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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激昂岔口-第22部分

小说: 激昂岔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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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句话太经典了,允不得我不把它一遍遍吟颂。多么丰富的一句话,带来无限的扩展。

  要是我不能忍受,我就会由于不可抗拒的弱点把你也扯到我的圈子里来……关键在于不是在要求写信的时候才写信,这并不是好的解决方法,这只是又一次鞭策,因为上帝赋予我的任何时刻我都要求写信和读你的来信。

  总之是在联系着,就足以抵抗想到自己的弱点。自愿会带来事情的随心所欲。

  你显然就是我自己,我却不时地折磨自己。这样对他很有益处。

  人称的模糊带来了对自己的深深谴责和自我反思。

  谁知道呢,我写得越多,解放得越多,我对你就越纯洁,也许同你越般配。从我身上肯定还能搞出许多东西来,夜晚用来搞这种极其快乐的事,无论多长都不够呢。

  将献身来和无法控制的从事是对自己喜爱最好的回应。总是驱使无休止的爱下去。

  垂眼看本子,里面写满了人们憎恶的材料,它会使人感到恶心,或者至少使人抑郁和漠不关心……要是能够把四天以来我写的这几页纸都毁掉,只当没有写过就好了。

  对自己的苛刻要求,是对艺术最好的态度。而自我鞭策也是来源于对自己的不满足。

  无论我靠在哪里,我都想睡觉(好多个夜晚我除了给你写过信外,什么也没有写成),我不敢坐在我的安乐椅里,因为我害怕会坐下去就起不来了。阅读文件时,我用钢笔杆的下端抵着太阳穴,好让我保持冷静。

  慵懒是我们生活的小菜。我们和它的斗争支持我们从事自己的事业。讨厌是一波一波的撒娇,兴趣是不断哄着的孩子。

  一次可能到柏林的旅游……毫不费力地顺利取得了联系。汽车象情人般在飞,长途电话一下就通了,好象人们手拉手似的。

  把欢快的心情用美丽的语言表达出来,仿佛是在用巧妙的哑语来交流,但是里面是超越言表的快乐。

  不累,也不兴奋,就是没有能力起床,被四周千家万户已经开始的除夕佳节的庆祝弄得心情沉重。……在新年的最初几个小时里,他的强烈和愚蠢的愿望莫过于:“把你的左手和我的右手的手腕绞在一起,连拆都拆不开。”

  我不知道自己过年的感觉,因为我们总是忽略实质,也只能骗自己好高兴,明天我们就要跨入的新一天并没有作为里程碑给我们以震撼。当你有天确切惧怕被时间拖着走的时候,你就睡了吗?难道不应该更欢快起来,因为既然无法拉住火车,那就攀上去,行它个一万五千里。

  要是换了我,出于愤怒和失望,我会在我的床前毫不犹豫地举起伞来在我的身上戳个稀烂。

  对时间恨之入骨的人会自残的。因为对个体的自我摧残和压榨是产生新力量和创造性的最佳办法。

  这就是围着笔转动的慢慢的自我毁灭和随之而来的对自己感情所做的公开的剖析。

  世人缺乏的就是没有为自己的日子安排一个反思的空间,以及把笔和纸随身携带。有了自我规正,即使有毁灭在目前,我们也会勇往直前的接受。

  写作意味着超越限度地敞开自己。特别的坦率和献身精神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似乎已经消失了,人们在头脑还清醒时,总会在这两点面前退缩,因为每个人都想长生不死。但坦率和献身精神对于写作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在人们写作时越孤单越好,因此写作的时候越寂静越好……我经常想,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地窖很远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那样我将会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啊!我将从什么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 (卡夫卡1913年1月14日到15日)

  我曾经多少次幻想着这幅画面,我就在地窖里优游岁月。为了创作而献身自己,宁愿隔绝而排除一切打扰。我总是没有话说,因为面对如此超绝的追求,我的嘴长到难以闭合,我的脑子里空洞一片。

  这位青年变美了,狂热地读着(我是反对这种单一性的)!他能够把写的东西都背诵下来,仿佛在朗诵时要把自己摔碎,使笨重的身体,宽阔的胸膛,圆圆的脸颊都燃烧起来。

  青年人应该都是这样的。只有学习才把我们带离现代化的忙碌和时代性的无信仰。让自己的精神也饱餐,不再喊着“饿”。

  因为能够照顾某个人是我秘密的,永恒的,也许不被我周围的人知晓或相信的愿望。

  对爱情的感觉或许就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说男女的创造所反映的最难以解谜的科学规律,试问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里头有大学问。

  同非常遥远的也许无限的高度和深度有固定的持久的关系看作他不可知论的最大缺点。要是谁总是感受到这一点,他就不会象一条丧家之犬那样到处红山谷,乞求地,但又是无声地向四处张望,他不会要求进坟墓,仿佛坟墓是一个温暖的睡袋,而生活确实一个寒冷的冬夜。

  即使生活是冬夜,我们更愿意遭受这样的飘泊风尘,也总是不愿意在睡袋里终结一切好奇和未知的过程。

  我究竟在哪里?谁能对我进行审查?我希望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帮我达到目标,好让我按部就班地走进有联系的构思里……当我看着自己的内心时,我看到许多模糊不清的东西毫无秩序,以至于我根本说不出憎恶自己的理由,也不能完全操劳过度。

  怀疑和内省竟然螺旋式的前进着,它是推动生活上升的润滑油。我们靠着寻思把自己的一切完善着,不要放弃每一个独自游荡的念头,因为我们需要的就是属于自我的想法以及从自己出发的前进。

  ζ

  我缺少真正的联系。

  你能体会到人们的关系网的收缩和运动变化吗?一切旧的新的都在经历着,但没有一个在未来的眼里是永恒的。

  能够拒绝的都拒绝了,但还是和这么多人在一起象魔鬼一样坐在桌旁。

  他人即地狱都不消说了,总之每个存在者都在心怀鬼胎的存在着。你是赶不走的,都是你的伙伴。

  我在这儿独自一人,除了同旅馆的职员说说话外,不再和任何人搭腔。我很悲伤;但是我自以为感觉到我正处在一种适合我,由公正的神灵赋予我的,我不能超越,直到末日都不能摆脱的状况中……我不能向前进,就好象被缠住了,我拼尽全力向前奔,可是又被更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费丽丝,我该怎么办?我们不得不分手。

  也许,高超的神经质患者总是在和环境做斗争,比起和真人较量,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结论,摆在面前,你只有惊奇。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记日记。我没有碰到任何一件能打动我内心的事情。也许是昨天我在维罗纳的一家影院里哭泣所致。赋予我的是享受人际关系,而不是经历它。

  关系单单存在,就是对内心的冲击。你的一举一动也是它的阐释,所以又何必去追究。想哭的时候,是感动。感动之余,是无限的交流。

  我的生命的每个角落都是空虚的,无意义的,甚至是感到不幸的。

  处境扰人,我无法体会,但是我在家庭的千奇里体会到每个人的环境的百怪。

  我多么想念你啊!这种欲望在我心里就象别人哭出来的眼泪。

  干巴巴不属于自己的泪水和空口无凭的想念,我感到惊奇和漠然,怎么你竟然哭了起来?

  因为结了婚的人就不是朋友了。人们对他说什么,他就悄悄地,甚至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的妻子,经过这么一转,也许没有一位妻子不会把事情弄得面目全非的。

  这句实话连做妻子也睁眼看开了。为什么总是有许多东西被结婚带走呀?

  死亡不过是把一个无用之人献给虚无;但是从情感上来说又是不可能的,因为怎么能把一个无用的人有意识地献给虚无呢?不仅仅献给一个空洞的虚无,而且还献给一个怒吼着的虚无,其虚无主义要在于它的不可捉摸。

  连虚无的纯粹性都不屑于遭到那些无用之人的亵渎。那些庸才只配白白走一遭的份儿,不要总是以为总有收留的地方就更加脸都不要的以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归宿,恐怕是连窗户都没有的。

  愚蠢存在于任何一直在追求,而且忘却一切的情感之中。

  除了爱情,连我们的理想都是这样的证明我们自己的愚蠢和原地打转却仍然在努力。可是,最后我们还是要来一个总的发泄,一直以为是那样, 却不愿意相信,最后摆在面前,果真如此了!

  我爱你,费丽丝,我把身上的人性的善良,把我身上有价值的一切都奉献给你,我要在活人中漫游。如果这没有什么价值,那么我也没什么价值。

  在爱的上头即使是虚无,也因为全身献给爱的勇气而变得无价。闪光的不是金子,而是一种对爱的信仰。

  尽管你对我的感情还谈不上结婚,你还是说“行”吧,我对你的爱够多了。足以替代你缺少的东西;我爱你爱得够强烈了,足以承担一切,我非常爱你,足以排除干扰你的一切。我会成为另外一个人。

  爱让人变的话儿终于是没有错的。在爱中丧失以后重新获得的是作为整体中的二分之一,可怕的重生总是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但终究是要接受的。

  干什么都是犹豫不决,结果一事无成。

  没有做事的斩钉截铁,徘徊所得到的无非还是内心斗争的靡乱。

  您是——现在我说一句大蠢话,或者说愚蠢的倒不是我说什么,而是我在说——您是最好的,最可爱的,最诚实的人。

  给所有听到美言的人们,还给那些说美言的人们。

  规则到底能帮人什么忙呢?或者对人有什么用呢?

  这是进入WTO和建立法治社会的发人深思的问题,不知道卡夫卡那个时候已经在关注,我们又如何回答?

  一九一四年,四月二十一日,费丽丝的订婚启示登在了《柏林日报》上;四月二十四日,卡夫卡的订婚启示登在《布拉格日报》上。

  这句话对我的含义只有一个,我一直把自己的生日当做4月22日,但是我的身份证上头是4月23日,而我倒想知道1914年的这两天卡夫卡和费丽丝都在做着什么。

  您对我来说总的意味着什么,这是您无法知道的。即使您知道,也必使您意识到,您在我面前处于一种您完全没有看透,但完全感受到的情况下,也许会为我去做一个人能为他人做的一切,同时,特别是在您的心目中,这一切又已融合在您所做的一切中并在发生着影响。

  信任和诚信是人可宝贵的美德,现在越发突出的提倡了。有此二美德,你会很快的进入社交的角色,以及新的集体。

  事实上,在生命结束以前没有一刻是有保障的,我也不去多想这些东西,只愿到时候得个伤寒或别的什么病,使我在众人面前倒下,然后让人抬回家去。

  用伤寒把死亡掩饰,用小的刺激让人慢慢接受大的打击。不要惊动世人,有人死,何必让活着的人知道之后去伤心呀?

  象一名罪犯一样被捆住了。假如人们用真的铁链把我放到一个角落,宪兵站在我面前,然后用这种方式望着我,要是这样,我也不会叫人生气……大家都力图让我活着,但是又不能忍受我这样的人。在所有这样的人中至少有费丽丝,她是最有权利这样做的,因为她受的苦最多。

  卡夫卡和费丽丝几次订婚都没有结合,这样的背景,卡夫卡是体会到的,是有愧疚的。发之于文字,便是自我谴责。

  每个人都各显神通,从地狱里上来。我是通过写作来实现的。事实上我也只能通过写作,而不是通过睡眠和宁静,来保持在地狱之上的生活。

  你有自己的天堂吗?你在怎样的建设着它?我也在用写作支撑着自己活着,因为笔端有各种各样的砖瓦和洋灰,还有许多建筑器材以及建筑用料。我用它们抵御风寒以及地狱的恐惧。

  我无能去思考,论断,回忆,演讲,经历。这种无能越来越厉害,我都僵硬了,我不得不确认这一点,甚至在办公室我也更无能了。假如我不能拯救在工作中自己,那我就完了。

  一切都要在工作中获得重生,也许凤凰选择重生中的火,是因为她的颜色和个性是在火黄与火红之间吧。

  ζ

  终究是一个空酒杯,甚至完全粉碎了,完全破灭了。全是谎言、仇恨和嫉妒,十足的无能、愚蠢和理解迟钝……我在我身上只发现卑鄙、优柔寡断、对战斗者的嫉妒和仇恨,我热情地祝他们万事不吉利……表现我的梦幻式的内心生活的意义又使得其他一切都退居次要地位,其他一切都可怕地枯萎了,并且还在萎缩。此外一切都不能使我满意。

  复杂的心境,看似乱语,多少愤慨。对现有情势的不满意,全是生活中的平常,我们又是如何处理的?

  寒冷和空虚,我感到超出我的能力之外太远,在我没有完全受感动时,我的能力范围无疑地是很狭小的。

  我本身是怕冷的,对于空虚我时而会遭遇。我的能力就是用笔来驱除,而卡夫卡虽然谦虚的怀疑自己的能力,他手里握着的也还是笔。

  在我身上过去和现在都有两颗心相互斗争。一个几乎象你要求他的那样,为实现你的愿望他缺少什么,通过进一步的发展他可能达到目的。

  这是永恒的话题,我们每个人都在经受着的。你体会到了吗?

  我处在最后的限度,也许在这限度面前我又得成年累月地坐着,以便今后也许又着手写一个新的、仍是写不完的故事。这个使命纠缠着我。我又冷漠而无知觉,只有在完全休息时保留了老头子的爱情。

  我想以后我也会如此的吧,总是着手着,但没有承认的掌声,有黑夜和香烟来鼓励。到老了,才看到所有人都这么老了并死去的。

  他继续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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