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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想哭的任心已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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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阳停在封嫣面前,看着她慢慢直起身,脸上的红晕有些刺眼。
  “她们好吗?现在在哪?”
  俊朗的面容突然笑不出来。毕竟当年,大家是一起长大的,她曾和两个妹妹要好过。
  “还……好。”说完,转身想走,他能说得只有这些了,让她永远留在当初的记忆里,反而比真相简单。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又追了几步,“告诉她们,我……想她们。”那是真话,快半年了,石沉大海,什么消息也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风很大,不知不觉跟着远去的背影一步步往外走,她听见了他的话,心里不详的感觉又来了。
  靠在学校栏杆上任风吹着,她没注意胡同口那辆银灰的跑车。
  ……

  第三十一章回来

  一路上,总觉得不自在,好像是刚刚戴阳话里的话,也好像有人如影随形。拐进大院的时候又加快了步子,今晚一个人在家,入了冬天早早就黑了。
  本想直接回家的,可某种不安越发强,索性折出院子,往旭姨家的方向去。旭姨也好久没见了,上次,还是十一的时候。
  蓝姐走的这么久,竟然没有回来过。算算,三年了。
  远远看见旭姨家里帮忙的陈姨正在门前搬花草,旭姨养的那些都喜暖,要在楼下的暖房里过冬。叔叔走以后,只给旭姨留了这么套值钱的房子。
  和陈姨一起上楼,进门就见旭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织毛衣,娴熟而细腻的走针,身边放着配色的图纸,一派专业的样子,黑色的毛衣,已经隐约看出墨绿竹海的图案。
  “姨,今天不要回家。”还是儿时那样叫姨,十几年下来,也没随父亲这边叫婶婶,“想喝糖水。”没等旭姨起身迎她,就跑过去腻到沙发边,外衣也没脱。
  旭姨拢着她的发,吩咐陈姨去热糖水,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封嫣,脸上淡淡的,眼底虽然有血丝,脸色也不怎么好,可还是开心的笑了。入冬感了些风寒,断断续续地咳嗽,中医西医试了就是去不了根。这孩子,从小体质就没好过。
  “嫣儿,还咳吗?”伸手亲爱的抚摸着额前淘气的刘海,帮她脱了外衣躺好,“想吃什么?”
  “旭姨做的都好。”有些耍赖的闭着眼,姨在身边暖暖的,特别安心,不愁吃喝。“累了,我想睡,您接着织吧。”侧侧身,脸冲着沙发里,沉沉的就闭了眼睛。
  旭岚看着封嫣渐渐静下去的睡容,回房拿了毯子给她盖好,嘱咐陈姨放着晚饭等她醒了再弄,又坐回沙发上打毛衣,不时低头看看她。
  小蓝走后,屋子里冷清的厉害,除了文化中心半闲的工作,实在没什么可做。每天种种花草,数数日子。偶尔,小蓝打个电话,在那边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担心。
  三年多了,也没回来过,几年的春节是最难熬的。好在,嫣儿不时过来陪陪她。放下手里的毛线活,看着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封嫣,给她掖掖毯子。
  夏天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过去了,这孩子心性弱,身边少了人总是没安全感,累了封青那么多年。如今也一天大似一天了,却总觉得长不大。
  和小蓝不一样,她虽然漂亮,却是安安静静的娃娃样,喜欢粘她粘哥哥,瘦弱苍白的后面藏着好多委屈。姐和姐夫对她苛责,比起儿子养得更严格。真想她也像小蓝那样健健壮壮的,把病啊灾啊都去了,快快活活多些笑容。这孩子,转眼都十六了。
  睡醒的时候,感觉熟悉的手温柔细腻的摸着额头,封嫣唇角有小小的笑意,没睁眼已经闻到糖水的香味,手脚都暖得漾着幸福。在旭姨身边,梦里都是平静的。
  “姨,嫣嫣给你当女儿。”那是她四岁就说过的戏语,却是百分之百发自肺腑,如果能这样躺在旭姨身边,拉着姨的手,时不时有哥来看看,一辈子她都知足了。
  “起来吧,快八点了。”旭岚递了一大杯糖水给她,看着她快活的大口喝,好像渴了那么久,鼻头都积了小小的汗,脸色也暖过来,微微有了红晕。
  “慢点喝,别呛着。陈姨炖了豆腐锅,喝好了就开饭。”
  点点头,把杯里的糖水喝净,让旭姨觉得开心。刚刚的见面,还有那份存在感,都被糖水赶跑了。任何不开心,都带不进这屋子,只要旭姨在,就能替她挡过去。
  胃口很好,给旭姨夹菜,自己也吃了不少。
  “姨,过年和我们一起吗?”帮忙收拾碗筷的时候,被旭姨拉到沙发上聊天,顺便就问了。以前几年,总是旭姨回外婆那边,虽说不是很远,总也没有一起过过。蓝姐走前,每年都是一起过节的。
  “今年我和外婆回南方,你外公十年祭。”旭岚拍拍封嫣的小手,“等你大了,带你回去,还没回过南方的老家呢。”
  “妈也回去吗?”
  “她不去,只有我和外婆回去。”封嫣没有舅舅,只这么一个姨妈,亲上做亲,跟了叔叔却没幸福几年,外婆不知为此掉了多少眼泪。
  “我想和你们回去。”有些不舍的趴到姨怀里,抱着她的腿。姨一走,过节就更冷清了。爸现在忙,最近大半年常常出差,哥开始站病房,常常大夜班,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安安稳稳一家团圆。
  “以后带你,一定带你。”旭岚笑着,搂过她瘦弱的肩膀,心里越发疼惜这孩子。难得她总是惦记着跑过来陪她。“该回家了,快九点了,再不回去你妈要着急了。”
  临出门的时候,姨陪到楼下,给她打开一盏盏楼间的灯,直看着她走远。封嫣一路几回头,还像小时候那样,走几步就转身,喊一声姨,对着楼口招招手。
  一直走到大院门口,心里都明朗着,忙完了校刊后面没什么活动,闲了下来能休息一阵。高一功课不紧,她也并不愁。明年才会选文理,哥说不用急于一时。除了见戴阳想到过去,其他都好。喝了旭姨的糖水,咳嗽都轻了。
  正往自家楼下走,经过那棵大树的时候,突然一束刺眼的车灯直射过来,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退一步想绕开。
  车灯灭了,车门开启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步子。车里下来个人,停在那里对着她。路灯照不到树下,只看到高高的轮廓,可熟悉的感觉骗不了人,还有车身的银灰色。
  往前跨了几步,走到光线里,让她看清自己,两个人就这么僵着。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又碰面了。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该怕,她没逃,看着他眼里复杂的情绪不真切。走了快一个月了,不是不会回来了嘛。他怎么一下子都老了,都生出胡子茬了。
  “干吗去了!”他突然冲上来几步,吓得她难得的镇定又破攻了,从旭姨那带回来的勇气快用尽了。
  退了好几步,话没出口就先咳起来,“去……咳咳……姨妈家。”也没敢瞒,他回来的太突然,她脑子还没缓过来。这么碰面,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停在几步之遥,他脸色缓和下去,“回家去,太晚了。”说完回到车里,不久又走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原地等着,是该回家的,低着头想绕过他身边,却被他抬臂挡住。
  “这个,你哥让买的。”几个咖啡色的大纸袋,沉沉甸甸的,不由分说就交到她手里。
  没敢往袋里看,只是盯着地面,是什么不重要,她在他面前多一秒也不踏实,想快些离开。
  “上楼去!”声音又高了,刚刚一瞬的平静过去,他声音里似乎又生什么气了。只是这次,他的命令正应了她的心意。
  提好袋子不敢回头,直接冲着楼门跑,直到站在自己门前,才停下来喘了口气,喉咙热辣辣的,干咳了好几声,但好在,他没跟来。
  进门的时候家里还没人,反反复复检查了门锁和保险,又回到自己房间把门撞严。
  他肯定进不来,有钥匙,也进不来!
  把几个袋子倒过来,乒乒乓乓东西掉了一床,仔细看清,倒有些傻了。
  ……

  第三十二章突变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要到元旦以后吗?”电话里封青的声音很疲倦,刚刚做完手术,又要接着值夜班。
  “后天还要走,之后,可能要到春节才回来。”他一边开车,一边听着电话。没有直接回家,好多事没办完。回京的两天,都排得满满的。回学校赶图纸,今晚可能也睡不了了。
  “香港的项目顺利吗?是不是开始物色学校了?”
  “学校基本已经定了,完成作品寄过去,奖学金下来就能走了。”其实不去寄作品,申请奖学金,一切也可以如常,父亲早就铺平了他前面的道路。他这么做,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你怎么样,医院那边忙吗?”
  “还行吧,”封青靠在医院休息室的床上,有些昏昏欲睡,“我选了神经外科,可能明年还要换医院。”
  “干吗不选本校附属医院,你们那不是全国前三吗?”
  “那是综合排名,神经外科我们是第五。”选了专业,就要奔着最好的去,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不断给自己加码。
  “先不说了,快到学校了,明天打给你。”车子拐进大学外的停车场,得挂了,“对了,东西给她了,喜不喜欢你自己问吧。”有些轻描淡写,没等回复,就断了线。
  说是忙,他先不跑公事,回家开了车去找她。东西,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锁了车子往学校里走,冬天的校园安静而萧索,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走到灯火通明的建筑系大楼前,推门的一霎,突然想知道她打开礼物那刻的样子。
  ……
  封嫣坐在床上,对着那一堆礼物。是哥哥要给她的吗?
  犹豫要不要去拿那件,迟疑间,电话突然响了,吓得缩回手,跑下床去客厅接,是葳蕤的声音。
  “封嫣,有个事你能帮个忙吗?”葳蕤的语气吞吞吐吐的,似乎很为难。
  “好,你说。”
  “你下楼一趟,我……我们……就在你们院外面,有点事儿。”
  谁?谁在外面?
  “怎么了?”
  “封嫣,我和戴阳在外面等你,你能出来一趟吗?刚刚给你家打一直没人接。见面说好吗?”
  “嗯?”她拿着听筒一时没反应过来,葳蕤和戴阳?
  “是关于戴月的。”电话里突然闯进男人的声音,低沉而落寞,“你出来一下,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事请你帮忙。”之后,一片忙音。
  顾不得穿大衣,随便披了件外套锁门下楼。
  外面起风了,没到楼门口风已经掀起了衣服。跑到大院里,冷风往脖子袖口里灌,冷得发抖。远远看着路灯下站着两个人,投在脸上的阴影看不清表情。她跑了过去。
  “封嫣,你来了。”葳蕤声音里焦躁, “戴阳有事找你帮忙,你手机不开,联系不上,所以我陪着他来了。”
  听着葳蕤的话,抬眼不期然就撞见戴阳憔悴的神情。
  几个小时前不是还见过吗?怎么突然,变了神色。
  “戴月怎么了?”风里她听见自己声音哑哑的,似乎在怕。
  戴阳深深的望着她,瞳孔的黑谭里有一抹错不了的悲切,深深镌刻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吧,”葳蕤推了推戴阳,“快说吧!”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封嫣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那种弥散在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几个小时前戴阳不是这样的。冰冷间藏着秘密,却没有悲伤。
  “下午……”他突然开口,声音干裂的比寒风还刺人,“我去学校拿校刊的时候……”
  “怎么了!”冷汗爬上封嫣的额,她克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盯着笼着阴影的脸。
  “戴月……自杀了!”
  冰刃突然刺破了她想到的最坏可能,“什么?”她问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她怎么样了……?”
  突然冲上去一步抓住戴阳的袖子,“戴月怎么样了!”她,死了?
  “救回来了,”戴阳暗青的脸色不见好转,隐瞒了那么久,以为可以永远瞒下去的事实,没想到瞬息间就要被戳破了,“她想见你。”
  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虽然和戴月不似戴辰那么亲密,但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姐,陪她度过失意的那些日子。听着她自杀,又救了回来,心里疼得发紧。
  “我去见她,她在哪儿?”额上的汗被冷风吹干,身上瑟瑟的冷,喉头发紧,只想咳嗽。她想去看她,必须去看她,她要知道她怎样了。
  “等一下,”戴阳突然抓住封嫣的肩,“她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
  “一本谱子。”
  戴阳手心湿热的汗贴在她手背上,竟然和她一样都在发抖,一本谱子,他不知道妹妹为什么突然会要一本谱子。而封嫣,因为这句话,打了个大冷战。
  谱子!在脑子里思索着,回忆在这一刻格外清醒,她看过那本谱子好多遍,她知道某页的角落写着姐妹俩的秘密。
  “我知道那本谱子!”她反手抓住戴阳,“在学校图书馆里!”
  戴阳拉着她就走,三个人急匆匆在街口打了车,直奔学校。
  ……
  “刘师傅,我……我把……钱丢了,” 声音弱弱的,额上的汗更密了,封嫣从葳蕤背后走上前,“想……看看是不是今天录资料时丢在图书馆里了。”谎话能救急吗?她心中暗暗祈祷,手心里全是汗。
  刚刚敲了很久门师傅才来开,又纠缠了很久,就是不肯给他们开门。
  “什么钱?”
  “元旦……元旦要捐给灾区希望中学的,校刊社团的一部分捐款也在里面。”葳蕤抢着把话接了过去。“您让我们进去找一下吧,谢谢您了,钱丢了我们俩都得担责任。”
  “求您了。”封嫣眼里的泪是真的。
  师傅犹豫了一下,开了大门,打着手电带着三个人往学校里走。
  一盏盏灯渐次亮起来,最后是图书馆的大灯。站在门口,看着三个人在一排排书架间寻找着。
  进了楼,见了暖空气,又加上忧心,一阵阵的咳,嗓子里似乎堵了东西。但只有她知道那本谱子,低着身子,手抚在胸口,快速的浏览着书架。
  到了,艺术类书架,在第几排?上次她翻看的时候……
  “看看是不是落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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