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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沙都遗梦-第32部分

小说: 沙都遗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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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说过会来找我,可是,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疼痛越来越厉害,我全身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医生让他的助手压住我,这才给我打了麻药。一会,腰部以下没有了任何知觉,我也再也体会不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了。

手术开始。初期我的头脑很清醒,可是,后来,也许是麻药的作用太强,我开始觉得头晕,不多久,昏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仿佛在做梦。

梦见自己醒来,已经阳光明媚。穆塔在我身边,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静静地看着我笑。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却离我太远。

我又问道:“穆塔,让我抱抱孩子好不好?”

刚说完话,阳光一下子消失,世界忽然一片漆黑沉寂。

我在不停地叫喊,喊着穆塔的名字,问他能不能让我抱抱孩子。

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否还是梦境,我感觉,有个人,嘴唇贴着我的耳畔,温柔地低语:“是个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就快要更新了:(

44

44、请求 。。。

在龙翔酒店的大厦内,在最高层的走廊内,我犹豫了好{炫&书&网}久,终于敲响了湮明办公室的大门。想想,从香港回来,我和湮明,已经有大概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而且,自己提出的要求一向是比较过分的,这次提出的要求更是有一些离谱,所以,我心里忐忑也很正常。

“进来。”里面的声音不高不低,十分平常。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却和正准备出门的钟家亦打了一个照面。

钟家亦见了我,很是吃惊。他回头看看坐在办公椅上的湮明,又再次打量了一下我,耸了耸肩,说:“好了,我先走了,你们的家事我不参加了。”说完,与我潇洒地擦肩而过。

一下子,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湮明。

湮明看着我,十分平淡。他示意让我坐下,有些公式化地问:“这次有什么事情?”

我没有坐下,始终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湮明,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湮明仿佛体会到了我的犹豫,终于又问我:“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我鼓足了勇气,问道:“湮明,你是不是人脉很广,黑道白道都认识,国外的很多也认识?”

湮明听了,低下了头,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缓缓地说:“还行。有什么事情吗?”

香烟的味道在整个房间围绕。这不是湮明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可是这次的感觉却异常地疏离。

停了一下,我终于说:“湮明,你可不可以帮忙找找我的孩子?”

湮明听了,吃惊得嘴唇一张,差点把烟掉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冰山脸上能显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沉默了好{炫&书&网}久,他终于说:“蓝天妩,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走到湮明面前,说:“七年前,在非洲的时候,我为穆塔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这次,可不可以请你帮帮我?”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属于我和穆塔的孩子。

在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过后,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在一辆颠簸的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当时,我睡在后座上,全身乏力,听觉稍稍有些失灵,也看不清司机的脸。我张口,用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问司机:“这是哪里。”

司机说了很多话,我强作意志地清醒也只能抓得住一些残缺的片段。

他说,艾玛丽,我对不起你和头儿。但是我没有办法,阿伊莎在他们手上,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说,这是我唯一能替你和头儿作的事情了。

他还说,艾玛丽,头儿要你离开非洲,不要再回来。

再次醒来之后,我已经静静地躺在了那个我曾经工作过的志愿者村庄。这里的景象是这样的熟悉亲切。要不是腹部中间那道生产的痕迹,我会以为,以前的一切惊心动魄都是自己的梦境。

负责照顾我的女孩见我醒过来,格外地高兴,说了很多很多的安慰的话。

但是,听惯了阿拉伯语的我却忽然觉得不习惯她给我带来的英语的冲击。

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回答:“艾玛丽。”

那个志愿者有一些惊讶,也许是觉得我的名字有些奇怪,又问我:“你是这儿的人吗?还是混血?”

我笑着低下头,不经意的看着自己原本白皙却被晒得黝黑的肌肤,终于理解了她的误会。

于是,我又点点说:“我原本生活在突尼斯。”然后我又问她:“你能不能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可爱的志愿者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说;“你知道吗?真是太神奇了。前些天,我们好{炫&书&网}久不出动的援助人员被调往利比里亚,可刚出去不太久,他们就回来了,还把你带了回来。他们说,你当时满身是沙的趴在一头骆驼上,正缓缓地前往我们志愿者村庄。那时你全身裹着鲜红的外衣,可醒目了。不过开始那些援助部队的人全以为你濒临死亡,走进了才发现你还有脉搏,只是在昏睡。你说,你命大不大?”

我笑了,命大。真的是命大阿。塞勒曼肯定不能把我直接送到志愿者村庄,只好在附近买了一头骆驼,把我拖过来。

我看着那个志愿者的笑脸,又问道:“当时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身边还有别人吗?”

那个志愿者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别人?你被骆驼所救已经是万分庆幸了。要是有别人,也可能早就被黄沙所掩盖了。”

我听了,想到塞勒曼对我说的话,猛然觉得心一阵抽痛。到底,在我沉睡的夜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穆塔,我出生的孩子,究竟在哪里?穆塔为什么要我离开非洲的这片土地?

那个志愿者见我没有说话,又说:“要不要联系其他的援助人员,过几天等你再好些了把你送回家?”

我摇摇头,心想,自己也没有家可以去,于是说:“我是学医的,可不可以留下来当志愿者?”

志愿者吃了很大一惊,好{炫&书&网}久才说:“天哪,你还真好心,自己才刚好,就要为别人服务。”

我笑笑,说:“谢谢你们的帮忙,能跟你们做事,我会很开心。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可不可以找人陪我去一个地方?”

志愿者看着我,有些疑惑,可随后又说:“没有问题,我和负责交通的人说一声。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的地方?我笑笑,我要去的地方,就是突尼斯境内伊玛曾经的住所。我曾经在那里埋藏了一件宝物,我要把它取回。

我最终还是没有离开非洲。

我知道自己还在等着穆塔。我怕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在原来的志愿者的服务中心重新开始了志愿者身份,因为已经没有人认出我。那时候,我和刚到非洲的自己已经大不一样。我的头发变得很长,我舍不得剪掉它。我原来白皙的皮肤也已经被非洲的烈日晒得黄黑。我的新名字叫艾玛丽,因为他们可能都不记得那里曾经有一个人叫做蓝天妩。

我在那个地方依然做着医务工作,但是却经常申请在不同地点的志愿者中心工作。那两年中,我的确从沙漠上带回了很多濒临死亡的人,我只记得有很多个,但不一定每个都记得名字。我也一直在非洲各地找寻着穆塔,希望可以跑遍整个非洲寻找穆塔的踪迹。我不信他已经死亡,也不信他离开了非洲。

他对非洲有着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

整整两年,我几乎踏遍了整个非洲:无数的城市,广阔无垠的沙漠,东北端的苏伊士运河,分布在东西南北的绵延的山脉,横跨非洲的悠长的尼罗河,东部的大裂谷以及分布在裂谷边的静谧的湖泊群。

可是,整整两年,我还是没有找到他。

湮明不知道抽了多少只烟。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背对着我,听我慢慢地诉说着一些零星的过往。

我收起了自己的诉说,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好{炫&书&网}久,我听见他静静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温柔勒许多:“天妩,即使我帮忙找你的孩子,你还是要去墨洛克,去找他,对不对?”

他说完,回过头看我。

我茫然地点点头。

湮明走到我面前,忽然拉起我的手说:“天妩,在你做志愿者的那几年,你曾经救过我。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

我心头一阵感动,刚想说谢谢,却被湮明阻止。

他停顿了一下,对我说:“天妩,我知道这次我拦不住你,但是,答应我,你去找他,不论多久,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他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找到你。”

这句话说得又霸道,又伤感,让我差点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朋友,实在很抱歉,这么久了才更新。也非常谢谢各位一直在等文~~非常惭愧啊~

原因很多,首先是因为学习比较忙,国外的博士真的不是那么好混的。这点可能是最主要的;其次,暑假的时候,父母来过来旅游,一直在陪他们。再次,他们走了之后,可能因为想家,所以大病了一场,现在才有些好转。

不管怎样,这篇文章会持续更新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

45

45、启程 。。。

准备启程去墨洛克的前一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屋里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

这次去墨洛克,我谁也不打算告诉。一来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二来也是怕大家问东问西,揭开那多年前的伤痕。

可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就在我整理完最后一件行李,准备好好休息时,原本肃静的走道上面,传来急迫的脚步声,不一会,房门打开。原本应该在合院学习书法的湮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总是乐观开朗的脸上显得异常焦急。

我刚准备问怎么回事,湮迪却先我一步开口:“妈妈,你真的要走了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湮迪会这么问,急忙回答:“我只是去一趟墨洛克,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的。”

可谁之,湮迪一听,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我带湮迪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过他这么不坚强过。原来即使是他想哭,也会忍着,可是今天却哭得这般凄惨。

我于是赶紧走到湮迪面前,一把将他抱住,边帮湮迪擦眼泪,边劝道:“迪迪,不要哭啊,我不要多久就会回来的。”然后又补充:“我以前不也经常出差吗?这次跟以前也一样的。”

可是湮迪的眼泪就是没能止住。

他泪眼朦胧,哭得更加伤心,哽咽道:“妈妈,她们说你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我诧异:“谁跟你说的?”

话刚问完,门外又闪出几条人影,在我看清她们之前,那有些调侃的声音已经响起:“天妩,是我说的。本来,我也是想跟我妹商量一下怎么劝住你,谁知道被我的小弟弟听到了。他吵着嚷着要过来找你,到了家,我还没停好车,这个小家伙就急急忙忙跑来你房间,好象怕把你丢了似的。”

衣着干练,美艳绝伦,不是湮婷婷是谁?旁边还站着的精致淑女湮琪儿。

我没有想到她们都回来,有些惊讶,一时间忘了说话。

还是湮婷婷找到了话:“天妩,我就跟你说一声,你绝对不能就这样走了就不回来了。要是你真的一去不返,还不要我怎么出手,我那个冷血的弟弟也会翻天覆地地把你找出来的。”

我听了,微微一笑,有这样说自己亲人的吗?

湮婷婷见我笑了,也笑了起来,可是双眼却有些水波朦胧。

这时,湮琪儿走到我面前,什么都没说,一把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好{炫&书&网}久才松手。

我又愣了半天,又问:“你们怎么了,我这去也去不了多久,怎么跟永久告别一样?”

湮婷婷说:“天妩,我曾经跟你说过,总觉得你不属于这里。你现在可能要去属于你的地方了。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多久才能再见面。”

湮婷婷又说:“没有确定的日期,就像是一场永别。”

这句话,说得我也十分伤感。

是啊,曾经,我总是想能把命运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上,希望一切都能像自己期望的安排得那样进行。

可是,命运总是一遍又一遍地跟我开着玩笑。很多事情,即使有具体日期,具体计划,仍然不能执行彻底。

人生的跌宕起伏,又有几人能够预料。

昨天晚上和湮家姐妹一路聊天,一夜未眠。在温暖的鹅黄灯光下,我的人生故事,她们也听了一个大半。有笑有泪,有幸福有伤感。

只是,很久很久,我都没有觉得如此温暖过。

本来,我以为我会把一切的故事都埋藏在自己的心里,别人永远也无法知晓。可是,当我静静地诉说我的故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种释怀。即使,我的那个故事还没有经历完,即使,我仍然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

早上去飞机场,是钟家亦一个人送我去的。

一路上,一向话多的钟家亦居然头一次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我拿不住寂寞,终于开了口:“钟家亦,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钟家亦听了,终于展开了自己招牌般的笑脸,说:“我的大姐,你跟我谢什么?”

我听了,也笑了起来。

接着,钟家亦又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却极其认真:“天妩,大家都在等你,一定要回来。”

我侧头看着钟家亦,他正在开车,眼睛直视前方,外面的阳光勾勒出他俊美的侧脸,却比平时哀伤了不少。

我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钟家亦,你曾经有很刻骨铭心地爱上过一个人吗?”

钟家亦沉默了好{炫&书&网}久,终于说:“六年前,我代替我的大学死党接待他的未婚妻,被八卦杂志传得沸沸扬扬。由于我当时在学校一直没什么好风评,我和那个未婚妻的暧昧八卦惊动了她的家族。炫﹕书﹕网于是,我被她的那个心狠手辣的亲戚抓去审问。”

忽然,钟家亦停了好{炫&书&网}久,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就在我以为他又会长篇大论时,他只说了一句话:“那一次,被他审问了挺久时间的。”

钟家亦没有再说话。

我听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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