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任心已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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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吗!不许和他!”狭小的空间终于有短暂的喘息,他的每一次命令都更让她悲哀,为什么不许,又凭什么不许。
鼓足勇气伸手推他又要沉下来的脸,嘴上的血腥也抹到他脸上,一样疼吗,再没有人比她痛。
看着自己的血在沉黑的脸边蔓延,突然哀悯到极点。
已经如此了,为什么不能退一步放开。或者根本没有相识过,从不曾走错一步。那一步错,之后步步都是错,如果没有封蓝,就没有那些事实。
“我……就要!”还带着哭泣的声音,却突然作了唯一勇敢的决定,声音微弱,他却听到了,停下了一切动作,只是看着她,像是纯然两个陌生人。
“你要什么!”他低声吼着,眉线上又暴出条条筋脉,手压住她的腕子,丝毫动弹不得,“你要什么!”
唇还是颤抖,气息不稳,却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自己最后的愿望,再不敢奢求别的了,封蓝告诉她那些之后,什么也没有了。
“我要……和程东一起。”视线竟然不敢直直对他,想哭的冲动就在嗓子里,心乱成一片又异常清晰,除了程东没有别的选择。
说吧,只能这样了。
“为什么!”他猛然擒住她带血的脸庞面对自己,“封蓝告诉你什么了!”
泪一点点凝在眼角,她记得每个残忍的字眼,孤儿还有她的名字,却什么也不想说。那是属于自己的悲哀,即使哥哥,她也不会说,永远不说。
她想作封嫣,再回到爸爸怀里去。
“我……爱他。”出口的句子也吓住了自己,只是他受挫的表情,让她只能告诉自己是对的,远远离开他,“我爱他。”
谎言和泪水一起落下,他把她推开,撞开门离开后座。很快又出现在前排,急躁的发动车子,黑夜里突然亮起的车灯,找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爬起来去开门却落了锁,他回身伸过来的手臂把她狠狠压在座位深处,腰侧不知道顶在什么上一阵切磨的疼。
只是一两分钟,还是停在昨天的楼前,一车的黑,他熄了火,和她一起沉在黑暗里,突然从后视镜里找寻最后的可能。
“你爱他吗?”那是十八年来最不想问出的问题,不许她一再骗他。婚已经离了,他只等告诉她再保护她,这样的时候她不能离开,也不许离开。
一两秒空白。
惨白的脸上有血迹和泪水,违心的词句在唇边犹豫一刻,还是成了伤害彼此的屏蔽。
“爱。”
说了就摆脱了,听了就该放弃。
手放在方向盘上,他低下头拔了钥匙,不再看她。
门开了,她被独自留在车里,漆黑的一片,只有远处大院里的灯光和树影。
沉下去的心碎了一样,想擦掉委屈,身边的车门却突然开了。
拖拽的太突然,她几乎摔在地上。
看他垂下的手指一点点收拢成拳,模糊却可怕到清晰。
“爱吧!”
第八十七章征服
脸颊边的碎发被抚开,他蹲下身就在最近处,那抹血渍黑暗里依然清晰。
“封嫣……你爱我吗?”轻巧而谨慎,手抹去她落在腮上的泪。
唇上的血干了,心里的血又流了出来,她不得不面对那双黑透的眸子,摇了摇头,不爱两个字,甚至说不出口。
那个圣诞夜,他找到了她,之后,他挡开了接近她的男人,把她受伤的身子一遍遍禁锢在怀里。甚至是后来的冯震,也从没有机会真正亲近她。那个酒醉的晚上,她就躺在他身下,拉近了四年的隔膜。楼道里奔向那个虚弱不堪的她,之后,又面对空了的房间。四年,太多的闪回,都是有她,没她,受伤又疗伤的记忆。
不该了,不该让她疼,四年前,他已经太自私了。
“你过爱我吗?”突然很想知道,多年的等待到底为了什么,那些守候会不会最后只是一场空。
她垂下了头,再没有勇气面对,“不爱,从来……不爱。”
点点头,之后又无奈的摇摇,把她安稳的抱起来,能感觉到颤抖瑟缩,这么多年了,竟然最后还是怕。
步上楼道时,她曾经试图挣开,没有成功。稳健的步子,向着必须的方向前进。开门的时候,一手把她压在胸口,乱乱的呼吸不知道是谁的。
不去开灯,只是随便把钥匙和外套扔在地上,然后放开她安稳站好,面对自己。
门撞上了,沉闷的一声,屋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回响,只有他们难平的气息。
他手碰到她领角破碎花边的时候,她吓的退了一大步。
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突然异常平静,只是认真的看着有些残破的秀气衬衣,坚定地拉起腰线上的毛衣底边,翻转推移,不容拒绝的拉到她头上。
上身被笼在毛衣里,她一瞬就明白他要做什么,挣扎开始的时候,毛衣已经从头侧拉开,带乱了发和气息。
并不粗暴,在黑暗里找着她的眼睛,他一颗颗解着衬衣的扣子,袖口处用力扯乱,精细熨烫过的蓝色揉出折皱。
从没有过的平静恐惧,看着他的每个动作,下意识抓着自己的领口,颤抖的往后退,那是不对的,绝不能发生。
黑暗里,他发现她退到客厅中央,想去拉已经晚了,被一摞没有放回的画册拌倒,整个人摔在地上,钝钝的疼呼。
头撞在沙发脚上,好不容易才从疼里醒过知觉,已经顾不得只是艰难坐起身,警觉地找他的影子。
温柔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揽抱进怀里,她每次受伤他都心疼,缓慢揉着伤处,依然能体会到恐惧的颤抖。她一定很疼,只是不说,甚至不哭,有什么从来不告诉他。
停顿片刻,看她坐稳了推开他的胸怀,并不生气,只是又回到抽丝剥茧的状态里,安静谨慎的解她的衣扣。
做了多年建筑师,每个细节都是最最精确的。
再没有退路,就抵在沙发背上,头疼手疼都不重要,他温柔残忍的双手和沉默要把她逼疯。
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拼命挣扎,每一点争夺,他一寸寸从她手里拽出揉皱的领口,看着她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和自己一样的颜色。
最靠近胸口的扣子攥的死紧,他碰到的时候,一滴眼泪正滴在他手背上。屋里太黑,他已经看不真切,只是施力掰开了那几根纤细手指,扯开了最后微小的护卫。
细白的肌肤上应该有他刚刚的粗暴痕迹,锁骨边缘轻轻摩挲到证据,他听到静谧里几不可闻的啜泣。
“爱我吗?”沙哑缓慢,他试着再问了一次。
更多的泪涌了出来,她退到不能退,离开他的碰触蜷起身子,屋里冷的可怕,春暖花开的时候,竟然如此冰凉。
摇头是唯一语言,她不敢再说什么。
“爱吗?”他不肯罢休,跪在她面前,头上撞出的疼痛明显,脸颊依然被高高托起,“你爱过我吗?”
突然跪起身胡乱的想爬到安全的地方,但起身被他挡住,只是瞬间就落在他怀里,牢牢扣住。
划在背上的手虽隔着一层织物却引起大片战栗,像是枯萎的小草靠在他怀里,急促喘气带得额角的疼越来越沉重,手脚都是麻了,冰凉无汗。
“说吧,”他轻轻拍拍,双手把她搂着,似乎很珍惜很小心。沉稳的气息就吹在她颈边,谁也看不清谁,却深刻感觉到彼此,“别骗我。”
如果四年后等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四年前他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四年,也许是一辈子。
热烫的液体沾在他衬衣上,很快就渗透。她说不出那个爱字,到了今天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了,又怎么爱呢。只能摇头,一再摇头。饶了她吧,何苦一再逼问。
他知道了,那些动作代表什么,本不愿相信,现在也只是信了。当初她说过,那时她叫他姐夫。现在,他不是了,还是当年的他,她却改变了。为了程东吗?
手放在内衣的搭扣上,坚定间打开再放开,拉着她僵直冰凉的身子站起来,温暖的胸口上贴着她的眼泪。手被她反手拉住,哀求般希望作一丝抵抗。站直身子的一刻,不顾方向的猛然推拒,往黑暗的某个角落躲去。
他立在屋中央,已经适应了黑暗,目光像一匹凶悍却有残存理智的狼。是了,饿了也渴望多年的狼,最终也不肯放手猎物。
精准的找到她蜷缩的角落,慢慢走过去,不能再犹豫。如果未来如此,依然不可能放她去爱,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把她从跪着的窗帘旁拉出来,听到她憋不住地哭泣靠在怀里慢慢从断续到绵长,手指深深压住颤抖的肌肤,嘴唇顺着耳际最敏感的肌肤落下了烙印。
她是属于他的,四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就决定了。
几乎折断了纤细的颈部,只为躲开他的碰触,温柔比粗暴更可怕,也更让她无法摆脱。双手都掐在他臂上,衣襟还是敞开了,温热的滑动一直蔓延到她胸口,扯落本就脆弱的防护,把她的所有牢牢禁锢在自己手里。
“我爱你……爱你……”像是认错的孩子,哭变了声音,只是下一刻被灼热的唇堵住。推她到窗帘里,隔着柔软窗纱,深深的体味唇里淡淡的血腥。
哽咽间,她失了衬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凶悍她怕,温柔,她也怕。
碰触太轻缓细腻,无法躲也不会抗拒,他要得就是攻破她的理智,彻彻底底占有她,不关乎爱不爱,也要占有。
“我错了,我爱……你……爱……”他不需要她的认错,分辩不出情感让人灰心。
窗帘的挂钩被两人的重量垂到极点,然后是断裂声,他就倒在她身上。
锁骨上的伤口又疼了,只是很快过去,他把所有的依恋都变成渴望,一遍遍折磨细嫩胸前的肌肤。也许是吻她,只是挣扎哭声太大的时候,他会深深咬疼,被控住的双手无法反抗,唇喉中都是他的味道和血腥,发不出求救。
惊吓或欲望,她混乱的躺在凉透的地上,背后窗纱轻柔,胸前是他给的疼痛,眼泪太多,头已经晕眩而胀痛,看着残旋的半边窗帘,胸口有一种绝望的快感。
关节疼痛,每次努力都不成功,去抓挠,以为很用力了。
“不要……我不要……”他拉起无力的小手,反复吻着每个手指,上面还有刚才的血迹,也沾在他唇上,又送回她嘴边。
他不让她在呼吸,也不让她思考,只是一遍遍在她唇里卿卿厮磨。那些哭声和眼泪被吞咽了,推开颊上的发,能看清她眼眸深处的一潭水。
“不许不要!”依然嘶哑,欲望深沉。
短暂的分离,他起身横抱她,连着那飘逸的半边窗纱,像个嫁娘一样躺在他怀里,抬眼交错的目光后,低头使劲咬他的肩膀。
都流血了,只是他一点不觉疼,抱着她卧室的方向去。
越近那扇门越怕,积聚了力量攀在他衬衫上。手不知道抓了什么,乒乒乓乓带翻了很多摆设,多年的奖杯一个接一个殒落。她不能再失去,突然抱住他的头,用最卑微的眼泪求他,别再继续。
“我错了……城寺……放开……不要……”如同当年看到可怕的黑虫子,委屈与恐惧都在面前,但是,他没有心软。
站在卧室前,捧起最珍爱的苍白小脸,笃定的告诉她。
“你是我的!”
第八十八章占有
痛苦的第一次,噩梦又在这里开启,只是他的坚定比四年前更甚更沉。
再多的语言已经多余无助,她害怕突来的温柔无从反抗,但是又不能不去推。哭喊着哥哥,最后一点捍卫尊严的衣物也掠夺殆尽。
满脸泪和战栗都化在他怀里,一点奢求也不敢有,只知道额角因一丝丝碰触涨疼,不适搅乱他给的感觉。
背上碰到凉软已没有退路,他的蓝衬衫就盖在脸上,失去了自由。
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四年前给,四年后拒绝。
“不要……不要……”突然想高声喊,实则低哑迷离,往床深沉仓促逃开,真的不要,四年前太可怕。
再贴近捕捉的只有温暖力量,他的唇和手巡视着,对记忆里一切的美好,错过的细小私密一一探尽。早已忘掉的感觉突然袭在她胸口,然后仅仅是哭,求,再哭,再求。
“你是……”声音含混,顽强而坚韧,抓住她不断的颤抖深入探试,反复再反复,他要把彼此淘尽,告诉她“你是我的!”
柔软相抵,脸上的衬衫褪开,他要还她第一次,没有痛苦的第一次。亏欠四年,是内疚,也是沉淀到深处的疼。
“你……”唇瓣抖碎了哭声,感觉缓慢进占的欲望,僵硬惊恐突破了底线,翻转身子想逃开。
他牢牢贴服的每一寸,又能跑到哪呢?
“不要!不要!哥!我……”手指纠结在床单上,求救的声音愕然中断,坚持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只是顺着她的柔弱不断深入,在嘶哑的哭泣中彻底贯穿。
停下了挣扎,晚了。身体某处的疼痛依然,和噩梦中的记忆叠合,心口有怨恨,面对眼前烙印岁月的面容,竟然是爱着的样子。
眼泪一点点落在被上,咬着唇上被他折磨的伤口,就那样在黑暗里看着他,感受他。
四年,轮回后竟然还是恶梦一场。
俯身在她面前,快意疼痛。吻那些眼泪,吻那颤抖的苍白嘴唇,也吻她将带给他的所有满足。虽然苦过,但是相隔四年,他应该得到了。
克制退却,放弃该有的理智,绝然的冲撞起来,听她闷闷的呻吟,痛并快乐,而她,只是碎在他怀里的琉璃小鱼。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无法隐忍,要的猛烈彻底,节奏慢慢狂躁独断,又偶尔难得的徐缓呵护,他想她也快乐,和他一起让他带着。
除了躺在那接受一切,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害怕厉害的时候,微微开启的唇里有听不清楚的呼唤。
像是什么东西裂成黑暗,勉强找着呼吸,他逼近的唇躲不开,手臂无力的垂落。她只是悬在他命里一块纤细坠饰,一丝丝摇摆殒落,任凭他癫狂碾过。
心里没有忘了他,身体,也似乎还记得。疼痛的感知糅合着错乱感觉,他离开又回来,远去又近了,反复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只是自己的呼吸很乱,越来越乱,胸口可怕的跳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