔不已。
“妈,别怪哥了,妈……”赵晓妹拉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陆母的胳膊,撒娇地说着让母亲原谅家文。
一会,陆母出去了,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家文在晓妹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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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那狗日的家伙
“晓妹,跟哥说,这腿是怎么弄伤的?”家文两眼直直地看着晓妹。
家文知道,一贯喜欢安静的晓妹是不会轻易伤得这么严重的,其中必有隐情。
“晚上路黑,不小心绊倒的。”
赵晓妹未说完,头便低了下来。家文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她有苦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晓妹,哥一直疼你甚过疼家聪啊!
“晓妹,跟哥说实话吧。”
“哥,真的,真是绊倒伤的。”
晓妹说话的表情很是为难,家文不忍心再问下去。晓妹,别这样,别这样好吗?哥不问了,不问了。
第二天,家聪来了。
一进门,家聪便说:“晓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齐颜那狗日的,昨天在一家酒店闹事,被派出所关了起来。这个狗日的害你伤了腿,终于有好下场了。”
弟弟还是那样。
晓妹一直在使眼色,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一时嘴快的家聪哪顾得上这些。
“家聪,你说什么?”家文一脸严肃地问道。
“哥,你还不知道啊,晓妹的脚就是齐……”
“家聪,你说什么呢?”晓妹几乎喊着阻住了家聪往下说。
家聪,你怎么能把齐颜下自习后,缠着我,以致后来我绊倒在小巷水沟里,弄伤腿的事告诉哥呢?哥是比你稳重,可内心和你一样痛恨齐家的人。让哥知道了这件事,哥一旦愤怒起来,定要找齐颜,将齐颜痛打一顿,说不定事情闹得更大;哥若是憋在心里,又会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两种情况,都会让妈和爸难过至极,哥是他们的希望啊,家聪,你怎么就想不到呢?晓妹狠狠地看着家聪,仿佛在告诉他一些话似的。
“砰”地,家文在门上重重砸了一拳。
混蛋,混蛋,齐家的这些混蛋,八年前害得我们陆家倾家荡产,我失忆,爸爸身陷牢狱,五叔也因他们死于自己的言语之下,竟然还无赖地纠缠晓妹。妈的,你们是不是真的想死,想死的话,老子让你们去阎罗那报到,即便让老子同行,老子也在所不惜。
无形的愤怒扭曲了家文的心里,让他说不出话来,脸上呈现着近乎畸形的可怕模样。内心翻江倒海般地掀起了早已沉在心底的仇恨,他快要疯掉了,那种表情看起来只有即刻拿着刀,去把齐家的活物杀得片甲不留,才能解恨似的。
“哥,哥,”晓妹看到家文的表情的巨大变化,十分地担心。
“呃,呃,晓妹怎么了?要喝水吗?”家文尽量装作没发生什么事。
不能把自己不愉快的情绪传染给喜欢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晓妹,晓妹有了心事总爱埋在心里,这种心情更不应该感染她,晓妹应该属于阳光的。
“哥,别想那,况且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