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太给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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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瞥窗外浓重的暮色,看向苏信,你丫的,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我也不可能气饱的,我需要实物来填充我空虚的胃。
苏信那厮总算还是有点良心,也没有在我悲催做题的时候打开他香喷喷的小食盒独自享用。
他来回转着钢笔,盯着我,原先淡定的俊脸上已经略有些隐隐压抑的怒意。
“看我干吗,做题!”
他蹙眉瞪了我一眼,眼珠子亮的跟黑曜石似的。
“老师,我饿了。”我哀怨地说。
“再做会题目。”
我把下巴搁到那陈列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稿纸上,这些公式显然都不是我写的,苏信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外表清秀俊雅却带着无比风骚的气质,不,本质。
我气不打一处来,极度不满地嘟囔:
“还做题啊,反正也不会,老师,你就别虐待我了。”
“祁月,”苏信放下钢笔,面色严肃,挑着帅气的剑眉,“到底是我虐待你还是你虐待我啊,老师现在心灵很受伤,才回国教书就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哎!本来咱俩明明是毫不相干路人甲和路人乙,你自己偏要来惹火烧身的,怪我做什么。还有啊,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报复我,逼我做题目!非把我逼急了就从这跳下去你才甘心啊,明天各大报刊就要唏嘘不已了,X大某女生不堪压力跳楼自尽,罪魁祸首原是高数老师以题相逼,当代教育,该让这些孩子们何去何从?”
我朝他悲愤地慷慨陈词。
“噗,”他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的啊,说得还挺深情挺押韵的,果真是学文科的料。”
我挥挥指间的笔,骄傲的像只大公鸡,“那是,我的文学造诣和演说能力是你们这些迂腐的理科生难以企及的。”
苏信又笑的倾国倾城,万花齐放,他托着下巴,白色衬衫袖子被他随意卷起,露出一段白净结实的小臂。
怎么就这么秀色可餐呢。导致我肚子更饿了。
他笑完接着问:“要是你现在跳下去了没死怎么办,岂不是对不起明天的报道?”
“没死的话,就不用报道了,我要是残废了,这辈子都赖着你,您得好好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直到我离开人世,不不,就算我离开人世我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缠着您老人家。”
我一顺溜儿脱口而出。
他一怔,伸手过来揉揉我厚密的刘海,就说了一个字,
“好。”
我突然有点不自在了,脸微微发烫,我赶紧拨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别动手动脚啊,咱俩师生有别。”
他笑的更开心了,把食盒从办公桌那边推过来,“去最近的宿舍热一下,顺便跟宿管阿姨借个饭盒,来吃饭。”
“yes sir!”此刻我笑的比他还开心,忙提起食盒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我奸笑着回头说:“老师,您就不怕我把你的晚餐拐走,自己吃独食去啊。”
“祁月,你别忘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我不介意更多。”他又眯起狭长的眸子,正色道:“更何况我这还整理了不少题目。”
“三分钟后回来!”
我甩下这句话,没命地奔下楼去。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恶劣呢。
●●●●
吃过饭,苏信也没再难为我,放我回去了。
我笑眯眯地赞美了一下他老妈的手艺,非常哈皮地抱着书出门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估计是辛欣打来考察战况的,我抓起手机就吼道:
“辛欣大妈哎,如你所愿,我跟苏信这厮相处的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好的我咬牙切齿的,好的我恨不得抱着他大腿,朝着他高喊,苏老师,你真是我今后的目标,真是我迷茫人生的指明灯,能被你这样指导,我,我,我呸,我去你大爷的。”
对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祁月,好样的。”
电话那端,苏信的嗓音冷的像刚在冰窖里边冻过。
我差点吓得把手机一丢手给扔下楼去,额头上飚出几滴冷汗,我迅速把手机拿远,
“喂喂……哎,信号怎么突然不好了呀,听不见啊……什么信号啊,真是的,挂了啊。”
“啪”,我合上手机,抹抹汗,苏叫兽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我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他后脚又打电话给我干嘛?
手机又一次震了,估计又是苏叫兽来找我麻烦。
我握着这烫手山芋在楼道里来回小绕了两圈,一咬牙,打开手机盖。
“喂……”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特无力特苍白特挫败特脆弱,好让苏信感受到我内心无尽的忏悔。
“祁月,哪不舒服?”
这次明显不是苏信了,而是个不太熟悉的男生。
“你是?”
“我是苏铭亚,还记得么?”对方声音里有浅浅的笑意。
我顿时原地复活满血满状态,“啊,苏铭亚同学啊。”
相较于苏信那个猥琐腹黑男,我们苏同学简直就是一纯白的小天使。
“呵呵,刚听你声音很没精神,还以为你怎么了。”
“现在好了,一听见苏同学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回光返照了。”我说的很是夸张。
那边人一下子笑开了,“祁月,你真幽默。”
“还好,还好。”
……
鉴于跟苏铭亚越聊越嗨,我索性抱着书蹲到墙角,托着下巴边侃边得瑟。
这孩子笑点很低,话也少,估计是被苏信压迫久了,我随便甩出一句话都能把他逗得直乐。
他的表现,一方面让我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我更加确立了要远离苏信这个妖孽的坚定信念。
可是吧,再怎么有成就感我还是蹲的腿麻了,我估摸着在这么蹲下去我两条小腿该残废了,于是,我用一个巨冷的笑话结束掉这个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拍拍裤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
这不站不知道,一站吓一跳。
上方楼梯的尽头,苏信就一言不发地定定站在那,如画的眉目半笼在阴影里,楼道里光线晦暗,淡淡的,勾勒出他优美的身形。
他炯炯地看着我,狭长的眸子黑亮的吓人。
我的腿顿时又麻又软,麻是刚才蹲的,软是被他吓的。
他可能站了很久看我在那对着电话发嗲,也可能恰好下班路过,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怯怯地唤了声“老师好”之后,他像没看到我一样,快步从我旁边走去,撩起我耳畔一阵轻风,就拐弯消失在我视线里了。
这一刻,我深深地意识到,我们敬爱的苏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忙冲着他清瘦的小背影儿一路狂奔,跑到他跟前,顾不上喘气,我深鞠一躬,大喝一声,
“苏老师,对不起!”
吼完我没敢看他神情,又一路狂奔而去,我觉得自己这样真矫情,跟刚表白结束的纯情大姑娘似的。
不想这么多了,我迎着夜色一路向北,顺便在心里自我安慰,苏信,管你丫的愿不愿意原谅我,我横竖反正是道过谦了,你是教授,教授肚子里边能撑船,别那么小心眼成不?
●●●●
回到宿舍,我前思后想经过今晚这事以后苏信得怎么虐待我呢,顿时连上网的心情都没了,洗洗就抱本小说上床去了。
辛欣看着我,一脸出门就踩着大粪的神情。
她吃惊地问:“祁月,你怎么了?脑子被门挤过了?”
“你才脑子被门挤过了呢。”
“是不是苏老师今天没对你做补课之外的事情,你失落了?”
“……”
‘炫‘
‘书‘
‘网‘
我摊开小说,戴上耳机,从MP3歌曲列表调出几首重金属,不再理会她这个从属H系的女人。
在外国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唱声里,我居然香甜地厥过去了。…_…|||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上午没课的第二天,我又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在我习惯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一条昨晚收到的未读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祁月,你今天吃饭借来的饭盒还在我这,请你于明天上午十一点半之前来我办公室把它拿走,我暂时还不想用它来养鱼。
发件人:苏老师。
我瞥瞥窗外灿烂的阳光,极不忍心看向手机屏幕的右上角,北京时间,11:36,四个微小的数字耀武扬威,仿佛在说,看我精确到了分钟唷。
啊————我长嚎一声,一脑袋栽进枕头里。
〇〇五(修BUG)
【5】
下午上经济学之前,我怀抱着侥幸心理,特意小跑去了趟逸夫楼那个万恶的N406,办公室门是锁着的,估计苏信下午没课所以走了,我只好又怏怏地回了教室。
这么来回一跑,我又累了,累了要怎么办呢,趁着上课前还有几分钟时间,我趴到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祁月,外边有人找。”我刚要睡着,就被人推醒了。
谁啊!扰我清梦。
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有起床气,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叫醒,这时候就是我脾气最大的时候。
我拍桌而起,拨拨被压的凌乱的刘海,皱眉地朝窗外看去。
苏铭亚逆光站在窗口,手里拿着什么,微笑着朝我挥了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散入的阳光花了我的眼,少年的容貌,出奇的耀眼,也出奇的温柔。
硬是把我的一肚子火浇成了一汪春水。
我定睛看了看他手上抓着的东西,瞬间清醒,忙快步走出去。
他见我出来,浅色的瞳子弥散出柔和的笑意,“我表哥让我带给你的。”
“谢谢你啊。”我不好意思极了。
“哇,祁月,你居然不用我们指导就先行动了,连爱的便当都送给苏同学了?”辛欣在我脑后夸张地大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让人家把盒子送回来!”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苏铭亚白净的小脸上登时染上一层红晕,他局促地笑笑,“不是……”
“苏同学你不用害羞,”辛欣走到我身侧,鼓励地拍拍苏铭亚的左肩,“我们祁月虽然长得不怎么样,手艺也不怎么样,但是心肠相当好啊。她现在对你可上心了,真的,上次还对着你QQ发花痴呢,你说你都下线了是吧,她发什么花痴呢。不过,苏同学你不能因此歧视我们祁月啊……”
我忍住想暴打辛欣的冲动,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揪着她捣鼓了一早上的大花苞头把她朝教室里拖。
“你别拽我啊……苏铭亚就考虑下我们祁月吧,给她一次机会吧……”
辛欣的哀嚎响彻了一整个走廊,过路的学生和教室里边我亲爱的同学们都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的诡异行为,苏铭亚很不自在地站在那,笑的十分干涩。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造孽,居然容忍辛欣大妈糟践我们祖国这棵根正苗红的小松树。
我朝他使了个“我也很无奈,你还是赶紧回火星吧,地球太危险了”的眼色,继续把辛欣往教室里边拖。
苏铭亚这孩子特好,很理解地朝我笑笑。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辛欣打掉我的爪子,狠狠斜了我一眼。
“祁月。”苏铭亚突然叫住我。
我和辛欣同时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他才刚刚恢复常色的小脸又有了点薄薄的红,他摸摸英挺的鼻梁,
“放学了一起吃个饭吧。好么?”
“那敢情好!”辛欣先我一步答道,“祁月她就巴望着您说这句话呢!”
苏铭亚的眼神特真诚,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索性答应了。
白来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过会放学,我来接你?”苏铭亚思索了一会,又继续说,“下午球队有训练,训练结束了我就来吧。”
我可不敢再麻烦人家大老远跑来了,我赶紧说道,“没事,你在哪训练呢,我去找你好了。”
少年笑起来,眼底满是惊喜,他挑起俊逸的眉毛,迅速报出地点:“中苑篮球场。”
这个神情让我莫名地想起了他的妖孽表哥,背脊没来由的一冷。
“那我先走了,去晚了教练该骂了。”
“嗯。”我朝他挥手say古德拜。
等他走远了,我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跟美少年打交道真是件耗费脑力的事。
辛欣在我身边,架起下巴,啧啧称赞道:“祁月,你看看苏铭亚那娃,又是数学系草,又是篮球王子,看着也好,用着更好,真不错啊,全能型人才啊。”
用着更好……我眼角抽了抽,没看她,撇嘴问道:“你刚从厕所出来的吧。”
“哎?你怎么知道?”
“我隐约从你身上闻出了一点臭茅坑排泄物味儿。”
“你先别恶心我,想想今天晚上怎么把苏铭亚拿下吧。”她不屑地回我。
“辛欣,辛姐,辛姨!”我歪头把眉毛拧成麻花状看向她,“我真的不想谈恋爱,您能放过我么,求您了,今晚上,我一定会让苏同学见识到我的另一面,你别让他给蒙蔽了行不?”
辛欣瞬间星星眼,“难不成您要扑倒苏铭亚,展示您那兽性的富有爆发力的一面?”
我已经很无力了,朝她摆摆手,“……懒得跟你说了,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反正,今晚过后,要是苏铭亚还跟我联系,我就把脑壳儿削下来送给你。”
“别,您可千万别,您那缺心眼的脑壳儿万一也把我给传染的缺心眼儿了咋办,别跟我说当碗用,我肯定得恶心的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你还是好好留在自己头上吧。”
她说完,扭头回了自己位置上,我倚在门外墙头冰冷的瓷砖上,突然间郁闷无力+500。
这两天破事儿太多了。
我得赶紧摆脱这个状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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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我让辛欣替我把包带回宿舍,自己一个人朝中苑篮球场慢慢走去。
到了球场,我在拦网外边一眼就认出了鹤立鸡群的苏铭亚,他刘海沾了汗,紧紧粘搭在额上。眉目依然清爽明朗,他只瞟了我一眼,或许可能压根没看到我,继续干脆利落地运球。
我突然间很欣赏他在球场上的作风,不为外物所扰,只专注于手中的篮球。
场上气氛十分热烈,场边稀稀落落坐了些学生,估计是场上人员的家属女眷,或者也可能是来观赏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