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东邦+网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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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几里之外，由于这起车祸造成的连锁反映，那些救护车正缓步前进。
“宝贝儿，听妈咪说，不要哭，妈咪的宝贝儿要永远笑着。”
“恩，我不哭，妈咪。”挤出一丝笑容，我继续手上的工作。不能放弃啊。
“答应妈咪，保护好自己，就算没有了妈咪，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不，没有妈咪，我肯定照顾不好自己。”我摇头大喊，什么叫没有了妈咪，我不要，不要。
“宝贝儿……”妈咪忽然咳嗽，嘴里的血也不断流出。
没有医疗设备和器具，我除了包扎伤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断的和妈咪说话，让妈咪保持清醒，希望救护车快来。
“妈咪，你马上就要开演奏会了，要是失约了，你的乐迷会难过的，还有，你忘了，明年你和爹地就要环游世界了，对了，大溪地很美，你们第一站一定要去那，给我寄很多照片回来……”
直到被抬上救护车，我还在和妈咪说话，不要离开啊，妈咪。可是妈咪的氧气罩忽然蒙上了一层鲜红，好刺眼啊……
久久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栖川明慌张的放开女儿，美幸已经走了，他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小公主，小公主……”看着女儿空洞呆滞的眼神，栖川明一阵心痛。
“爹地，我没事。”回过神来的我，给了爹地一个笑脸，不可以让爹地担心啊，失去了妈咪，爹地才是最难过的。而且，我答应过妈咪，要一直笑着。
“小公主……”看着女儿努力扬起笑容，栖川明更加心疼，他的小公主不该那样子的笑。
“爹地，不要取消妈咪的音乐会，我会代替妈咪去的。”不可以让妈咪的最后一场音乐会这么惨淡落幕。
“好，那小公主好好休息吧。”
看着女儿点头，栖川明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我静静的坐在那，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曾经染满了妈咪的血。“神迹之手”，他们是这么称呼的吧，可是，却救不了最想救的人。妈咪，我好没用，好没用，还说一定能救回你……
“昨天，纽约市中心发生一起重大车祸……著名钢琴家栖川美幸和女儿栖川影也在其中。已证实，栖川美幸于昨晚不幸过世，而栖川影已无大碍……”
“小影！”伊藤忍抓起钥匙就要冲出去，小影，你不可以出事啊。
“冷静点，忍。”展令扬抓住忍，脸上笑容依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担心，“小影会没事的。”
“令扬，你让我如何冷静，那个人是小影啊。”伊藤忍跌坐在沙发上，出事的是小影啊，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寄托……
“我知道，我知道。”展令扬抱住他，轻声安慰。
“老头子，IRIS出事了？”龙马一回家就问，刚才在学校里就有好多人在讨论，说她出车祸了。
“车祸，不过她没事……但是她妈妈死了。”越前南次郎难得没有为难自家的儿子。
“给我定最快的回纽约的机票。”曲希瑞吩咐下人，自己才刚到伊利斯公国，那丫头就出事了。真是让人不放心啊，小影，等我，我马上回来。
“那个丫头出事了，耀司你去纽约一趟吧。”
“是，伊藤伯伯。”宫崎耀司旋即出门，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车祸后续
车祸后续身上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可是爹地还是不放心，硬要我躺在床上休息，不过也总算同意我搬回家。不想待在医院里，我想念家里，有妈咪的味道。
“小姐，伊藤少爷和他的朋友来了。”
“请他们上来吧。”
是忍哥哥和扬扬啊，让他们担心了呢。
“小影，你没事吧？”伊藤忍担忧的看着女孩半坐在床上，脸色不若以往的红润，但精神好象不错。
“没事啦，忍哥哥，扬扬，只是一点小伤。”我笑着抬起手臂，“看，连疤都不会留下。”
明明眼前面的她带笑容，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就在忍不解时，展令扬已经上前搂住我，轻柔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影影，哭出来吧。”
“扬扬，哪有人看病人还要病人哭的啊？”身子微微一僵，我旋即笑道。
“小影影，在我们面前不需要伪装啊。”展令扬抱紧了怀里的人，她笑得自己的心都纠住了。
“小影，不要自己一个担所有的事。”伊藤忍上前，从展领扬怀里接过妹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个爱逞强的丫头，难怪自己的心那么痛。
“你们干吗非要我哭啊……我答应过妈咪不哭的，要永远都笑着的……”眼泪却已经不可抑制的流下，一直压抑的心情和着泪水一起宣泄出来。
“我不可以让爹地担心……失去了妈咪……爹地一定很难过……我不可以再让他担心我……我也不要你们担心……我不要大家担心啊……”
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小影，伊藤忍和展令扬同时伸出手，搂住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孩。
房门外，栖川明收回要敲门的手，小公主……
“那个，我要休息了。”大哭一场后，心情舒畅了不少，可是，看到忍哥哥和扬扬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我的脸就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刚才很丢人吧，趴在他们怀里哭得那么疯狂，我没脸见人了。拉起被子，闷闷的吐出一句话后，我就钻进被子当鸵鸟去了。
“血……好多血……妈咪……妈咪……我止不住血……怎么办……我好没用……妈咪……不要走……不要走……”
“啊———”我尖叫着从梦里醒来。梦里妈咪一直在流血，可是不管我怎么做，血就是止不住，一直流，快要把我淹没，而妈咪也渐渐的消失，我伸出手，却抓不住……
“小公主，你不紧吧？”爹地冲进我的房间，满脸的紧张。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我露出笑容，让爹地安心。
“爹地不用担心，快去休息吧。”看着脸上仍然写着“担忧”的爹地，我继续说道，这几天爹地既要处理妈咪的后事，又要处理公司的事，一定很累吧。
“那好，小公主，晚安。”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之后，爹地就出去了。
我盯着天花板，了无睡意，妈咪……
坐在钢琴前，双手无意识的滑动，熟悉的旋律响起，好象就在昨天，妈咪还和我一起四手联弹钢琴，对了，妈咪还说了什么话，恩，是“宝贝儿果然和妈咪心有灵犀”，的确，和妈咪配合得很默契呢。只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钢琴，同样的旋律，为什么只剩下我了呢……
“小影。”看着眼前的人儿，呆坐在钢琴前，却飘忽得好象随时会被风带走，曲希瑞不由得出声想唤回她的心神。
“瑞瑞，你怎么回来了？”我回头诧异的看着站在身后的瑞瑞，他不是应该在伊利斯公国吗？
“因为某个丫头让我放心不下。”曲希瑞看着眼前的人儿，脸色还有点苍白，不过，比想象中好。
“瑞瑞，让你担心了。”是特地从那赶回来的吧，果然让大家都担心了呢，爹地，忍哥哥，扬扬，耀司，龙龙，南次郎叔叔，伦子阿姨，老师，师母……大家都特地来看我，不可以让大家失望啊。
“笨蛋，自己是医生还照顾不好自己。”曲希瑞走上前去抱住消瘦的人儿，怕人担心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瑞瑞。”低呼他的名字，我搂住瑞瑞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好温暖的感觉啊。
“我要吃瑞瑞特制的草莓派和奶茶。”我忽的抬起头，撒娇着抱住瑞瑞的手臂。
“是，我的公主殿下。”这丫头，变得也太快了，不过，这样子的她才是平时的她啊。
看着瑞瑞转身离开去给我做吃的，我的眼神黯淡下去，瑞瑞，我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果然，瑞瑞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我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吃着瑞瑞做的东西。
“你要是勤快点，也会做得那么好吃。”这个懒丫头，向自己学做了几种蛋糕就不愿意学了，说什么厨房是女人的天敌。
“有瑞瑞在就好了。”我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瑞瑞，“晚上吃中式大餐好不好？”
好笑地看着丫头闪亮的眼睛，曲希瑞点头，然后马上就被扑了个满怀。
小影有的时候单纯得好象孩子，很容易满足。曲希瑞宠溺的摸着怀里的人的头发，抽出一张纸巾擦去她嘴角的奶油。
“那瑞瑞，人家我去练琴了。”不好意思的看着瑞瑞擦去嘴角的东西，脸开始发热，我——落荒而逃。
穿着妈咪早就帮我选好的礼服，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们，座无虚席啊，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妈咪的音乐啊。今天本来是妈咪最后一场音乐会，可是妈咪来不了了。露出一丝笑容，妈咪一定不希望音乐会就这么夭折，那么我就代替妈咪，给那些喜爱妈咪音乐的人演奏。妈咪，我会加油的。
在“钢琴女神”栖川美幸车祸身亡后，栖川集团就宣布退钱给原本买了票的人，但是音乐会照旧进行，由栖川影演奏，代替栖川美幸给自己的音乐生涯划上句号。
没有人去退票，不仅是因为对那位“钢琴女神”的热爱，还因为那个被所有人称为天才的少女，拥有不下于其母亲的音乐天赋的少女，栖川影。
照着妈咪原定的曲目弹下去，我的脑海里全是妈咪的音容笑貌，而下面的听众亦是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
最后一个音符响起，要结束了啊。我拿过话筒，“感谢各位今天来到这倾听我的演奏……最后，我要弹一首曲子，送给我最爱的妈咪。”
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竖琴，我继续说道：“曾经有人告诉我，天使都是弹竖琴的，那么弹奏竖琴的我能不能变成天使？妈咪，如果可以变成天使，那么请允许我把所有的祝福和爱都许给你。”妈咪，不管在哪里，你都要幸福啊。
台上的少女一身白色礼服，配以精致的容颜，微昂起头，灯光温柔的洒在脸上，手指轻拨，天籁随即传来……好象落入凡间的天使在向天堂祈祷，人们被深深倾倒了。
“音乐天使”也在那一夜被所有人记住。
机场
“泠，不要怪自己，妈咪的事不是你的错。”机场上我抱住泠，轻声说着。不是没有看到妈咪死后泠眼里闪过的自责，只是，错的不是他，是我太没用了。
看着抱住自己的女孩，泠一向淡漠的眼里浮现一丝温暖。小姐，如果那天我不是回组织了，如果那天开车的是我，夫人就不会出事，小姐你也不会这么难过。最自责的人是小姐自己吧，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把什么都往身上揽。这样子的小姐自己怎么能安心离开？
“小姐……”
“泠，约定结束了，你不用再叫我小姐了，要叫—小—影—”
一直都知道，泠只会在我身边待十年。因为他所在组织欠爹地一份人情，所以派泠来保护我十年。现在十年的时间早就过了，泠本来早该回去了，却一直没有动身。直到一个月前组织那命令他回去，他才决定在妈咪的音乐会后回到组织，只是没有想到中间会发生事情。
“……小影。”好僵硬的声音。
“泠，我会想你的。你不可以忘记我！”
真要离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泠的陪伴，一下子好象失去了什么似的。泠~~~~~~
“恩。”
“请乘坐XXX班机的乘客到1号口登机……”机场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
“泠，再见。”我放开泠，他该走了。
“再见……小影。”
离别 回国
离别回国“小公主，你回日本吧。”
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爹地，我没有说话，为什么忽然提出要我回日本。
“小公主，你忘了，明年你就要接手集团了，所以在此之前回日本享受一下学生生活好不好，小公主没上过学吧，去多交几个朋友也好。”
就这么简单吗，那在美国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回日本？
“恩，那好，爹地，把日本的公司也交给我吧。”我还是同意了，想要点时间好好静静，现在的美国对于我有着太多的难过。而且……爹地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多，要帮爹地分担一点事情啊，毕竟，我只有爹地一个亲人了。
“小公主，你……我会让福伯先给你打点好一切的。”栖川明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也好，小公主迟早都得面对这一切。
“放心，爹地，我没事的。”笑容变大，我撒娇地溺进爹地的怀里，爹地，你在想什么，让我感觉这么不安。
“是啊，我的小公主是最棒的。”捏了下女儿的鼻子，以后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这么抱着女儿了。
“爹地，我只剩下你了。”离开爹地书房时，我轻轻说了一句，心里总有些忐忑，觉得会发生什么。
栖川明看着女儿出去，心里一阵苦笑：小公主真是聪明敏感啊。只是，对不起，小公主，爹地答应过你妈咪，在你16岁后要陪她一起周游世界，爹地不可以失约。而且小公主，你也不是只有爹地，你还有很多人关心陪伴你。去日本上学，爹地是希望你能在爹地走前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人，让爹地安心的去陪你妈咪……
“忍哥哥，扬扬，人家要回日本了。”靠在忍哥哥身上，我抛出离别讯息，真是的诶，忍哥哥才刚来美国一年，我就又要走了。
“小影影要抛下我和忍吗？”扬扬，不要露出这副表情，每次都是这一招，可是……该死的有用。（某爱：影你骂脏话了。影：那又怎样，随手抛起一颗药丸，丢进某爱的嘴里~~~~）
“扬扬，我要去上学嘛。”
“不可以在美国上吗？”忍哥哥结冰的话丢了下来。
“还要接手日本的公司啊。”
“好了，我保证，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反正也只准备在日本待一年，我要把栖川集团的总部移到美国，现在虽然爹地这个总裁在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