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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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恶魔一样的栖凤鸣了,就魑魅魍魉四大*也是武功深不可测,如同鲨鱼进了肥美的鱼群,大肆的捕猎着自己的猎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总觉得胸口闷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醒来的时候,谁也不在,自己还在马车里,一股奇异的腥味却在弥漫。
她睡眼朦胧的推开车门,“栖公子……”
为什么会有人冲着自己一脸惊恐的冲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躲闪,一点寒光就从那人的眉心中刺穿出来,几点温热溅到了脸上。
她下意识的拿手抹了一把,居然是有红有白!
在看那人倒下的地方,面无表情的人正收剑,剑尖上也沾了那可怕的液体!
“……呀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遍地的尸体和血肉,尖叫了起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一样冲了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别看!”
“啊啊啊啊!”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尖叫不止,浑身颤抖,任他怎么压也压不住!
“别怕!我在,不会让人伤到你的!”他大吼了一声,将人死死的压在怀里。
她像是被吓住,打了个哆嗦,却不在尖叫,而是抓住他的衣服,“杀人了,好多人!不要、不要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却喊得是不要杀人。
他顿了一下,恍惚间想起来,师傅就不喜 欢'炫。书。网'动辄取人性命……
“住手!”
“教主?”对反叛者毫不留情才是栖凤鸣的作风,眼下却突然喊停,让魑魅魍魉一时都会不过神来!
“住手。”师傅说了,不许随便杀人。
“……是?”
四人住手了,任那些剩下的人从身边跑过,动也没动一下。
只不过即使住手,也已经是横尸遍地,跑走的不过几十人罢。
都是祸害……魑*微微一皱眉头,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还心疼得不得了的教主,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教主难道……是很认真的,动心了?对这样一个丑女人?
师傅?教主的师傅?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里面的谜团实在太多了,而且毫无头绪,看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
栖凤鸣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回去,乖乖回去不要看,我一下就来好不好?”
“不、不杀人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只是担心自己一松手,这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
“不了不了,我不杀他,只是按照规矩惩罚他,可以吧?”
不杀他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多的是,但是他却在很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废了这个人就算了,毕竟要是因为来这里处理这个叛徒,他也就碰不到师傅了。
四大*听得下巴都在微微颤抖——教主,您这话什么意思啊?!那个可是叛徒啊!若不严惩,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几个呢?!
干吗这么听这个女人的话啊?!
得了他的承诺,她终于松下气来,松开手,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准备退回车里去——毕竟,太血淋淋了!
一直没动的郝蚋犁却看准这个机会,手一甩,一条链子正瞅准了这个空隙缠到了她的腰上!
她还没来得及呼喊一声,就觉得腰上一紧,人飞了起来,落在了疯狂的郝蚋犁手里!
“放开她,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栖凤鸣冷冷的看着郝蚋犁,看似语气平淡,但是眼睛里的焦急瞒不了人!
“哈哈,事到如今,怎么死老夫已经不在乎,不过嘛,找个垫背的总是好!” 郝蚋犁拿起刀咽着她的脖子轻柔的抹了一下,铮亮的刀刃上就见了血,看得栖凤鸣睚眦欲裂!
“啧啧,我还以为这被子都没机会看到你栖凤鸣究竟是谁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一偿夙愿,也值得了,而且,还能带着你的小情人下地狱,哈哈!
不过看你长得像个女人一样,倒找了这么个丑八怪,真是奇 怪{炫;书;网}啊!”
郝蚋犁知道自己怎么也是个死,就更放肆起来,破口大骂,
“栖凤鸣啊栖凤鸣,我为你忠心卖命四年多,从你什么都没有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卑鄙肮脏的事情没做过?结果你丝毫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就老夫我放在白兰着小地方,给个分教主做算是打发我吗?!
老夫才不稀罕!以老夫的本事,为什么非要屈居人下!”
栖凤鸣所重视的手下都是些连胡子都没长全的年轻一代,要文有文要武能武,凌驾于分教主之上还有一个神秘的阶层,他只能看见影子,却无法真正接触,在那之上,才是栖凤鸣,他这个名义上的分教教主根本不是核心人物,这叫郝蚋犁清何以堪!
“哼,这个位置也就最适合你了。”好大喜功,自认功高盖主,除了一身匹夫之勇,什么眼光、头脑、远见,都是他所没有的,这样的人,肯让他坐镇白兰这样的信息流通要地,也已经很念旧请了!
“最合适?合适为什么还派个副教主来?!”
她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渐渐的睁不开眼睛……
“因为这里是信息流通的要道,你,做不来。”一声幽暗忽然在背后响起,还没等郝蚋犁来得及回头,一柄剑已经刺穿他的脖子!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忽然一松,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被一个穿了一身黑衣服的人接住,
“你可真是个奇 怪{炫;书;网}的女人,这里我不杀你,你就来杀我,你居然让他不要杀人?”
“冥王,不要说了!”下一刻,她就被带回到那个熟悉的白色怀抱里,对上他焦急的眼睛,
“拿药来!师傅,有点疼,你忍耐一下。”
她只觉得自己头脑晕晕沉沉的,什么都想不了,软绵绵的由他摆布,只能听见什么粉末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滋滋响的声音,一点感觉都没有。
“该死的……”口子很长,再一两分,她的气管就被隔断了!
“早就该死了,”被称做冥王的黑衣男子珍惜的擦着自己的剑,“栖凤鸣,你的眼光,怎不怎么样,什么人都能看上,活该。”
看部下的眼光有问题,也就算了,他毕竟年轻,怎么看女人也一样不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有什么好?一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只会在那里说什么不要杀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缓缓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冥王:“你最好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就算是冥王,也一样被他的冰冷给吓住,所有的表情都冻在脸上,“……你是认真的?”
轻柔的将没什么精神的人抱在怀里,重新进了马车,“不能再认真了。”
然后,车门就关上了。
“那这段时间就有劳你了。” 栖凤鸣的声音慢悠悠的又传了出来,然后没动静了。
……意思是,要他冥王来做车夫?!
看着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冥王,四大*无奈的点点头——自从遇到这个女人,教主他就不对了……
好吧,怎么说里面坐的也是教主,他来赶个车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这个女人啊……
必须要好好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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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燧月教的灵魂和不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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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他小心的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固定好脖子,轻声的问道,实际心疼得不得了,
“对不起,我眼睁睁看着,就又让你受伤了!”
栖凤鸣,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人也看不住?!
“不……”她想开口,却被他制止,“不要说话,小心伤口!”
在外面赶车的冥王也不是故意听的,谁叫他功夫好,只是他这不听还好,一听几乎从马车上翻下去!
啊啊啊啊啊!他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叫一通啊!
里面的人真的是那个万年无表情的栖凤鸣吗?!他居然听出来这家伙在后悔、在自责、在懊恼……无数的感情都在这么几个字里出现了啊!
见了鬼了啊!那个死人脸怎么会感情这种人类才有的东西存在呢?!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个功能啊!
当时肯为他做事,也不过给他的强悍折服罢了,也就没太在意他有没有感情这一说,反正厉害不像人的人总有不像人的地方才是。
结果……自己居然错的这么离谱啊?!
冥王开始陷入无限循环的自我否定和动摇之中……
她看着那恨不得把自己砍上一刀才解气的人,心说不是这样的啊!她想说的不是这样的啊!可是……
对了,不能说,她能写啊!
抓过他的手,她慢慢的写了起来——不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对不起。
“师傅?”他愣了一下,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道歉,更觉得担心,“不是师傅的错,是……”
却是了半天,也没是出来个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垂下头,觉得自己想是被师傅教训的无话可说的小孩子,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她想了想,又写了起来——以后,我不说什么了,你做你的事情,有你的道理,我不懂的,只是,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杀那么多人?只要把该杀的杀了就好了……
“不行不行,师傅你要管的,你不能不管我!”不要说这些的话,是想吓死她吗?!不要这么急着和我脱离关系啊!
恩……坐在外面的冥王忍得很辛苦,他死也不信里面的人会是那个栖凤鸣!
不是不管,而是……而是我不懂啊!我也不想管!
她简直是想哭啊!谁要去管那些杀人的事情啊!吓死她了好不好?!
“不行!”他大叫了起来,差点把外面坐着的人给掀下来,“你要管,你要管着我!否则,我就天天去杀个人给你看,看你管不管!”
什么?!这下不只冥王了,连四大*也差点从树顶上掉下来——这、这是教主在撒娇吗?!
可是,这个内容也有点太……
哪有逼着叫人管的?!她哭笑不得,但是却见这个人竟然不是开玩笑,大有一副“不信你试试”的样子,她无奈,隔了一会,点了点头。
算是……栽了吧?
不管你的师傅是谁,也不管这是不是我偷来的时光,我会好好的护着你的,不会让你做傻事的……
她心里对自己的承诺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这个人不会不管自己了,那就好、那就好……
“还疼不疼了?”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她想了想,抓过他的手继续写——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的,疼啊痒啊什么的,没有什么感觉的。
他一皱眉头,“没感觉?”
也不是没有,而是……很轻微,打我一下,也不觉得很疼。
“怎么可能?”他试探着轻掐了一下她的人中,这个力道若是一般人,势必会痛到大叫。
只是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稍微摇了摇头,继续写——没感觉的,只是觉得被压了一下而已。
“冥王!”他慌乱的大叫起来,把冥王也吓了一跳,忙转头进来,“怎么了……啊?!你做什么掐我?!”
一样的力道,就连冥王这样的高手促不及防下都会觉得疼,她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她一挑眉头,意思是这下你信了……哭,怎么突然哭了?!
她吓了一跳,而冥王则是震惊过头,第一反应则是关上车门、赶路!
那个栖凤鸣,居然哭了!
凡是反常即是妖,要是用这话衡量,现在的栖凤鸣,怕已经是千年妖王了!
“……别哭……”被包着脖子,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有些怪异,也很不舒服,但是,她舍不得见这个人掉眼泪。
伸手将他的头抱进怀里,轻轻的告诉他,“别哭,不疼,也没什么不好……”
很多别人经受不住的,她毫无知觉,不是也很好吗?
可是,他怎么能不哭——究竟要给她怎么样的苦难,上天才肯收手?明明师傅什么都没有错,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非要她一个人背呢?
师傅……为什么经历理了这么多,你却依旧这么温柔?
你要是真的想起来了……那我……怎么办……
等到马车停下来,冥王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们堂堂大教主正埋首在那个女人胸前,眼睛红红的。
而那个女人,正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安慰着这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神情又坚定又温柔。
回头看见冥王,她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他睡着了。
然后,笑了笑。
那一笑,让冥王觉得,有些心跳。
这个女人有股很奇 怪{炫;书;网}的魔力,似乎有她在,一切都可以安定下来,像是沐浴在三月的春风里,那样的温柔。
他们两个,似乎就应该这样在一起的——这是冥王心里涌起过的,这辈子最怪异的念头了。
不过他已经醒了,瞥了冥王一眼,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跳下了马车,然后将她万分小心的抱下来,不肯放手。
似乎都已经有些习惯这么被他抱了,她也懒得要求自己下来,而是拿眼神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白兰的分教,师傅,先在这里委屈几天,然后我带你走。”
委屈?怎么说白兰分教也不算个小地方呢!而且布置什么的也很舒服,怎么能说得上委屈?
可是在栖凤鸣的眼里,就算是皇宫,怕也对她只是委屈。
教中的人全部和郝蚋犁叛变了,被杀得差不多了,不肯的,都已经被提前处理了,所以偌大一个教堂,空空的没什么人,而且黑呼呼的。
她有些害怕,夜风吹进来,打着奇 怪{炫;书;网}的呼哨。
不需要栖凤鸣吩咐,就见冥王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好多人来,以惊人的速度将这黑洞洞的地方用灯光填满了,然后就见有人来回走动忙碌着,总是不空了。
“我就猜见会这样,提前备了人在这里。” 冥王耸下肩膀。
“哼……”他没理会这个在这里表功的人,抱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