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杂志2011年5月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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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上学期,她甩了BF,一家人乘着飞机去了罗马。她,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留下,带着她流浪的心去了异国他乡。日子久了,她的样子像海边沙滩上的沙画,被不停涨落的潮汐一点点抚平,直到模糊不清为止。
新生,有着花季的叛逆,或许在踏入校园的那刻,就已经在学校里安置了一颗定时炸弹,总会爆炸的。
当秋天最后一片落叶婉转地飘落,定时炸弹被引燃了。
校元旦文艺汇演即将开幕,负责我班表演的是,丽。自从她来到七(6)班,我与她之间便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是的,我很讨厌她!
表演的排练,我费尽了心思去阻止,四处呼人不参加,破坏排练现场,甚至进行个人打击……
放学后,我偷偷潜到车棚,然后,嘿嘿,用校徽在自行车车胎上戳个小洞,看着气体像被切断了动脉而喷涌出的鲜血,车胎一点一点,被抽干了鲜血般,瘪了。我满意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第二天,我被告发了。结果可想而知,老冯大训我一顿。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此时此刻的他,俄……确切地说,像一头发了疯又被激怒了的野兽。也许他认定我,一个尖子生,不该做出这种事吧。老冯最后还是没给我处分,念我是第一次犯过吧。
想想,真该谢谢他。不过现在倒觉得以前的事是有些愚蠢,那些当初认为理直气壮的事该有多滑稽啊……前任的班主任也被气得几乎差点吐血。
至于为什么说是前任班主任呢——因为一个优秀班级归哪个班主任的事。当我和阳讲这事时,他撇着眼睛歪着嘴,蹦出这么句话“不就屁大个称号么”。估计老郑知道了非得宰了阳不可。后来就为这所谓的“屁大的”称号,老郑和老陈吵了,听说吵得蛮凶,还干了一架。老陈被送回了初一,老郑也被撤了班主任的职务。
随着老郑的“下课”,我们一行人(我啊,锋,阳,伟……)被调到了(5)班。听说老陈走了以后,新的老师接手的这个班,也姓郑,教科学的,所以我们更多是叫“科佬”。
(5)班的人很够义气,阳是这么赞美的,“很够义气,一个傻(指冰林,五班的‘砂杯’),全班都陪着傻”。
在(5)班,我认识了优,小学同学,但真正的接触应该是这时候才开始。肥嘟嘟,水桶腰,大象腿,这事她在我心中美丽的印象。这头猪(我习惯性称她为猪)没多久就跟我熟了。她很懂我,我甚至觉得她像伟,但她总是一味地对我强调“我不是伟!!!!”,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像个丑陋,长满虱子的动物,伟不是优,优还是优。
我常戏谑她说“猪,听说胖的人以后会得老年痴呆的”“……”然后猪会用猪蹄在我的脸上狂掐,直到——“猪,哦不,大少奶奶,别掐了,I 服了 YOU !”“还调侃我么!”“不……”
我妈时不时回家问我“儿子,你今天上火了?腮帮子怎么这么肿?”抑或是“儿子,你撞墙了?额头怎么这么青?”,妈,你知道儿啊,苦滴很……
我们之间往往就是以这样戏剧性的对话作为结尾,或许这就是花季的芬芳所在吧。
伟来到(5)班后不久就吵着要回(6)班,她眨着眼问我“你不觉得(6)班更像我们的家么?”。我双手摊开,无奈地耸耸肩膀,我也不愿意啊。
伟最后携着茹,她的姐妹,一同回到了(6)班,我们本以为她们回到“家”只是在大海中投入一颗小石头,不会激起什么风浪,谁也没想到,这粒小小的石头竟掀起了海啸。这只巨兽咧开巨大的嘴巴,露出黑色的獠牙,滴着发着幽绿的毒液,一步步逼近。
她们回到(6)班后被骂做“走狗”,我也时常透过墙壁隐约听到“回你的(5)班去”等恶毒的话。听几个弟兄说伟为此哭了好几次。偶尔我在走廊上遇见她,她的双眼像是*般红肿。过了一个月,听说伟在其姐妹的帮助下才重新融入了(6)班。自此,我也与她日渐少了联系,偶尔打个电话也是两头的沉默,见面时更是一阵尴尬,她总是低头匆匆掠过,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寂静的走廊上,我只感到那身影越来越远,模糊的让我连轮廓也画不出来。
初二的学习是繁忙的,当我在战场上拼命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时,背后紧随着四个影子——锋、阳、庭、国,我们手里都握着一把剑,稍不留神便会被对手无情地刺穿身体。
我像一台有着200G内存,内置四核驱动器的电脑,不停地下载着软件,连机器“吱吱”地冒着青烟也没发现……
终于进入初三了。看似平静的湖面,下面却翻滚着巨浪,只是我们被表面所看到的祥和迷惑罢了。
锋是最刻苦的,他每天只睡6小时就像一节充满电的霸王电池;如果他睡满8小时估计可以和法拉利赛车赛跑;如果睡满10小时,他一定可以参加下届伦敦的奥运会了。
庭,渐渐地赶超上来了,像一把已经架好了的手弩,藏在草丛中,悄悄地瞄准了我。箭头露出的寒光透着一股阴森……
上学期,伟还没来及说“再见”就走了,偶尔看着飞机从天空瞬过,留下一条长长地尾线,那尾线紧紧地缠着我的脖子,喘不过气来。
学习越来越难,我常常告诉自己要做最强的,或许成为Bill Gates 那样的人才是我的理想吧。身后的刺客慢慢地逼近,压力像无形的巨手,在我的胸口重重地砸了一下。
瓯中保送生上了,不料没考上。失落了几天,心情有所好转了。心里总想着: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优惠,一场特殊的试炼。阳被招上了,他就走了,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试图撑起一屋的黑暗。
……
又刻苦了一个月,最后终于考完了,身心俱惫。估分,600分。爸妈很失望,连瓯中也上不了。我永远也忘不了爸叹了口气说“到我那学校混吧”,我抽了自己两巴掌,没能给爸妈争光。那种幽幽的语气让我无法忘记。
我瘫坐在沙发上,窗外的雨拍打着玻璃。考完的那晚,喝醉了。大伙很高兴,初中总算念完了。酒席上,我、阳、江聊了起来,对话很简单,一个人说“呵呵呵呵”,另一个人说“哈哈哈哈”,旁边那个说“嘿嘿嘿嘿”。
散了之后,我坐在街头,对面的轿车静静地待在雨中,等雨把它的盔甲腐蚀。车灯呼吸般一闪一闪,像一双哭泣的眼睛……
初中,勉勉强强地过完了,我悄悄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坚强地面对结果。
考完后的几天,电脑不停地工作,几乎要被我玩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躲避现实还是沉迷于其中。爸忽然对我说“儿子,写篇文章记录下你的初中生活吧”。我坐在书桌前,拿起笔,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在稿纸上泛出一片片圆晕,纪念我的花季。
——后续
6月20晚9点30分,短信来了,分。爸妈很激动,他们认为瓯中一定上。我也在心里保佑。第二天妈顶着两个黑眼圈,估计是一夜没睡。
6月22日,瓯中分数线出来了,610。我松了口气,迅速打开电脑,写完了这篇残缺的文章。
让一切都逝去吧。。。。。。耳边的电话声不断传来。。。。。。
离落 文/夏陌兮
离落
By:夏陌兮
有些东西,总是在消逝。仰或,正在消逝。
比如爱情,比如青春,比如年华。。。。。。。。。
昨夜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入我的眼底。雨滴纷繁的散落,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映出一片繁华的色彩。划过我的手掌,落在冰冷的地面,支离破碎。萧瑟的风,卷起无数的尘埃,如同昨日的记忆。不记得有些什么,但它们却如此汹涌的向我奔腾而来,淹没了我。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按住胸腔,却止不住的疼痛。
你知道吗?记忆以及所有的一切,如同尘埃,离殇。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所有离别带来的痛,早已在岁月中沉淀,它们如今已发不出声来。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别。或者,迎接离别。那一天,不回头的,绝尘而去。扬起漫天的灰尘和残余的腥红暮色。
昨年。你。阳光。花。光线。以及所有。回忆总是美好,不是吗?可是,那也只能仅仅限于回忆。我看见光影交织着的浓烈黯然的年华,近似歇斯底里的狂吼的流去,消逝在我的生命中。它们,渐行渐远。渐无穷。疼痛着的悲伤蔓延全身,融入器官。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吗?仿佛从身体中割下一块肉,绝望的惨烈。天空掠过的光、云,像是斑驳的流年,不停地萦绕在心中。慢慢扩大着的哀伤,不断地、不断地。吞噬了所有。
清晨,微光清冷。楼下冷清的街道走着为数不多的行人。三五成群。高声的议论着什么。叫卖声,车鸣声,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的冷清。我看见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孩,好奇的望着大人,而后,拿着气球自己玩自己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想长大。我怀念的,永远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一路肆意笑闹的年华。我以为,我会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天,时光静止。
却,仅仅只是以为。事实,它,仍在不停地消逝。
树叶被冬风吹落,游离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像是我颠沛流离的青春。曾经自以为是的繁华盛时,半夏锦年。在岁月中的流光溢彩。如今,却抛下了我,轰轰烈烈的奔向远方,不曾回头。
某一年,某一天。
我会不会以飞鸟的姿态,快速的掠过伤痛以及所有。岁月,仅此而已。
你知道的,对吗?
半夜惊醒时,独自对抗黑夜的那种幕天席地般残忍的伤痛。清晰着的缠绵,有一种死亡临近的怅然。
你看见了,对吗?
烟火极速的奔向高空,绽放出华丽的花朵。而后,在厚重的浓雾中,快速的化作尘埃。坠落。在时光中。
你听见了,对吗?
他们说,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是,流年断然,如同裂锦般尖锐的响声中,只有残亘的苍白。
当我在回头时,我看见一片荒芜的土地。一如青春的消逝,寂静无声。
终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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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风日(一) 文/夏陌兮
寂风日(一)
By:夏陌兮
原来
无所谓对错,仅仅只是坚持,本来人生的道路就没有对或错,只是人们强加的一种观念。
常常会有对我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似乎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的确,为什么会是这样,而不是那样。我早已模糊了自己,那个穿着红色或蓝色运动装的少年。对着来时的路,肆意的笑闹,充满了整个世界。总以为,就这样一天天,直到迟暮,直到逝去。但,仅仅只是以为。人,总会长大。在某个瞬间。那些,停留在那段肆意时光中,不断被风干、湿化。终究在现实中,埋进了心中。
深深
面对永无止尽的黑夜,总是孤寂。它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向我急速的扑来,吞噬了我。
从此,仅有黑暗,仅余黑暗,深深的黑暗。
记忆
倘若让时光倒流,再回到那日。我想,我宁愿从没见过你。
阳光
有些词语,总是温暖而忧伤,比如阳光。那些散漫的光华散落大地。我看见了一地的蓬勃和破碎。它是如此的透彻而忧郁。有些不可思议。每次,在阳光下都会温暖而忧伤。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我的心情。
我看见了那年的斑驳,从窗户透进的阳光,充满了夏天的味道。那样的明媚,让我忘却了一切。忘却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呆呆的望着阳光,试图着用手挡住它热烈的光芒,空调呼呼的吹着,发出沉重的噪音。感觉,似乎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QQ头像不断的闪烁。
沿着窗外的树木,一路望去。那些回忆在阳光下,如此的透明。没有悲伤的矫情。只是在陈诉一个既往的事实。或许,多年后,依旧是阳光明媚的夏日,我将它重新拾起。一次又一次的追忆。逝去的繁华。那个明亮的夏日午后,闪烁的QQ头像中,终究没有你。
虚幻
无数个起风的黑夜,我独自走在路上。沉重而压抑。看着树叶被秋风吹落。于是,我开始想象,从现在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这样一个人。直到我忘记了你,直到我心灰意冷,直到我不再爱你。
孤寂,总是在烟火落幕后以后,那些被无数灰雾笼罩的巨大如同墨色般悲伤的天空中,日以继夜的向我袭来。我想逃离,逃离这冷漠的尘世和萧索的秋风。
一切终是虚妄,终是幻觉。只是有时太荼靡,走尽天涯道路,也不愿放手。有些东西,终究是放不开的。
静默
总有一天,只余下深深的,浓厚的静默。时光把一切都变成过去,磨平了菱角。
白昼、黑夜。生活,只是重复循环着同样的事情。然后在你的时光中印下痕迹。一天、一天,直到我们成为人们的记忆。
独角戏
我常想,人生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无论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没关系。最后,剩下的只有自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演着无数悲欢离合的独角戏。
当年的我们,总以为世界因自己而转。直到一路跌跌撞撞,时光带走了青春,将我们狠狠的抛下。于是,那些混杂着墨水味以及被侵染未干的纸张的岁月,逐渐隐没。那些永无休止的作业,每月最为痛恨的考试成为了过去式。时光在岁月中带走了青春,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伤口。然后,年华将它反复的侵蚀,直到有一天,它不再出现。
校园、骊歌。无非离别。仅是离别。这些字,让我回到了几年前,当初那个倔强的自己。在年华中,依旧如此的美好。我们早已不在有锋利辽阔的梦想。
一路走来,我们在青春中迷失了自己,在一个人的世界,永远的、静静的演着悲欢离合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