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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激昂岔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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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对一棵长了19圈的树进行礼赞,希冀他能长得更粗壮,还是在炫耀自己竟然有一个生日,或者只是由几个人一起吃吃饭、喝喝酒,不过是共同建构这个美丽的所谓的生日骗局。这棵树还只是随风摆叶的年代,却在假装花枝招展地卖弄。你会很注重你的生日吗?向死亡迈近一步的说法不免令你伤心,可是还有什么能够把生日形容和成熟勉强地结合起来呀?难道一直都在等待“弱冠”或“及笄”的到来,那是一个骄傲,对成熟的向往?苏泉当时还没有认识罗思思。那是一个大事件,就象人们在大路上走,一直没有碰见路口。如果永远碰不上,那就会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去。我一直想那是平庸的幸福,最快乐的莫过于在路口看风景。苏泉那时还仅仅在走而已。

  有许多人在努力的使自己生理和思想上的成熟同步地呈现在生活的舞台上,其实和把学习与步入社会的能力同步的升华是一个问题。什么也不够,因为经历的不同和生理的差异都在反对“同步”这个童话。所以会看见,岁数大的愚蠢者,早慧的小孩,老成的年轻人,懵懂的老人等等。我当时或者现在却很神往于苏泉的19岁,苏泉的2002年。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一个秋。苏泉的第二次在大学的生日是怎么度过的?还是从他的日记中看看吧:2003年5月21日晨,明天便是生日,最近人们都比较累,不想联系,打扰他人,半无瓜葛,何必自找没趣。昨晚与赤耳聊天,恢复那些友谊,致邶青青礼物。很无精打采,活得太烂,中文系首家不修边幅的年轻人。总该写点什么的。总是摇来摆去,放弃也那么不定。做自己的思想工作。痛苦,奋起。停不下来。无路可退。一个人一个想法,无法琢磨,无法更改。才华,太多了,太搞不清。面如土色。总得整洁整齐一点吧。是的,最差的那一类人。生日的祭奠,年年只有泪水。最真实的感情,从心底和经历中发出来的。2003年5月22日——昨晚在美味食堂5号:舍友8人及四位系友十二人席。又吐了,但绝对没醉,今天上午一个人呆在宿舍等待别人的祝福,属于自己的一天,上午与程云强呆了一会儿,收拾了宿舍,墙上帖画撕下来,重生。

  苏泉是很在乎生日的,可是打发起来竟这样困窘。每次生日他总要提到重生,即使没有做到,但这个愿望总要在生日会上感慨万千的。

  当我二十岁重生的时候,看见你的笑脸

  我好感动那就让我们在以后的路上用

  简单真诚的友谊走下去,我和你一样天天都是好心情

  ————选自《罗思思致苏泉的生日贺信》

  虽然知道那是很平淡的,那是必须经历的,那是用回忆来诠释的。的确苏泉是在一直寻找一条路,一条让自己“出名”的路,但是他的学业遭到了让他不管如何总是手忙脚乱的地步,他在一年的徘徊中,在进入大学两年之后,仍然是那么“漫无目的”地活着。除了在自己的内心里力求完善自己,爱好那些华丽的句子以外,他在日常中总是给人“失魂落魄”的感觉。总是在求得重生的人却一次次消沉的无言无语。但是借着每个字剖析自己的快感,苏泉延续着苏泉主义的路,他自己开心着,为每一个句子。知识?为什么我竟那么浅薄?好了,我们自己在感觉自己的路,有的人或许还没有感觉,就已经到了2004年6月,每个年头的那个月,那几天。那是一个激动的年份、月份、旬份。在苏泉的第三个生日的时候,仍是一样的惆怅,虽然大学已经走了多半。苏泉还是那么自负,但是他的才华有几人知晓?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叫做才华的物质,只不过是年轻人的一切假想而已,不但假,而且还执着地坚持,成为固执的自负者。没有曹操,杨修能活得几时?金子想要发光,就想找一个值得托付的经纪人。最后,他却找到了或者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儿。当有人问他的时候,他说,年轻人太冲动,不稳重,根本不会稳妥的办事;中年人的拖累已够多了,这种事不够让他分心,上有老,下有小;老年人行吗?老当益壮也不可以吗?是的,三者之中,除了年轻人,他们都很世故,经验多了或许也是多疑的裂缝。至于小孩,他们单纯,有想象力,他们才是金子。金子和小孩成为苏泉脑中的等价物。孩子的想象可以发散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天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美德,苏泉曾给我说过他喜欢玩具枪,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还是看看2004年的苏泉吧。人们都觉得大学时光挺珍贵,其实都只是怀念那几年的荒漂——荒废但快乐——而已。我记得苏泉却仿佛一天比一天忧愁,黑痩的身躯上一个黑瘦的脑袋还有一片黑紫的脸。他却是一个彻底的浪漫主义自虐者:

  我每一秒都在进行我伟大的工作

  占据,我被这破天荒的伟大理想所占据

  它决不是抽支烟而略感晕眩的小事

  它是耗我命,改变我前程指向的东西!

  ………………………………(2004年6月3日)

  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他的忧郁又现出来了:

  这种悲哀,说给谁听

  萧索日子,肤浅生活

  过了今天,无非明天

  谁知长大,一晃而过。 《祭生日》

  2004年6月9日晚上他对我说:“几年来,这些从陌生到熟悉的景物;毕业后,它们又要渐渐从熟悉到陌生。”当时刚吃完他的生日饭回到宿舍,他微醉的看着我。

  在还未离开之前,就料理“后事”,苏泉是急着要离开,可是句子里透出的不舍又让人怎么说?混日子,是谁大胆地跟着谬念走,反而以为是在走自己的路。我们那那时都觉得:人,总不能长大,没有转折性的打击,人只是机械性地变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其他人都只是把想法放在心里,可苏泉不愿意这么荒废下去,因为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让苏泉耿耿于怀的事情。那就是“存在之光”的出版计划与破产,想来好象是夏日午后的炎热炙烤,当热到一定程度,后来慢慢凉下来一样。

  “The last Birthday ”;一只停在电线上无人注意的麻雀,小孩儿那网兜下罩着的麻雀,我们在打麦场玩耍,挖许多洞,在舒服麦秸堆里躺着,在麦垛间穿梭。这就是我们那时毕业前夕的感觉。2005年5月,我们是在等待1949年10月1日,还是在忙乱的剿杀残余的异己分子?我们都是仿佛在考虑自己的去向,其实许多人只是用转瞬即逝的各种思想使自己在眼花缭乱中忘记茫然,可是茫然还在,冷静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和朦胧决斗的时刻。

  在毕业的匆匆脚步之中,有谁在意苏泉的生日呀?还记得《布边行纪》里的詹森吗?苏泉又回到了老日子中,毕业,所有外地的同窗大部分会回到他们的家乡,在竹二日,只有詹森了,而友谊算得那么清楚,也无非增加了心里的担子。在大学最后一年里,考研和找工作,让太多的人疏忽了他人,也是情非得意。人生那得朋相守,聚聚散散一场场。

  苏泉的最后一个大学里的生日是和詹森度过的。他在找一条回到过去的路,他还没有经历社会的历练,就在后退。他是一个学生,就是傻瓜的代名词,他还刚上路,什么也不知道。朋友越老越老,酒越陈越香,终于慢慢明白了。生日前一天,苏泉给詹森打了一个电话,詹森那时在一家外企做策划,他们简短通话并约好了时间。生日那天,天没有什么特点。飘着几片云,不是明媚,却也爽朗的四月。刚下过几天雨。苏泉骑着车子沿着天府路往南走,在詹森的公司底下两人见面了。已是两年未见。他们在一个小酒馆要了几个家常菜,要了四瓶啤酒。聊了聊天,说了些未来的打算,那天回来苏泉高兴的对我说:我们不应该害怕回到过去。朋友总在过去等你,又在未来看着你,所以你走,一直走,总又人注视着你。他喜欢说这种哲理的话。我却不明白他以后是不是真的会那么象他所以为的那个样子一直走下去。

  每年我们都要在生日那里停一下,来个重新开始的设想,但是总是一年推着另一年。每个人也都是如此,在高兴之余也是发觉已经过去。苏泉过完了自己大学的四个生日。这类似于一个个章节性的标志。苏泉在一篇回忆性的文字里写道:大学里那些可笑的生日是可耻的,还有比这更让我刻骨铭心的吗?手里的玩具没有满足的时候,还有什么对我没有新奇的吸引呢?面临自己人生的革命,总觉得还没有到来,却已经在我的餐桌上散发了香喷喷的笑容。还没有玩够,就要上学,还没有明白什么是上学,就要毕业。于是一切因为一下子就可以翻个个儿,象乌龟一样再艰难的翻过来,是多么不容易,谁来呐喊,在嗓子已经沙哑了的时候。还没有成为独立的个体,总是发出微薄的叹息,来遮掩自己的所有缺陷,好象变得不明显了,却欲盖弥彰。累了的时候,实在想睡,睡醒了的时候,又得面对。总不能总是这样说: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昨夜的泪水就当作和雨水一起洒落,和花池里的草一起呼吸吗?可是草的叶子更青了,更清了,没有办法,还是会记住是怎样在成长,我没有狡辩,因为确实是这样。我要问清楚,我要想清楚。即使你们很生气,苏泉,你不算什么,你不要介入,可是,这是一辈子都可以稀里糊涂的吗?夜,你可以不给我答案,你却不可以沉默,你可以一声不吭,但至少下点雨,让我时时知道你有时候会不高兴,我有时候真的需要发泄。来吧,都还给你们,我的大学,我的大学背后的手,这是工资,或者投资所得,我们偿清之前就各奔东西,共同语言就是没有关系。我长大了,我的玩具花过的钱,就象生日的时候我们忘乎所以的欢畅,就是吃完以后剩下的用来包蛋糕的透明塑料皮,也不值得收藏。别天真的以为谁会忘记,那些总是糊涂对待自己的人,只能在一夜之间害死自己,无疑是自杀未遂。不需要解释,谁也可以为一句话而较真,但是不会为了一生去敷衍。生日是在催我们,快快抓紧时间,下一次生日怎么过?还过得起吗?

第四章 张晓东对苏泉大学的编纂(1)
为了更全面理解苏泉的大学时代;我从苏泉死后就列出了需要寻找的人物名单。罗思思的下面就是詹森。一个人的生命中总会走过许多的人;也总会有许多让人难忘的时刻。站在识十字路口,看见许多似曾相识的人走过。

  苏泉死后,我曾经托人寻找过詹森的下落,我穿过竹二日去寻找,但只知道在做生意,却始终联系不上,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支支吾吾,推说生意太忙,而且没有和我见面的时间,让他安排安排,他又说没有闲暇。我想,他是知道的:我要找他谈谈苏泉。因为对于苏泉,这个人是不得不谈的。苏泉与詹森相识于朱水高中,一知道二人毕业前夕还曾频繁联系的,二人交往也大致有五六年的光景。但毕业不久,二人竟各奔东西,在我和苏泉的交往中,也不见他谈起过詹森半丝音耗,他和苏泉的关系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见他偶尔翻看的一本小诗集册子,我曾经读过一二,有这样的句子:

  那个火车站冷冷立在那里,和我

  你,从哪一个出口出来

  等待着

  元旦的钟声在几个小时后响起!

  苏泉在旁边批上:火车站等詹兄所作。

  三个月后,我正在浪迹粥棚与郝思莹吃饭,菜点了之后,香喷喷的宫爆鸡丁、烧茄子陈于桌上。视则目光发亮,嗅之味道飞扬。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餐厅里人声嘈杂。有的客人高谈阔论,有的客人目光交接,有的客人用手比画,有的客人说个不停。郝思莹是我认识的一位人民教师,她是教授语文的比较文静的人。我和她认识也不过半月有余,也许是出于共同爱好,我们联系较为频繁。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喂,你好!哪位?”我习惯性的这么开口。对方却没有声音。我起身走出餐厅。信号并没有问题。浪迹粥棚位于朝觐街和凡光南街的交叉处。这块儿交通还算有序虽经常有些拥挤。我看着远处交警在路口指来挥去。电话那头仍无回音。但计时仍在继续走着。

  蹊跷的电话和不时的疑虑困惑了我,一周内我在电视台的办公室总是心不在焉。

  又过了一周,我忽然收到一个包裹,发黄的牛皮纸袋里一摞信纸。一份文稿。我急迫的打开它,笔迹有些熟悉。分明是苏泉。所有文稿上面,有一页白得发亮的信纸——

  张晓东:

  你好,这是苏泉在二十几年前写给我的一份游记,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我。我不肯露面,你们也是知道原因的。和苏泉分道扬镳的故事我不想过分提及,其中也没有什么深意。我把这份稿子交给你,希望能对你纪念苏泉的书有点帮助。

  詹森

  笔迹稍显凌乱,但还是凑合着看得明白了。晚上加班回到家,我连夜打印了这份文稿。

  《布边行记》小序

  我早说过好奇是万恶之源,其所驱使不分好坏。

  有生以来还未真正去过本省省会,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杂烩,怎么个模样。纵然那么多学友说去布边没什么好玩的,和竹二日差不多,但对于一个新鲜的事物,至少对于自己来说从未接触的事物,谁都有探索的心思。想到文明的含义,我是正要从钢筋水泥中看出那种深藏的久已积蓄的文化底蕴,从当代人类车来车往楼前楼后中看出古往今来的合州(布边市古称)气息。这次去布边探望我的高中同学是一个大胆而新奇的旅行。

  在未去之前,总须有一个遐想才显得浪漫,才见得正常。大街上还残留历史的痕迹否?当地人的身上还有没有历史的影子?可否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看到贲商(历史上人们一直称整个大合州的商人为贲商,在明清朝时曾叱咤全国乃至海外)的一切活的样子?可否从他们的土著语言中寻出点五千年文明在地域中表现的个性味道?

  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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