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岔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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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叙事风格虚虚实实,倒有突兀之感而引人兴奋。我一直就想要学习这样的叙述方式,但是我的生活虽也有内容,但是有些形式又决非生搬硬套可以娴熟应用的。
卡夫卡与其说试图理解他同其他人关系的表面性,倒不如说是企图“感觉到”它。因此,他在书信里反而用叙事或寓言的手段,而他在短篇小说里却采用遮遮掩掩的自我分析方法。他把自己一分为二,感情极其矛盾——既想与别人往来,又想远离独处。
卡夫卡总是在深层次上生活和思考,他的双重性格是体现在细节上的处理上的。
“您一定要杀死自己”,我说,还面带微笑……“好吧”,他说,用他那结实的小拳头捶凳子,随即又把拳头放下。“但您活着。您没有自杀。没有人爱您。您并未达到什么目的。您不能控制下一个瞬间。您就这么对我说话,您这个卑鄙的人。您不会爱,除了恐惧,没有什么能使您激动。”
活着,显得有一股绝望。
卡夫卡的整个一生都犹豫不决地试图谴责自己和执行判决。
这是对卡夫卡的总结,我们在他的字里行间中看到了他自己的想法和无助。
想一想,在春天,我们将去果树园,不,不是我们去,这可是真的。但是你同安纳尔将去寻欢作乐。啊,请相信我,我请求你,太阳将普照你们每一个人。啊,这就是音乐,人们听到马群远去,不必担心,人们在林荫道大喊大叫和奏手摇风琴。
所有普通的事物和现象有着易逝的性情,我们去把它们画出来,定格在阅读的过程中,仿佛是一个永恒的剪辑,感到舒心的风在额头上掠过,你会不会每一次都有点向往呀?
您自己——如果您没有弄糊涂的话——会感觉到,对一个独坐饮白酒的人谈一个可爱的姑娘是不合适的。
每当我读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追慕一个女子的那些伤心难忘的日子,我也曾独酌白酒,我希望有人和我谈谈她,可是又怕谈到伤心的时候我会感到羞惭,我会自暴自弃,所幸的是,我总是十分清楚,明天会来,或迟或早,或好或坏。
我刚到室外,显得精神愉快。我兴高采烈地抬起腿,让关节卡嚓一响,多好听呀。我越过小巷喊着一个名字,似乎一个朋友在街角溜走了。我跳起来,把帽子抛得高高的,并且吹牛能把它接住。
只有这样的动作才是高兴的一种外露,那个名字可以是一切。是希望,是爱情,是成功,是友谊,是失败,是羞愧,是兴高采烈,是垂头丧气,是一无所有,是幸灾乐祸,是……,你是在放纵自己的快乐,和性格,没有人知道,你的动作有点不能自持而已。
他看起来——我怎么描写好呢——就象有点不灵活地叉着一个黄皮肤披黑发的脑袋的棍子来回摇晃。他的身体挂着许多相当小的,耀眼的淡黄色布片,昨天他全身都盖满了,因为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这些布片全都紧贴着身子。
冷静客观的过分,人都在变形,太可怖了只因太冷静了,稍微笑上一声,你都可以为了一个乞丐的街上的散步观察上一整天,原来他的精神没问题,因为他一直都在寻找食物啊。他想活下去呀。
我们找到了过分主观性,整个外部环境可能因个人的感觉和意志而变化。
真的可以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你心的动使得幡在动吗?但是当你满怀信心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为什么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你总会顺利成功呢?
对我来说,繁星密布的夜空苍穹好象人的扁平胸部随着呼吸而鼓起一样。
就在形状的意义上,万物相似得让人纳闷,就在物质和精神的遥相呼应上,你的打算可以是你身边的每一个事物的折射或者影子。
但是我刚说了头几句话,我的熟人无动于衷,只是因见到我还在这儿感到惊异——在我看来是这样——并转身对我说:“您看,情况总是这样的。我今天晚间下楼去散步,然后必须参加一个交谊会,我感到惊异的是,我的发红的双手怎样在白色袖口里来回晃动,非常活泼。我期待着冒险。情况总是这样。”
为什么胡言乱语总是有着很大的魅力,或许人世间的复杂就在人们语无伦次的交往中吧,因为即使你说好了明天你要去北京的时候,也许回来的时候你会失去你原本不会失去的东西,而却得到了一些惊人的消息,你很惊讶,为什么都是在这个时候,以为你的手也在你的口袋里颤抖,你的短袖衬衫也显得有些寒碜了。
从没有一个时候我使自己相信我活着。就是说,我只是用已经失效的东西来理解我周围的东西。我总以为这些东西存在过,但是它们现在不存在了。亲爱的先生,我总是有着极大的兴趣来观察这些东西,它们怎样表现出自己存在,然后给我看到的。他们美丽而安静。
昨天你还在校园的凉椅上看书,今天你还在和朋友吃饭,不,这些东西都是失效的或者在保质期之外存在或徘徊,都不能证明什么,难道用李白来证明朱熹吗?用莎士比亚来权势哈代吗?他们通过瀑布、理学还有悲剧以及无名的裘德来证明着自己,说着存在的那些日子,再也没有别的了。
大城市人际之间的漠不相关:虽然人人都好奇,但也因失望而恐惧。他们快速地呼吸,把他们的头伸到前面。但是如果彼此碰头了,他们就深深地鞠一躬请求原谅:“很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太挤了,请原谅,我请求,——我很不灵活——我承认这一点。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是叶洛美&;#8226;法罗歇,我是家拨但大街的调料杂货商——请允许我邀请您明天吃午饭。”
当有一天你想起你是怎样结婚的时候,你会想起来,我也碰过那么多头,终于有人请我吃过饭了,可是,难道你没有这些,你就以为,谁也不会碰撞吗?
在上大学期间独处的机会比较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人们埋怨说怎么苏泉在大学一直默默无闻呀,那么读读这仅仅的一句话吧,是的我爱交际,就是因为群居还了,孤独给我的一切,都让这家伙占去了,本来可以的,那么请帮我骂上一句:为什么不给我呀,我的孤独?
刑罚的对象不是犯罪,而是罪犯。
上大学一事无成,去怨恨谁?是那些抽烟的教授吗?还是你自己呀?是那些找不着座位的自习室吗?还是喧闹的篮球场?
在讲课期间,卡通常在讲课笔记空白边上画满了画,借此消磨时间。
我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很久不画画了,但是这句话还是让我想起了我的小学时代,把我的书画的天花乱坠,父亲把我的书扔掉,我捡回来,说再也不画,可是一到开学发了新书,我还在画,一直耿耿于怀到我写字的现在。
我叫人把我引走,在我的知识还根本微不足道的时候,我不接受太早的考试日期。
但是我在大学时候那一次次违心的考试,我又怎能轻而易举的忘记呀?我用无知来戏弄自己的欺骗,结果我只是把日子在列车箱里穿梭,最后的结果也是欺骗,因为没有真实可以给别人,所有给自己的都在售票口和剪票口。
他试图向她完全敞开心扉,以求获得她的爱情。而她这个人是否在面前,他却并不真正放在心上。
曾经我不乐意地和柏拉图在爱情的餐桌上用餐,我是服务员;而我在明白了自己的个性的时候,我主动的给柏拉图斟了好几次鸡尾酒,虽然柏拉图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因为仅仅只有十四天,一段有限的时间,虽说心中的不快会与日俱增,但必须苦苦忍受的日子却会一天天地减少。……所有想要折磨我,并且现在已经占领了我周围整个空间的人,会由于对我有利的时光的流逝而渐渐地被迫退去,无须我帮他们一点忙。于是,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很自然的:我可以是软弱的,是无声而静止的,可以任凭别人摆布我,仅仅由于这些日子会流逝而去,因此,一切必定都会好转。
再说,难道我不能象在幼年遇到危险时那样干了吗?我根本用不着到乡下去,毫无必要。我只需把我的穿衣的躯壳打发去就行了。当我的躯壳摇摇晃晃走出我的房门时,这摇晃并非表示恐惧,而是表示这躯壳的虚无。当这躯壳跌跌绊绊地下了楼梯,啜泣着乘车去乡下,呜咽着在乡下吃晚餐,这些也并非表示心情激动。因为我,此时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棕黄色的被子,任凭从开着一道缝的房门里透进来的小风吹着。胡同里反光的石板上,车辆在迟疑地行驶,路人在迟疑地行走,因为我还在做梦。马车夫和路人全都怯生生地,每往前一步,他们都要看我一眼,恳请我的同意。我鼓励他们,他们未遇障碍。
当我被痛苦压着的是时候,我也会想,它每压你一下,你就会少痛一下,很快我们就可以把痛苦耗尽了。障碍也在我的冷静和沉默中攻心一样的动摇,我只是在自我调节,他们却在自我分裂。
不论怎样地卖力工作,还是无望得到所有的人以爱相待,反倒愈加孤独,完全形同陌路人,成了人家好奇的对象。
每一个人都象动物园里的老虎,有多大劲,却在栏杆里头,有多大魅力,却在一个地方徘徊,人们之间互相好奇而猜忌而比拼而互不相属,自有各自想法。
“优柔寡断我是了解的,别的我不了解。但是在要求我作点什么的地方,我累倒了,因为我一半出于爱好,一半出于怀疑,办了以前的千百件鸡毛蒜皮的琐事,弄得我筋疲力尽。”
我也在告戒自己你的大目标不要因为几只苍蝇的干扰就以为雷达危险,也不要以为苍蝇小,你就理都不理,你要快点,时间是在你的胡子渣和发育的无形中。
按照古老的习俗,这意味着:他这样支持法律,法律也这样支持他。
你会明白,连人都要寻求死东西来互相支持,为什么人不能这样互相支持,就是因为人都是活着的简单原因吧。
“我现在请求你,为此生气吧,因此再不要理我了!我的出路一点不好,——对此我一目了然,——我必定会象一条狗一样毁灭。我也想避开它,可是既然这不能,我感到唯一高兴的是:我对自己没有同情心。”
对自己的同情心就象可怜的自我安慰和自我解脱一样,只会害了远大的抱负你会一天天的,只因为连挑战你都不敢挑了,你只是给人看家,却连红山谷的勇气也没有。
自我菲薄不仅决定了他的写作,同样也决定了他赋予自己作品的功能。
我从来没有投过稿,我害怕别人看见我的菲薄的光,我的作品总在模仿他人。
谋生职业和写作艺术应该严格地区分开来。卡夫卡拒绝把两者“混合”,就像新闻工作一样。
总得有自己的职业和自己一生去奉献的爱好,两者不合流,各有各天地。我要工作挣钱,也要逛街去消遣,我还会去KTV娱乐,还会在书店消磨时间,新闻报道的修饰和生活的现实,谁来分清呀?
我又开始工作了,现在在办公室给你写信,我试着把办公室的气氛搞得亲切一些。我周围的一切都属于你。桌子几乎是迷恋般地贴着纸张,羽毛笔象一个乖孩子,直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时钟象鸟儿鸣啭。
我曾经一直想,如果我给我的朋友写信,我怎样描述那种状态,怎样在词语上拴上我的情谊还有那些感觉,让我的朋友感觉到这一切美好,至少是我要带给他们的美好。
我做出一个坚决的决定,接着又做出一个同样坚决的,但是相反的决定,我一直头痛,所有这些决定都在我心里翻腾,从每个决定中都爆发了希望和满意的生活……另外我没有交际,也没有娱乐;天天晚上我都站在临河的小阳台上,我从来不读工人报,我不是个好人。
信中相会多么无益,就象海水拍岸,两人被大海分开了。我不是指听到水拍岸的声音。
互相都有不同,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的不同。人的自身又有两个不同,也许你不想做什么,但现实在逼迫你去做,你会如何,你做不了决定,你想要为了你的艺术爱好去奋斗,但是人们都在追逐成绩,没人支持你,你只好这样违心,你头痛了,怎么能不不舒服呢!
建立幸福宫殿的地基都掺了沙子,沙子聚集起来,又在墙下一点点地流走了,也许相当慢,无人发现,但它一粒一粒地流失……那么爱情呢?爱情也不是巨岩,尽管我们多么相信它是巨岩啊。
————严斯&;#8226;彼得&;#8226;雅各布森《尼尔斯&;#8226;吕内》(1847—1885,丹麦诗人)
看见沙子的人就不在宫殿里,那么沙子往哪里流呢?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样聚合呢?我也在特里施,同你走过那个广场,有人爱上了我,我还收到了这封信,我读信,却几乎看不懂它的内容。现在我要告别了,握手后,就跑开了,并且在去大桥的方向消失了。哦,天哪,够了。
对人的爱意是多么不牢靠呀,你不知不觉发现这是沙堡。总是那么看不见的让人伤心,当你哭泣着发现你已经失去了许多时,你只能在露天的地方大跑大喊了吧。
别人只是很少做抉择,其间长时期可以享受。我却要不停地抉择,次数频繁得像拳击家一样,只是以后我再不打拳了,这是真的……现在我要小心谨慎,不扰乱我考虑的规划。
为什么不会休息一下啊?我总是摇摆不定,我没有主见,我既需要同伴,又不想要有任何的共同做事者,我这么谨慎的做事,不想让人打扰,但是我还是那样活着自己,有几人理解呀?
你不了解我,我不知道为了想不了解某人是否有必要嫌恶他。
我受了多少误解,你们不想了解我,或者总是断绝来了解我的机会,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自己走自己的,我难道不是干我想做的吗?可以不了解,但不要在你不了解的基础上又来嫌恶我呀?我有自己的想法,想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