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临六界:唯我独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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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帝妃冷然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神往。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这是”女子缓缓低头,迷茫的望着自己脚下的草地中,星星点点的白色,红色各种美丽的颜色汇聚成柔美的花香,占据了整个天空。
“这是花,非常香甜的花,我非常喜欢的花。”身边身材高挑的女子柔声解释,”帝妃殿下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把?”
柔和的嗓音已经丝毫不见刚才的怒气,听着这温柔的声音,帝妃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这里也是夜帝陛下的领地,和你居住的宫殿一样,也是夜天宫的一部分,夜天宫的每一处都有它的美丽,殿下觉得无趣的时候,可以四处走走。”
帝妃沉默不语,抬头望着橙色的天空。
突然,空洞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她微微皱眉。
她看见空中漂浮着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仿佛白天初升的月亮,模糊的雪白的颜色,一共有六颗,四散的分布在空中。
“那是六界。”觉察到帝妃变化的雅舞立刻走到她的身边。
“六界?”生硬重复的声音越发疑惑。
我们来下一盘棋怎样?
仿佛迷路孩童遇见家人,也不顾夜帝是怎样找到这里,她立刻跑上去扑住面前的人,虽然沉默不语,独自一人的惶恐之色却溢于言表。
“下次不要乱跑了。”夜羽轻抚花璃幽香的发丝,宠溺叹息。
忽然,他深深皱起眉,握住花璃的双手,举到面前。
花璃吃惊,暗暗挣扎,却抵不过夜羽的力气,无奈抬起双手,摊开手心。
原本细嫩的手心红肿一片,纤纤食指也是又红又肿,让人心痛不已。
“这是怎么弄的?”虽然语气依然温和,却透出微微的责怪。
“没没什么”花璃摇头,双颊却飞起一片红晕。
“练剑弄的,还是施展法术的时候伤到了自己?”夜帝一语中的,花璃依然摇头,却像做了错事被抓到一般,羞涩垂脸。
“就算为了什么都好,小心自己才是最要紧,”夜羽说着,忽然又笑起来,”对了,我忘记你还不太懂得照顾自己,下回要让丽隐好好教你。”
“教”花璃面露困惑。
“好了,不说这个,你这些天只顾习武,也累坏了,趁今天空闲,我们来下一盘棋怎样?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麽?”
夜羽说着,指尖轻抚凉亭内的石桌,一层白雾在桌面凝聚,散去的时候,桌上已经刻出棋盘,摆上了黑白棋子。
花璃起先犹豫,看见夜羽伸手,便乖乖坐下,纤纤玉指捻起一颗黑子。
“你执黑?那我就执白了。”夜羽笑着跟着执起白子,棋盘上顿时布出战局。
双方厮杀不断,最后花璃一个疏忽,败下阵来。
“你学的真快,超过我的预料。”夜羽面露赞赏,花璃却沉默不语。
“失败之作”半晌,她喃喃自语,脸色黯淡。
“你在说什么?”夜羽小惊了一下,”什么失败之作?”
“我只是极天父神的失败之作,在父神设定的律法中,我今生注定一无所长,无德无能,只能郁郁寡欢的了此一生,是不是?”
六界之外
“那是六界。”觉察到帝妃变化的雅舞立刻走到她的身边。
“六界?”生硬重复的声音越发疑惑。
“没错,六界,如同字面上的意义,就是指六个世界,我们所在的夜天宫凌驾于六界之上,而夜帝便是六界之神,维持六界的秩序,保佑六界的和平与安宁。”
“那么六界之外是什么样的呢”迟疑的声音再次问道。
雅舞露出吃惊的神色,仿佛不相信面前沉默冷淡的女子会主动提出什么问题。
“六界之外是其他的世界,不属于夜帝陛下的权力范围之内,我们也不可以去。”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细心的解释了。
“为什么不能去?”然而帝妃却少见的纠缠着这个问题,接连的询问下去。
“这是极天神设下的定律,你知道极天神吧?就是你的创造者,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创造者,神灵之主,所有神祗,包括夜帝陛下在内的神祗们的父亲,他们的主人。极天神的存在是绝对的,他为世间万物都定下了他们的律法,所有的生命都逃不出他设定的律法与轮回。”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一切名字,身份,生存和死亡,所能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极天神制定的律法之中?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是不是这样?”帝妃依然在问,原本空洞无物的眼眸中,渐渐掺入一丝陌生的神情。
“您这样说也没错”雅舞缓缓点头,”父神创造了我们,所以有处置我们的所有权力。”
“不,不应该是这样,”帝妃连连摇头,紧紧皱眉,”这是不对的,谁都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身份,他人的命运,不应该有律法和轮回,我们是生命,不是一件物品。”
“可是就算您这样说”雅舞面露难色。
帝妃沉默,进而发出悠长的叹息,然后不再说话。
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两人静静伫立在无边无际的草地上,相对无言。
殿下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习武
帝妃沉默,进而发出悠长的叹息,然后不再说话。
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两人静静伫立在无边无际的草地上,相对无言。
“雅舞”过了许久,帝妃终于再次开口,低沉温和的声音,饱含着深邃而复杂的情绪,”能不能请你教我一些本事?剑术,法术,都好”
“殿下为什么突然想到要习武?”雅舞深深皱眉,”难道殿下想反抗极天神?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打倒我们的父神!”
“不,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想学一点东西,”帝妃喃喃轻语,淡漠的神色,让人不知道她是真的别无他想,还是寻找借口。
“如果殿下坚持,雅舞自然愿意,只是殿下体弱,真要习武的话,还得多加小心。”迟疑之下,雅舞只能答应下来,寻思安抚帝妃之后,再去向夜帝禀告。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沉默,面前的女子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眼中不见一丝犹豫之色。
“习武?”
空旷的夜天宫内回荡出轻柔的男声,虽是反问,语气却随和如常,像是不经意的提着一件普通的事情。
夜帝夜羽懒洋洋的侧卧在软塌上,一边将沾着露水的青果放入口中。
“是,帝妃殿下坚持如此,可是她身体虚弱,我担心”一脸忧愁的雅舞恭敬立于殿下,苦恼般的微微皱眉。
“习武可以强身健体,正好弥补花璃天生体弱,有何不可?”夜帝微笑反问。
“可我担心帝妃殿下习武并非只为一时性起,而是别有他想”
“比如?”
“帝妃殿下似乎不满极天父神的绝对存在,甚至不满于天地间永恒的轮回和律法。”
“哦?”面对雅舞的愁眉紧锁,夜帝却是饶有兴趣,”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个人偶娃娃?”
“陛下”雅舞面露苦色,欲言又止。
想一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哦?”面对雅舞的愁眉紧锁,夜帝却是饶有兴趣,”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一个人偶娃娃?”
“陛下”雅舞面露苦色,欲言又止。
“你不必多虑,花璃的事情我自然会去问她,至于你,只要乖乖满足她的要求就是了,”夜帝说着缓缓起身下榻,”还有,通知其他五名圣司祭,只要是花璃的要求,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不用专门征得我的同意,若是无法满足,再来告诉我。”
“是谨尊您的吩咐。”雅舞垂头回应,脸上却是满不情愿的表情。
“你有什么不满?”夜帝微笑问道。
“雅舞并无不满”面容精悍的女子轻轻摇头,心事却写满脸上。
“雅舞,若是真的让你选择,你是真心愿意服从极天父神,让他决定你的人生,别无它求?”夜帝依然微笑,语声却渐入深邃。
雅舞惊异抬头,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缓缓离开宫殿。
“想一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好好的想一想”
温柔深邃的低吟,久久回荡在空荡荡的宫殿里。
帝妃花璃独自站在山头,雅舞不在身边,她一个人闲逛,可是夜天宫实在太大,不知不觉竟然到了陌生的地方。
周围的景色她毫无印象,远近尽是层叠起伏的山麓,沿着不知前往何处的小路胡乱的走,看不见熟悉的宫殿,四周的雾气却越来越浓。
等到终于看见远方出现亭台尖顶,走过去却发现那只是一座凉亭。
抬头看去,亭台上方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字。
“曲阑亭”朱唇微启,花璃犹豫念出凉亭的名字。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亭内突然传来温和笑声,花璃顿时吃惊,定睛一看,居然是夜帝站在里面。
仿佛迷路孩童遇见家人,也不顾夜帝是怎样找到这里,她立刻跑上去扑住面前的人,虽然沉默不语,独自一人的惶恐之色却溢于言表。
我只是失败之作
“你真是倔强”夜羽无奈叹息,”若是撇去一切伦理不说,我夜天宫属下军队数量众多,加上六位圣司祭,向任何神祗宣战都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花璃连声追问。
“只是即使你身为帝妃,我也不能任你所愿,发动弑神之战,所以若是你心意已决,就请你先过圣司祭的那关。”
“圣司祭的那关?”
“打败六位守护六界的圣司祭,用你的力量,告诉他们你想要的,你能做的。”
说到最后,夜帝渐渐沉下音,如同紫色水晶一般透明的双眸,深沉的像一潭死水。
虽然极力掩饰,他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意,不能否认自己在担心,或许还有另一些东西。
画着精致装容的女子面无表情,怔怔坐在石凳上,平直默然的眼神让夜帝更加不安。
被父神认定为失败之作的,憨稚如同初生雏仔的这名女子,看似笨拙无能,单纯天真,甚至连吃饭睡觉都需要学习的她,有时却让人如此琢磨不透,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命运为何,她却如此的憎恨极天神,憎恨别人看来理所当然的律法和轮回。
她为什么唯一的,执著想要的是自由?
她为什么能把世间万物都心存向往,却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争取的东西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夜帝不能明白。
他甚至不知道花璃究竟做着什么打算,如今在夜帝面前碰壁,她会不会干脆自己一个人
“可以。”然而静静吐出的话语,却瞬间消散他的一切猜测。
“无能如我,如今绝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极天父神,所以我会尽力做到你所要求,全心全意。”
润丽的嗓音依然清澈,言语中却渐渐充满苦涩,到了最后,花璃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我知道自己自不量力,只求陛下真心诚意,若是不能容忍花璃狂妄无礼,为了避免日后陛下和所有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请陛下早日许花璃离去”
“你在说什么”夜帝深深皱眉,”你不愿意永生永世留在我身边?”
“不只是花璃一心只想打破轮回和律法,留我在身边,陛下只会”
“我不是已经说了?只要你打败所有圣司祭,我自会顷尽全力帮助你,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当场发誓”
看着那遥远的过往
夜帝说着抬手,花璃连忙冲上去按下。
“花璃信陛下,只要陛下不嫌弃,花璃不再提走就是了。”
“这才听话,”夜帝点头,浅浅笑着抚上女子纤细的发丝,”你知道麽?或许你现在还是虚弱无力,粗通武艺,但是你却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学不到的,假以时日,你的力量可祝你无往不胜,即使是极天神,也可败在你的手下。”
“那是什么力量?”花璃纤眉微蹙。
“是你的决心,你的执著,你对自由的追求,因此你才能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如果你永远如此执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再保护你,你也能一个人走下去,永远不会迷失,永远也不会被伤害”
永远也不会
那是多么久远的记忆,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
可是直到如今,凌若妃才明白,早在那么久的以前,夜帝就早已预料到了他们未来的命运。
他早就知道,弑神之战将是彻底的失败,而迎接他们二人的也将是无尽的伤痛与别离,以及永生永世的神罚
凌若妃缓缓睁开双眼,她知道如果愿意,她可以一直这样看下去,看着那遥远的过往。
看着她如何打倒六名圣司祭,如何与极天神交战,最后又是如何惨败于裁决者大军的手下,前世的她不知道裁决者的存在,不知道极天神对所有神祗,对那些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神祗来说,从来就没有被他们打倒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
早在创造出他们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时准备了裁决者。
拥有相同的外貌,忠心不二,如同傀儡一般无情而忠诚的裁决者,只要拥有他们,即使夜帝联合所有神祗的力量,也是无能为力。
但是这一切,夜帝都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他只顺从着她的无知,她的任性,顺从的为她献出圣司祭的生命,献出他的全部力量,他夜帝的地位,他对极天神的忠诚
记忆
他只顺从着她的无知,她的任性,顺从的为她献出圣司祭的生命,献出他的全部力量,他夜帝的地位,他对极天神的忠诚
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他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为了一个极天神的失败之作,一个相貌平平,天资笨拙,甚至缺乏基本情感,永远不懂得回应他的情意,一心只想追求自由的女人?
值得吗?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流淌下,消失在鬓角深处,苦涩难耐。
虚无的身体渐渐落在坚实的地方,伴随着意识的缓缓清醒,凌若妃知道自己没有死。
那是当然,她的劫数还未完结,她的罪还未尝尽,当年是她一手掀起夜帝与极天神之战,极天神又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她逃不了,她哪里都逃不了
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房间,房间十分宽敞,却四壁空空,只有靠窗的地方架着一张大床,她现在就是躺在这张床上。
床头落下洁白的床幔,虽然简单朴素,却非常干净,即使头脑依然混乱,凌若妃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紫晶的宫殿。
这是在哪里呢?还在六界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