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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路鸟(强男强女)-第30部分

小说: 路鸟(强男强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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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马尾的男人露出十分遗憾的神情,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取出采血器具。
  采血针很粗,洞口有牙签粗细,前端很锋利,毫无阻滞地没入李鹭的静脉血管。
  他很快采集了400CC的血袋。他想了想,又抓出一个空血袋继续采集。
  “你准备采800CC?”玛丽说,“她要是没命了你也就等着被少爷挫骨扬灰吧。”
  约翰医生没理会她,继续帮助没有知觉的病人做屈伸运动,冷静地等待血袋被灌满。走廊上突然传来护士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医生才说:“帮她翻身的人来了,怎么办?”
  玛丽皱着眉,拔枪在手走了出去。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不过我喜欢。”约翰医生摸着下巴,第二袋血液也灌满了。他取出第三个空血袋,犹豫了片刻。
  病人身上挂满输液管道和测量仪器的接管,电子仪器屏幕上的心跳开始加速,血压降得很低,医生最后忍痛决定放弃,把两袋血液珍而重之地放入保温箱里,又从中取出两袋早已准备好的全血,挂上吊瓶架上给她补充流失过多的血液。
  玛丽回来的时候,身上半点血液也没染上,而且刚才也没有声音,显然她没有杀人灭口。约翰医生感到很惊讶。
  玛丽知道这变态在想些什么,不耐烦地说:“枪的作用有两条,第一,拿枪和别人讲道理;第二 ,讲不通道理就崩人。刚才我只是适用了第一条。”她把手枪在手指上旋了几转,对准床上的人。很想扣下扳机,不过还不是时候。她不无遗憾地把枪收了回去。
  约翰医生取出手术刀,又在李鹭身上削了一小束头发,脚踝上取了一小片皮肉组织样本。他尽量削得很薄,但伤口毕竟是伤口。因为失血太多,渗出的基本是淡黄透明的组织液,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凝固愈合。
  他随手横贴了三片创可贴上去,就小心翼翼地看顾手中的组织样本去了,把那片连着肉的皮肤夹在玻璃片里,滴上培养液,一同存入保温箱内。
  “每次看到你这么做都觉得你是个变态。”玛丽说。
  “皮肤、血液、体毛,这些都是我可爱的孩子。”约翰医生回答。
  “你先下去在车里等我。”
  “不是找管家安排客房?”
  “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度假?我现在就去找少爷,天亮前必须一同离开。”玛丽对留守门口的两名保镖说,“把她提到车上等着。” 只要有她在,不怕白兰度不跟着走。

  【恶魔横行之夜】

  32 
  黑夜是罪恶横行之时。
  从动完手术出来,李鹭很快就醒过来了。然后她感受到了旁边那个男人的存在——白兰度·阿基斯。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和他说话也是一种耻辱。白兰度亵渎了一段过去,所以李鹭要用有生之年做一个了结。
  其实从清醒开始她就觉得饿了,然后在心底诅咒这倒霉的命运。她自己做的就是这一行,当然知道自己消化系统被子弹穿透,将有一段时间不能进食,以免感染创口。
  自从经历了毒品的洗礼,她的大脑和神经产生了不错的耐药性,大多数麻醉制剂对她起的作用有限。麻醉效果过去后,神经系统很快就对身体所受的伤害做出了真实的回应。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没有什么是不能忍耐的。
  她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躯体,柔软的,无力的,就连来帮她翻身的护士们也看不出她意识已经清醒的事实。
  每天白兰度会有大部分时间不在她的身边,但依然会频繁地过来看她。李鹭感到胃部在抽痛。
  这里环境很好,空气清新阳光充裕,日升日落都看得很清楚。每天早上,阳光会从东边窗口照入,上午九时,护士或是白兰度,会准时地合上百叶窗。
  环境好有什么用?有那个男人在身边转来转去,照样会胃痛!况且还不能吃饭!
  李鹭快要抓狂了,随着饥饿的加剧,她感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自己随时有跳起来暴走的可能。真的是濒临崩溃,她想。
  李鹭开始怀念杨的水果冷盘和英式调酒,附带地想念杨,又顺带地想念Z。
  毫无疑问,Z是潘朵拉里面与她最能谈得来的人,她们联系并不多,可是如果出任务,Z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背后支援,而她则是最坚韧的前线战士。
  那个奇怪的女人能够时刻让自己保持在开心娱乐的状态,以娱乐的态度参与任何工作。
  Z曾经说过,遇到倒霉的事情就要想想开心的事情,遇到一件倒霉事就要想一件开心事,否则会吃亏。
  杨当时也在场,他该死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开心的事会吃亏,那个男人压根就不知道女人的逻辑不可理喻,尤其是Z这种外星生物的逻辑根本就是没有逻辑。
  当李鹭开始认同Z的这个观点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离外星生物也不远了……
  白兰度又来了,她能够感觉得到。对于那些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力。他站在窗台边,望着初升的朝阳,背影显得寥落。
  他的气息如此靠近。
  李鹭想起巴甫洛夫的那条狗。她这样的状态也算是与那条贪吃的狗一个样子了。在实验室的那三年里,白兰度曾是她的老师,是她心目中崇高的偶像。学院里再没有一个老师的讲课能比他精彩,也没有哪一个研究员做实验的手法能比他干净利落。他们在一起从事共同的研究,他将知识倾囊相授。
  州立大学里,图书馆、草坪、实验室,到处都沾染了他们曾经共度的时光。洋溢着梦想与自信的浮光掠影,充实了曾经的那段回忆。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到现在,她还会在实验室里从事着药品研究,也许因为彻夜不眠地熬论文而不得不戴上近视眼镜,也许在学术界里也会有了一些名气……
  是这个人,给了她梦想和快乐,又亲手剥夺了一切。
  李鹭很沉静,从戒断症里开始进入恢复期的那段时间,她还是被杨成天束缚在金属架床上。所以足够她想通很多事。
  没有了学位,没关系,当手艺傍身,一纸文凭算是个屁。
  没有了梦想,她可以改变梦想。上帝不曾规定人生只有一个梦想。
  没有了白兰度……
  从那场灾难中蜕变出来的,或许真是个恶魔也说不定。
  因为被毁灭到一无所有,所以不再害怕伤痛。
  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会想要对别人温柔,是因为怕痛吧。知道了受伤的疼痛,了解了心伤的难以愈合,所以才受不了成为伤害他人的祸首。
  那么如果变得麻木不仁,是否会成为恶魔呢?偶尔,李鹭会对此给出肯定的答案。为了与白兰度做个了断,变成魔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那么,既然你的梦想就是和他做个了断,为什么不现在就扑上去呢?”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呐喊,“看,你日思夜想的仇人就站在窗口,扑上去抱住他,和他跳下楼去,与他同归于尽——那不就是你人生的最终梦想吗!”
  李鹭猛地睁开眼睛,天色又已经黑了,白兰度早就不知所踪。她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 那个蛊惑着她的声音烟消云散,仿佛只是一个梦。
  但那声音不是梦,而是她心底深处最忠诚的声音。
  她居然没有遵循自己的愿望,居然放弃了那么好的时机?
  “我究竟在犹豫什么?”
  半晌,李鹭低声对自己的心灵说。在没有人的这个空间里,黑暗隐蔽了一切,电子眼的红灯亮着,但是没关系,她安静地睡在床上,平静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存在,诚实地与自己对话。
  她的父亲曾经是个好父亲,他告诉她,君子一日三省其身。抑或犹豫之时,要好好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坦诚地面对自己,然后去选择,选择了之后就绝不后悔。他真的曾经是个很好的父亲。
  没有在那个大好的时机里与白兰度一同坠落,是因为害怕死亡吗?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心口的一角隐隐不适,鼻子发酸。李鹭闭上眼,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认输。”她对自己的内心说,“在想出究竟为什么之前,暂时好好活着吧。好像为了那么个人放弃生命也挺不值得的。”
  作了决定之后,心情就好了很多。既然当前主要任务从如何杀死白兰度变成了如何保存自己的小命,那么姑且好好打算该如何走出这个该死的建筑物吧。
  李鹭甚感挫败,潘朵拉大概早就开始组织救援了,也许是Z亲自作背后支援。一下子从救援人员沦落为被救助个体,还真是不大好受。回去一定会被杨嘲笑到死。
  在她作好自行逃脱的打算的时候,走廊里传来对话的声音。紧接着,玛丽出现了……
  李鹭现在知道成为试验白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境界了。被注射毒品的那时候速度很快,反而感受不到这么囧囧有神的心情。
  那个该下地狱的医生居然抽了她800cc的血!人至贱则无敌,抽了血还不够,竟然还在她脚踝上削了一片皮?
  装睡了这几日,本来就憋得慌;又因为白兰度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让她深深体会到“看得见吃不到”是什么样的感觉;接下来玛丽出现了;再接下来被一个同行抽了血割了肉,准备用做实验素材。李鹭没有当场发作那纯粹就是家教好的结果。
  *** ***
  '22:00PM'
  白色圣诞节之后,美国进入真正的寒冷时期,在这样的夜晚里潜伏于树林里并不是十分舒服的事,但却让奇斯感觉到解脱。
  他们从装有电网的外墙翻越,以往这种事情纯粹要靠丰富的经验和快速的行动。而这次行动中,是Z在做背后支援,于是奇斯见识到了潘朵拉的做事风格。Z提早在庄园内网里埋下了病毒,一个精心设置的木马运载着她编写的程序侵入了系统,现在成为了Z听话的孩子。于是在他们翻墙的那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电网被断了电。
  李鹭就是李,李鹭是潘朵拉的一员。而现在,奇斯身在其中,体会着她日常工作的感受。
  奇斯仰头望那栋八层楼的主建筑物,里面据说容纳了近百名雇佣军,还有十分专业的武器库。但是最重要的是,李鹭在里面。——是李,也是李鹭,她有着不同的面貌,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奇斯想要紧紧地抓住。这不是想想就足够的,还要付诸行动。
  杨蹲在一丛矮灌木里,在奇斯身前五米处。这个园子种植了耐寒植物,即使被皑皑的白雪覆盖,草皮和高矮不一的枞木依然浓绿。
  通讯器传来Z的电子音:“红外线感应器和自动防卫武器无法关闭,你们自己想办法。别担心,尽情把它们毁掉……”
  话才说到一半,杨感到背后不远有轻微的震动,经验告诉他,那时子弹通过消音器的声音。紧接着周围有东西扑簌簌地往下落。
  “……我已经把它们和主机的联系切断,他们不会发现有人侵入的……”
  杨环视一圈,发现是红外感应仪和附带的自动攻击枪械被击毁。他回头望,看到奇斯把枪放下更换弹夹,见杨看自己便对他点头示意。
  “……但是你们要先找到它们的所在,据说是安保专家作的设置,所以每个都藏得很隐蔽。”Z这时候才说完。
  杨苦笑说:“ALL CLEAR。”
  “……你们速度真不错,我的信心又增加了。”Z回答。
  奇斯在通讯器里说:“无须大惊小怪,这是S。Q。负责的项目,去年刚做好,受了不菲的佣金。”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到了这里才发现的,因为不是我直接负责的项目。应该是……总之是我很熟悉的设计风格。”
  “看来我们找对人了。”通讯器这回响起弗凯的声音,她不无担忧地说,“可是这么简单就被突破,会不会对你公司造成不良声誉?”
  “我们会声称是临时工负责该片区的安保设置。”奇斯一本正经地说。
  “……这是谁教你们的?”弗凯问。
  “我师傅。”
  “我怀疑你师傅和我是来自同一国的人。”
  “是吗?是这样吗?难道‘临时工’是个认亲暗号吗?”埃利斯插嘴问。
  “行动要保持安静。”布拉德说。
  “没关系吧,声音这么小,而且若是有人走近,我绝对能察觉。”
  “特制子弹还给我。”布拉德的声音。
  “我老实闭嘴还不行?”埃利斯灰溜溜的声音。
  奇斯忍了又忍,问:“什么时候开始?”
  杨会心一笑,对于几分钟以后的行动并不担心,他坚信能够成□。脸颊上突然一冰,是一丁点雪片,他紧盯面前那栋困住了同伴的建筑物,冷笑地说:“下雪了。”
  刚开始只是零星的小雪,落到他们身上的是细小的冰渣。但也许只是一两分钟之后,就发展成絮团似的大雪。雪片落地的声音簌簌不停。
  “真是个便于行动的晚上,消音器的声音会被掩盖许多。”布拉德说。
  弗凯则说:“我们会把事情搞大,下不下雪都没关系。”
  杨抬头看着那片火红的天。地上的积雪和天上的厚云来回散射着城市的霓虹灯光,他们身处于黑暗之中,却又不全是黑暗。
  “对表,现在是22:05,两分钟后开始行动。”他说。
  同一时间,建筑物里没人发现户外的异常。约翰医生等得不耐烦了,他不知道玛丽打得什么主意,下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他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就不会急于取血和组织样本了,毕竟这些东西还是放在活体身上培养才最让人放心。
  算算时间,一袋全血快要滴完,他走回病房,看到两个保镖尽职尽责地等在那里。
  “你们出去一下。”他说。
  “玛丽小姐让我们守在这里,在把她带走之前。”
  “我知道,可是玛丽是叫你们守在七层,不是让你们非要呆在这个房间。”
  两个保镖对望一眼,听话地退了出去。在多维贡里,研究人员的地位远远高于其他人,只要不与雇主的命令相冲突,保镖会选择性尊重研究人员的意见。
  一袋400cc的全血果然快要到头,约翰医生起了坏心。他决定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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