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两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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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苦往家打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他的异常让一合很不高兴。
“喂，妈，您在呢。”
“怎么了，松苦？”一天之内已经第三次接起他的电话。
“没事，小楚好些了吗？”难以掩饰的关心，他很快就暴露了。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问她的身体状况了。”顿了一会儿，想听听他的解释。
“有吗？我在替我的老师关心她，只是转告，她已经落下很多课了。”
“好，你也转告老师，谢谢他的关心，不过我希望他能自己打过电话来表达诚意，我也好当面道谢。”冷淡的语气，松苦知道，又被这个老辣的女人看穿了。
“知道了，妈，您休息吧。”
挂了电话，松苦已经感觉到现在情况的紧张，妈妈很明显的拒绝他和陆楚，究竟是为什么呢？
“董事长，二小姐在日本很好，您可以放心了。”老张到监狱去探望陆振风。
“老张，我担心小楚和他哥哥……”
“董事长，不会的，我相信夫人会处理好的。”
“嗯，希望如此吧，当年我那样对她，不知道她还恨不恨我？”
“夫人能在这种时候伸出援手，我想他已经想通了，而且小姐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让小姐有危险呢。”
老张对陆振风的不离不弃，陆振风很感激他。
再也没有陆楚的消息，马克越来越想忘了这个人，他也不想追究陆楚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了，重新开始自己简单的生活。
一周了，陆楚的病在一合的精心呵护下终于好了。又能重新在学校见到这个轻快的身影，松苦很兴奋。
“小楚，晚上……先别回宿舍，去操场等我，好吗？”有些尴尬的说着。
“嗯。”陆楚倒没什么不自在。
日本的星空还真美，空旷静谧的操场，明亮的夜灯，照耀着松苦斜长的影子。
“有什么事啊？”
“嗯……你一周都没来学校了，我怕你耽误太多课，只好来这里给你补课了。”他总是想得这么周到。
“谢谢你，松苦。你和伯母对我这么好……”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
放下教材，缓慢的脚步靠近她，擦拭着她的眼角，轻轻抱住她瘦小的身体。
“傻丫头，你来这，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慰孩子。
“为什么……你和他这么不同？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温柔？为什么……你总是为我着想？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眼泪越来越多，她根本止不住。
“他……是那个马克吗？”陆楚点点头，“你离开中国这么久了，都还忘不了他吗？我真羡慕他啊……”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就算我对你再好，你都忘不了他么？”头蹭着她的额头，有些失落。
“对不起……”松开他的手，“我们开始学习吧。”微笑着。
“嗯，坐下吧，我先给你讲数学。”
他的讲解似乎比老师还好，做任何事情他都那么认真，陆楚看着他专注的脸，他的学习态度好像另一个人，又一次被这种全神贯注吸引，到底是对另一个人一直念念不忘，还是早就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情愫？ 。。
第六章 绝情通话
期中考试要到了，马克又有三天没有上课了。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代谦来决定和他谈谈。下午，马克到了学校。
“老师，找我有事吗？”
“对于你自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代谦来对他的期望很高。
“过去有，现在……没了。”他很直接，也不撒谎，自从陆楚走了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未来。
“原因，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四百度镜片后的那双疑惑的眼睛，快要穿透马克的内心。
“没有。”又很直接，但……他撒了谎。
“如果你想了解一些陆楚的情况，你最好说实话。”代谦来明显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那张一直保持“扑克”的脸也熬不下去了。
“您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一些陆楚的消息。”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孩子是因为陆楚才变成这样的。“马克，陆楚现在在日本，我想她会在那里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直到大学都不会回来了，难道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大学？她都不回来吗？她真的放下他了吗？
“她……现在好吗？”
“我不知道。”
“您……您是在耍我吗！”拿陆楚的事这样戏弄他，他很不爽。
“你能保证以后把心思都放到学习上吗？陆楚是个好女孩，如果你能考到日本的大学……”代谦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想马克应该明白他的话了。
“日本？”他想了想，“算了，我没有钱的，我们之间早就失去了联系，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代谦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带走陆楚的那位夫人留下的，一个月前左右，她来过一次，说要找你，可你不在学校。我和她聊了聊陆楚的事，没想到她的中文那么好。这是她临走时交给我的。”
马克接过纸条，是一串电话号码。他立刻明白了。
“老师，这……这是陆楚现在的电话！”他激动的抖了抖纸条。
“是。”
“谢谢老师！”
“没关系，这是我们交换的条件，这个电话换你一颗安定学习的心，怎么样？”代谦来很狡诈啊！
“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了，“老师，谢谢您！”
“回去收拾收拾吧。”
终于又可以听到陆楚的声音，她好不好？她有没有变瘦？头发有没有变长？他兴奋的恨不得翻几个跟头！
回家拿起电话，长舒一口气，摁下了拨号键。
“嘟……嘟……”快接电话啊！陆楚！
……
“小楚，你的手机在震！”嘈杂的课间，树岛松苦不得不大声向讲台前的陆楚喊着。
松苦看了看手机，没有名字，这个时间打来，会是谁呢？
“谁呀？”
“不知道，没有显示。”松苦摇摇头。
“哦？会不会打错了？这个号没有几个人知道啊！”看了看号码，已经不记得它的主人。
“喂？”
通了通了……马克紧张的不敢说话，听到她的声音，他欣喜若狂。
“喂？谁啊？”对方不出声，陆楚又重复了一下。
“……喂。”稍有颤抖的声音发到遥远的日本。
陆楚的大脑突然一震，这……这声音……即使很微弱，即使很遥远，她也听清楚了，是他！一定是他！没错的！
“喂，是……陆楚吗？”即使听出了声音，他也要再确认一下，他太想听她承认她就是自己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
“……是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能掉出来！不能让松苦看到！但她太想他了，很久了，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但一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
“小楚！是我啊，我是马克！你在日本好不好，我好想你啊！我想见到你啊！我们和好吧！我知道你说你喜欢弗雷克是骗我的！你回来吧……”
千言万语，太多太多的话没有说了，他停不下来，陆楚没有插嘴的时间，她也没有插嘴的勇气，她的耳朵除了马克的声音之外，已经听不见周围的嘈杂声。
“喂……喂……，陆楚，你在听吗？喂？”陆楚半天没有反应，马克不知道她怎么了！
摁下了挂机键，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喷涌出来，陆楚扑到松苦的怀里。
“喂！喂！”
“嘟……嘟……”
挂了，她挂了，她都不想听我说话了吗？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我吗？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忘记这个无情无意的女人！
第七章 自由、束缚
“小楚，你怎么哭了？谁的电话？”松苦抚慰着陆楚的头发。
“咳……没事，只是一个朋友，很久没联系了，有点意外，没事的。”停止了哭泣，从他的怀里抽出身来。
会是他吗？除了他之外会有别人让你这样激动吗？松苦的心有一丝隐约的痛。他没有问她，在她心里这也许也是个伤口吧！
马克回了学校，代谦来给了他和陆楚机会，他也要履行诺言，回学校好好上课。
“马克，怎么样？想通了吗？”代谦来进班想要和马克聊聊。
“想什么？”马克仍旧是那样魂不守舍。
“和陆楚谈的怎么样？要不要去日本？”
“陆楚？谁是陆楚啊？我不认识她啊！”马克好像失忆了一样，一脸的茫然。
“你怎么了？老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吗？还是你要食言？”
“您放心，我会好好学习，至于我和陆楚，您就当完全没有这回事好了！”他又变成了那个绝情的马克。
代谦来也没有办法，学校也不允许谈恋爱，而且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只要马克能回学校学习，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期中考试就快到了，加油吧。”
松苦没有再提电话的事，陆楚也将此事埋在了心底。周末，两人回了家。
“妈，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了，我们是在家还是出去呢？”
“这么快啊，哎，是啊，已经五月初了，你想去哪吃？”树岛一合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在家吧，我们好好请小楚吃一顿！晚上我们要在学校，中午回来吃吧！”
“嗯。”什么？小楚？怎么办？他们是同一天生日啊！
松苦没有告诉小楚要在家过生日，那天他还要给陆楚一个惊喜，尽管他不知道那也是她的生日。
想了好几天，一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告诉他们是个巧合吧。
“小楚，中午和我回家。”
“怎么？伯母有什么事吗？”陆楚还蒙在鼓里，她也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
“没有，就是回去吃个饭。”
丰盛的午餐已经准备好，新鲜的蛋糕藏在厨房，这毕竟是儿子的生日，心里有些许担忧，但还掩盖不了一合的幸福感，这是陆楚和松苦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16年了。想着，眼角不禁滴下几抹泪水。
“妈，我们回来了！”
一进门，音乐已经响起。
“HAPPY BIRTHDAY TO YOU~”
“啊？松苦？今天是你生日啊！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你高兴一下。”一脸天真幸福的笑容。
“谢谢你，松苦。”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大男孩，他真是会为人着想！
“松苦、小楚，回来了，快吃饭吧。来，我们碰一杯吧！”
“CHRIS！”大家一起喊。
“今天几号啊，我都不知道诶！”陆楚看了看松苦。
“7号。”
“什么？7号？我生日也是5月7号？”陆楚瞪大了眼睛。
一合的手颤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真巧啊！小楚，没想到你和松苦竟然是同一天生日！”树岛一合故作镇定的说。
“真的吗？小楚，那我们就可以一起过生日了，祝我们生日快乐！”松苦轻轻和陆楚碰了一下杯。
还好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这顿饭安然吃完了。
回到学校，松苦带陆楚到了操场。
“小楚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松苦故意把手背后，脸靠近陆楚。
“不用了，我还没有送你礼物呢。”
“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要拒绝吧。”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生日吗？怎么还会有礼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陆楚眯起了眼睛，显得很狡猾。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一样东西，我给你一样，我们交换好不好？”
“可……我什么也没有啊？”陆楚有些为难。
“有，”低头靠近了她的左耳，手摸着耳上的粉色耳钻，“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
“不！”陆楚向后退了三步，“对不起，这个不可以。”
“那……把这个戴在右耳上好吗？”说着，已经将一颗银灰色耳钉插在她的右耳上，阳光下，闪着炫目的亮光。“拜托，不要摘，至少让我们可以在你的心里平起平坐，我不奢求你更看重我，至少我不想输给他。”吻了陆楚的脸颊。
他是误会了吧，他一定以为这是马克送的，这个家伙是吃醋了吗？还蛮可爱嘛！
“松苦，这不是马克送我的，是别人的，呼——”舒了口气，“我和他不可能的，现在我也不喜欢了，也许时间太久了吧，我已经快要淡忘他了。”
他知道她在撒谎，从那天她的哭泣就表明她还记得他，这样也好，给自己一个机会。
“真的吗？小楚，那……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照顾你。”他抓起陆楚的手，放在胸口。“我是真心的。”
她不忍拒绝他，也许是他太好，太温柔，陆楚对他有了依赖，他有一种在马克身上永远找不到的安全感，但她犹豫不决，她怕伤害了这个真挚的男生。
“小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我不会介意，就像我不会介意你带着别人送的耳钻，我喜欢你，我会给你自由，不会束缚你内心的情感，等着你的心真正接纳我的时候。”
自由……束缚……这话、好熟悉？是他吗？那时候……
…………
…………
“你……又耍我！笑什么，我那么可笑吗？”男生肆无忌惮的笑着，看着女生嫩红的脸。
“女生……不要那么主动，明白吗？”手轻轻抵了下她的唇，“从实招来吧，这个……哪个臭男人给的？”眼睛瞥了瞥她的耳朵。
“切！你这种问法，我可不可以也理解为你、在、吃、醋呢。”顿挫伴有挑衅的味道。
“是啊，我在想……是谁的东西会让你那么在乎！”也许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他很认真。
“是……弗雷克给我的生日礼物。”低头，不去触到他的目光。
“真的是，我明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平淡、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