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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毕业小伙墨子路-第4部分

小说: 毕业小伙墨子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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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墨子路见识到了真正的下神。但他发现下神也没什么特别的。

  更为神奇的是,大仙对墨子路的病情一点没提,只是让他们回去。果然是大仙。妈妈知道大仙她法力无边,便打车回家了。

  破镜欲重圆,神仙也无力。这就是墨子路的结局。他没等到想象中的结果。

  从此,他再也不把医生、江湖郎中、大仙连同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等等当成救命稻草,他也没怪他们,他只是自认手劲不行,抓不住。他想以后他首先得多吃多锻炼才行。

  冷清的夜晚,孤独难以排遣,于是墨子路本能地用力攥紧行李包,试想通过加快前进的步伐来驱散飘忽不定的心绪。

第四章独自走夜路(3)
个把小时一晃就没了,手机彩屏上清晰地显示着十点二十。

  从扇扇窗户溜出的缕缕灯光毫无声息地渐次忙于熄灭。黑暗越来越浓,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弥漫,仿佛要把无数看不见的、严重偏斜的天平调正。

  路边的街灯还在挣扎,拼死对抗黑暗的到来。这对墨子路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对市民也不一定是好事,他们太缺乏好的睡眠了。没有好睡眠的人实在是悲哀,哀;没有好睡眠的人实在令人怜悯,悯。

  墨子路不急不慢地在路上行走着。

  眼睛已经干干的,而泪水就像甘露,并非呼之即来的,况且他不会动不动就流泪。他使劲地揉揉眼,最终没挤出一星半点。

  远远望去,只见前方一处场所却灯红酒绿,像着了火似的,挤走越来越浓的黑暗。墨子路缓缓地舒一口气,表情的苦愁减了大半。

  在灯红酒绿处,脚步慢得出奇,先前的安慰却瞬间化为乌有,莫名的难受和愈深的孤独由一种奇怪的、不可阻挡的力量掷向眉头、心口,渐渐侵袭全身。细胞渴求依附,灵魂似欲出窍。

  墨子路慌乱不已,宁愿穿梭在黑暗中,于是加快步伐继续向前走自己的路了。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眼前。准确地说,他已进入整座城市的中心地带了。径直穿过就进入步行街。

  在街灯的指引下,他看清了不少健身器材,还有几个人聊天玩耍。他不能分辨到底是哪个方位,即使白天也不能。城市,像一座迷宫,太能迷惑人了。

  街灯给周围带来一丝光芒,冷冷的,终究代替不了曙光。

  朦胧和陌生充斥着豆大的瞳孔。他打算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一下,但感觉有困难,脑子乱七八糟,像被卡车碾过似的。于是,他不得不在心里默道:我是“睡仙”我怕谁。

  他决定在单杠旁一个石砌的长凳上坐下休息。他太累了,不打算像十五六岁那样充满活力地连续来二十几个引体向上。

  此刻,他竟然感到没有什么值得挂念了。很难想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有些日子他是典型的工作狂。

  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甚至懒得吃饭,就算吃也是草草了事。

  即便去洗手间时,左手握MPx听听歌曲或广播,右手攥着一本书翻来翻去。

  真的没事干时,他的大脑也在持续不断地工作,苦思加冥想,只要不头痛。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时,他率性而为,不加阻止。其实,他也不好阻止。当然,如果有把枪指在脑袋后,那情形就得另当别论。

  这段休憩时刻,真是祥和,对墨子路来说确实难得。他接下来遇见的一件事恰巧又证实这一点。

  一家三口手牵手,往石凳走来,小女孩在中间,但又好像是个小男孩。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是个孩子,墨子路见了就高兴。你应该高兴。

  你不能仅仅通过表面的穿着或者别的什么就轻易地给一个人下结论,说他或她是好孩子坏孩子,朋友敌人,喜欢厌恶他或她,特别是在昏暗的时候。

  听着父母的逗笑声,看着小孩子天真烂漫的跳动前行,墨子路每一根神经都不觉地松懈了。这种感觉很特别,莫非是一种认同或者说怀旧?

  哦,很难用词汇来表达。

  他多盼望他们多停留一会,好让自己不再那么孤单,把火车、回家、前途什么的统统抛之脑后。可是事与愿违,想留的却留不住。他们只是路上的过客,一道特殊而平常的风景,仅此而已。

  这里只剩下墨子路一个人。

  他慢慢躺了下来,头枕着叠加的双手,一动不动。没有月亮和星星,眼前暗黄的幽光;周围没有人声,也没有蝈蝈。

  夏虫也为他沉默。

  若是在平日里,躺在床上,他将会惯性地冥想些什么事。然而,这次他什么也没有想,大脑几近空洞到了真空的地步。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不久,他就疲倦地睡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搭上贼车(1)
他突然醒了,刚打了一个小盹,匆匆告别步行街,向西北方向跑去了。 

  短短一口气跑到了汽车站,又一口长气,火车站出现了。

  累了,墨子路一屁股瘫坐在火车站售票厅前的台阶上。厅内没有往日的人山人海,他没必要急急忽忽。平日他也很少有急急忽忽的时候。此前他还担心人多票难买来着。

  十一点十分。

  他舒缓舒缓呼吸,起身,伸伸懒腰,半只脚踏过厅门,突然,近在咫尺的钟声给他一惊 。他立马站住。声音当当的,穿透耳膜,渗入脑际,余音袅袅。上课他都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的。这没一点可质疑性质。

  听着它,总会联想到破晓时分寺院里的某个小和尚一下下地撞钟,而钟声,水波一样,一茬一茬向外扩散,使周围的一切沐浴在一种空灵与神圣、广博与祥和的氛围中。远近山林在鸟鸣与钟声的交叠下反而更加幽静了。

  那是火车站豪华酒店“夜来乡”顶部镶着的一口大钟的吟唱。整整十一拍。显然,墨子路与火车站在时间这个问题上有了分歧。

  墨子路没有去做无谓地思论,纯粹在心里也没有。他立在厅门口,还沉浸在袅袅的余音之中,仿佛要从包容万象的钟声中寻觅点什么。

  不久,周围一股人涌动起来,纷纷向着候车室走去,他突然回过神来,却无原由地浑身一颤。

  “啊,我的乌龟。”他情绪一激动,竟喊出声来。

  还没来得及买票,他便冲出火车站,一挥手,前面一辆枫叶红颜色的的士开过来。墨子路急切地迎上去,只听见“砰”一声,车门关上了。

  墨子路坐在后排,两侧的车窗玻璃在车门里,前方铁栅栏明闪闪。的士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脑袋滴溜圆。

  “去哪?”

  “飒沱湖学院大门口。师傅,开得快点好吗?”

  “没问题。”

  简直在飙车,这让墨子路欣喜若狂。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墨子路向窗外望去。

  “你这是往哪走?怎么还没到?”

  “抄近路……省油……快了……”的士司机转过头来说,吞吞吐吐地。

  “既然是抄近路,理应到了,你把我带哪里去了?我要到飒沱湖学院大门口。你该不会走错路了吧?”

  的士司机保持沉默,一心开车。

  我倒要看看你的方位感有多强。墨子路双臂抱于胸前,在心里默默地跟他较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出租车终于停下来,车前灯也跟着暗了。透过车窗,外面漆黑一片,树叶簌簌作响。

  “你肯定走错路了。”墨子路嘿嘿地说。

  的士司机急忙下车,大力拽开后排车门凶恶地说。

  “别动!给我老实点。”

  墨子路一听,这不是警察叔叔的声音吗?我可没犯法。

  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道冷光蓦地出现在暗淡的空气中,继而横在墨子路不长不短的脖颈前,十多公分。

  “快点把钱和手机给我交出来。”的士司机声音不大却急促,且充满着杀机。

  墨子路一时不知所措,电影里的镜头竟不知不觉落到自己头上,着实令他吃惊。这道冷光一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器,他很清楚。他耷拉着眼珠子,终于看清那是一把刀。从他记事以来,他的脖颈就从没这么亲密地接触过这玩意。可以说,这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偶尔亲身体验一些未曾经历的时刻未尝不可,怎样也比长期置身一种险恶的环境中好受。

  “我是学生,身上没有多少钱。”

  的士司机狠狠地瞪了墨子路一眼,一双牛眼大的眼珠子如出膛的子弹差一点从眼眶中射出来。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装穷,赶紧赶紧,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比他高,但他拿着刀,刀仿佛很久没有见血了,急需嗜血养神。墨子路老老实实地呆在座椅上,脑子空白一片,一言不发,心里却默道:我是“睡仙”,我怕谁。

  的士司机把刀靠过来,抵着墨子路的脖颈。他整个肥胖的身子也靠了过来,逼近墨子路。

  “你他妈的拿不拿?”

  “我真的没钱。”

  “少给我啰嗦!”

  的士司机开始活动刀子,不断地在墨子路眼前晃动,犹如打手在教训不服气的小毛孩前进行筋骨活动。一种威慑。一种炫耀。

  如若不听从,那我的命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被一个陌生人所左右,像踩死只蚂蚁一样?四海之内皆兄弟个猴子。墨子路不相信这么快就over,但他分明已感受到肺部的无奈。大脑也在添乱。

  士可杀——

  他这人怎么会这样?难道在娘胎里脑子受了风寒或者小时候不小心被疯狗咬着了而留下后遗症,还是活着不过瘾,抑或其他?我可以选择死,可绝——绝对不能死在这家伙手中。一只恶狼,一只疯了的狗——这像什么话!

  ——不可辱,不可辱个猴!

  “我给你讲个很好笑的事。就是前几日,我在飒沱湖遇见了——”墨子路紧紧抓着行李包,忽然抬头,凝视的士司机的大眼,郑重其事地说,但掩盖不了颤抖的声音。

  “滚!少给我啰嗦快点快点!”

  “要不,咱们先交个朋友,等我有——”

  “住嘴!”他举起右拳头要打他。

  “嗨!”墨子路这一声倒把的士司机给镇住了,“你拿的是什么刀,弹簧刀吗?我瞧——”墨子路伸手想拨开刀刃仔细看看。

  “滚——”他收了拳头,把声音拉得老长,很厌烦似的,“你他妈的别给我瞎动!” 。 想看书来

第五章搭上贼车(2)
之后,墨子路又无病呻吟了一大阵子。的士司机没听见似的,他只是将水果刀贴在墨子路瘦削的脸颊上,轻轻地滑动,然后慢慢移开,用缓缓的气息吹向刀刃,继续贴在墨子路的脸颊上。反复做了五六次。的士司机深深地沉醉于这些举动,仿佛在全身心地拨弄琴弦弹奏优美的乐章,亦似在耐心地雕琢一件自认为有不菲价值的艺术品。

  墨子路的左脸颊被利刃划破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血在苍白的刀刃上文静地漫步,在暗淡灯光下黑乎乎的。的士司机还在吹,吹着吹着吹到墨子路的伤口上。

  墨子路不怕流血,流点血算什么,流血反倒使他感到新鲜,他真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的心理防线像马其诺防线一样不顶用,不堪一吹。头晕、恶心,不听使唤地向行李包里摸。四张花花的百元人民币呈上,很听话的样子。真乖。

  他这时才真正发现自己的胆子并不像想象的那样。他可以一无所有,可以对任何事都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但绝不是无所畏惧。

  的士司机将缴来的战利品硬塞入臀部口袋,并左手持刀,右手在行李包里大略翻了翻,按了按,除了手机外,没发现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然后一把拽住墨子路的T恤衫,顶向脖子。这样,墨子路偷偷给的士司机拍照作为纪念的希望也破灭了。

  “以后把嘴给老子乖乖闭上,不然有你受的。”的士司机肆意扭动他那圆圆的头颅,咯咯直响,然后探过头来,紧逼墨子路的脸颊,恶狠狠地说,“滚!别让老子在路上再碰见你。”

  墨子路慌忙把抖出来的衣服塞进行李包,脱离虎口,随即加快脚步,远离贼车。身后,灰黑色的士睁着两只大眼扬长而去;心里,忿忿不平默道:我是“睡仙”我怕谁。

  伤口他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他知道他仍会或多或少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以前他试着让脸皮厚些,可他怎么也做不到。

  他沿着一条陌生而湿漉漉的小土路行走,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对那位的士司机太失望了,他到底把他带到哪里来了。

  墨子路诚惶诚恐,一心寻找有光的地方,误打误撞竟走到“正途”。

  又是一条宽广的公路,两边的街灯暗黄。街上,空空荡荡,了无人影。他揣摩此时应该在零点时分。

  他没的选择,家是回不了了。再说,迷彩短裤左臀口袋里零碎的几个钱怎够打车票?

  他抬头向天空望去,黑洞洞的,依然见不到月亮和哪怕半颗星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感觉浑身镇凉,些微颤栗,打开行李包,除了橙红大塑料袋中的两件长一点的湿衣服,其余的全是短衫短裤。他不明白大夏天的竟还这么凉快。他不得不随便找了件短袖衫,拉上行李包的拉链,一屁股骑在上面,膀子夹缠着短袖衫抱在胸前,吹起淡淡的口哨。

  他突然又萌生强烈的归乡念头。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除了等待,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棋子怎么走。

  心仍有余悸,面容也比较难看。不多时,他全身紧缩,昏昏欲睡。

  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车辆行驶的声音捅破静谧的夜色伸入耳朵眼中。两只驴眼射来,白亮耀人。墨子路勉强地睁开眼起身,刚要挥手,心突然扑扑扑乱跳起来。他对的士有了恐慌感。,

  等的士走近,他发现二者的颜色不同,于是心情放松,面带喜色,大胆挥一挥手。

  它是一辆金色的士。

  当然不是前面遇到的那位的士司机,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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