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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这一季蹉跎,那一季斑斓-第3部分

小说: 这一季蹉跎,那一季斑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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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和冷语佳同桌,一个长相、性格颇像王菲的酷酷女生。冷语佳一直都挺强。还没转学那会儿,我见她单手支着下巴在课堂上默默睡去,然后会在下课捧着一堆的难题让老师难堪。英语老师会在课堂上自豪地宣布,此次考试冷语佳X题XX题XXX题全得满分。我看见冷语佳平静而轮廓明晰的脸庞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淡然。她会把数学卷上超难的题目一一详解却不懂抛物线的概念怎么写,着实让主任怀疑她的逻辑思维倒向。我想,语佳是那种在即使人群堆里默默无言、表情冷漠也会让人掘出光点的女孩。那会儿和她一起走过校走廊,总能感觉背后是一双双穷逼不舍灼热的目光。按他们的话说是,冷语佳走过的街,总是青春依旧的风。黄川枫便也是在那时候疯狂迷恋上了冷语佳。

  那年学校进军了一级达标校,一夜间提升了地位。而我破格被本校录取了。据说那时我的名字也随之被校长拿到市里、省里去“传诵”。

  “啊,这个,我们学校的秦蓓诺同学给学校争了光给省争了光……”开学第一天的新生见面大会上,校长在主席台上无比自豪地念出了他如此熟捻的一段话。我看到整个大梯教里人头涌动,前排的一女生转过头来问:“哇,好棒哦。知道他/她是谁吗?”

  李尉南就是在这个时候踏进了我的学校。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劭、阿穆、冷语佳、郑允轩、黄川枫、李嘉、姚小森和心妍。按当时学校的话说:这一批同学都是从各大初中院校考到贵学府的——优秀学生(我估计他们是硬生生把“精英”两字咽下去的)如果学校没有顺利进军一级达标校,大家又该是怎样的被分配呢?也许我们再经历就不是这样一个片段了。所以开学那天大家都用余光扫视了彼此。想错了!决不是惺惺相惜,是什么不知道,但从他们后来对学校的各种硬件和软件设施的不满和怨怼就可以看出,“贵府”确不是他们想踏进的。

  我和“白面”的冷语佳成了同桌。她回过头来朝我意味深长地微笑了一下,转过头去马上收敛笑容。我心颤了一下,好冷啊!她留着飘逸的中长发,脸部轮廓并不柔和,从侧面看上去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发丝盖住了她一大半边的脸颊,以至到很熟以后才看清了她的脸型特征。微微呈“国”字形,但不明显,有点像——王菲。要认识语佳不难,但要熟悉她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转过头来看着一个个从教室走进来的新面孔。

  一个戴着黑框眼睛,脸瘦削,双手夹着书的清瘦身影从对面晃了过来,径直朝第四组的方向走来,在我的背后坐下。我心里莫名地暗喜了一下。潜意识里,那时的我似乎还是喜欢这样带着浓重书卷气的男生,能和他同一组而且在我的后桌,是莫大的兴奋事。还没等我调整好情绪,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理着整齐的,典型的“西瓜太郎”发型的男生也双手夹着本杂志,面无表情的径直走了过来。他懒散的样子,让我觉得他是通过关系进来的自费生。人员陆续到齐,教室里“嗡嗡嘤嘤”一大片满是听不清的嘈杂声,很低却很明显。

  “嘿——”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轻轻叫了我们。我和冷语佳同时转过头去。他问了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我说:“你认识台湾的娱乐主持水果奶奶吗?”他点了一下头。我说:“你很像他。他是六合彩中奖特码的预言家!”旁边的那个“西瓜头”大笑起来。彼此就这么熟洛了。戴黑框眼镜的叫黄川枫,“西瓜头”的叫李尉南。

  黄川枫说话时开始不大注意我了,而频频盯着我旁边的冷语佳。他们似乎开始有探讨不完的数学问题,欲罢还休,很是热烈。而李尉南似乎很懒,没听过他谈及学习的事情,一上课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当然大部分是在他不喜欢的英语和语文课上),一下课就跑到教室后面和那些男生打闹。以至于到最后不用转头我都会知道黄川枫肯定是神情专注地做着笔记,而尉南又趴在桌上睡得口水滔滔了。渐渐地我才知道原来“西瓜头”不是“买”进来的,他的名次虽不是很靠前,可是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睡”出这样的成绩确实让我感叹。我转头瞥了一眼冷语佳,她又开始支着下巴打盹了……

  黄川枫带着黑框眼镜,木讷寡言。他说他的偶像是流川枫,所以“川枫”是他后来的更名,他的曾用名叫黄森。我说,不,你不像流川枫!他说,像!我说,你很木,很木,很木!黄川枫有着冷语佳一样优秀的成绩。只是语佳会玩,而川枫就着书本也可以安静在教室呆上一天。我叫他“木瓜”、“两脚书柜”。然后,他会露出好看的白牙齿,平静地说:“其实,其实我也不只是会读书而已。”我问:“那你还会什么?”他说:“很多的。”然后顿了顿,用低8度的声音道,“你不懂。”后来川枫就喜欢上了语佳。其实,这种事我懂的,可我没和他争过。他们习惯把我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没什么不好。

  川枫自高考后就没再见到了。他似乎是在刻意地拉开和我们的距离,在他眼里他是“大人物”,而我们只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孩子罢了。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后来听李尉南说,大学后他被大学的同学力荐为“牛排长”;大学毕业前,不时传来他要留学日本、美国、澳大利亚的消息。只是,哪儿他都没去!

  许劭和阿穆算是我们这一伙中较高的“海拔”,被分布在教室靠后的位置。之所以把他们放一块谈,是因为他俩偶尔会显得比较“男人”!。许劭是当时高一的班长,就是高二、高三了,分班了,他还是班长。谁让人家天生长着张当官的脸——宽额方颐。更绝的是他的头发一长长就自然蜷曲,压根不用上理发店。他还特特立独行,穿着七分裤,踩着木履,额头光华十足。我老要呵呵笑他日本偷渡过来的?他就摸着他额头,夸张地说:“是的,是的,大和民族大大的好啊!”然后自然会有一帮男生冲上前痛扁:“亲日的判国贼。”

  许劭似乎天生对女子就有一种太过于独到的看法,以至于对谁都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他对我最高的评价也不过是“哈——住在天津的隔壁!”

  “什么?”

  “天真啊!”

  李嘉那时断定许劭这辈子是当和尚的命。不过是这样的,许劭作为干部,日理万机,哪有工夫“春心荡漾”。

  阿穆来自少数民族,姓名跟一排火车一样长。他似乎具有山里人的特质,特别的不一样。平常里总能听到他大声的笑。他性格似乎很“阿达达”,一八的个头,大大的脑袋,有点樱木花道的味道。似乎总在吸收,似乎哪天就会爆发。他总是喜欢和我比划掌头大小,然后那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幸福般地说:“小诺,今天就假装当一回我的女朋友吧?”我总要爽快地答应:“好啊。”他像是很享受保护弱小的感觉。他时常说:“蓓诺,你别看我长着这么大一块头,其实头脑是很简单,内心也特别脆弱。”我哈哈大笑:“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其实阿穆应该叫“冷静”,没经历的事对他来说都叫“自然”。所以有心事找他倾诉实在是一大错误,他只会说:“自然,自然啊!”又仿佛包含着两层意味:事情总要这么发展;顺其自然。

  阿穆高二就转学了。我永远都记得我去R中看他时,他是张开双臂跑出教室的表情那么的快乐和幸福。姚小森后来时常问我,为什么不选择阿穆?就是现在似乎也可以选择他。我摇了摇头,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也形容不出了。我宁愿我们就这样是一辈子的哥们,友情要过渡到爱情只需一小步,而由爱情回归到友情也许是永生不能了。

  阿穆时常到我所在的大学看望我。也许因为我在外语系,遍地都是女孩,阿穆的身影总是那么频繁的出现在我的公寓楼下。阿穆说,他们工科班只有4个女生,而且全是恐龙,而且全是有主的恐龙。那天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他无比失落的回转头说,“而你们班有45个女生!”我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说:“我们换吧。我去读工科。我们班只有4个男生!” 阿穆大学的感情生活,和我一样惨淡。没有爱情,就像秋风萧瑟呼啸,满地荒凉……

  “贱男”是高二来的插班生,和李嘉是朋友。原名蓝天男。每次的聚会我都要让嘉把他也叫上。记得他刚转学来的那天,落落大方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阳光刚好打在了他的右侧脸。我无意间瞥见了张清秀的脸。韩寒?以至于整整一节课我都忍不住转头确定。

  他说:“你好,我叫蓝天男。”

  他有着韩寒一样阳光的脸部轮廓;只是遗憾没有韩寒一样优秀的文学才华。郝智智说他身材棒极了,穿什么都帅气。我说我至今还没见过一个可以算得上很丑的男生。郝智智说那是因为我 “审美”意识出现了问题。我不和他争,但我知道了,“贱男”算得上是帅气!

  他该是这一伙死党当中较为“不务学习为正业”的一个。蓝天蓝?我哈哈大笑,天男你爸也太强调客观事实了吧,可天有时还是黑的呢!那时候台湾热播动画片《家有贱狗》,阿强贱狗的囧事,都能让我无端套上天男的脸。我说天男你真不该叫蓝天蓝,太污辱祖国文字了。给你改名了就叫贱男!没料,他还能超级“贱”地说,你狗日的,叫“贱男”就不污辱祖国文字了吗?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帅气。原来真是郝智智审美观出现了问题啊。贱男狠狠拍了我三下头。

  天男似乎也没有“性别意识”,至少从不把我当女生。高中紧张的日子里我努力维系年段前二十,努力赚取可能的轻松;和贱男吃便小镇的冰;坐在他单车的前杠上听着他喘着粗气的心跳声。我说你怎么跟头牛似地喘气。他说你坐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带我上坡不喘气试试。他时常会在背后喊“小诺”。我恶狠狠回头,不就在前面吗,你今天牙疼啊。他一脸无辜状,指着“哒哒”跑过的宠物狗说,我喊它。有时候我觉得和天男在一起比和尉南一起更让我感到轻松。如果有一辈子的单纯! 

  我把李嘉拖到最后介绍,是因为他和我一样是个看上去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李嘉高中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一般漂亮的女生旁边都会站个丑丑的男生,一般帅气的男生都没有好下场。他说这话时,好像落得如何悲惨的结局必他无疑。李嘉岂一个“帅”字了得啊。就像阿穆说我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一样。我问,那我是什么?他答,可爱!我问,那语佳漂亮吗?他答,漂亮!我把嘴巴撅起挂油瓶!只听他又补充道,可那样漂亮得一点都不可爱。我脸色稍微转变,又问,那漂亮好还是可爱好?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当然是可爱!”我松了口气,美滋滋地把阿穆的话转述给不同的人听。阿穆说我和李嘉永远都这么可爱。唉,其实李嘉只要再长8公分,哪怕是5公分都可以光荣地退出这样的行列了。男生最怕的是被灌以“可爱”的名义,不过比三级残废来得容易接受!

  李嘉原来也喜欢过一个女生。对方长相记不清了,但身材就一个字——瘦!他那时纯情得天天写日记。类似于“XX,今天在楼道上又碰见你,你的美丽,让我神往。XX,我会这样永远看着你。XX,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短短几百字的文章竟出现了无数个“XX”,除了“XX”整篇确是看不到一点出彩处,想必李嘉是把它作为点睛之笔的。永远有多远啊?不到一星期,由于许劭、李尉南他们集体的抗议,李嘉和XX恋情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李嘉很是真诚地说,只要死党们不喜欢,女朋友可以换。

  而我,秦蓓诺,这一伙死党中唯一的一个走读生。在一个很单纯的家庭成长,有个长得不一样的双胞胎弟弟秦冬。妈妈说,我比秦冬大两分钟,我是姐姐。自小我就知道,我得到的爱比秦冬少,爸妈似乎待秦冬更亲。这种疏离感不知道何时产生的,但却真实存在。我依然清晰记得7岁的时候,一家人到外地朝圣,仪式快结束的时候,我故意蜷曲起来装睡。我希望爸爸或者妈妈能抱我回家,还7岁的我是无比渴望他们的拥抱。

  “你抱抱她吧。”依稀听到妈妈那么说。我有些期待。可是,爸爸还是叫醒了我,让我走路。他们抱起了秦冬。妈妈说过的,我是姐姐。也许姐姐注定要得到的少。

  于是,自小我就很活泼。我知道只有努力才能争取少我的那一部分……

  自小我还有个希望:希望自己能活到80岁。

  因此正经历的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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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语佳花了500元和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徐悦老师合租一套房子。说是合租,其实徐悦老师只用它来屯放她那大大小小的皮箱和纸盒。实际上成了语佳的“单身公寓”。那里,后来就成了我们一帮周末聚会的大本营。黄川枫每次总会单手扛上一桶纯净水“嗖嗖”冲上楼。他成了冷语佳专业的扛水工。而其实,那纯净水是可以直接派人送来的。我们个个目瞪口呆。原来川枫看似文弱的外表下,居然潜藏着这般扛水飞奔的魄力。然后,我看见川枫手臂上性感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冷语佳不置可否地笑……

  之后便是打牌,两副扑克,席地而坐。许劭在这一方面是高手,阿穆的笑声总是很高,川枫的最低,天男从来赖皮,李嘉嘿嘿傻笑,数牌出牌……那样的一伙,俨然不像班级里规矩的他们!我是个“赌盲”,每次都只在旁捣鼓着扑克牌玩火车……偶尔也总是李尉南退出来,和我蹲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静静地看书或聊天。总是我讲他听的时候多,他转头羞涩的笑笑,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美好,似乎很依恋。他们说,秦蓓诺就像只没有想法的小鸟,唧唧喳喳很快活。而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争取情感关注的方式,我希望他们和她们都一样喜欢我。温暖对于我,似乎再多也不多!

  尉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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