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岔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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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想换换,可是又不知道怎么个换法,如果我吃来吃去,总是专门挑拣新鲜的,我还怕我无休止的改变下去,最终也没个准儿,是不是也显得太三心二意了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明白,可就是说不清楚。
“这个嘛!……”
我这一说,倒让小寇有点犯难。
“吃吧!咱们毕业这十几年,我可是逢友就吃这几个菜的,便宜,实惠。”
当我付帐的时候,小寇把我推离柜台,在我的推拉之间,他早把帐付清了,又把我拉回到餐桌上。
谈不上杯盘狼藉,菜也吃了个###不离十了。
“把这当作一个了结吧!”
这是什么意思呀?了结,什么了结?吃饭?——生活吗?不是吧!生活的一个了结?真不好听懂,更不好回答。
“为什么要每天这样?每次总是这几个菜,你的生命耐得住如此毫无变化的度过吗?难道你愿意永远如此吗?”
“哦——我,耐得住!”当我后边的三个字如此响亮的传到我的耳朵时,我就想起了自己大学毕业时,我和一个好友就是吃了最后一顿饭,也就是这几个菜。十七年过去了,我不也就这么过来了嘛!不,难道因为十七年就这么过去了,就要继续这么过下去嘛!不,应该一贯一些,这么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啊!不,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好难,要是苏泉在,他会大声咋呼的,会用笑话让我感到不再僵呆,会进入生活的滑稽剧场说话栏目的。啊,难的就是我不得不偷偷的问自己,我虽然一直这样,原来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吗?
“是你耐得住吗?”小寇毕竟还在一旁坐着。
我抽闷烟。
“是你甘愿如此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逼迫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那些事?为什么别人都在说沉默一点,稳重一点,你就放弃自己爱动的天性,慢慢地木讷下去,显得成熟一点,而想到适当两个字,为什么你就感不到沉重?为什么总是要中庸?可是你见过一杆平平稳稳的秤吗?难道每个人都在批评的事一定是错误的吗?难道每个人都在赞扬的事就是正确的吗?为什么平静的湖水,人们喜欢说它是镜子,你就喜欢,大海边一波又一波的侵滩水,你就有点讨厌,可是从平静的湖面除了照出你‘稳重成熟’的脸,还有什么?有人夸你坚毅,你以为自己很成熟,可是毫无血色和你的状态差多少?激昂的东西你当是看热闹,为什么别人认为细声细语是稳重,是识理,大声说话就是没教养,你就整天小声说话,女的撒娇的似的装嫩,男的都快成了娘娘腔了,还要如此呀?难道就要那样才好吗?我们的世界才安静吗?……”
我张大嘴,香烟烟雾冒出来,又散了。香烟所能引起的特定的心理安慰效果,它经常成为思考着的人不可或缺的良伴。
这还是毕业那年的小寇吗?那次吃饭我们多么安详啊!他是在明白了许多才说出这些的吗?还是在返老还童一般的信念突然大变的?,我寻不出答案,我张大嘴坐着。
天黑了,我们走在劳动西路上。他在西关租的房子。我在欢冬南街住着。他还是激昂的谈着,让人想起死去的苏泉,小寇原本是什么样的?此时的小寇倒有点像他了,如果有一个神话,死去的人还会继续活着,或者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附着。咦,小寇是苏泉派来的吗?此时的小寇是苏泉吗?我陪他低调地走着。为什么总有一些相似的情节要在人的生命里反复出现?为什么总是有人激昂,有人消沉?
到了路口,我们必须分道扬镳了。这一个路口,每个人每天都在遇到,是从朝觐街走,还是从朱护路去,走在凡光南街上可以穿进三角巷,也可以从南外环去戈之庙。但是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人的态度似乎更重要一些。我想,苏泉在竹二日市那四年的或卑琐或高蹈,或惭愧而后悔或庆幸而快慰,或委屈或窃喜,或冒失而空虚或谨慎而充实,都是他激昂所伴着,是他的激情所点燃的火焰照亮了那一条路,明灭间包涵着年青人的诸多趣味。
于是,我把我对苏泉的悼念和纪念,融在这本书中,我把它叫做《激昂岔口》。每个岔口,是“苏泉时刻”!激昂的走过去,把梦做得再激昂一些,…………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