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擒我愿(婚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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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洗手间里彻头彻尾把她扒了个一件不剩,把衣服裤子上的虫子甩个干净,把她头发里的虫子也摘干净,给她穿衣服,带她洗手洗脸。
然后把她送回家,时与在家洗澡,他一个人回学校,在课堂上当着任课老师的面把那个转校生给扇了两个大耳光,随后到教导处大闹一场,连他外公都搬出来压人,那个转校生当天下午就从他们学校滚了出去。
时与高烧两天,见到吃的东西就反胃,过了一个星期才回到学校上课。
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够恶心半年了,别说时与是个小姑娘,就算不是千金大小姐,时与妈妈也从来没亏待过她,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在遇到这件事之前,她可能连面包虫这种东西见都没见过。
时与的性格有些过分要强,什么事都会闷在心里不说,她总觉得心里的难过和不快乐是没人能帮她分担的,说出来只会给别人添堵,久而久之,必然有会一些事会给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比如她不能碰那种蠕动的虫子。
再比如,她不想再让别人知道秦时与是穆奕的,秦时与只是秦时与自己的。
倘若她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也许她会不在意和穆奕的暧/昧被多少人误会,可她偏偏出生在一个被男人遗弃的家庭里,对于不靠谱的爱情,她敬而远之,她的人生里有一个最鲜活的,爱错了人的例子——她的妈妈。
穆奕有些后悔,如果他能懂事早一点,是不是时与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是不是就不会遇上云佳,是不是,就可以做到她的要求,按着谈感情的规则来谈感情。
这年头,连治疗脑残的药物都有了,独独没有治疗后悔的。
秦时与约好的设计师终于找到的苑北路320号,发现那里是一家母婴用品店,打电话来询问情况,穆奕帮她接的电话,告诉他正确地址,时与也终于在同事赶来之前恢复正常。
房子里连杯热水都没有,只能干巴巴的坐着,穆奕抬手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梁,玩世不恭的笑说道,“你怎么办啊秦时与?哪家大少爷要是看见你因为一小虫子就快吓晕了,还敢把你娶进门?人比花还娇呢……”
时与瞪他,“闭嘴吧你,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呦呦呦,把你能耐的,你就和我有脾气,除了我谁惯着你这些个臭毛病!”
时与撇撇嘴,“就惯着我的臭毛病而言,你还真显摆不着,比你愿意惯着我的人多了去了,再者,压根也不是你惯着我,一直都是我在惯着你。”
“我知道你怕小虫的秘密,你别惹我,小心我公之于众。”
啧啧,这个人好幼稚,时与忍不住嫌弃,“我知道你16岁梦遗以为自己尿裤子了,而且一个月遗了三次吓的六神无主,你也小心点,小心我告诉你那些莺莺燕燕你到20岁了还不会打飞机。”
“!!”穆奕震惊的瞪大眼睛,眼前这人还是秦时与吗,感觉有点怪怪的,是不是被什么乱七八糟不干不净的东西附体了,他吭哧半天,憋出一句,“说明我单纯!”
“是啊,好单纯呢,大学毕业才终于看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黄/片,啧啧啧……”
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有点黑暗史就被人掌握在手里,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来黑你。
设计师赶到这边之后上下楼来来回回的看了两圈,秦时与一直跟在身边,两人探讨交换彼此的意见,秦时与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向下望,对楼下的穆奕问道,“穆总,您对工期有没有什么要求?”
穆奕思考了两秒,回答,“越快越好,明天可以装好就更好了。”
辣是绝对不可能的。
设计师按着时与要求的想法大致估算了一下工期,就算三个装修队同时工作,也至少要一个月,有些环节是必然需要时间等待,加上后期的净化处理和家居家电的安装之类的,最快要留出45天。
一个半月,穆奕说可以。
一下午,说的口水都快干了,离开时穆奕将钥匙交到时与手里一把,“我有备用的,这个留你那里。”
时与把钥匙放进包包里收好,跟同事一起上了穆奕的车。
圣东设计离这里稍近一些,穆奕把设计师送到圣东楼下,继续载着时与去江南酒家取车,秦时与的新路虎还停在那儿。
“这个别墅装修方案你能拿到多少提成?”
秦时与偏了下头,想了想,对他比量一个数字。
穆奕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在方向盘上敲着,“也够普通白领赚两三年了。”
“不然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赚谁这么拼命的工作。”
穆奕笑笑,“那我如果把这1800万的装修给你个人做呢?你可以赚多少?”
秦时与诧异的转头,“我会赚1800万。”
“直接带着1800万远走高飞是吗?”这话说完两人一起笑了,穆奕点了一支烟,放下一截车窗,浅浅的吸了一口,他知道一般正规企业和高要求的个人是不会和个人签约,毕竟预付款就是很大一笔费用,人心不古,说不上谁就是不靠谱的那个,不过时与没什么不值得他信任的地方,“我说正经的,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合同我暂时不会签,你可以带着你公司的设计师一起来做,给他多提一点钱就好了,这样你可以赚更多,反正那些施工队装修材料批发商你们都认识。”
“你在教我飞单?”时与诧异的问。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连圣东给过我很多帮助,没有他哪里有今天的秦时与,以后我还要在圣东工作很久,我不想为了眼前利益把前途毁掉。”
“罗里吧嗦的,你做还是不做!”穆奕有些不耐烦了,他一直是这样,耐心少的可怜,尤其是在这种他觉得傻子才不听他的话的时候,会显得更加没耐性。
秦时与打了个响指,“做!”
有一种人是眼前和长久的利益都不肯放过的,就是她秦时与。
“那你自己和设计师沟通吧,连圣东那里也可以了,接了曼森的工程够他吃几个月的,就算他知道你飞单,现在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曼森现在在长明那边还在谈一家酒店的收购,没有你,我搭理他是谁啊?”
穆奕无需掩饰他是为了秦时与的面子才签给圣东设计,抢着巴结他的人太多了,随便巴拉哪个他都看着比连圣东顺眼。
对于这一点,除了谢谢,秦时与还真是无话可说。
时与还是没有做到完全的不仁义,她从一毕业就在连圣东这里工作,努力是成就一个人的部分因素,机遇同样是,连圣东带她出席各种活动,带她通过正规途径认识各种富豪权贵,现在有很多公司想要挖她过去,开出各种诱人条件,秦时与连考虑都不考虑,他们看中的是秦时与手里的人脉,而连圣东,一直在为她填充人脉。
她把基础装修部分签给圣东设计,自己只拿走了采购家居和家电的那一部分。
她的休息时间全部被采购计划填满,每个周六周天都要整整走两天,回到家里甩掉高跟鞋仿佛走在云端,女人和高跟鞋,那是一种相爱相杀的共处模式。
周天一大早,楚圆圆找她逛街抓不到人,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在时与的房间里练瑜伽,跟着时与妈妈混吃混喝,下午睡上一觉,起来做个面膜,时与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了,进屋就仰头躺在chuang上,楚圆圆一边在墙上压着腿一边招呼她,“亲爱的,你看起来一副蛋碎的样子,你肿么辣?”
“累。”
“累就对了,舒服都是留给死人的!你快去洗个澡,做个面膜,姐姐一会带你去潇洒!”
时与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看见她修长的大腿抵在墙上,十足一副舞蹈界名角儿的样子,她指着楚圆圆的腿脚说,“放下你的大腿,我看见你的底/裤了,你能不能时刻记得你是一名牙医,不是一个体操运动员啊?”
“我要为我未来的老公时刻保持身体的柔韧性,说不定我哪天就碰到他了,万一他心血来潮把我扑倒一摸我这小胳膊小腿软的跟桂林米粉似得,那得多心花怒放!”说完美滋滋的拍拍脸颊,“我都觉得自己美得有点过分了。”
秦时与一点也不想动,楚圆圆生拉硬拽的给她拖进洗手间,让她泡澡做面膜,给她找了一条香槟色的裸肩长裙套上,告诉时与妈妈,她要带着时与去相亲了,时与妈妈天喜地的把她们二人送走,临关大门时还不忘交代一句要是能直接领回来给她看看就更好了。
“哎呀!忘记给你涂口红了!还好我带了。”楚圆圆从包里翻出颜色浓郁的口红,在时与唇上小心涂了两遍,“够红了,太完美了。”
“化成这样干吗去?吃人啊?”时与在车里照着小镜子看着自己被捯饬的一脸浓妆抱怨道。
“我就是要带你去吃人啊,一会见到我哥你就开始啃,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你哥?”
“恩,我哥,我把他骗出来了,我说你想见他,他立马答应。”
第007章 :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10。18
破马张飞的楚圆圆带着迷迷瞪瞪的秦时与火急火燎的赶去参加一个不知道什么爷爷奶奶模样的舞会。
为了拒绝应酬,她手机关机了一整天,就是想晚上回家能好好睡一觉,不过为了楚慈,她勉强忍了。
楚慈回来以后她一直都想找机会和他聚一聚,只是楚圆圆整天在她耳边念叨他哥都被指派给哪个领导手术,给哪个领导的老婆手术,给哪个领导的老婆的二姑的儿子手术,据说楚慈除了上班就睡觉,连自家门口的超市都没时间去逛,时与便没打扰他,倒是通过电话,也发过几条信息,楚慈还是老样子,多半时间都在听她说话,她不说,他就沉默着,也从不着急挂断,仿佛两人对着话筒喘气也是件很有乐趣的事。
楚圆圆终于如愿以偿的开了一把秦时与的路虎,兴奋的在车里放声高歌,过收费站时放下车窗还在唱,连收费员都忍不住笑了,长得漂亮的见过,唱歌儿难听的见过,唱歌难听的还忘情的也见过,三者结合在一起的不太多。
这个世界上除了亲生爹妈和同胞兄弟姐妹,就只剩闺蜜能容忍自己的丑态了,至少秦时与是这样的,她的丑态不是谁都可以看见,至于楚圆圆,她的丑态可以被谁看见主要取决于她喝多少酒。
云庄。
听名字就知道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酒楼,坐落在半山腰,从山下可以看到蜿蜒排列的红灯笼,酒楼门前从来不缺豪车停放,秦时与的路虎算是中下档次的。
木制牌匾用隶书刻着云庄二字,门口站着两名穿着红色旗袍的端庄迎宾,绕过假山鱼池,穿过悠长回廊,开阔的酒楼正厅出现在面前,灯火通明,人影交错。
秦时与跟着连圣东来过两次,一次是谈合作,一次是聚餐,谈合作那次吃了这里的正常午餐,没有菜单,只有厨师的四道招牌菜,除非有预约,否则人家做什么你吃什么,让她有一种回到外婆家里,老太太就这个水平你爱吃不吃的感觉,不过味道绝对名不虚传,价钱也是高的心惊胆战,四道素菜也要近千元。
这里只接待贵宾,什么是贵宾,就是持有贵宾卡的人,什么人才能持有贵宾卡,无非就是充值个一万两万的卡,一贵,自动成宾了。
楚圆圆听着时与说这些,立即露出一脸的羡慕,“我们医院的那个饭才叫难吃,我觉得将来我跳槽一定是因为别的医院食堂大叔把我勾/引走了,你们单位还缺人吗?是不是隔三差五就能来这种规格档次的地方来吃饭。”
时与牵着她的手站在正厅光线明亮的大门外,疑惑道,“怎么说得你好像村里的小芳,今天不是你死活拉着我来的吗?这会装什么涉世未深的纯情小姑娘啊,好像你没出来参加过这种宴会似得,挺直你的腰板,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得干嘛?这不是你小姑父开的酒楼吗?”
“他/妈的!我装一下还不行吗?这不是为了突现你的高大上吗?我都甘心扮演女*丝来陪衬你了,你不给我颁个中国好闺蜜的奖还挖苦我。” 她转身冲着黑暗的矮树丛里整理了一下洶垫,回身后对她说,“我小姑四婚,这是我小姑二夫,关系远出银河系了,还攀什么亲戚。”
秦时与给她整理了一下礼服腰间的褶皱,低声说,“行了,你别他/妈的,一会让你哥听见回家给你上心理教育课。”
楚圆圆拍拍微微发颤的洶脯,“放心,我演技派。”
“这就对了,好好装,装成一朵白莲花,虽然女人都不喜欢,但你要嫁的是男人,男人喜欢就够了。”
“我是带你来和我哥相亲的,你是不是弄混淆了?”
时与一手拉着她,一手拎着裙摆,款款迈步至大厅,“没混淆,作为中国好姐妹,我必须提醒你,你今年27岁,不是17岁,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你不惭愧吗?”
“他/妈的!我碰过男人的嘴!”
“你的病人吗?”
“啊!病人不是人啊?”
“行了,淑女,淑女淑女。”时与再次强调两遍,在她后腰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楚圆圆挺洶抬头收腹提臀,立即变身优雅大方的轻熟/女,跟着时与走进大厅。
正厅里面也是古色古香,两排仿古长桌上放着点心和酒水,连托盘都是精致的荷花叶形,往来的女服务员身着白色短旗袍,身侧绣着一朵朵清雅的梅花,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往厅里那么一站,把整个云庄的档次都升华了。
时与记得连圣东告诉过她,要想知道自己出席这种场合能结交到多少权贵,连宴会的场所都不用看,直接看男女服务员的长相就可以。
宴会的发起人是周家的大公子,为了庆祝在法国生活多年学习服装设计的妹妹回国发展,想为她多介绍一些相同生活背景的朋友。
这种事情秦时与见惯不惯,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少爷十有八/九都是从世界各地游学回来的高知分子,但是十有八/九都是高知疯子,没几个有真本事,将来都是继承家业,就算是个败家子,也有一大群高智商的经理们为他们赚钱,就算是草包,也注定是个有钱的草包。
从法国学服装设计的千金,她扒拉手指头至少能扒拉出来十几个,不知道这些时髦的姑娘在法国的巴黎街头是否相遇过,毕竟世界是很小的。
就像现在,秦时与忽然觉得世界小得只有巴掌大。
她遇到了秦远笙,在找到楚慈之前。
楚圆圆也看到了秦远笙,她端着一身淑女气质咬着牙根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特妈的,那不是秦远笙么?他怎么突然有兴致参加这种活动了?”
秦时与比她淡定得多,悄声说,“你哥都能来,他怎么不能来?”
“特妈的,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