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都遗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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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道伤是怎么留下的,而且,受过这样的重伤还能活下来,湮明也真的运气很好了。
我收敛了一下心思,继续小心翼翼地把浴衣打开。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可是当看到湮明的上半身的时候,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地烧红了。
虽然早就知道湮明外形非常的极品,可是当第一次看到总是西装革履的他西装衬衣底下的好身材,我心里还是感叹,真是一副好身材。
不过,也是一会时间就收敛好了心思,我怕湮明着凉,赶紧轻轻地帮湮明擦了擦上身的汗水,然后又帮他把浴衣重新套上,盖上被子。
忙完这些,我发现已经很晚。
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客厅沙发睡觉。可是睡前去卧室一看,发现湮明头上还是在冒汗,我有些担心湮明晚上会有事,于是最后还是决定靠在湮明的床边睡觉。
也许是太累,在这样不利于睡觉的环境,我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一抬头,发现湮明争着眼睛在看我。
我睡眼朦胧的双眼一下子睁大。可是眼睛睁大是睁大,脑子还是没有清醒。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忘了很久,湮明终于说话:“天妩,我还以为我在做梦,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副董事长告诉我你病了,要我过来看你。”
湮明的眼神忽然暗了暗,说:“是他劝你过来的?”
我听出了他的话里的一些情绪,说:“他是劝了,但是我如果自己不愿意来,也不会来的。”
湮明淡淡一笑,说:“也是,我怎么忘了你也是个固执的人。”说完却淡淡地咳了一下。
那声咳嗽终于让我有些清醒,连忙问道:“你觉得好些没有?我去给你拿点药。”说完就准备去客厅拿药。
可是湮明却一把拉住我,对我说:“天妩,先陪陪我吧。”
我一愣,看着湮明,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我受蛊惑地点了点头,再次坐在了床边。他却好{炫&书&网}久没有说话。
我轻轻地问湮明:“你这次怎么会生病的?钟家亦说你恨少这样的。”我其实很想知道他这次来香港到底是为了我的什么事情,可是,又不太好直接问。
湮明回答:“也许是太久没病了,这次积压起来,才生了这样的大病。”
我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说:“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感冒发烧当成大病。”
湮明笑笑,忽然,他看向我,问道:“你这次来的时候没有带保镖?”
我摇摇头。
湮明猛然起身,抓起床头的手机,正想打电话。手机却被我抢了过来。
我说:“湮明,你生病了,就不要操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还把手机调成了关机。
湮明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天妩,我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回去,这几天,如果你想出门,记得先告诉我。”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是感动。想说什么,却觉得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湮明起身这一动,被子被掀开,由于穿着睡衣,我一下又看到了他胸前那道伤口。
我问道:“湮明,你胸前的那到伤是怎么回事?”
湮明低头看了看,说:“是六年前,在非洲遇险留下的。”
我说:“那次遇险你肯定是大难不死。”
湮明抬头,看着我,那双眼睛却像深海般深邃。他淡淡地说:“的确。如果不是被别人早发现救了,我当时绝对就死在沙漠里了。”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好{炫&书&网}久才问:“湮明,你心中的非洲是怎样的?”
他身上好像有好几处伤口都是在非洲留下的,应该对非洲的印象是极差吧。
可是,湮明却说:“是个很矛盾的地方。那里神秘而残酷,却有我很美好的记忆。”
我刚想开口问湮明,是什么样的记忆,可是湮明却轻轻地问我:“天妩,你心中的非洲,又是什么样子?”
我心中的非洲?我在非洲待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了好{炫&书&网}久,希望找出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形容,却总是寻不到一个妥帖的表达。
如果我只是一个旅游者,我应该和湮明一样,会觉得那里神秘而残酷,原始而美丽。可是,我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做过志愿者,遇到过太多的事情,对那块大地有着深切的爱,也有浓浓的恨。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非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就像你对一个人,如果太过熟悉,也会是爱恨交织,难以评断。
好{炫&书&网}久,我终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也许我对那里太过熟悉,反而不知道怎么判断。”
湮明听了,又是一阵沉默。好{炫&书&网}久,他淡淡地问:“天妩,你愿意再跟我说说你在非洲那几年经历过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还在看本文的读者,非常谢谢你们,像你们鞠躬,我会尽快更新的!
39
39、番外 前缘 。。。
钟家亦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
那是六年前吧,湮明带着康纳尔的探险队从非洲回来之后,钟家亦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一向严肃冷漠的湮明居然学会了发呆。
有的时候钟家亦问湮明问题,只要问到和非洲有关的事情,湮明就会沉默很久。这种情况,是钟家亦平时绝对不可能在湮明身上看到的。
钟家亦觉得自己够哥们,于是几次三番地找到湮明,想问问湮明在非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湮明却对他这样的老朋友就是守口如瓶。
钟家亦于是自己心里后悔得不行,想着,要是自己当初跟他去非洲就好了。这可是他第一次没有跟着湮明去探险,就错过了一件好像很大的事情。以后,钟家亦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不管湮明去哪,自己都要跟着。
钟家亦不死心,于是又找到和湮明同时去非洲的冒险社的朋友,想问湮明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问了半天,除了知道湮明他们遭受了沙漠风暴,相互失去联系,最后被志愿者组织的人救了,重新聚在一起,并在非洲待了一阵子疗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
钟家亦叹气了一下,考虑再三,还是觉得问湮明比较可靠。于是一天晚上,钟家亦来到到湮明家里,当时,还带了几瓶上好的伏特加。
其实,湮明不是不能喝酒,只是钟家亦十分相信湮明的酒量不如自己好,于是,想到了这个酒后吐真言的计谋,好让湮明这个闷骚无比的人说说自己的事情。
钟家亦开始还不知道这个计谋能不能成功,因为湮明是少数他知道的自制力超级好的男人。曾经去过几次酒吧,湮明总是被许多个超级大美女轮番搭讪,可是,冰山还是冰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钟家亦那时候还笑湮明,他的人生真是无趣。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湮明是不是神情有一些恍惚,还真让自己给灌醉了,说话居然有些语无伦次。
可是,再怎么语无伦次,湮明还是怎么也没说什么重点的话。最重要的,也是钟家亦最想听的,可能也就是那样一句话:“总算让我又找到她了。”
钟家亦当时心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而且他当时连这个字指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钟家亦也不明白,为什么湮明会再次去非洲。
在康奈尔探险社的时候,湮明一般一个地方不会去两次。一是因为很多地方太险要,一个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去一次;二是因为有些地方,去一次已经足够。
可是,非洲那块地方,即使湮明在那里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波折,还差点丧命,他前前后后加起来,还是总共去了三次。
后两次的时候,探险社别的成员因为第一次的不好记忆,很多人都拒绝再次参与。到了最后,只有钟家亦因为想了解湮明,厚着脸皮去了。
那时候,比第一次去非洲又过了一年。湮明说他想再去利比亚那个志愿者村庄看看。他们租了一辆小飞机,可是飞机却中途出事,于是他们在沙漠上度过了难熬的一天,然后被巡逻的志愿者组织的人找到。
被送到志愿者组织的时候,湮明顾不上全身的疲惫,也没有休息和看病,就在一个一个人地询问,钟家亦当时躺在志愿者村庄的病床上,全身都快散架了,想睡觉,却模模糊糊地听到湮明在说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艾玛丽。
钟家亦那时候才觉得,湮明那次酒醉所说的那个“她”,应该是一个女人。
后来在志愿者组织,钟家亦总算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湮明,艾玛丽是谁。
湮明当时的表情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微愣加尴尬,好容易才恢复原来冷漠的本色,淡淡地说:“原来救过我的一个志愿者。”
钟家亦心领神会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在不停地八卦,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说:“你不会又看上另外一个人了吧,你的Tiffany怎么办?”
钟家亦知道tiffany也纯属巧合,就像他会在欧洲读高中的时候遇到湮明一样纯属巧合。
那时候是在意大利的米兰,钟家亦正悠闲地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露天咖啡店,边喝咖啡,边看风景,别跟一个自己的女生朋友打电话,打到一半,忽然旁边一个人猛然抓住他,问道:“你是在和一个叫Tiffany的人打电话?”
钟家亦不知所以,看着面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愣愣地点了点头。谁知这个少年居然满脸焦急加惊喜地让他介绍Tiffany给他认识。
受了惊吓的钟家亦解释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少年在意大利找一个叫Tiffany的女人。后来Tiffany没有找到,钟家亦倒和这个俊美的少年成为了好朋友。这个少年,也就是湮明。
湮明听了钟家亦的问话,表情比刚才更加尴尬,半天也恢复不了原来的冷漠,沉默了半天,还是终于说了:“那个艾玛丽,就是Tiffany,我不会记错的。”
钟家亦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这个冷漠的大帅哥,心里一直驻着一个他难以忘怀的人。
钟家亦二十五岁的时候,决定放弃在美国的高薪工作,回国帮湮明打理他的家族生意。那时候,湮明的父亲刚去世,湮明要回去做很多事情。
一天已经很晚,钟家亦刚从夜店回来,闲着没事做,想去酒店看看。刚进大门,他就看见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正在认认真真低头查看着她面前的电脑。
钟家亦悄悄走进一看,那个人正在处理着一份入住记录。当时只有她十分专注,仿佛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客人,双眼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
钟家亦很想捉弄她,于是跑上去问她的电话。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蓝天妩,湮明的父亲的最后一个老婆。在美国的时候,湮明每次提到他都有些不屑的女人。
也许是跟女人混久了,钟家亦一下子就可以感到这个女人其实挺单纯的。怎么看也怎么不像一个有城府有心机的女人。于是,他找上湮明,向他问了一下蓝天妩的情况。
那几个关于蓝天妩的问题也简简单单,可是这一次,湮明居然又沉默了很久,还显出了多年不见的尴尬的表情,让敏感的钟家亦一下子就感到了这女人绝对非比寻常。
直到他见到湮明因为蓝天妩和她的前男友说笑而不自觉地醋意横飞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冷酷帅哥终于真正着了爱情的道了。
于是,他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他十分满意地为蓝天妩和湮明的关系埋下一枚重型炸弹。
他轻轻地在蓝天妩耳边说:“我是觉得,湮明看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怡情~~开始还想这这个番外要放到后面上,但是还是觉得在这里写着也觉得不错。
40
40、回家 。。。
我在非洲经历的事?
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湮明会问这个,转过头又看看湮明,发现他正在以无比认真地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要如何说起,想了很久,终于说:“我二十岁的时候到非洲,在利比亚附近作志愿者。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在那里待一年多就会回来。可是后来,我在沙漠中差点遇难身亡,然后遇到了一个叫穆塔的人,被他所救。”
我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因为他,我在非洲又待了很久。”
我说完,看着湮明,还以为他会问更多关于穆塔的事情。可是他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的模样。也许是因为生病,他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居然让我恍惚觉得他有些脆弱。这是我绝对想不到的。我见过他的冷漠,他的霸道,他的绅士,可是这样的表情,绝对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于是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
湮明收起了他的表情,头慢慢低下,只是摆了摆手,语气淡淡:“算了。”
忽然,他又说:“好不容易我们来了香港,晚上我们去维多利亚港看看吧。”
我连忙说:“你还在生病,还是不要出去吧,要是再受凉了怎么办?”
湮明抬头,看着我,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意,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的。”
温柔的笑容,让我更加恍惚。
其实,湮明那样直白的问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可是,非洲的经历,要我怎么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那次在非洲草原离开穆塔之后,我坐的吉普车开了大概整整一天,终于到达了突尼斯境内的目的地。
路途中,本来颠簸劳累,应该十分困乏,可是,一路上,我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得慌,,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安稳,只是迷迷糊糊地靠在车上。
一到了突尼斯境内,我的神经仿佛被什么东西所牵扯住,自己一下子也就睁开了眼睛。望向车窗外,外面的景色和绿洲那么不一样,却勾起我的丝丝回忆。车在沙漠中行驶,卷起层层沙浪。
我忽然很想看到那沙漠中的落日和朝阳,还有徘徊在沙漠中大大小小的龙卷风。
过了一阵子,车速已经放慢,前面依然砂土飞扬。
车停下来,好{炫&书&网}久,沙幕才渐渐散去,我终于看清那个很久不见的白色的身影。
记忆中忽然有了那次离别时候的情形。几个月前,离开伊玛的时候,风沙也有些嚣张,随着车的远走,伊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不断层叠的沙幕中,朝阳让一切染上了金的色彩,仿佛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这一次,也是早晨,沙漠的朝阳难得温柔一回,淡淡地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