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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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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神色里的不正经消失了,向龙城公主彬彬有礼地躬身回应。
  等他抬起身,对方的身影已经隐没在渐散的浓雾里。
  慢慢地,他的耳朵里又听到了鼎沸的人声,街上的景物渐渐浮现。一个个贩夫走卒打从他的身旁走过,那道被刀芒劈开的沟壑却神秘地消隐了——彷佛刚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霍去病将骷髅头纳入袖袂内,眼里又有了一抹懒散的讥诮,径自走入喧闹的人流中。
  刘陵很不开心,无论面前这个相貌俊秀的面首如何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她,即使身体感官正在一步步冲向快乐的顶峰,她都觉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无精打采。
  那可怜的家伙还在卖力地抽动,胸膛上横七竖八都是被她指甲抓出的红痕。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感受到咸湿的鲜血一丝丝地吸入到自己的嘴里,眼前却总有个讨厌的影子晃来晃去,还不时发出恶毒刻薄的笑声。
  “静倌儿,你以前去过青楼吗?”她蓦然挺直赤裸裸的娇躯,向面首问道。
  “没有,小人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郡主的事?”面首放缓动作,喘息着回答。
  “你骗我,你们男人一旦有了点儿臭钱,有几个不去青楼鬼混的?”刘陵低哼了声:“老实告诉本郡主,我和那些青楼里卖笑的娼妓谁更美?”
  “当然是郡主!”静倌立刻察觉自己失言,连忙掩饰说:“小人尽管没有去过青楼,可郡主是天下第一美女,又有谁能比您漂亮呢?”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似乎在静倌这里找回了先前遭受严重打击的自尊心,刘陵艳丽的唇角泛起一缕微笑。但没有多久,这缕笑容就冻结在了脸上。
  幽暗的房间里忽然轻轻响起掌声,霍去病如鬼魅般伫立在帘帐垂落的窗户前,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讥嘲光芒,满脸笑容打量这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真是精采呐,在其它地方即使花银子也看不到吧?”他朝着大床上目瞪口呆的两个人躬身一礼,露出一副歉疚的表情说道:“对不起,败了两位的兴致。或者两位请继续,我先退出房间,等郡主有空了再回来。
  “站住!”刘陵一把推开静倌,随手抓过一条被单裹住身体:“你是从哪儿进来?”
  “那儿。”霍去病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刘陵半裸的酥胸上来回扫荡,用手指比了比背后开启的窗户,嗤笑道:“郡主,天冷了,小心着凉。”
  “去死!”刘陵抄起一个枕头砸向霍去病,被他轻轻松松抓到手里。
  “如您的愿,过了今天我将从郡主的视线里永远消失。”他摇摇头,啧啧道:“原本是打算来向您辞行的,没想到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要离开寿春?”刘陵一愣,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逃命呗,有人要当街杀我。我惹不起他,只好敬而远之。”霍去病挥手把枕头抛还,无巧不巧地落在静倌脑袋上。静倌大叫一声,昏死在床上。
  刘陵已无心关照自己的面首,愕然问道:“奇怪了,这世上还有你不敢惹的人?”
  “对方来头太大,连世子都敢刺杀。我小小的一个王府门客又算得了什么?”霍去病叹了口气,可看上去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现在该明白我为何急着来见你了吧?毕竟郡主有恩于我,不告而别可不是我的作风。”
  “这人是谁?”刘陵脸上的羞怒和慌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凛然如霜的森森寒意。
  “鬼头,麻烦你告诉郡主殿下,是什么人摆下百鬼迎宾的大阵仗,要取我性命。”
  “是,主人!”骷髅头从霍去病的袖口里探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遍。
  “伍被!”刘陵赤脚走到霍去病面前站定,微笑道:“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现在唯一不会被伍被安插亲信的地方,就是郡主从长安带回的亲兵门客。”霍去病悠悠道:“另外我还希望,今天晚上他恰好会被某件要事绊住,回不了秘密行辕。”
  “可以,”刘陵回答说:“其它的问题就看你了。我会在父王府上敬候佳音。”

  第一部 第二集 九鼎传说 第五章 楚巫

  入夜后,淮南王府内红烛高烧,歌舞升平。十六位由郡主刘陵从长安城乐坊带回寿春的妖娆舞女,正在宫乐的伴奏下载歌载舞,献演于天宁宫中。
  一百多位来自寿春的名流和王府的客卿端坐席间,忘情地击节应和。
  世子刘迁坐在刘陵上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领舞的少女,悄悄盘算着该如何抢在父王下手之前,将她据为己有。
  穿越过舞女们轻盈婆娑的曼妙舞姿,他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对面席位上正襟危坐,目不邪视的兄长刘不害,不屑地暗骂道:“假正经!”
  今天上午霍去病在书房中的话,像一根骨刺深深扎在刘迁的心头,一想到那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可怕刺客,他便感到寝食难安。
  “王八蛋,咱们走着瞧!”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刘迁喃喃地低声恶骂。
  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到那位领舞的少女身上,看着她婀娜的舞姿,娇艳的红唇,刘迁一阵阵心痒难熬,恨不得将她立刻拥入怀里肆意轻薄。
  “嗯,待会儿就去找伍被,让他赶紧想个法子帮我把这丫头弄到手。”
  他瞥了眼刘不害后排席位上的伍先生,暗暗为自己想出的高招得意。
  同样心神不宁的,还有刘迁身旁的郡主刘陵。她的目光不时瞟向宫门外,焦灼地等候着霍去病的消息。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信任这个难以捉摸的年轻人?仅凭对方的一席话和一个骷髅头的供词,就把三百亲兵和从长安招揽来的众多门客交付在他手上,还特意安排这场歌舞献演将伍先生召至王府。
  假如他是在欺骗自己呢,又或者他弄错了,甚至把事情给办砸了该怎么办?她不由自主望向高坐在王位上的刘安,默默祈祷霍去病马到成功,没有辜负自己的信托。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父王交代。
  此刻,刘陵无心赏乐,更无心观舞,偏偏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哪怕心里正打着小鼓。
  突然,一团黑乎乎的物事从宫门外飞入,被抛跌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宫殿中央霓裳飘荡的舞女们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刺穿了悠扬的舞乐。
  乐声戛然而止,舞女们四散奔逃,人们惊愕地看向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上百道目光的注视下,霍去病空着手,悠然踱进了天宁宫,先朝刘陵投去一笑。
  刘陵得到暗示,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心想,这恶棍实在无法无天,也太会胡闹了。
  “小霍,你这是在干什么?”刘迁站起身,老大不开心地喝问道。
  “世子不是命我追查今早那群刺客的来历么?我将他们都请来了。”
  霍去病弯身在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中年人身上拍打几下,解开了他被禁制的穴位,一把将他拎站起来。
  “对不起,惊扰了诸位观赏歌舞的雅兴。但我保证,稍后上演的节目会更加精采,一定足够抵偿大家刚才所受到的惊吓。”
  “咦,他不是我大哥府里的管事刘义吗?你抓他干什么?”看清楚那个哆哆嗦嗦的中年人相貌,刘迁觉得自己还是一头雾水。
  “刘义老兄,劳驾你告诉王爷和世子,今晚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霍去病十分亲切和蔼地拍拍刘义肩膀,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在打招呼。
  刘义脸色灰白,显然刚刚吃了霍去病不少苦头,心虚地朝刘迁对面的筵席望了望,赶紧又低下头,含含糊糊地嗫嚅道:“我……小人去了……”
  “哧!”一抹碧光破空呼啸,射向刘义胸口。
  霍去病早有防备,抓住刘义肩头往身后一放,闪电般抽刀劈落,将碧光一截为二,竟是支三寸长的碧绿色尖梭。
  “有刺客!”王府侍卫纷纷拔剑,将淮南王夫妇、世子刘迁等重要人物密不透风地重重保护起来,四处找寻发射尖梭的刺客。
  “慌什么!”刘陵冷喝道:“刘义,你说!今晚去哪儿了?”
  刘义死里逃生,知道自己差点被杀人灭口,把心一横,大声道:“我是受大王子吩咐,前往伍先生设在城外的秘密行辕,探望今天上午暗杀世子失败,退回那里躲藏的十几个刺客!”
  “什么?”刘安大吃一惊。尽管他下午就得到爱女的密报,却作梦都想不到这件事的幕后真凶不仅是伍被,竟连自己的长子刘不害也牵涉其中。
  “带刺客!”霍去病轻蔑地扫过面色发青的刘不害,和伍先生深幽冷厉的眼神在半空中短兵相接,随即又一错而过。
  七八个伤痕累累做了俘虏的刺客,在田由和郡主府亲兵的押送下进入宫内,衣衫已被剥去,每个人的背心都触目惊心地露出一个“楚”字刺青。
  刘迁回过神,指着垂头丧气的刺客大叫道:“对,就是这群混蛋妄图刺杀本世子!”
  刘安惊怒交集,手指刘不害问道:“真是你干的?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生兄弟?”
  “对,是我干的!”刘不害这时也恢复了镇定,眼睛一眨不眨地与淮南王对视。
  “我为什么要杀他,这问题父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是长子,可就因为生母不是王妃,你们便肆意作践我!
  “做不了世子,是我命不好,我认了。可天子颁下的推恩令你为什么抗拒不行?连一块小小的封地都吝啬给我,只想着留给刘迁!
  “他算什么东西?除了吃喝玩乐,欺男霸女,他什么都不会!凭什么我要矮他一头,受人欺负?我不服!”
  “放屁!”刘迁涨红脸大骂道:“你不过是个贱女人生下的小杂种,能跟我比?还想让父王推恩封土给你,作梦!”
  “好像闹大了,主人。”躲在霍去病袖袂里的骷髅头小声咕哝说:“看样子这兄弟两个非干起来不可,一场宫廷惨剧迫在眉睫啊。唉,谁让淮南王这么能生呢?”
  霍去病嘴角上翘,不发一言,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和他完全无关。
  “来人!把刘不害这小畜生和伍被一块儿锁了,押到殿下听审!”刘安气得发抖,但到底不愿把王室丑闻暴露在大庭广众下,忙向王府护卫下令。
  “大王子,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您还犹豫什么?”伍先生站起身,宽大的袖口里喷出一蓬黑气,吹向冲上来锁拿刘不害的几名王府侍卫。
  “噗通、噗通——”那几个侍卫身子一晃,全身肌肤发黑,顷刻间倒毙在地。
  刘迁瞧傻了,色厉内荏道:“伍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可待你不薄啊!”
  “世子错了。”霍去病嘿然道:“他不是伍被,真正的伍先生早在三年前就被他囚禁在秘密行辕中不见天日。这个人,从一开始对淮南王府便是别有所图。”
  “啊?”刘迁瞠目结舌,望着伍被疑惑道:“那、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哧啦!”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假伍被的脸上被揭下,露出隐藏在下面的真实面容。
  由于长期得不到日晒,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看上去也比真正的伍被更加苍老,颧骨高耸,眼洼深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感觉。
  “老夫风回雪,来自云梦大泽,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巫域’。”
  他甩手扔了人皮面具,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说:“筹谋三年功亏一篑——霍去病,昨天真正该和你立下生死状的那个人,也许是我!”
  “巫域?”刘迁讶异地看向身旁的刘陵,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妹子粉脸变色,彷佛遭遇到了某种极为恐怖的事物。
  那是自古就存在于黑暗中,类似于宗教的神秘组织,属于南方巫统最为强大和古老的一支主要流派,始终隐藏在死气弥漫的云梦大泽中与世隔绝。
  但每一个从巫域走出的人,无不拥有异常可怖的力量,沾惹上他们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为了对付一个仇敌,他们甚至不惜用巫蛊毁灭成千上万的生灵,从而积聚起庞大无比的怨灵能量,让所过之处赤野千里,寸草不生。
  如此可怕的一个人,居然在王府以另一个人的身分,堂而皇之地生活了三年多。不知有多少次,自己和他近在咫尺,呼来喝去,想到这里不由令刘陵不寒而栗。
  可霍去病却洒脱地一摊双手:“有谁想和从巫域出来的怪物作对呢?可没办法,是你先惹上了我。从我懂事起,师父就没教过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做人道理。所以,你想我死,我只有让你死!”
  “凭你?”风回雪轻蔑冷笑:“我是受到蚩尤大神祝福的天巫,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大王子,你还在等什么?”
  刘不害却往旁边退了两步,嗫嚅说:“你、你不是伍先生?你骗了我!”
  “废物!”风回雪揪起他的胸襟,狰狞低笑说:“你只有跟我合作才能保住性命!”
  “你们听着!大王子受巫妖蛊惑企图犯上作乱,罪不容诛!其它不明真相的党羽只要幡然悔悟,将功赎罪,除少数首恶以外概不追究!”
  刘陵当机立断,高声道:“无论是谁杀死这巫妖,当即赏金一千斤,享俸一千八百石!”
  “臭丫头,我先宰了你!”风回雪松开刘不害,一只枯干的手臂像条能够无限延伸的长蛇,张开手爪穿越过十几丈远的距离,掐向刘陵咽喉。
  “嚓!”饮雪魔刀电光如虹,将风回雪的右手齐腕切下,却没有一滴鲜血飙出。
  “嗤嗤——”截断的伤口冒起一蓬凄迷的绿雾,从里头又探出一只嫩如婴儿的小手,迅速生长变大恢复如初。
  “这、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刘迁吓得几乎瘫在地上,袍服下摆已隐约透出水渍。
  刘陵也是花容失色,只能勉强保持镇静,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霍去病叫道:“小心啊!”
  霍去病回头朝她咧嘴笑了笑,轻佻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流眼泪?”
  见鬼!刘陵差点破口骂这无赖,可话音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惊叫。
  风回雪掉落在地上的那只断手猛然跳起,像柄利刃直插霍去病的小腹。
  霍去病明明有时间闪躲,却放弃了这种选择,挥刀斩向袭来的断手。
  “杀啊!”受到风回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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