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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天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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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明明有时间闪躲,却放弃了这种选择,挥刀斩向袭来的断手。
  “杀啊!”受到风回雪惊人的实力鼓舞,刘不害拔出佩剑高呼着,冲出席位。二十多名死党从宫殿的各个席位鼓噪跃起,可还是有不少党羽受了刘陵的影响,犹豫不绝地待在原位上观望不动。
  天宁宫中顿时乱成一团,刘安夫妇在大批王府侍卫的保护下往后殿退避,几个门客夹起腿如筛糠的刘迁也向宫门外逃避,只在地上留下一溜湿漉漉的水渍。
  宾客、舞伎、侍女们鸡飞狗跳,慌不择路地到处奔逃。王府的侍卫和忠于淮南王的门客则奋起反击,与叛乱分子杀得天昏地暗。
  随着大股禁卫军从宫门外涌入支持,叛党开始寡不敌众,往风回雪身边退却。
  风回雪一面迎战霍去病,一面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道黑色的符咒,轻轻一抖,符咒在火光乍现中化为灰烬,洒向头顶。
  “呼——”大殿上空,黑气无端汇聚,形成一团漩涡状的云霾。
  风回雪双指虚点,口中发出古怪难听的颂咒声。一支数量上百的鬼军,透过黑色云霾被召唤而来,清一色骑着披甲鬼骑手持长戈杀向王府侍卫。
  “铁甲鬼骑!是金瞳鬼将统率的铁甲鬼骑,居然也被老主人用通灵巫力召来了!”
  骷髅头战战兢兢地瞧着那一排排从上空冲杀下来的鬼骑士,惊惶说道:“主人,快逃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闭嘴!”霍去病恶狠狠地呵斥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神色中的懒散早已不见踪影,充满了骁勇的杀气和冰冷的酷意,九阳龙罡更已运转到了“亢龙有悔”之境。
  刘陵藏在他身后,眼眸里闪动着异彩,却不肯在侍卫保护下离开大殿。
  “嗤嗤嗤嗤!”一阵密集尖锐的锐器穿空声从后殿响起,一排排银白色的箭光,在大殿火烛照耀之下璀璨生辉,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它们如同长了眼睛,穿梭在混战的人群间,一支支精准到难以置信地射入那些鬼骑士头颅,引发起连绵不绝的轰然爆鸣。
  “玄烛排空箭咒!”风回雪眼中鬼焰一闪望向后殿:“青叶真人,你也来了?”
  “是,我来了!”一位身材颀长的蓝袍老人高戴羽冠,手中握着一支狭长彤红的弩箭箭匣,从后殿缓步走出。在他背后还跟随着十几名弟子,全都配备着各种形状和用途的长弓与弩箭。
  “国师!”刘陵喜出望外,大叫道:“快帮我们诛灭这个巫妖!”
  青叶真人向刘陵温和一笑道:“郡主放心,有老朽在此,绝不容鬼怪妖魅猖獗。”
  “青叶真人,你虽然是清微宗七大长老之一,可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风回雪冷然说道:“巫域和峨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最好袖手旁观,别给清微宗惹麻烦!”
  “替天行道,诛除鬼魅,敝宗向来义不容辞。”青叶真人生硬道:“今晚我这股河水,偏想碰碰你的这口井水!”
  彤红色的箭匣一收,青叶真人手中已换了张银灰色的长弓,双指扣定弓弦,瞄准二十丈外的风回雪徐徐拉开,一束银色箭光陡然亮起。
  “乾坤一掷——破!”光箭离弦激射,比起霍去病曾经见到过的,厉虹如所发的后羿神箭,在威力上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箭光如练,撕裂杀气严霜的空间,直击风回雪眉心。
  “啪啪!”风回雪用双掌拍碎簇拥在身边的两名大王子党徒脑壳,从碎裂的头颅中,赫然飙射出两道漆黑如墨的血箭。
  他撮唇轻轻一吹,低吟道:“千魂万魄,化血为兵!”血箭“哗啦啦”散成一蓬乌黑闪亮的飓风,如暴怒的恶龙翻动呼啸迎向银色箭光。
  “砰!”箭光血风激撞在一处,迸发出刺鼻难闻的腐臭气息,同时化为了灰烬。
  “孽障,竟以活人献祭施展妖法!”青叶真人一声断喝,长弓再开。
  “铿!”霍去病趁着风回雪全神贯注,应对青叶真人的机会,展开锆龙风驭腾空而起,饮雪魔刀居高临下,一式“月冷龙沙”直劈对方面门。
  风回雪来不及使用巫术阻挡,电光石火间大袖飞扬,卷向饮雪魔刀。
  霍去病回旋半空,刀式源源不绝壮阔如长江大河。“清角吹寒”、“尘清虎落”、“云护轻幡”三式刀法一气呵成,锋芒逼人,凌厉至极。
  “飕!”青叶真人第二支乾坤一掷神箭接踵而至,直取风回雪胸口。风回雪出手如电,左手夹住箭身,一股邪异绿气冒出,“嘶嘶”闷响中,银箭渐被炼化。
  “哧啦!”趁着风回雪分神炼化银箭之际,饮雪魔刀毫不客气地截断他右臂一片袖袂,批亢捣虚,斩向脖颈。
  风回雪肩头一耸,从脖颈与肩膀的交结部位,不可思议地冒起一只白骨森森的鬼爪,锁向饮雪魔刀。
  “碎!”霍去病恶狠狠一声低喝,饮雪刀背上盘踞的赤龙骤然昂首咆哮,锋锐的刀光势如破竹地击碎鬼爪,劈在风回雪的肩膀上。
  “噗!”黑血泉涌,饮雪魔刀高高弹起。风回雪发出凄厉啸声,向后飞退。
  众王府侍卫欢声雷动,士气大振,反观刘不害的党羽却惊惶失措,左顾右盼。
  “多少年了,老夫不曾再品尝过受伤流血的滋味。”
  风回雪用手指点击伤口穴道,将沾了自己鲜血的指头送到嘴边舔了口,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与诡异之色,阴冷低笑说:“如果不是刀上蕴藏的‘血现云龙’,你还是伤不到我。”
  霍去病吹落滚动在刀刃上的黑色血珠,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是我的刀够狠。”
  “风回雪!”青叶真人亮起第三支乾坤一掷神箭,大叫道:“还不束手就擒!”
  风回雪蓦然仰天大笑,好像青叶真人刚刚所说的,是天底下最为可笑的一个笑话。
  他的嘴里“啵”地喷出颗碧绿色晶莹浑圆的巫珠,双手在小腹前飞快地变幻出让人眼花撩乱的法印手势,长吟道:“九天十地,万魂俯首;八荒六合,千灵哀嚎——”
  青叶真人面色剧变,叫道:“‘天荒地合,戮魂绝灵’大法,快阻止他!”弓弦上的乾坤一掷神箭激越飞掠,射向悬浮在风回雪眼前的巫珠。
  “嗡——”巫珠迸射出千百道像剑华一样犀利的光芒,刺穿了几十个人的头颅。其中既有王府侍卫和前来赴宴的宾客,也有忠于刘不害的党徒。
  这些被巫光击穿的头颅砰砰爆裂,道道黑色的魂魄升腾而起,从四面八方汇聚流向风回雪的眉心。只见他手指向空中轻描淡写地一点,银箭顿时粉身碎骨。
  “啊!快逃呀!”惊恐万状的众人躲避着巫光的攒射,拼命朝天宁宫外逃散。
  “你们都得死!”风回雪的笑声阴沉恶毒,用巫光不断摧毁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喀喇喇!”像一道沉闷的怒雷在回应他的张狂,天宁宫的殿顶蓦然裂现一条暗红色的大缝。一束恢宏而充满不可一世霸气的刀光,从开裂的缝隙中倾泄。
  “嚓!”巫珠被刀光一劈两瓣,仓皇遁入风回雪的口中,刀光之下又有十多人丧生。
  “哇——”风回雪面如死灰喷出一口黑血,目瞪口呆仰望上方的缝隙,大吼道:“什么人,破了老夫的大法!”
  殿顶的夜空清凉如水静谧无声,彷佛出手突袭的人早已远去无踪。
  “噗!”霍去病怒刀奔绽,在风回雪受伤失神的一刹那,再次劈中他的胸口。
  风回雪一声狂吼,用强横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巫力,封锁刀锋进一步伤害自己的腑脏和经脉,身影随即化作一束黑色的长风呼地刮出宫门。他所畏惧的,当然不是胸口的伤势,而是隐藏在殿顶那位神秘莫测的绝顶高手。
  尽管宫外有数百禁卫镇守,但谁也阻拦不住风回雪的去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远遁而去。
  风回雪的身速越来越快,寿春城转眼成为身后的一个小黑点。但他不敢有片刻暂歇,敏锐的巫识隐隐预感到,那个可怕的对手正用强大的精神力量锁定自己,如死神般在黑暗中一步步地逼近。
  “到地方了!”忽然,背后有人用冰冷的口吻在对他说。
  风回雪一惊,收住身形回头观瞧。背后的夜空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下一瞬间,他若有所觉,悚然回头,前方的星空下,只见一个青衣人傲然飘立。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回雪喉咙发干,体会到久违的恐惧和软弱,涩声问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穷追不舍?”
  “是啊,我们无冤无仇,我本不该找你的晦气。”青衣人平淡的声音教风回雪听得心里一阵阵发寒:“但你为什么要惹霍去病呢,他可不是你该招惹的。”
  “你……你是他——”风回雪倒吸口冷气,几乎完全丧失了与青衣人动手的斗志。
  “你不笨,但仍不够聪明。”青衣人冷冷地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他的道,更何况你想杀了他?”
  “我、我这就退回巫域!”风回雪道:“事后绝不向霍去病寻仇。”
  “晚了。”青衣人不动声色地说:“其实你不过是个首当其冲的倒霉鬼。即使没有你的存在,他早晚也会和巫域碰上。但在霍去病拥有足够实力之前,我免不了要清除一些路障。”
  “你杀了我,这笔帐一样会记在霍去病头上!”风回雪做着最后挣扎:“你该清楚,与我们结仇的人,巫域会阴魂不散地追杀他,直到他死!”
  青衣人冷酷笑道:“那就试试吧,我很愿意和你赌一赌。可惜你没机会了——”
  一抹无坚不摧的血红刀光,在一瞬间吞噬了风回雪的身影……

  第一部 第二集 九鼎传说 第六章 淮南旧事

  天色微明时,沸腾了整夜的寿春城渐渐恢复了宁静和秩序。
  刘不害及其几百名党羽全都被抓,他的府邸也被查抄,只逃出了大儿子刘建。
  安抚完淮南王,霍去病用马车护送刘陵回返郡主府。
  刘迁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王府,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青叶真人师徒,惟恐风回雪去而复返。
  “小霍,幸亏有你,那个风回雪太可怕了。”在马车里,刘陵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潜伏在寿春装扮成伍先生,究竟想干什么?”
  “也许,他是想藉助王爷的力量恢复巫统天下吧。”
  霍去病随手摆弄着悬吊在车顶的宫灯长穗,回答说:“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唆使刘不害夺权,因为比起世子,这位懦弱落魄的大王子更容易鼓动,也更容易掌控。”
  “但父王不过掌有区区淮南一地,像这样的王侯大汉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们呢?”刘陵产生了一缕警觉,紧盯在霍去病的脸庞上。
  “大汉裂土封王的人是不少,但像王爷那样心怀天下的就屈指可数了吧?”霍去病迎上刘陵的目光,眼睛里闪烁着教人看不懂的神光。
  “你还知道些什么?”刘陵挺直身躯,显然听懂了霍去病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我还知道世子为了试探我的忠诚,要我刺杀淮南中尉;而匈奴的龙城公主不远万里秘密来到寿春,是要和王爷签订联盟反汉的密约。”
  他轻笑一声,充满自嘲地接着说道:“真有趣,原以为跟随郡主来到淮南,可以过上几天醇酒美人的'炫'舒'书'服'网'日子,不料又卷进了你们老刘家你死我活的权力争斗。为什么喝酒赌钱醉青楼的美妙人生总和我无缘?”
  “我们要造反,并不是为了执掌大汉天下的权力,而是为了替先人报仇!”
  刘陵脸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柔和起来,轻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对你隐瞒什么。小霍,你听说过我爷爷的事么?
  “他的生母是赵王张敖的宠妃,后来被敬献给高祖,一夜宠幸怀上龙子,生下的便是我的祖父淮南厉王刘长。
  “后来赵王犯下大逆之罪,祖父和他的生母也被押入大狱待斩。曾祖母托人联系辟阳侯审食其,请他向高祖求情。谁知道这懦夫畏惧吕后权势,竟不敢分辩半句。最后,我曾祖母羞恨自杀,高祖获悉后怜悯祖父,将他封为淮南王。”
  刘陵悄悄看了看霍去病,发现他正在静静地倾听,神色里一贯的轻蔑和讥嘲并未再次出现,于是继续说道:“后来祖父铭记母仇,锤杀了辟阳侯审食其。当时的天子是祖父兄长刘恒,他表面上容忍了下来,背地里却加紧对我祖父的控制。
  “祖父不堪刘恒羞辱,愤然召集义师打算上长安找他理论,却不幸兵败被擒。刘恒心里对我祖父又恨又怕,但又不愿承担杀弟恶名,就假惺惺饶了祖父性命,将他流放蜀地。
  “刘恒知道祖父性情刚烈,为了达到逼迫他自杀的目的,就故意将他锁进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里。等到了蜀地,负责押送的人揭开车封,祖父果然早已绝食而死,尸体也腐臭变形,面目难辨。”
  也许是动了亲情,也许是为了在霍去病的面前博得怜悯同情,刘陵的眼眸里泛起泪光,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霍去病低声唱道:“这是厉王自杀后民间流传的一首歌谣,我在定襄听过。”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刘陵低声将这民谣重复了一遍,眼神由凄迷哀婉变得怨毒仇恨。
  “是啊,连老百姓都懂得这个道理,都在为我的祖父抱不平,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们又怎能忘却?父王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杀入长安,为先人报仇!”
  她握住霍去病的手恳声道:“小霍,请帮助我和父王,我们需要你!”
  霍去病肆意揉捏刘陵的玉手,微笑道:“郡主应该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七王之乱吧。无论人力物力,吴王刘濞都远胜王爷,最后不到三个月就被周亚夫和魏其侯剿灭。
  “王爷一旦起事,只怕还没有打过淮水,就被大汉的军队敉平了。这种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的蠢事,谁干谁是傻瓜。”
  “你太小看我们了。经过父王几十年的苦心经营,淮南今非昔比。只要登高一呼,顷刻就能召集起十万义师。”刘陵说道:“到时候北边匈奴,南面闽越群起响应,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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