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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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凌轻轻叹了一声:“百里……你要,怎么办?”
任百里像是睡着了,不说话。
许久,才听见她幽幽一声:“不怎么办,这世上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过一生,我又何苦非要逼着自己面对?
素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着,或许我这个人天生命里就孤,也没有必要非要拉个人来陪才可以。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别太认真就好了。
我知道你难过,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爱得多的人,注定伤心。
也许……这样,才是一个情字最美的样子。
情啊,还是需要缘分的,有缘相见没分相守,是天劫,已经苦难,没必要非要把自己弄得更痛是不是?
不是真心就能换来真心,也不是换不来,只不过,换来的真心,未必是你付出的罢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我,没看出你是个不认真的人。”而且,打死她也不相信任百里会是那种人。
“是吗?”胸口又是一阵轻微的震动,想也知道这个人嘴角挂着多么浅的笑,“好吧,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或许我不会轻易死心,但是没说我不能光守着啊!
看到他幸福,也就够了,毕竟,那个人,是我心中的宝贝啊……”
“宝贝……”林素凌轻嚼了这两个字,羡慕的叹了口气,“百里,那个人,是要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成为你的宝贝啊!”
成为她的宝贝,就意味着今后风风雨雨都有这个人一肩扛了,只需享受这个人的呵护就好了,她待人真诚,你对她一时好,她便对你一世好。
这个人,实在太温柔了啊!
就像自己,本不是她的宝,她也肯每年不远千里之遥过来宽慰自己,就算病了也不会耽误,这份心意,远比什么都更宝贵。
若是对自己尚且如此,那个成为她心中宝贝的人……岂不是羡慕煞天下人!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是不忍心看我一手护的宝贝被别人伤罢了……”
“任百里,你真的肯只看着么?”
“肯。”因为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情,
“那个人,知道你这么想的吗?”
“知道。”
林素凌想了想:“那个人,不会喜 欢'炫。书。网'你最好,若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上了,必定痛死不可。”
“……为什么?”又一个这么说的,自己怎么舍得!
“你啊,怎么也是个普通人啊……”所以看不透,你受伤了,会躲,而且以你的本事,真的要躲,别人怎么样?
别说一个人了,现在外面多少人马在找她,还不是见她到处跑来跑去,何曾有人找到过她!
那个“宝贝”,你若是不喜 欢'炫。书。网'她,便不要喜 欢'炫。书。网'上了,这个人,你喜 欢'炫。书。网'不起,而且,她已经开始躲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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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做一天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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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鸣看着对面安静斟酒的龙梅月没有说话,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这偌大的屋子却满得让热觉得呼吸不痛快。
他下意识的打开窗子,外面冰冷的气息带着些许的雨点打进来,却依旧吹不散这一屋子的沉闷。
龙梅月倒下酒后先自己把自己灌了一通,眼见着脸上眼中都泛了酒气,才肯将那一口憋闷长长吐出来,
“……我第一次见到任百里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未免太嚣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能将话说的那么轻松。”
栖凤鸣转过头,看着对面的人,有些跟不上趟。
“你不知道?她当时写了首诗刻在门扇上的,那诗我现在还背的来——佳人顾朝夕,奈何终着素。菟丝新就木,唯根不忘恩。”
是啊,他又怎么能忘记有个人那么嚣张的,就将他的世界动摇了一下,顺便,将陷入绝望的林素凌拯救了出来。
栖凤鸣轻哼一声,这等事,绝对是他那个爱管闲事的师傅做的来的!
“……说的很轻松是吧!世人哪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们!” 龙梅月将酒杯忿忿一掷,直将那酒杯嵌进了桌子了一寸!
栖凤鸣冷哼一声。
这个人要是敢动师傅一下,休想见到一会的月亮!
不过龙梅月显然不是恨任百里,只是自嘲的将那酒杯又扣出来,自斟一杯,饮了,“那个时候我只是想逃开,逃开这一切,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的事情明明是对的,却被世人误解。
世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她也要误解……我本来没有那个意思的,我不过敬她为师娘,明明别的都没有想的,为什么会错成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我只想做别人,好让自己从这深潭里逃出去的!
我只是这么想的,真的……
不是,不是想……让她伤心的……”
龙梅月显然喝醉了,失态的大吼起来,全然不知道男儿泪已经困顿的挣扎了一脸。
……恍然,看到那天的自己,也是这样嘶吼着的。
自己不过是敬她为师,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就在他难得想安慰一下这个人,准备找个什么话来说的时候,却见龙梅月抬起了头,
“她,她说,为什么天下那么多的情*爱,到了她,就非要孤苦伶仃?她说,龙梅月,我想和你换一换,让你来做一天的我,让你也知道,我的心是怎么痛的……”
栖凤鸣已经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说,好啊,换你做一天的我,也让你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激动,丝毫也没有体会她的心情,也因为太年轻,从来没想过话说了,就要承担后果。
“……然后,她看了我一眼,走了,什么也没说。我担心她出事,看着她的房间里,蜡烛亮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才知道她站到了风口浪尖上,对外宣称,自己愿意下嫁龙梅月。
他极度震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只是笑了笑,转身回了那黑黑的阴影里。
就此,他才知道,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已经将一切责难都自己承担了起来,他又变成那个好心没好报的好人。
坏人,她全做了。
“……本来,一直以为维护她的是我,后来我才知道,维护我的,竟然是她。”
栖凤鸣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十二年前,那个人笑着对自己说,只要叫她一声师傅,以后这世上风风雨雨,再也不会有一滴漏在自己头上。
龙梅月打了个酒嗝,笑得越来越苦,“原来我没有做过一天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痛的,她却已经做了一天的我。
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更不敢,回应她,我不知道,这是同情,还是感情,原来我怎么也,做不了一天的她……
但是任百里很容易就做了一天的她,所以,只有对着任百里,她可以说话,对我,她已经没有话说了,
二年了,她一个字也没对我说过,这样的感觉,你知道吗?
女人,强硬起来太可怕了,我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算现在我开始动摇的时候,她却已经开始想离开了。
她觉得这里太小了,她想离开……
可是,我却已经,不能放她走了。
我知道这不公平,可是,我能放她走,她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话说的栖凤鸣眉头直跳——难道那个林素凌竟是想要师傅带她走么?这样一来,她们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啊!
“……我把她关起来了,她走不了……我不能让她走……”不能放开你,就算你过的一点也不快乐,也已经放不开。
栖凤鸣的心没有安下来,反而跳的更厉害,他知道他不是龙梅月,而任百里也更不是林素凌,她若是走,自己是毫无办法的!
……废了她的武功?这样的念头第一次很认真的跃进了他的脑海里。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没有多高就是了,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是被这个人一手教出来的。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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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逼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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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血都流得湿了衣襟,两个人这都慌了,还好大夫已经赶来,带了药酒给她洗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然后又上了最好的伤药,细细包扎了,又灌了一大碗药给她,这才离开了。
任百里那边早就撑不住,露给两人一个抚慰的微笑,晕过去了。
青峰剑被孤零零的丢在那里没有人管,因为它的主人现在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一次,居然是自己亲手伤了她!
栖凤鸣,你什么开始才能学着不要莽撞!你看看你!究竟这一路来做了些什么事情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林素凌在一边就知道哭,哭得他心烦意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那里听林素凌边哭边骂。
这个女人说什么他是没太在意,只有一句说到他心里了,自己确实没有照顾好她!
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啊?一路算来,伤她最深,绝对是自己无疑!
等到任百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又亮了,她瞪着帐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
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怎么这次出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引发莫名其妙结果?自己的本意真的不是这样的啊!
时间不早了,反正也成了这样,还是早点解决好了,拖来拖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的主意定了,人却好不起来,还好这伤没有引起别的什么,加上林素凌那边的好药好大夫,倒是这皮肉伤也好得快,不出十天,已经长住皮肉,她就决定上路。
“不多养几天么?”林素凌很是担心。
“没事,我耐着呢!”她笑笑,看着远方的路,微微皱起了眉头,“何况,有事拖不得了。”
现在越是平静,就将来越是要命!
既然她这么说了,林素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人。
任百里看了看面前的马车,又看了看这几天一直没精打采的徒弟,再抬头看看天,“那个,凤鸣啊,你先回去吧。”
“师傅?”这一句话让小徒弟当下就傻了。
别拿那种被遗弃的动物的眼神看她,她是真的有事要做啊!
“我有事要做,不能带你,反正离家也不远了,你回去就好了,听话。”这个,她不想让自己当家长啊!
“我要去……”
“不行。”她几乎可以说是严厉,瞥了他一眼,“你出来的时间都久了。”
“……是。”她很少拿出来 自'霸*气*书*库'己做师傅的架子,但是一但拿出来的时候,她也就说一不二了。
他只好听话,催马朝景风堂的方向去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打马朝着南下的方向赶了去——时间,还是赶得及得吧!
要是以前的栖凤鸣,一定会乖乖听话或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也变了,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师傅,*在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人,要是不弄个明白,他非疯了不可!
她最近行事越来越诡秘,似乎在竭力隐藏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不管是什么,也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弄清楚!
所以这个时候找到某人不是正合适么?
这也就是乐成俞接到栖大掌门的书信时头大的原因——调查任百里?!
这个女人了不得啊!凭他黑金楼的能耐,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前查不到,知道她是谁之后依旧查不到!
你以为他不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吗?他早就派人查去了,但是回来的情报却少的可怜,可以说她十岁以前的资料基本是空白啊!
唯一有些价值的就是知道她曾经师从“恶郎君”左非,那手判官笔的工夫就是从那里学来的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查到的资料,这叫他黑金楼颜面何存啊!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说话带些微的京畿口音,可能是京畿人氏,但这一点也不好说了,她走了大江南北,难免是染上的点点色彩罢了,但也只有这一点可以下手了。
乐成俞一边又派了人去查,一边苦笑——
喂,你怎么说也是有求于我是吧?说话也客气一点啊!干吗一副天皇老子的口气啊?出卖不出卖消息是他黑金楼主人的决定权吧?凭什么你说不准买他就不买了?!
……虽然他确实不会卖就是了,但是,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以为你掏钱了吗?!
等等,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黑金楼主人的?
话说栖凤鸣绕了很大一个圈子,从侧面悄悄跟踪上任百里的时候,却差点把人给跟丢了。
若不是她说有事情要做,他真以为这个女人是出去玩去了,再下江南不说,还一路将那些风景名胜玩了个遍,顺便还收拾了几个小角色,不知道又赢了几个小姑娘对她丢手绢,又喝酒喝出了几个好朋友,一路上潇洒惬意的很啊!
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不过他也是有些担心的,比起来之前苍白的脸色,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健康得不像样子,简直和回光返照一样让他心惊肉跳!
不过她还是有心事的,因为她对那些寻了她名号挑上门来的人是越来越手下不留情面,似乎也不刻意遮掩自己的高强功夫了,直接一招就将人狼狈的丢到一边,简直是要张扬一样,现在她的排名已经朝着前五十逼近了,若是这时来个武林大会,她估计毫不犹豫就会去参加,然后来个名冠天下算了。
不对,这很不对,她看起来就像在肆意挥霍自己的才华一样,那样的行为,怎么看也让人安心不下来。
这天她正在名满江南的“状元楼”喝着美酒呢,却忽然听见楼梯口那里吵了起来,仔细一听,却发现正是苍山派和镏火教给吵了起来。
本来这一正一邪本来就是对头吧,偏偏两家最近还因为一个人同时闹得很不愉快。
此人正是江湖有“药手”之称的玉春江。
要说这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