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贵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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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呢。”
“呵呵,那三妹就什么都不用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摘几个莲蓬罢了,能费什么劲儿。”司徒皓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将手里的那条鳜鱼提到烈鸾歌面前,扬眉问道,“三妹看看这条鳜鱼如何?给五弟做鳜鱼羹可还合适?”
烈鸾歌将鳜鱼接了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相当满意地点头道:“合适,实在是太合适了,不大不小,不老不嫩,颜色瑰丽,型体匀称,用来做八宝鳜鱼或者是百合鳜鱼羹最好不过了。”
喜了一回,忽又正了正神色,眉宇间带着些许关切地问道:“二哥,你一个人从那么大个内湖里面捞上这么一条足斤两的肥美鳜鱼来,怕是颇有些不容易罢?”
司徒皓梵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他怎么能告诉三妹,为了抓到这么一条鳜鱼,他独自荡着小舟在内湖上忙活了整整三个时辰,还因此接连三次翻船栽到水里面去。
若不是因为他深谙水性,那么深的湖水,只怕他早就淹死在湖里了。
司徒皓梵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烈鸾歌心里自是知道他抓到这条鳜鱼有多么艰难和辛苦。朝他甜甜一笑,诚心说道:“二哥,有你真好。”
听到这句话,司徒皓梵心里有些发苦发涩。半晌,才深吸一口气,笑容如初地说了一句:“三妹,你是为兄最疼爱的妹妹,为兄自然要待你好。”
他没说出口的是:鸾儿,你可知道,宠你是会上瘾的。我就想这么宠着你,一生一世。
“嘻嘻,二哥,小妹请你喝茶。”烈鸾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手将鳜鱼交给身旁的素妍,仔细嘱咐道,“赶紧拿回膳房,打盆清水给好生养着,可千万别让它死了。”
“是,小姐,奴婢省得。”素妍小心翼翼地接过鳜鱼,习惯性地福了福身子,便速速领命而去。
这可是小姐好不容易得来准备给三少爷作羹入膳用的滋补食材,怎么着她都要好好养着。谁要是将它弄死了,她保管跟谁拼命。
瞧见素妍离去,烈鸾歌又转头吩咐玲珑道:“玲珑,赶紧去给二少爷沏壶好茶过来,还是上回的‘岁寒三友’茶。”
“知道啦,小姐。”玲珑笑眯眯地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地去了。
“二哥,我们先去那边坐下说话。”烈鸾歌边说,边引着司徒皓梵走到院子西角一棵大香桂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
司徒皓梵凝眸深看了烈鸾歌一样,迟疑了片刻,语气辨不出喜怒地问道:“三妹,你年后就要嫁入定国侯府了。算算日子,也就还剩下半年多一点,时间上并不算太宽裕,奈何还不见老太太和父亲大人为你置办嫁妆,筹备婚事呢?这种终身大事若不提前筹备周全,到时候临到头了,慌乱中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可是要闹大笑话失大体面的,所以还是应当早早筹办比较好。”
闻言,烈鸾歌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弭了大半。
烦躁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好半晌,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说道:“二哥,这件事情老太太和父亲大人虽然已经知晓,但是尚未对外公开,所以目前还不急着为小妹置办嫁妆,筹备婚事。”
司徒皓梵微挑了下剑眉,有些不解道:“为何不对外公开?三妹嫁入定国侯府又不是一件有失光彩和体面的事情,老太太和父亲大人为何要瞒着外人?”
“不是老太太和父亲大人要瞒着外人,而是我央求他们不要说出去的,因为我不想让我哥哥知道这件事。”烈鸾歌轻叹一声,眼角眉梢不觉流泻出丝丝伤感和忧郁来。怕司徒皓梵多问,又强笑着解释了一句,“哥哥身体不好,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无论是大悲或者是大喜,哥哥都是经受不住的。”
她这样说,别人自然只会往大喜那一面去想司徒脱尘。而只有她知道,一旦她与云墨非的婚事公之于众后,哥哥必定会忧痛幽思,身体大伤。
司徒皓梵眉心蹙了蹙,语气略有些低沉地说道:“可是那日在内湖上荡舟赏荷的时候,小侯爷已经将你们的亲事给说了出来。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在少数,依我看,这件事情只怕也瞒不了多久,就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得满城皆知,而三弟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知道这件事瞒得了哥哥一时,瞒不了他一世,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能瞒住哥哥多久就瞒多久。”话落,烈鸾歌似有些无力地长叹了一口气,半晌都没再说话。
见她情绪低落,之前的好心情明显不复存在,司徒皓梵不由有些懊恼,暗自后悔自己不该跟三妹提起这个让他自己也万般难过万般落寞的话题。
寻思了片刻,司徒皓梵另起了个轻松的话题,笑容温润地说道:“三妹,你上次不是说,等老太太寿宴结束后,你要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去药堂亲自看看的么?眼下老太太的寿宴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三妹可有决定好什么时候去药堂?”
听他提起药堂,烈鸾歌立马便来了精神。这阵子因着柳氏的丧礼而闹心费神,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二哥,择日不如撞日,明儿下午小妹就随你一起去药堂看看吧。”烈鸾歌想了想,又忙问道,“对了二哥,店里的生意如何?那些丸药是否好卖?哪一种丸药的行情最走俏?还有,服用过的顾客对我们的丸药可有什么正面或者负面的评价?”
司徒皓梵挑眉觑了她一眼,摇着头笑道:“三妹,你一口气问出这么多的问题,叫为兄先回答哪一个好呢?”
顿了顿,又故意吊着胃口说道:“算了,为兄暂且先什么都不说好了。三妹若想知道药堂里面的具体情况,明儿下午亲自随为兄过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闻言,烈鸾歌微微撅了下嘴,略有些不满地说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与小妹卖关子了?行,二哥不说便不说,明儿小妹亲自过去看。”
话音落下不久,便见玲珑端着一套精致小巧的描金雕花茶具走了过来。
“小姐,您要的茶已经泡好了,可以招待二少爷了。”玲珑边说,边将紫砂茶壶和茶杯一一摆上石桌,而后恭敬地退守到一旁。
烈鸾歌执壶斟了一杯,双手递到司徒皓梵面前,笑语道:“二哥,呐,你最喜(。。…提供下载)欢的‘岁寒三友’茶。”
司徒皓梵伸手接过白瓷雕花茶杯,深吸一口茶香,而后浅啜一口,轻合双眸细细品味起来。
好一会儿,才睁开如玉般温润的眸子,神态满足地感叹道:“好些天没有喝上三妹这儿的‘岁寒三友’茶了,着实想念得紧,今儿总算又饱上口福了。”
听他这么说,烈鸾歌不禁摇了摇头,颇有些好笑地说道:“二哥自己人懒,偏要将这‘岁寒三友’茶说得有多稀罕有多难得似的。真要是这般想念的话,大可以自带几两回去,想喝的时候不就随时都可以喝到了么?”
“三妹,为兄可没有那份煮茶烹茗的手艺,院里的丫头也个个都是笨手笨脚的。这‘岁寒三友’茶若是让为兄带回去,岂不是平白糟蹋了好东西么?”司徒皓梵面上一派正经,假话说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烈鸾歌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懒得再多说什么。见他杯中的茶已喝完,便又执起茶壶,为他蓄满。
直到一壶茶都被司徒皓梵喝得见了底,他才满足地起身告辞。走了没两步,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忽又停顿下来。
烈鸾歌扬眉看着停步不前的司徒皓梵,笑问道:“二哥还有什么事?”
司徒皓梵微拢着眉头,声音略有些冷沉地说道:“三妹,为兄今儿中午回府的时候,听说柳思明今晨死在了胭脂楼(京都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头牌花魁牡丹的床上。”
烈鸾歌一惊,满脸诧异道:“什么,柳思明死在了花魁的床上?他怎么死的?”
第160章 开始备嫁了1
烈鸾歌满脸诧异地看着司徒皓梵,惊声说道:“前几日太太的丧礼上还看到柳思明那只禽兽活蹦乱跳的,怎么无端端就死在了青楼花魁的床上?他具体死因是什么?”
司徒皓梵冷嗤一声,温润如玉的双眸中满是鄙夷不屑之色:“像他那般素喜眠花宿柳、逛窑狎妓的走马章台,不管怎么死的都是大快人心。三妹就莫要多问了,你如今虽然已经定了亲,到底还没有出阁。那些个腌臜龌龊事儿若是说了出来,没的污染了你的视听。”
顿了顿,又紧蹙着一双剑眉,语气带着些许冷沉地说道:“原打算这几日得了空,寻个法子好生教训一下那柳思明的。眼下可好,他居然就那么死了,倒是便宜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可一直都记得,柳思明是如何欺辱了他最疼也最爱的三妹的。若不是碍着那么一丁点儿的亲戚关系,他早就送他见了阎王。
不过,虽是决定饶过柳思明一命,但他也早就做好了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打算。哼,欺辱过三妹的人,这辈子就别想再好过。
可没想到,他正着手准备狠狠修理柳思明一顿的时候,柳思明却死了,让他想帮三妹出口恶气,讨还一个公道的机会都没有,想想就憋闷得慌。
烈鸾歌见司徒皓梵清贵儒雅的俊脸上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意,略略一寻思,便能猜出他为何会这样。
伸手轻拽了两下他的衣袖,语气柔柔地笑说道:“二哥不要再沉着一张脸了嘛,虽然我们还没来得及教训一下那只禽兽,他就死了。但反过来想想,不用我们动手,就能收到最好的效果,岂不是省了我们的力气?反正不管怎么说,柳思明死了,我这心里可是十分痛快的。”
闻言,司徒皓梵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好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来:“三妹说的也是,柳思明死了最好,免得再使出什么阴险手段,生出祸事来。”
“三妹是不知道,前不久老太太的寿宴上,三妹在戏台上给老太太献寿礼的时候,那畜生的一双贼眼可是自始自终都钉在三妹的身上。当时若不是碍着众多宾客的面,我早就一耳刮子将柳思明给抽飞了。哼,就他那样声名狼藉的混账东西,也敢惦记着三妹,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真是个贼心不死的东西!”烈鸾歌冷笑一声,又道,“好了二哥,我们不说这事儿了,知道那畜生死了就好,其他的都不与我们相干。”
司徒皓梵眉心蹙了蹙,面无表情地说道:“真要是什么都不相干就好了。那柳府怎么说也是我们司徒府的姻亲之家,最迟明儿早上必来我们府上报丧。我心里虽然极不愿意,但少不得要随着父亲大人还有大哥去柳府奔丧吊唁一番。”
烈鸾歌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父亲大人只怕比二哥还不情愿去奔这个丧,只可惜这面子情不得不做全了。毕竟在外人的眼里,柳氏生前乃是我们司徒府里的正房嫡母,而柳府则是父亲大人正正经经的岳家。所以,这个丧,你们非奔不可。”
司徒皓梵凝眸看着烈鸾歌,默了半晌,忽而说道:“三妹,我总觉得太太的死因似乎有什么蹊跷。我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太太是因为体内的虫蚁之毒忽而发作不止,一时经受不住那份噬骨钻心般的痛苦而死的。只是看父亲大人和老太太一副对太太的死十分忌讳的样子,我才没敢多问。”
烈鸾歌干咳一声,语气略有些清冷地说道:“二哥寻思这些个做什么?凭柳氏是怎么死的,她反正都已经死了,二哥问清楚了又能如何?再说了,柳氏一死,我们府里只怕能清净不少,二哥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司徒皓梵眸光微闪了下,笑而不答。
不过看他面上神色,便知他是认同这句话的。
抬头看了看已不算早的天色,司徒皓梵扬唇淡淡笑道:“算了,人都已经死了,继续讨论这些个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义。三妹,为兄先回去了,你自己忙着,为兄得空了再过来看你和三弟。”
说罢,他也不要烈鸾歌相送,抬脚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直到看不见司徒皓梵的身影,一旁伺候着的玲珑这才忍不住啐了一口,满脸痛快神色地骂道:“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真真儿死得好,像他那种禽兽不如的畜生,早就该死了!”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骂一个死人,有什么意思。这时辰也不早了,该给姨娘还有哥哥准备晚膳了。”
烈鸾歌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往膳房方向走去。
玲珑吐了吐舌头,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石桌上的茶具,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晚膳,烈鸾歌根据苏姨娘如今的身体情况,为她准备的是四样清淡可口的家常小菜,以及一道具有调理气血和安胎作用的滋补汤。
而为司徒脱尘准备的自然是那道她早就想做,却一直苦无合适食材的百合糯米鳜鱼羹。
待方妈妈和碧颜两个将苏姨娘的晚膳拿走之后,烈鸾歌看着托盘上那碗色香味形样样俱全的鳜鱼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发了素妍给司徒脱尘送过去。
她心里其实是很想自己亲自送过去的,奈何自那晚她大胆而又主动地亲吻了司徒脱尘一口之后,再与司徒脱尘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特别特别的不好意思。
尤其是眼下又从苏姨娘口里得知司徒脱尘与他们司徒府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与他单独相处了。
因为没了那层血缘亲情的束缚,她害怕自己再难控制住内心深处对于司徒脱尘的那份浓浓情意。又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司徒脱尘的真实身世和盘托出,惹得他忧思难过。
哎!
黯然神伤地独自叹了一回气,烈鸾歌装点好给老太太准备的养身粥膳以及两样调理胃口的精美小点心,便带着玲珑去了养心居。
来到主院上房,老太太似乎早就候着了,原本靠卧在软榻上养神,一见着她进来,立刻便让梅心将她扶了起来。
“老太太。”烈鸾歌亲昵地唤了一声,立刻莲步上前,福身就要给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